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吃魚
2023-12-17 13:09:42 作者: 唐嫿墨歌
溫淮容望著他眼裡赤裸裸的欲望,比起這個,她似乎更在乎沈靳寒的感情。
就好像這段感情里,誰也沒有先說開始,但是兩個人總是這麼心照不宣的就開始了。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動心呢?兩個人的心是怎麼連接在一起了?
沈靳寒惡意地掠奪著溫淮容的唇舌,使得溫淮容腦中淆亂,被吻到無法換氣呼吸,她那揪緊的手指,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緩緩失去了力道——因為喘不上息。
溫淮容隱約有些頭暈目眩,她在這光影灰暗的狹窄里陷進了沈靳寒的捕網。
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困在情慾之中的人。
隨著窒息感的加劇,她仿佛在沉溺的水中,越墜越深,沈靳寒用雙臂囚禁著她的掙扎,把自己變成了他這一刻唯一的依靠。
彭理走動在床邊,鞋子就在兩個人側旁晃動。
二人聲響變小,可是溫淮容還是慌張,彭理皺眉,兩個人去哪了?
按道理,沈靳寒應該不會私自把公主帶走,這可是重罪,但是這裡面也沒有可以藏身之處,除了這床底下……不會吧!
外邊突然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玉言冰說:「御史大人,攝政王有事同御史大人交代。還請御史隨卑職來,公主與二公子尚且有事,您有事先別去打擾他們。」
彭理:「……」
這有什麼事不用說也知道,沈靳寒就快是駙馬爺這是人盡皆知,只要聖旨下去,沈靳寒想對溫淮容做什麼都可以,更別提如今這便夾著文書跟著往外走,說:「少卿大人在哪裡。本官有事要說。」
玉言冰也不敢在屋內亂看,怕沈靳寒跟溫淮容做什麼,故意引著彭理出去,邊走門邊說:「少卿大人先前在熱爐里同顧大人一起喝茶,這會兒應該正在往這裡來。」
彭理說:「大人跟攝政王這是在說什麼,交情似乎不錯啊!」
玉言冰不苟言笑,說:「交情可沒有,只不過是關於公主殿下的事才會一起交流交流,御史大人可不要說什麼,天寒地凍的喝杯茶暖了身子,才有精神,大人也去喝一杯?」
他們漸行漸遠,沈靳寒才稍稍離開了溫淮容的唇。被撕開的衣服溫淮容捏著不放,但是沈靳寒的手掌貼著溫淮容的鎖骨,溫淮容感受著他手掌的紋路。
溫淮容躺在下邊恢復了喘息,她已經快要失神的雙眸低垂,喉間隨著胸口的起伏而吞咽著津/液,唇上被親得鮮紅水潤,這一場親吻險些要了他的命。
沈靳寒也在喘息,趁著這間隙,溫淮容的一隻手探出了床底,她要出去,說:「你這登徒子……」
沈靳寒伸手抓緊了她探出去的手腕,用鼻尖抵著她,沒有防備,眼看著他沈靳寒再一次吻下去,溫淮容上一回說:「沈靳寒你這是…是狼吞虎咽。」
「記恨你了!」
記恨上了這一回連吻都要細嚼慢咽地玩兒嗎?沒脾氣了。
沈靳寒依舊把溫淮容斷續的聲音堵回去,攪化在口齒間,再吞到肚子裡去。
「沈靳寒,你真是個瘋子……」
只差一下,她真就是他的了。
彭理再見著溫淮容時,已經是大半個時辰後,他上前行了禮,大驚失色關切地問:「公主這是做什麼去了,這是燙著了?」
玉言冰等人偷笑,溫淮容沒表情忍住皺眉說道:「無事!」
魏瀟看著溫淮容這衣服,大概是被撕了,這是換上了二公子的衣服。
「二公子,左右還有人還在找事發時那些跟在大梁太子虞淵身邊之人,侍女、侍衛,還有錦衣衛,都說當時發生時,那個刺客橫衝直撞,殺人還沒動手成功,結果就被攔住了。
邱婕西過來對溫淮容搖搖頭,邱婕西朝堂上沒有替溫淮容說話,也是因為溫淮容讓他們閉嘴,這個時候所有為溫淮容辯解的人,都會被盯上。
邱婕西跟隨溫淮容這事,除了少數人知道,其他人就是知道一點關於她和邱婕西之間的交易。
那把刀,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們本就是來走個過場,顧卿安看時候差不多了,便對彭理說:「此處已查得差不多了,不如你和魏瀟先去辦差大院回稟宗大人。先安排人送公主回去。」
彭理環顧一圈,說:「那在下就先送公主回天牢了。」
沈靳寒為著避嫌,還在外邊坐著,臨行前說一聲,溫淮容默不作聲地用舌尖抵了抵唇角,頷首算應了。
他們出去時,沈靳寒果然還披著狐裘坐在湖邊釣魚,像是坐了一天哪都沒去過。
「天色已晚,二位大人,攝政王用了飯再走也可!」沈靳寒架著腿撐竿,也不知道釣起來魚沒有,反正他的心思也不在這裡。
衣服遮住了身上的吻痕,外人也見不到,但溫慧榮心裡清楚,在她鎖骨下面被自己狠狠咬了一口如今這牙印怕是難以消除,至少短時間內都會有這個痕跡。
顧卿安沒說話,彭理推辭道:「在下就不叨擾了,已經耽擱了一日,萬不敢再耽擱時間,下一回我做東請兩位大人吃杯酒。」
溫淮容冷笑,難得說話。
「好說好說,」沈靳寒一晃竿,從水裡拎出條亮的黑魚,他哈哈一笑把魚隨手扔進魚簍里,擱了魚竿,提著簍往過來走,他微俯身出了樹林,把魚簍拋給溫淮容,說:「魚湯,跟滋補的。」
溫淮容提攜魚簍沒有動,:「今日得了御史大人的照顧,這幾條魚當做薄禮謝你。」
「不…不用了!」彭理嚇得不敢動,沈靳寒親自交給溫淮容的魚,他怎麼敢接呢?
