第三百四十三章:事變
2023-12-17 13:09:42 作者: 唐嫿墨歌
「你怎麼了?」
獨孤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是用手指著肚子。嘴上說著唇語。「肚子……」
這時他們才知道。他怕是吃壞了東西就肚子疼起來了,可是這反應不必這麼劇烈。
「你去外面請大夫記住要可靠一點的。別讓人發現了。」
「是。」
司幼漁二人在門口等了一些日時間。終於見到其中一個人出了。看他神色匆忙,應該是去請大夫。
「看來這府里是沒有大夫走吧,我們去外面準備一下。」
現在是他們唯一進去的機會了,若是把握不好。恐怕。就沒有下一次了,這連續兩次下毒。他們一定會懷疑的。到時候逐一排查,那時候就更不好偽裝了。
找大夫時,他們找了一位年老古稀之人。
而囿於趁著他去後面提藥箱的時候將它打暈。然後扮作他的樣子出去。
「快隨我走吧!家中有人中毒了。」
司幼漁:「中毒之事非同小可,還請大人帶路吧。」
他也沒有懷疑這個人究竟是誰,實在是又與偽裝的太像。
百里衡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這座人皮/面具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鎖定了一個老者之後就用不了。呼吸片刻就把一張人皮/面具改裝成功了。
那他當時說的一天只能做三張,恐怕是假的了。
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這種事情也就拿去騙騙他們。還不是在自己這裡露餡兒了。
司幼漁跟著過去,這次倒是從正門進去了,不過跟著他去西院的時候,路上不少人都看著他。
特別是那個廚娘。「誒,怎麼回事兒?這不是大夫嗎?西苑那位出事兒了」
「哎呦,我的老天爺,你還不知道吧?你送去的飯菜他吃了之後。肚子就疼起來了,在地上打滾呢,看來是中毒了耶!」
廚娘被嚇了一抖。「這怎麼可能啊?這飯菜他吃我們也吃,怎麼就他有事我們沒事。」
這中毒之事非同小可,要是查起來他們若是有失職之罪,那可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不可能,不可能這多怎麼可能是我們下的,肯定是他自己下的。」早就聽聞他想自己出去,可沒想到的是,下毒這種事情他忘了是做不得的,可為什麼?
「一定是她想自己出去就用下毒這一招,可是她別害著我們啊!」
所有人都是一臉苦瓜色,他中毒了,所有人都逃不了責任,要是追查起來出了問題,誰來負責?誰去當這個替罪羊呢?那肯定是送菜的這位廚娘了。
「哎呦,我的媽呀,我怎麼這麼倒霉呀,我就替他去送了一次飯,怎麼就這麼倒霉的碰上了呢?你說他早不中毒,晚不中毒。為什麼偏偏得這個時候中毒呢?」
話雖如此。司幼漁跟著進去之後。裡面的首位人就只有他們兩個,這府里上上下下的首位不少,可是用來看管她的卻只有兩個人。想來是暗中也安插了不少。
「帶回來了,快來瞧瞧他究竟怎麼了,剛才一直在吵肚子疼,還在地上打滾,但是現在又沒什麼反應了。」
司幼漁假意過來,給她把脈。
深思熟慮之後。這才緩緩說道。「這位姑娘是中毒了吧?今日可曾吃過什麼東西?是不是……」
他話沒說完,但是這是胃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平時他吃的東西。也就只有這飯菜。還有這茶水就茶水一直喝也沒什麼事,唯獨就今日吃了這飯菜就出事了。
其中一人端著飯菜過來。「還請勞煩你驗證一下這裡面是不是有毒?」
司幼漁拿著銀針,在這些飯菜中一一嘗試。
等試到其中一盤飯菜之後銀針發黑。
「這菜有毒啊!」
兩個侍衛臉色同時一變。
這在飯菜里下毒可不是一件小事。
特別是在他們的眼皮底子下,在這個府里。
居然有人堂而皇之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下毒,只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這件事若是這樣,國師大人知道怕是他們小命不保。
「還請醫師為他解毒。」
「好。」
司幼漁用銀針過去扎幾針。再用了點藥。
獨孤靖臉色這才好些。
倆侍衛看獨孤靖臉色好些,這才放心了。
「多謝醫師,還請醫師對今日之事保密。」
他們不想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特別是國師大人。
「那是自然保密,肯定是要做的。」
司幼漁換回原來的聲音,一轉頭,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什麼!!!」
他們突然聽到一女子的聲音,條件反射的拔出了刀。
