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寒風自傷避和親
2023-12-17 13:05:53 作者: 是桃仙
她搖搖頭,「沒事,許是受涼了吧。」
因為她走之前才與他歡好,根本沒想過現下身體懷孕的事。
晚上,一行人趕著路,老嫗裝扮的夏蓁蓁拿著手上的桃花簪子發愣。
「你睡了嗎?還是沒睡?此刻,你在幹什麼?」
縱使離開了,她的心依然想著,她做好了念他一輩子的準備。
寒風第二天醒來時,熟悉的翻身想抱住一個人,可是卻落了空。
記憶翻江倒海而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這才想起來,他的小娘子走了
朝政罷免,他騎上馬想帶著人去找夏蓁蓁
可是趙錢來報,昨晚東南西北各個方向都沒有找到夏蓁蓁的蹤跡。
蘇達強和敖龍珠趕來,滿臉不可思議。
敖龍珠:「我今早兒聽說姐姐不見了?」
寒風只是點點頭。
敖龍珠搖頭看著自己肚子,「不可能,姐姐說過這孩子她要看著出生。」
寒風苦笑一聲,「對,她就是那麼狠心她就是什麼都不要管了!」
蘇達強拍拍寒風肩膀,「我知道她為什麼,她應該跟你說過理由。或許她說了,你們也可能理解不深。我們那裡,婚姻不能有第三者介入,一旦介入必須有人退出。她知道這公主退不了,於是她便退了.」
寒風坐下垂下腦袋,「我跟她保證過無數回,不會碰其他女人,她還是走了」
蘇達強勸解道:「她應該是怕,你未來頂不住壓力要和那公主.寒風,那不是普通女子,那是一國公主。夏蓁蓁有那樣的擔憂再正常不過,我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她是不願意未來看到這些,所以在一切未發生前,逃走了。」
寒風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你說,蓁兒怎麼樣才肯回來?」
蘇達強嘆了口氣,「除非你把那公主退回去,否則,她怕是不願回的」
敖龍珠面露難色,「怎麼可能退得回去?一退便要打仗,跟一國打仗或許還有機會,可是退和親這種事情,各國會激憤摻合的。」
蘇達強:「是,所以夏蓁蓁她走了.寒風,她怕是在無數個夜裡掙扎過好多回,還是選擇了放手。」
寒風握緊拳頭,「和親?呵,我讓那女人跟自己成親!」
敖龍珠有些驚恐,「皇兄你要幹什麼?」
只見他起身抽起一旁的劍,刺進了自己胸膛中,鮮血瞬間染紅了那明黃色的龍袍。
寒風仿佛感覺不到痛覺,硬生生拔出了劍,手靠在小桌上支撐自己不要倒地。
「張馳文,宣告天下,朕被刺客行刺,傷勢嚴重,無法正常舉行和親婚禮。由宰相許洛川代朕迎親。」
蘇達強皺著眉,「我背你去太醫院。」
寒風坐下擺手,「不用,我不治,我傷勢嚴重拖下去,蓁兒她一定就會回來看我的。」
敖龍珠紅了眼眶,「皇兄你這又是何苦?」
寒風望向窗外,「這高牆,她不喜,我也不喜。我只恨自己是皇室的人,如果還是那個千歲大人,蓁兒就不會走了」
蘇達強訓斥道:「不治?你等死嗎?你少廢話!你不肯去,我自己去把整個太醫院搬來!」
寒風失血過多,有些支撐不住了
嵐越國皇帝被行刺成重傷的消息散布天下,慶嫣然在不遠處的城外氣得牙癢,她認為這都是寒風的計謀。
但是,當她一進城,身旁的貼身丫鬟雪璃就告訴她,城內的百姓說著皇后娘娘失蹤的消息。
慶嫣然勾起嘴角,「那敖龍天果然沒騙我,真的走了。呵呵,真是個縮頭烏龜。本公主還沒來就夾著尾巴跑了。」
另一邊,幾人在一個茶棚喝茶休息。
客官A:「哎,你聽說了嗎?嵐越國皇帝被刺客刺殺了?」
客官B:「有這回事?」
在喝茶的夏蓁蓁放下茶杯豎起耳朵聽著。
客官A:「是真的啊,我聽說傷勢還不輕。」
客官B:「那慶優國公主不是明日入宮嗎?這下子,怎麼成婚?」
客官A:「這我哪裡知道,但是我聽說,皇后娘娘不見了。」
客官B:「不見了?!難不成是那皇帝娶了別人,所以走了?」
客官A:「也許是吧,那嵐越國皇帝可是出了名的怕皇后。」
客官B:「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還是個皇帝。如果真是那樣,那皇后當真是個妒婦!」
「夠了!」
夏蓁蓁一拍桌子,轉身就打了客官B一個腦瓜崩兒。
「這位老人家您幹嘛?!」客官B捂著腦門不可思議道。
夏蓁蓁反應過來自己起老嫗裝扮,準備倚老賣老。
她故意咳嗽幾聲,又打了對面幾下,嗓子裝得年邁的樣子,「你這小伙子,竟敢亂嚼舌根!什麼妒婦?那嵐越國皇后娘娘是出了名的仙女!」
粘著鬍子的小北地下頭捂著嘴偷笑,男子裝扮的春香更是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東方還是沒什麼表情,就是靜靜的看著。
敖龍天裝扮成了一個老頭子,滿頭花白。
出了氣,夏蓁蓁還是忍不住問了,「那嵐越國皇帝真的傷了嗎?」
客官A:「老人家,我也是道聽途說,我嵐越國的二舅是這麼說的,聽說是心臟附近,失血過多。」
她聽後回到座位,垂下腦袋。
「他死不了,你放心吧。」
敖龍天喝下一杯茶緩緩又說道:「他這樣傷了,一是為了躲避和親的事情,二是想讓你聽到消息後放心不下回去。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況且龍珠在,不會允許他胡來的。」
夏蓁蓁眼裡只有擔心和思念,還有些生氣。
他竟然自己傷自己是特意讓她心不安嗎?
