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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突破口金葉子

2023-12-17 13:09:42 作者: 唐嫿墨歌
  溫淮容就知道他沒這麼容易就相信這個事實,不過沒關係,他死了屍體也在我手裡,什麼時候想看的時候自然就給你看,不過這個人呢。真的不相信她也沒什麼用,她也不在乎。

  「你不相信我,我有什麼辦法呢?總不可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讓你相信我,我說的話是真的嗎?」

  斕祁鼻孔出氣:「你這女人,果真狡猾。」

  他收回自己的臉,握著拳頭,幾乎都要相信他剛才說的話。

  不過只是因為一個名字自己就這麼情緒波動,還讓他看到那麼重要的一面。

  差點就說出來自己究竟是誰了。

  不過說到底,她為什麼會知道斕裳?

  斕祁冷著臉,沒給她什麼好臉色,這個女人終究是不能過度接觸。「你為何會知道斕裳。從實招來!」

  溫淮容幾乎沒有動彈,只是側著臉看著他懷疑的眼神。

  「我去過黑市被人逼到了一處地下室裡面見到了一個被人懸空掛起的……女人,渾身是血,衣服上多處的血跡已經乾涸,那都是陳年舊傷了。」

  斕祁身體一抖,咬著下唇。

  溫淮容繼續說道:「我見到她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把她救下來,她也只是驚恐的看著我。」

  因為那個時候斕裳已經被折磨了太久了,他對每一個見到的人都產生恐懼。

  「後來他認出了我……不是傷害過她的人,祈求我帶她出去……」

  斕祁心口發疼,連呼吸都十分艱難:「然後呢?你帶出去了嗎?」

  「還沒等我帶他出去,他就已經死了。我的懷裡了咽氣,她傷的實在是太重了,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我抱著她的時候,手上都是鮮血淋漓,手腳關節處血肉模糊,因為常年被鎖鏈銬著被磨損的,肉可見骨。」

  斕祁回過神,用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這樣的謊言是難以編造的,幾乎可以說是親眼所見。如果他沒有說謊,那就是:「斕裳死了?」

  「是的,她死了。」

  「死了……」

  斕祁忽然有些釋懷。

  「我們鬥了這麼多年她終究是比我先死,我也想過我們兩人的死法會是什麼樣子,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是因為這樣死的。」

  溫淮容故意問道:「斕祁,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們是認識了?好像還挺熟的樣子。」

  「能不熟嗎?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啊!」

  「啊?」溫淮容想過很多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兄妹關係。

  不過也說得過去,一個斕祁一個斕裳。

  「你妹妹死了。你一點都不傷心嗎?」剛才不還挺生氣的嘛,怎麼一下子就不生氣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呢??」斕祁一笑,眼角不經意的眼淚被他巧妙的掩蓋過去:「從我們生下來開始就不停的爭鬥,連我的母親都說,我們倆生下來就是來討債的,可沒想到,我們居然因為一場災難分開,她也比我先死,我們倆爭了一輩子,現如今真的是……我輸了。」

  溫淮容並不想透露斕裳屍體下落。

  隕靈告訴她:「斕裳還有一口氣。可他只是憑著這口氣,讓他還能有一絲活著的感覺怎麼也救不過來這個人已經沒有了求生意志,現如今不過是靠著是溫淮容的藥材。才得以活下去。可是這樣活著又像是什麼樣才能活著呢?」

  這樣生不如死,還不如讓他早些離開這樣的生活。

  可人活著一口氣,總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吧。

  隕靈也不知該如何規勸溫淮容!

  「她的屍體在哪裡?」

  他想去祭拜一下。

  「對不起啊,他的屍體沒有帶出來,有人放了一把火,我也是逃了很久才逃出來的。」

  「這麼說來的話,是連一具屍體都沒有嗎?」斕祁苦笑,他居然連一句屍體都沒有留下。

  溫淮容:「……」

  不知道日後這小子要是知道他私藏了斕裳的屍體。會不會劈了她呢?

  「為什麼你做事總是這麼樂觀?」

  「不樂觀又能如何呢?」

  「你承受的苦難並不比他人多太多,痛苦主要來自敏感和脆弱。人生就是這樣,有歡笑也有淚水。一部分人主要負責歡笑,另一部分人主要負責淚水。」

  「「不去努力然後告訴自己我根本就不想要」的痛苦,比「拼命努力後失敗」的痛苦,要小得多。而如今我要努力面對的事情,遠遠比我想要的更多。」

  斕祁:「但是面對成功和努力所要承受的代價更多,不知公主你能否接受呢?」

  接受與不接受,區別何在呢?

