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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可怕的女人

2023-12-17 13:09:42 作者: 唐嫿墨歌
  「老太師,我還是按照我的約定放你走。至於你能走到哪一步,可就不是我的問題了。你也不要妄加推測我背後的人是誰。估計你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他是誰的。」幼漁道。

  因為他背後的那個人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老太師沒有停留,直接奪門而入。如今他已經老態古鐘,能有什麼力氣跑到他的主子面前。

  「老太師希望我放你走,不是害了你。你的主人早就不相信你了。比如今回去也不過是徒增煩惱。若是你能安分的留下來,說不定你還能好好的活著。」只不過君臣之間的那份情意讓你牢牢的記住了。前人對你的好你不敢忘記。他們的祖父對你的重要,你更加不敢遺忘。這種進退兩難,忠義不能兩全的地步,確實讓你為難了。

  老太師一路跑出皇宮,他知道,現下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必須離開。城中定人是有探子密報的。他要立刻讓主子只知道關於這個女人的任何消息。

  實在太可怕了,這個女人的後面一直有一個人在操控著他們。他知道他們計劃的所有事情。甚至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還有必須殺了那個女人。

  太子的生母只能是姜國皇后,絕對不能是一個卑賤的奴婢。

  幼漁見他走後,艱難地把公儀笙扶著出去,實在是他不願意將它背著走或者抱著出去。真的是他不能做這些運動。他的腳上有傷,而且還是陳年老傷。

  任誰也沒有想到。這看似光鮮亮麗的背後,也是有一些辛酸苦楚的。

  他的腿曾經不知道斷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人接了多少次。唯一記得的就是剛開始被打斷腿的那種痛楚。以至於到後來接上腿的時候叫的撕心裂肺。到了後來這種習行為習以為常。

  她都已經麻木了。即使是腿斷了,再接一次。他都能做到一聲不吭。

  音鹿見他們出來,便讓侍女把公儀笙扶回去,自己卻留下來看著幼漁,「姑娘是否在牢房之中把秘密都說出來了?我方才看見老太師匆匆忙忙的跑出去,想來是去城中找人。把您的秘密說出去了。」

  幼漁毫不在意,「說出去了又怎麼樣,我現在還害怕他說不出去呢。這幫體態年鐘的樣子。風燭殘年的老人,我還真看不上。」

  現下就還怕他傳不出去這秘密。

  「姑娘為何要讓他傳出去?如果讓姜國人知道了公主你還活著的消息,那是不是……」

  幼漁搖頭,示意她不要說出去,「我並沒有告訴他,我就是姜國的那個公主。我只是告訴他。姜國曾經有一位公主,可是姜國皇后只誕下一名孩童,剩下待在皇后身邊的。究竟是不是他親生的孩子?」

  「所以,姑娘逼退威脅他了吧,不會告訴她姑娘,你知道姜國太子生母的具體位置在哪裡吧?」

  這可是要命的,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還用得著你來提醒我嗎?我現在就是要亂了他們的陣腳。不然的話,他們可就一門心思的想來對付我了。」

  之前茗娘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有一大批人在打探她的下落了,她可要小心點!!還就怕別人不去查這件事呢?

  「那就來吧,我一點都在乎。」

  關於自己的秘密,遲早有一天都會被人挖出來的,不過是早晚的時候罷了。

  音鹿抿嘴不語,姑娘這意思就是已經要把自己的身世說出來了嘛?

  「姑娘……你不在乎了嗎?」

  「在乎什麼?」幼漁回頭,抱著公儀笙的手有些酸,看起來撐不住了,「你說什麼?音鹿!」

  音鹿,「沒什麼姑娘,要不我幫你把公儀抱進去吧,你的腿提不了重物。」

  「……」

  這公儀笙還真別說,看起來不重,可是這抱起來分量真不小啊。

  「姑娘……」

  「怎麼了?」幼漁知道,她有是有要說,可是一直這樣一句不吭。真的難搞。

  「你是不是想回玉衡?」

  音鹿抬頭,可是立刻就垂頭喪氣。「姑娘……對不起我……」她是真的想見他。

  「現如今你能回去嘛?」幼漁真是不懂了。當初怎麼離開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出現有算怎麼回事?你是個死人啊!」幼漁道。

