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該離開了
2023-12-17 13:09:42 作者: 唐嫿墨歌
當時因為外界消息閉塞,在加上江月司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雖說是逃出來了,但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吧。畢竟隱沙與燕明洲二人已經歸隱,他們現在只是平常夫妻。
不想參與這些紛爭。
等他們修養好了還是要出去的,可沒想到回來的曲之給他們帶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原以為剛剛得到寶藏的榮夫人會收斂一些,沒想到她直接就揭竿而起了。
司幼漁:「你說的可是真的。榮夫人,她真的敢這麼做嗎?」
隱沙不由得感嘆:「不愧是一個女人啊,沉寂了這麼久,就是忍不住了。」
咬了一口包子忍不住諷刺榮夫人不愧是一個女人,就是沉不住氣。這麼快就揭竿而起承認自己是誰了。要是突然冒出了一匹黑馬,你們不就完蛋了。
司幼漁:「莫要小瞧他。畢竟是榮夫人,不會做沒有打算的事情。再說了。現如今姜國的臣民那可是不少。而且因為這麼多年來你們對姜國的歧視,讓這些臣民漸漸有了反抗之心。榮夫人揭竿而起,他們自然也是響應。若是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大街上走動最多的人絕對是姜國人。」
百里衡點頭,幼漁分析從來沒錯如今也是真的:「榮夫人當真這樣做了?」
曲之:「不敢隱瞞,但確實如此,只不過我們一點也不想看到的就是,最壞的結果。」
司幼漁:「我們現在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
榮夫人掌握太多,這些年來,他們的人分布在各國各地,甚至是朝堂之上,基本該有的位置,重要或者不重要,他們都有人分布。
所以,他們知曉一切,這麼久以來就是為了等一個機會。比如,幼漁奉上的寶藏。
榮夫人可是找了很久。用了各種辦法讓人知道。他們迫切需要。
隱沙:「所以,幼漁姑娘你這是被騙了?」
司幼漁兩手一張,空空如也,表面上也是一樣的:「誰知道呢?」
有沒有被騙,最終也只有自己知道啊。
曲之:「攝政王。」
百里衡抬:「何事?」
曲之:「榮夫人的第一個目標就是玉衡。」
意料之中,毫無意外。
榮夫人這些年來最大的阻攔就是玉衡,特別是玉衡攝政王百里衡,要不是因為他,早就拿下玉衡了。
玉衡王上不過是看著百里衡才撐了那麼久。誰都知道他的那些兒子,都是廢物呢?
百里衡:「意料之中,她認為玉衡是她最大的障礙。所以除掉玉衡也是她最大的心愿。」
司幼漁一笑,還用得著說嘛?不就是這樣嗎?玉衡掌握太多關於姜國的秘密,都是來自於司幼漁。
司幼漁:「不小心透露太多秘密,讓他們覺得玉衡是最大的隱患。」
隱沙:「哇喔,秘密?」
他最喜歡秘密了,一副我要知道的模樣。
燕明洲拉了拉他的衣角,搖頭示意他不要亂問。
「你想知道秘密?」
司幼漁一臉笑意,燕明洲一點也不覺得好,他覺得這個秘密不像是什麼好的秘密,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房間之中,茗娘安靜地坐在木桌旁,有人敲門進來。
「聽說你幾天不吃東西,就是想見我?」
司仲武將飯菜放下,就坐下來,「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那就現在說吧。」
茗娘看著她:「你叫什麼名字?」
司仲武:「如你所知,司仲武!」
「姜國太子?」
茗娘儘量忍住自己不將秘密說出來的欲望,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這讓司仲武覺得自己有點老少通吃了。
司仲武:「別這副表情看著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況且你這個年齡跟我這個所謂母親一模一樣。
不可能還有什麼意思。
況且,你還是司幼漁的手下。
司仲武:「你是司幼漁的手下,你叫茗娘,那你應該明白她是誰吧,你也知道他沒有死,出現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吧!」
茗娘:「……」
司仲武:「她沒有死,一直都沒有死,這就是一個錯誤,你明白嗎?」
茗娘:「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你還要殺了她第二次嗎?人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她也有,她沒有對你們造成什麼傷害,沒有威脅到你們的利益。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的?這樣活著不好嗎?」
「有什麼好的。」
