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歲府里賣早膳

  天剛蒙蒙亮，夏蓁蓁起身。她簡單梳了下頭髮，半扎馬尾，其餘長發傾瀉。她來到廚房時，廚房裡已經有兩個少年在忙早飯了。

  兩個少年看見夏蓁蓁，木訥地跟她打招呼。夏蓁蓁自來熟般：

  「哈哈，不用管我，我自己做個早飯。」

  夏蓁蓁找到麵粉雞蛋，熟練的加水和面。不能磨豆漿，那就再做個蔥油餅吧。

  麵團醒了一會兒後，夏蓁蓁先取出一段。揪成多個小段，用擀麵杖壓扁。抹上菜油後加入剛才醒面時切好的香蔥。加入一點鹽巴和五香粉後上鍋煎蔥油餅。

  廚房內頓時飄香四溢，兩個少年差點流口水。他們在廚房也不過是蒸蒸饅頭和雞蛋而已，早膳不比中晚膳食，沒那麼講究。而且千歲早膳幾乎是不吃的。

  清風找不到夏蓁蓁，便想起了昨晚夏蓁蓁說要給他做早飯的話。來到廚房竟真的看見這位姐姐在做早飯。

  夏蓁蓁在這口大鍋上先煎了三個蔥油餅。看到清風和廚房裡的兩個少年，便讓給了他們。他們雖然客氣地推脫，卻擋不了鼻邊的香味。三人一下就吃光了。

  夏蓁蓁叫清風幫忙起一油鍋，然後把剩下的蔥油餅依次放入鍋中煎。煎的同時，她把剩下的麵團又撒上一層麵粉後，切成長條，用手掌壓扁後用擀麵杖輕輕推開。兩個長條迭加後，取一筷子中間壓製成形。

  夏蓁蓁吩咐著清風把餅翻面，兩面金黃後盛出，再煎下一鍋。

  不一會兒，全部的油條雛形成功。油鍋溫度也剛剛好，夏蓁蓁把油條依次放到油鍋炸脆，

  這下，香味散發的更加濃重。廚房外聚集了一堆人。

  夏蓁蓁是誰？眼裡一下看到了商機。

  她走到門口，叉腰喊道：

  「今日特色早膳供應！五文錢就可以吃到蔥油餅油條套餐！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因為清風昨晚跟他說的是「早膳」二字，她便也入鄉隨俗。

  然後吩咐清風，在門口把她剛才說的內容寫塊牌子放在廚房門口。叫廚房兩位少年幫她一起做食物，還說會額外發工錢給他們。

  千歲府的家僕待遇是比尋常官家高的。五文錢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小菜一碟。這香味太誘人了，於是大家爭先恐後交錢購買。

  廚房裡忙的不可開交，兩位少年和面。夏蓁蓁和清風一個炸油條一個煎蔥油餅。在外的家僕們紛紛排隊等候，不一會兒，千歲府的大部分家僕都來了，竟排到了別院院子外面。

  寒風早上醒來，出了房門。他是會武功的人，聽力甚好。後院熙熙攘攘的聲音傳到他耳朵里。

  他一去看，別院內竟排起了長龍。

  定睛一看，廚房門口立著一個大牌子：

  特色早膳供應，油條蔥油餅五文錢。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寒風嘴角抽搐了幾下，心想夏蓁蓁在地牢想著賺錢，到了他的別院竟又做起了生意。

  他慢步向廚房走去，家僕們看到寒風的身影頓時一鬨而散。

  寒風來到廚房門口，看見夏蓁蓁忙碌的身影。

  「好嘞！客官們油條這鍋好咯！」

  夏蓁蓁高呼轉身，發現剛才那麼多排隊的人不見了。門口只有寒風一人。

  三個小少年看見千歲也乖乖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夏蓁蓁不可思議地端著一小盆油條去廚房外張看。哪裡還有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

  夏蓁蓁怒瞪了寒風一眼，對著他「哼」了一聲就進了廚房。

  賣不出去，她自己吃。

  初七趕到時，正看見夏蓁蓁在瞪千歲，還哼了一聲。他汗都嚇出來了，平時千歲處決人時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寒風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她剛才的行為怎麼也生不起氣來。反而剛才氣鼓鼓的模樣，他看著很想笑。

  寒風看見夏蓁蓁吃得津津有味，便想坐下也拿個吃吃。

  夏蓁蓁眼疾手快，一個腳就踩到寒風要坐的凳子。

  「要吃先交錢，五兩銀子！」

  寒風忍住怒火，緊接說道：

  「你門口寫的五文錢。」

  夏蓁蓁振振有詞回道：

  「您是千歲大人，怎麼能吃五文錢的早膳呢？」

  寒風隨身掏出了二百兩銀票放到了桌上。夏蓁蓁第一次看見銀票，眼睛都直了。

  她趕緊搬了一個乾淨凳子，拉起寒風的手臂邀請他坐下。

  「千歲大人，您隨便吃！不夠吃我再給您弄幾鍋。」

  說完夏蓁蓁就起身去煎餅。

  寒風從頭到尾都是愣著的，就這麼被她拽手臂，拉坐下。他最討厭貪財的人，可夏蓁蓁這般貪財的樣子他卻討厭不起來。

  拿起油條吃進嘴裡，外酥里嫩的口感讓他忍不住直接拿起第二個。又嘗了一口蔥油餅，蔥油餅他是吃過的，卻不曾想夏蓁蓁的蔥油餅味道如此特別。一小盆子油條他竟不自覺都吃光了。

  夏蓁蓁煎了一鍋蔥油餅放到桌子上，忽然臉湊進寒風：

  「千歲大人，您包月嗎？早膳包月只需要再付一千兩！」

  寒風看著湊近的五官，因為和面，夏蓁蓁臉頰還有些麵粉。他因為要進宮一向不喜歡吃早餐，但是他卻情不自禁回了一句：

  「好…」

  「耶！千歲大人！愛您！」夏蓁蓁激動地滿屋子亂竄。

  寒風卻紅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