溫淮容一笑:「如此,那我就提回去了,讓人給我熬湯喝了。」
「好好好!」彭理已經不知道自己今日究竟是在做什麼了。
魏瀟同他們認識,這時候自然是沒這壓力。
這會兒降了些雪霧,彭理還在垂頭看顧卿安,沒留意他們倆人,溫淮容看著沈靳寒,沈靳寒用拇指不經意般地擦了擦胸口。
溫淮容當即轉開目光,彭理想著還是帶溫淮容回去吧:「那公主,我們現在就要先回天牢吧!」
在外面什麼也做不了。
「怎麼?不想回去?」沈靳寒拍了溫淮容一把,說:「過些日子等我們調查清楚之後就把你接出來,這魚有三吃,我且去學學,等你出來給你做?」
溫淮容垂眸:「我不喜歡吃魚……」
「別的也行,烤肉?我會!」沈靳寒讓開身形,「玉言冰,送公主回去,記得安全。」
「那淮容的安全就拜託二位大人了!」
彭理莫名得了謝,出了門還二丈摸不著頭腦,魏瀟卻跟在溫淮容身旁,深怕出事了,這溫淮容可如今是沈靳寒的心頭肉。
溫淮容都快要上馬車了,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總覺得這裡被混球揉壞了,燙得人心煩,還好意思讓她多喝魚湯,做夢呢?
宗武在遇刺的大院,蹺足而坐。邊上候著的是樓婈姣。
她也被陛下派來調查,樓婈姣見他茶吃了一盞又一盞,還不挪動屁/股,就知道他今日一定要扒出點東西才肯走。
可是這裡該查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還能看出什麼來呢?
這裡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搬走了,樓婈姣心裡膩味,面上卻不露分毫,好茶!
繼續給他上,笑說:「遇刺之地御史大人看過了,還有宮女侍衛都被一一盤查乾淨,也沒見幾個人是有臉色的,背後的秘密有也被牢獄的刑法磨得乾淨。有些事也是過了,還有什麼要查的,大人儘管與卑職說。」
宗武這些日子因為魏瀟還有溫淮容的事搞得心神不寧。
老神在在地說:「這些日子大梁太子的傷勢有所好轉,人家就要醒了,我們得給他一個交代,陛下命令我們聯合起來調查這件事情,若此時還沒有進展,必須要告知起來,誰能脫得了責任呢?」
樓婈姣說:「可是該吵的我們都已經查得很清楚了,就算再怎麼調查也只是徒增煩惱,如今公主已經被關在牢里了,我們想要的證據儘管去問公主就好,可現在關鍵是公主並非這件事情的主,我們就算再怎麼問,她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宗武何嘗不知道這件事不好查,但他必須得從清水裡攪出點東西來,否則對著陛下他交不了差況,太子哪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且以太子殿下護著公主。對上溫淮容大伙兒都情願輕拿輕放,基本沒事不參他。
陛下也沒什麼說話,但此次陛下顯然是厭棄他了依著風向,這會兒也該讓溫淮容吃點苦頭。
況且之前他讓貴妃吃了那麼多的元寶,虧此刻不報仇怎麼能算作是貴妃的性子呢?
那幫跟過去的宮女侍衛都被盤查了千百遍,所有的吃食也被一一檢查,太子身邊的人他們差點都不放過,可畢竟是人家太子的人總不可能反過來用這種下/賤的法子來誣陷他們。
但事實便是如此,跟在大梁太的身邊的那幫人都是宮裡的老人的,他們有什麼加點自個兒都是清楚的,可此時被查出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實在冤枉,本事去當差的惹來殺身之禍,也並非他們所願。
溫淮容到時,在廊下還看見了溫慶霄,他沒做聲,邱婕西易了容扮成個錦衣衛跟在她後邊一道進了門,太子來這裡,他們不會不知道,此刻也不敢說什麼。
溫淮容依舊禮節行禮,進來:「太子哥哥!」
溫慶霄嘆了口氣,終究是自己的妹妹,見她手裡還提著魚簍:「這時候,想吃魚嗎?」
「不想!」溫淮容搖頭。
溫慶霄點頭:「那就熬成魚湯吧,多補補?」
說著太子身邊的宦官就過來提走了她手中的魚。
溫淮容說:「不知淮容的事情,太子哥哥查的可還順利?」
溫慶霄點頭說:「歡迎方心過些日子就能見你出去這件事情本就是他人誣陷,那幫叔叔的人,我已經將他們全部抓起來已經交代出了幕後主使。」
哼,溫淮容內心冷笑,這麼顯而易見的陷阱他會看不出來嗎?只不過他想不到的是,如果她不順著他們的意思下去,後面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事情來。
「那便有勞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