「你是什麼人?」
司幼漁將人皮/面具取下來。
「你們榮夫人一直想找的人。」
榮夫人一直找的人……司幼漁。
「你是司幼漁,你居然會出現在這?果然!!」
他們也二話不說,直接提到二來,他們自然是想將司幼漁拿下,這可是頭等功一件。
不過,司幼漁沒空跟他們玩。直接用藥粉將他們迷暈在地。一時片刻是醒不過來的。
這才把空間裡的百里衡給放出來。
「呼。總算出來了。」
司幼漁:「怎麼跟孩子們待在一起委屈你了。」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百里衡立刻過來摟著她:「還是先去看看床上那位吧,她解讀了嗎?」
「他本來也沒有中毒啊,何來解毒之說呢?」
「你當時放的是什麼?」
「什麼也沒放。」
百里衡:「那你……」
「只不過用了點食物相剋的道理,讓他吃下去之後暫時會肚子疼,呈現出一副中毒的樣子。」
他可不想下毒害人。這種用食物相剋的辦法來讓他中毒。實屬無奈之舉。
「怎麼說廚房要做什麼菜,你都已經計算好了。」
「沒錯。這幾樣菜全都是相剋的,吃下去之後立刻就會肚子疼。嚴重的可能會危及生命,不過我想他也不會吃那麼多,所以最多只是坐著疼。可以等到我過來。」
司幼漁二人坐在一旁,等著獨孤靖醒過來。
給她吃了顆藥,慢慢地悠悠轉醒。
一醒來。就見到桌子旁坐著人。還以為是司仲武。
結果掙扎坐起來,定晴一看:「……幼漁姑娘?」
頗為懷疑的語氣,司幼漁回頭一看:「呦,醒了?」
獨孤靖下床來,結果腿沒力氣,直接跪下去了。
司幼漁:「哎呦,別行這麼大禮——我受不住的。」
雖說是玩笑,但是獨孤靖還是被嚇到了。
為何姑娘會出現在這裡。
姑娘怎麼會來這裡。
她知道什麼呢?
獨孤靖有些激動:「姑娘,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什麼都知道了嗎?」
「什麼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多說了,我進來就只是為了問幾個問題而已,你只需要告訴我便可。」
獨孤靖就知道這一天一定會來。這些問題是逃不過的。
「姑娘你請起問吧。」
獨孤靖低下頭,她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在姑娘面前所有的隱瞞都是拙劣的演技。
更何況,百里衡還在這裡。事實就說明了。
她們定然是知道的。
「我是誰?」
獨孤靖:「……幼漁姑娘啊!」
「你知道我是誰?那你知道該怎麼找到我嗎?」
「姑娘你確定要問什麼你就說吧,不用這樣繞彎子。」
她知道這一天是躲不過的。
司幼漁:「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怎麼找到我,那你是怎麼找到那隻信鴿的?」
那隻信鴿在江月司,而獨孤靖是清姝晚的人,兩者是不能重迭在一起的,也不相互干預。
這就證明她是沒有辦法堂而皇之的進去,就算是悄悄的進去也會被人發現。不至於現在一絲消息都沒有。
「那隻信鴿,的確是我放進去的。」
對不起。
「你現在道歉,你覺得對我來說有用嗎?」
「榮夫人她已經找到過我。而且對於她來說,我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威脅。她現在下令全國各地的人都在找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殺了我。你覺得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嗎?」
獨孤靖流下淚水:「對不起,姑娘,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會給你造成這麼多的煩惱,我不是故意把那隻性格放出去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過年真的對不起。」就是因為相信榮夫人拿她沒有辦法,所以才敢那麼自信的把信鴿放出去。
「我以為榮夫人拿你們沒轍。姑娘不是一直很厲害嗎?」
司幼漁突然收起笑容:「可你知道那時候我剛剛懷孕,剛剛生下我的孩子。身體虛弱的。風一吹我就能到你可知道?那樣的我如何去對抗她們?若不是我這次僥倖逃生豈不是?小命就要交代在那裡了。說不定連我的孩子都難逃一死。」
獨孤靖:「可是,攝政王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攝政王不會放著你不管她。」
你再說攝政王。什麼時候說過攝政王在我身邊的?
「我似乎並沒有告訴你。攝政王一直在我身邊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