過了一會兒,她起身道:「走吧,我們繼續趕路。」
剛起身,就被一群官兵圍住。
士兵們拿著畫像一一問道:「有沒有見過圖中的女子?」
當畫像靠近夏蓁蓁的時候,便知道這是寒風親手畫的,這般像她,沒有照相機,只有寒風能畫出來。還有因為上面有那個桃花簪子。簪子上隱隱約約有兩個字,一個風,一個蓁。
士兵催促道:「老人家,我問您有沒有看見?」
夏蓁蓁抬起頭,帶著渴求的目光,「小伙子,這副畫能送給老身嗎?老身常年奔波做生意,想帶著畫像幫忙找人。」
士兵有些為難,「這畫像數量有限,不方便。」
「是嗎,那可惜了」夏蓁蓁看著畫像中的自己,挪不開眼,甚至伸手去摸了摸。
士兵把畫像收進了袋子裡,小北突然過去摟住了那士兵,故作親近,「敢問官爺,這要是找到這女子提供線索,可有什麼賞賜?」
士兵回復道:「只有提供線索,就有十兩黃金。」
在場的客官們驚呼著不敢相信。
夏蓁蓁嘟囔了一句,「真敗家!」
士兵見是老婦人,不好訓斥什麼,帶著人走了。
一行人又繼續上了路,馬車裡,小北突然坐了進來。
「姐姐,我有一樣東西給你。」
夏蓁蓁滿臉疑惑。
只見小北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紙,「我剛順手拿的,看姐姐的表情,這怕是姐夫親手畫的吧。」
夏蓁蓁打開紙,欣慰笑著,「是,這是他親手畫的。」
她從懷裡拿出桃花簪子,和紙上的做對比,一臉溫情。
「姐姐,你這頭上髮簪怎麼就只有簪杆,簪頭呢?」
夏蓁蓁收起東西,「那另一半,在小風風那裡。」
在馬車內一旁的敖龍天看著那個光禿禿的簪杆,回憶湧上心頭。
這摔壞簪子的,就是他本人。如今兒竟成了對方一人一半的信物。
和親的日子終究是來了,慶嫣然帶著長龍車隊的嫁妝進了皇宮。
「你是誰?皇上呢?」
許洛川畢恭畢敬行禮,「宰相許洛川回稟公主,皇上被人行刺傷勢嚴重,無法親自到場,所以命微臣代替他完成儀式。」
慶嫣然尷尬的地抿了抿嘴,「不用了!那本公主就等皇上傷好了!他在哪裡?本公主去看他。」
許洛川阻攔道:「公主,嵐越國有嵐越國的規矩。吉時已到,請公主完成儀式,才可晉封為貴妃娘娘。」
慶嫣然緊握雙拳,這事兒她騎虎難下,堂堂一國公主,如果拒絕,那就要被人說不識大體。
所以,她只好硬著頭皮簡單舉行了婚禮儀式,又迎接聖旨加封為嵐越國的貴妃娘娘。
慶嫣然接過聖旨,特意裝作賢淑的樣子,「勞煩公公帶本宮去見皇后娘娘,這規矩自然不能省。」
許洛川連忙解釋道:「皇后娘娘身體也不適,不宜見客,貴妃娘娘還是回自己的寢殿吧。」
此話一出,慶嫣然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夏蓁蓁果真是走了,那後宮只有她一個女人,來日方長,還望抓不住男人的心?
儘管沒有見到寒風,慶嫣然還是高高興興的去了後宮。
而寒風這裡,他臥在床榻上痴痴望著那個桃花荷包喃喃自語。
「蓁兒,我都傷了,你都不記掛我?回來看我嗎?你真的那麼狠心把我一個人扔下?」
蘇達強親自端著藥進來,因為小太監送,寒風根本不喝。
他看著床邊的酒,直接踢到了一旁,放下藥碗訓斥道:
「我說大哥!你都這樣了還喝酒?你是真嫌自己命長?」
寒風坐起身來,已然是滿嘴鬍渣,「蓁兒有線索嗎?」
蘇達強搖搖頭,「她是一回事,你身體又是另一回事。若她真有哪一天回來,看你變瘦變醜,你看她還要不要你?!」
寒風猛地想起,夏蓁蓁總是誇他好看。
「把藥拿來,我現在就喝!喝完我就刮鬍子!」
蘇達強見激將法有用,鬆了一口氣。
他拍了拍寒風肩膀,「兄弟,還是想想主意,怎麼把那公主弄走吧。」
寒風頓了頓,「她有沒有鬧?肯和許洛川完成嗎?」
蘇達強接過藥碗,「你放心吧,人家到底是公主,大事上總是要維護面子的。但我估摸著,龍珠應該是去鬧她了。」
嵐越國貴妃娘娘第一天進宮,就被公主戲耍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