  沈靳寒看著面前的文書。

  「邊沙三十六部又開始作亂了,如若此時跟大梁關係緊張,那麼燕北將腹背受敵,對我們極為不利。」

  顧卿安抿了口茶:「可如今你覺得,有誰會鬆口的?」

  大量太子如今不肯見人陛下也是想盡辦法。

  「他不是想要瑢瑢的姐姐嗎?」

  顧卿安說:「你莫不是想讓她的姐姐去替他求情嗎?」

  確實只要溫竹楓去了,大梁太子一定會見人。

  可這樣一來就成了她逼迫溫竹楓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你放心,這種事情就算是我們不做陛下也一定會施壓,他知道夢淮容沒這個膽子敢去派人刺殺大梁太子,可是如今證據確鑿,就算是有人誣陷他,也不能隨意構陷。」

  「證據確鑿?」沈靳寒冷笑一聲,「所謂的證據確鑿也不過是他們想出來的理由罷了,你以為那些話真的能讓淮容定罪嗎?」

  顧卿安說:「我們也不是傻子,什麼都會信啊,可如今,淮容已經進去了,幾天了,裡面的獄卒給我傳了消息,說淮容已經幾天沒有吃喝東西了,不知道他是否是在賭氣,還是真不需要吃喝?」

  溫淮容內心OS:「我當然是不想吃東西了,人家修煉的這麼好,還需要吃什麼東西?」

  「太子殿下攔住了一個人是丞相之女——陸司瑤,她要去見貴妃,貴妃之前一直被打壓住,尚未出宮,可如今陸司瑤去見貴妃,兩個素無交集的女人湊在一起,這可能是為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對付溫淮容,可是溫淮容就這麼容易上套了,也太不符合他的性子,但是如今事實擺在面前,我們也不得不信。」

  確實如此,依照之前問淮容的性子,怎會這麼容易下套,可是。風淮容又已經進了牢里,而且已經幾天不吃不喝人不知有沒有事兒,他們也想不到法子進去解救。

  也見不到溫淮容本人,什麼話也見不到。

  「如今溫淮容在牢里,什麼也聽不見,我們也說不到什麼話給她聽,可溫淮容,不是坐以待斃之人,我們得想辦法找到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因為溫淮容手裡的金葉子確實是從皇宮裡拿出去的。」

  不過這些金葉子都是太子送給溫淮容的。

  「太子難道會告訴世人。那些金葉子是他送給溫淮容的嗎?」

  那不就告訴了他們溫淮容的幕後主使是它們的太子殿下。

  這個消息要是放出去,那就刺激了。

  說不定陛下還會把太子給廢了。

  不過如今的形勢,也容不得他們開玩笑。

  「溫淮容在牢里暫時是安全的,至少那幫殺手是靠近不了她的。」

  之前一直有一幫殺手在追逐著溫淮容,但因為沈靳寒在她的身邊,所以活得很好。

  而且為淮容自己也會解決掉一些人,所以構不成什麼太大的威脅傷害。

  不過在牢里的話,殺手應當沒有這麼猖狂。

  「那我是該慶幸,暫時沒有人能傷害到她嗎?」沈靳寒呼吸過度,顧卿安遞給她一杯茶。「冷靜一些,如今著急也只是給他人增添空隙,你絕對不能失去了冷靜,在外面溫淮容只有你了。」

  沈靳寒抬眸,意欲明顯。

  顧卿安一笑:「別這麼明顯吧。」

  「勿起不善之念,勿閱不善之書,勿聽不善之樂,勿吐不善之語,勿為不善之事,勿近不善之人,勿學不善之法,勿入不善之境。」

  魏瀟進來:「你難道不幫助溫淮容嗎?」

  顧卿安抬眸,抬手示意他過來。可是魏瀟不肯動,因為他心裡還記得溫淮容是唯一一個可以救顧卿安的人。

  所以他不能放任溫淮容死在天牢之中。

  「這次誣陷他們明顯是很有準備,關於大梁太子這件事情他們早就預料到,所以早就準備好這一切送給溫淮容,我們現如今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給天橋底下說書的人金葉子的人,能擁有金葉子絕非小事,若非皇家之人,那便是受過封賞之人,只有這兩種人才會這麼輕易的擁有這麼多的金葉子。」

  「皇家人或者受過封賞之人,這種人可不多。」

  皇家人搞沒這麼傻,用金葉子去賄賂人。若是受過封賞,那麼也只有少數人才會擁有這麼多的金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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