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沒出息

  葉山砸吧著嘴，「給我留一點就好，別全用光就好。」

  「出息。」周氏不滿地哼了哼，也好奇地探頭去看廚房裡的動靜。

  葉山搬來了白酒，一罈子三十多斤，全都是葉山一個人釀出來的粗製白酒。

  葉芸用酒提舀出一碗，再將鴨蛋擦洗了一遍，這才開始動手醃製。

  「哎呀，浪費了，浪費了。」

  好好的一碗酒，居然用來擦洗鴨蛋，葉山感覺心頭在滴血。

  周氏見狀，笑哈哈地，「閨女做得好，把你爹的白酒都給用嘍，讓他沒得喝。」

  雖然心疼，不過周氏還是很支持葉芸，喝酒誤事，她可不想讓葉山多喝了。

  「二妹，手下留鹽啊！」葉尚跟在葉芸後頭，好奇地探望著，突然驚叫了一聲，想去阻止都來不及了。

  正笑呵呵的周氏瞬間笑容僵硬，要知道鹽可是很重要的佐料，沒了鹽幾乎就沒法炒菜。

  「芸兒，你，你悠著點。」周氏反應過來後，急急忙忙跑進廚房，看到葉芸抓了一大把鹽撒在小罈子里。

  葉芸見她匆匆忙忙地模樣，只得安慰道：「娘，醃製鹹鴨蛋哪能不放鹽的？你別聽哥咋呼，我沒下多少。」

  周氏壓根就沒聽進去，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鹽罐子，好在葉芸沒再動鹽罐子的主意，她才鬆了一口氣。

  葉芸往罈子里裝入鴨蛋，又舀了涼開水，倒進罈子里，直到水沒過最上端的鴨蛋才作罷。

  「芸兒，你這不就是普通的醃製鹹鴨蛋嗎？就這醃製的手法我也會啊，犯不著趕我啊。」葉尚被葉芸趕出了廚房，還扭頭看著，見狀提出抗議議。

  葉芸沒理會他，用酒提舀了二兩白酒，倒進罈子里。

  葉山咽了咽口水，感覺那些白酒是倒入了他口中。

  「還真敢下白酒。」葉尚也是瞪大了眼珠子，原本以為葉芸拿白酒也就裝一裝樣子的。

  葉冰在一邊好奇的張開眼珠子，這樣醃製鹹鴨蛋還是頭一回，可是新鮮事。

  見葉芸又將剁碎的花椒，八角也扔進了罈子里，然後用酒提輕輕攪拌了一下。

  「怎麼還下花椒和八角了？這又不是做菜。」葉尚一頭霧水，不過周氏都沒說什麼，他更管不著了。

  「冰兒，想吃好吃的鹹鴨蛋嗎？」葉芸一邊看著罈子里的鴨蛋，一邊詢問道。

  葉冰點了點頭，「鹹鴨蛋要好幾天才能吃，沒那麼快。」

  這點常識，小葉冰還是懂的。

  「那你現在先幫我攔著娘一點。」葉芸小聲地囑咐著，然後迅速地抓起鹽罐子。

  「芸兒，怎麼還要放鹽呢？剛剛不是已經放了一把嗎？家裡的鹽要省著點用的，你別……」周氏見狀，上前兩步就要阻止，卻被葉冰給攔著。

  葉芸迅速抓起一把鹽，撒在了罈子里，看一眼覺得還不夠，又抓了一把。

  「我的娘。」周氏驚呼一聲，可就是被葉冰給攔著，繞不過去。

  葉尚見情況不妙，走進來，對葉芸道：「二妹，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把家裡的鹽都揮霍掉嗎？別說娘不讓你這麼做，就是我也不能容忍了。你快給我住手。」

  可是，他沒有在周氏的期盼下上前阻止葉芸，反而是拉著周氏的手，不讓周氏上去。這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小兔崽子，可沒把周氏給氣死。

  葉芸看了一眼，鹽已經融化在水裡了，底下還有一層半融化的粗鹽。因為水裡的鹽分足夠了，所以溶化不了。

  「哎呦，你這是下了多少鹽啊。」周氏知道自己錯過最好的時機了，只能放棄掙扎，哭笑不得地說道。

  葉芸看了周氏等人一眼，「醃製鹹鴨蛋嘛，當然得放一些鹽啦。娘，你別心疼，這三把鹽也就半斤，不值幾個錢。」

  周氏嘆了一口氣，「話雖如此，可也要十三文錢了。這都能買四個鴨蛋，哎……」

  葉芸笑了笑，把小罈子密封起來，這批鹹鴨蛋得等上二十天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