  當初救她的時候,還是在哪個亂葬崗裡面,當時她正在找腐蝕草,正巧遇到了。

  被打的全身筋骨都斷了,她本來都不打算救的,可是這個人居然沒死,求生欲望還很強,順手拈來就把她帶走了。

  之後,某天裡,她無意間看到了一個人,大街上她親眼見到軒轅凌吐血暈倒,加上旁邊百姓的言語,她猜測了一些事,就是這個人,這個叫軒轅凌的,跟救回來的音鹿關係不淺。

  不過那時候她不叫音鹿,本命為靖兒,複姓獨孤。是獨孤家的私生女,當年姐姐被帶走,自己好不容易活下來,當了一個戲子,還以為遇到的軒轅凌是她的良人,委委屈屈的過了幾年。

  後來軒轅凌當上了將軍,玉衡王上知曉他的夫人居然是位戲子,覺得有損軒轅皇室的威嚴。

  再加上公主喜歡軒轅凌,玉衡王上便下旨讓軒轅凌休妻,軒轅凌不同意玉衡王上本想殺了他,卻被老丞相攔住。

  等到軒轅凌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

  差點沒背過去。

  幼漁立刻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說不定這個女子今後還能用來制衡這個軒轅凌。

  於是他花了。大半心血將這個女子救活。音鹿醒過來的時候忘記了好多東西。這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免得她要用什麼其它的手段洗去這個人的記憶。

  這樣對這個獨孤靖也不太好。

  「你覺得你現在回去合適嗎?他們走的時候那樣決絕。如果他真的把你認出來的,是不是就要把你帶走了?」幼漁輕笑一聲,「音鹿,不要把人心想的太好。當初給了他的香。只是為了告訴他。他或許還有機會。可是時間一久,他並沒有這個機會了。」

  「不是這樣的。」音鹿含著淚對她說的。「他是愛我的。不然他不會三番兩次的。來找我們要這香。」

  「這只是你的自作多情罷了。他究竟愛不愛你,你心裡不清楚嗎?那麼多次的入夢,只是為了抹平他心裡的。一份虧欠罷了。」幼漁真是恨鐵不成鋼,「音鹿你給我洗洗好嗎?你清醒一點。你回去幹嘛?他會來找你的。現在只不過不是時候吧。」

  有時候真的搞不懂。對一個人的痴情可以到什麼樣的程度?如今看這個音鹿她就已經很清楚了。

  幼漁抱著手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你想回去我也攔不住。」

  音鹿捏緊拳頭。死死地咬住下唇。他已經下定決心他必須要回去。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她都願意承擔。

  「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這個代價我都能承受。」

  「你能承受什麼代價?」幼漁真是受不了他這個脾氣了。怎麼就這麼倔強呢?當初忘記了那段記憶之後,本來還好好的,結果這個軒轅凌一來,

  音鹿一看見他腦子裡立刻就想起了所有的記憶,根本壓不住。在房間裡大哭了三天三夜。

  後來終於想通了,說自己現在已經易容,別人也不認識她。

  自己在他人的眼中早就已經死了。

  便也不管不顧的,在清姝晚待下來。

  說到底,音鹿還小。至少比起他來說要小的多。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麼多的事,那麼多的人。

  從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一個倔強的人。

  即使是面對死亡也能從容不迫,更何況是面對昔日的愛人。

  「四果大會所有人都會來包括她一起。你確定你要現在自己回去嗎?」

  音鹿一愣,轉而一想,如果他現在回去,說不定也見不到他。反而會給幼漁姑娘帶來麻煩。還不如現在跟著他們一起去四國大會。她就不信軒轅凌不會來。

  「那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去四國大會?」

  「你急什麼?四果大會還有段時間才會開啟。到時候我們只要跟著他一起去就行了。」

  看著昏迷的公儀笙,她沉思片刻,「那老太師逃出去了,我們就不管他了嘛。如果把消息傳遞出去,我們在四國大會上時豈不是很被動?」

  這個他也有想過。老太師知道太多關於天樞的事情。可這都是在他管理下的天樞。如今他已經被公儀笙接手,再加上有她在的情況下,不會給老太師任何機會的。

  百里衡看著他們,「你們說四國大會的時候,我們要派誰去呢?」

  畢竟這四國大會可馬虎不得,一不小心這性命可就沒了。

  「這……」

  左右的大臣都四顧相望,皆是不想去的,心裡估計就在盤算著該怎麼推脫這件事情。

  四國大會雖然是一個隆重的節日,可是也是一個危險的存在。那裡面的野獸可都是不受控制的,都是各憑本事。

  你這啥也沒有進去,只有一死,難不成把你這身膘,給那群沒有開過葷的野獸來點兒味道嗎?

  「四國大會這樣隆重的節日,居然都沒有人想去哪兒。」

  大臣低著頭,恨不得把頭低到土裡面去。真的不想被攝政王點到去參加什麼四國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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