榮夫人直接闖入,茗娘見到她,不自覺的起身來,眼睛眨了又眨,嘴唇微開,想說什麼卻又停止了。
「茗娘?這些年你倒是藏得不錯啊!可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原來當年榮夫人,早就要殺了她。可是不知為何她活下來的。還在機緣巧合之下,被司幼漁給救了。活了這麼久。
茗娘:「我逃了那麼久。你不也是沒有找到我嗎?如果不出現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我還活著這個消息。」
榮夫人:「所以我應該感謝你。這麼多年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也應該覺得她是對我好的,她也沒有出現是嗎?」
她一個本來就死了的人,突然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斷了他們的路。
卻給她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沒有死。」
茗娘:「她是無辜的,從出生開始,你就沒有給她該有的權利。你是她的母親,你應該給的。」
榮夫人:「給什麼?」
她相當冷漠,這些年來,但凡她有一點母親的樣子,也不至於讓她成這個樣子。
她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這麼差。
榮夫人:「茗娘,你給我聽好了。她不是我的女兒。我只有一個兒子就在這。」
茗娘:「他不是你的兒子!!」
「為什麼不是?」榮夫人冷笑一聲,對著司仲武說道,「仲武,殺了她!」
司仲武應聲道:「是。」
茗娘回頭,不可思議他同意了。
榮夫人冷眼相待,轉身離開。
剩下司仲武和茗娘待在這。
茗娘落下淚來,望著他,將眼中淚水抹去,「動手吧。」
司仲武面無表情過來,將門關上。「你要我帶你去找司幼漁?」
司仲武:「對。」
茗娘:「不可能。」
茗娘坐下來,平靜地面對死亡。
可是司仲武遲遲沒有下手,不禁讓她回過神來,「你為什麼不動手?你的母親不是告訴你。要殺了我嘛?」
司仲武:「命令是他下的,做不做那是我的事情。」
茗娘回頭,忽然覺得他好像與傳聞不太一樣,「你怎麼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呢?不是最聽你母親的話了嗎?」
司仲武:「為什麼你們會有這種錯誤的傳聞呢?聽我母親的話。」
他為自己斟了一杯酒。「要喝一杯嗎?酒可以暖身。」
茗娘:「你還需要暖身,難道不是飲酒做樂嘛?」
司仲武不語,自顧自的喝起來,「算起來他還是我的一個姐姐呢。怎麼不願意讓我見一面吧?」
你這是想見你姐姐。還是想殺了她?
茗娘:「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她是除了你太子之位最大的麻煩,只要她一死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可她現在什麼都沒做。
「他現在安分守己。沒有打擾你們。你們做什麼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幹嘛要牽扯到別人呢?」
司仲武:「榮夫人說了,她的存在威脅到了我們所有人,只有她死了,我們所有人才能安生。」
「荒唐。」
分明就是榮夫人自己的私心,若不是因為,他的地位怎麼可能願意,會讓這個孩子死呢?
茗娘:「明明就是因為,榮夫人她自己的思想,若不是因為……若不是因為他覺得公主這個身份無法讓他們復國,他又怎麼會拋棄這個女兒呢?」
如果是在以前,這必將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公主,她非常聰明。她的智慧,甚至超過了所有人。
「走吧。我帶你出去。」
茗娘:「我說過我不會帶你去找姑娘的。」
司仲武:「你怕是誤會了,我就是想帶你們出去。這裡是榮夫人的地盤。你不走,遲早是會死的。」
也許茗娘想錯了,他或許沒有那麼壞。
想伸手觸碰他一下,又不敢,生生收回了自己的手。
司仲武帶她從後門離開,坐上馬車之後,茗娘才反應過來:「榮夫人現在。還一直控制著你嗎?」
司仲武:「你說呢?」
茗娘不語,忍住酸澀:「你有沒有一刻甚至片刻……厭惡自己的身份。」
司仲武沒有回頭,只是平靜的看著窗外,街上空無一人,見到他的馬車經過,紛紛避讓,國師大人的馬車誰敢攔截。
「你覺得……如果真的打起來,我們誰會贏?」
茗娘:「如果你要讓我說的話,我希望你們不要打起來。」
雖然是他心中所想,他覺得司仲武不會輸,但是面對上司幼漁姑娘。她覺得勝算不大。
雖說是不想打擊他,可是:「真的不要跟她正面對上。她一點都不好……對付,司幼漁她跟你想像中的不一樣,她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有時候你覺得你勝利了。可往往就是你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