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36章 膨脹沒好事！

  北宮問天之所以狂妄，恰恰是因為他這幾年的進展十分太順利了。

  甚至一度讓他膨脹到認為自己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

  對內，他不斷地擴張自己部落的範圍，穩穩地坐住了蠻族之中的第一把交椅。

  對外，他也是不斷擴張，獲取戰利品，至於俘虜的漢人，大部分都被他充當奴隸。

  所以他這些年可以說是自信心都膨脹到了一種無可復加的境界。

  甚至他還常常憧憬有朝一日，拿下益州，拿下漢中，然後北上去逐鹿中原呢。

  所以就算說到底，他也是需要一個這樣的時機來幫助他們解決這些問題的。

  與此同時，蘇墨那裡的進展也還算不錯。

  最靠北方的幾個縣城基本上都只有幾千個蠻族小部落在駐守，所以蘇墨也就大概的分兵，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平定了。

  只是進城之後，蘇墨當真是震驚了。

  這些縣城幾乎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城池，裡面的蠻族士兵逃竄之後，基本上看不到什麼人了。

  倒是皚皚白骨橫七豎八地倒在街道上，也沒有人清理，時不時的還能看到幾個漢人百姓的屍體。

  「大娘，我們是漢人，這裡發生了什麼？」大街上，蘇墨也是找到一個老者，然後拉著老者，開口詢問。

  後者驚恐的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映入眼眶的是一個模樣十分俊俏的一個漢人姑娘，頓時也是放下心來。

  「姑娘，你不知道啊，這些蠻子進城之後，就沒把我們漢人當成人啊！動不動就搞小屠殺，甚至有些人還靠著烹煮人肉為食！城裡的男丁死了個七七八八，年輕的小姑娘也大多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樣，就剩下我們這些老朽苟延殘喘了！」隨即，那個大娘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是我兒子的屍體，十五天前就被南蠻士兵抓住活活打死了，這麼多天，直到軍隊入城，我才敢出來收屍。」隨即，那個老朽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堆白骨，淚眼婆娑。

  她的言語之中滿是無奈，但是神情之中卻是無時無刻不都在透露著一股悲傷的神色。

  這種悲愴甚至不能用言語描述，老人幾乎凹陷進去都看不清楚的眼眸此刻仿佛失去了神色。

  蘇墨平日裡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這種場景，但是此時此刻不單單是他，就連趙雲等人，也是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

  老人說的沒有錯，城中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活著的年輕人了，大多都是一些老朽，一直到此刻，才敢出來收屍。

  剛剛那個老人的神情和反應倒也還算正常，雖然悲傷，但是從內心之中，她也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了，只是默默的撿起自家孩子的屍骨，默默的回去了。

  至於有些情緒激動的，甚至此時此刻已經哭的撼天動地了，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感覺又怎麼能夠好受呢。

  甚至蘇墨親眼看到好幾個哭暈過去的人。

  整個城中的居民，幾乎除了一些老人，又或者是那種小孩，當真是看不到什麼別的人影了。

  當蘇墨走進縣衙，裡面的場景更加是不堪入目。

  裡面仍然是沒有一個活人，但是那種場景，蘇墨發誓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

  許多少女被扒光了衣服，就那麼被吊在縣衙之中的房樑上面被活活吊死。

  越往進走，場面越發驚心動魄，幾乎可以稱之為修羅場了。

  無數的屍體就那麼倒著的，大多都是一些花季少女，甚至有些看上去年齡還很小，此時都是橫七豎八地倒著，幾乎沒有一個人看上去是衣服蔽體的。

  蘇墨看著，整個人的眼睛仿佛都要噴出火了一般，這種場景，幾乎是誰看了，都不會冷靜下來。

  即便是這個小縣城，那也是多多少少有幾萬個百姓的，但是根據他們進城的觀察，現在存活下來的百姓加起來其實也只有不到五百個人。

  可想而知，這些南蠻人對待漢人究竟是有多麼殘酷。

  而且到了這種程度了，他們當真也就沒有什麼東西需要繼續掩飾了。

  蘇墨對於異族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更多的，也就是處於一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地步。

  但是當真見過了這個場景，蘇墨才知道這些異族人到底是一個什麼令人髮指的行為。

  欺負百姓是讓他最為難以忍受的一件事情了。

  蘇墨這些年一直都在默不作聲的致力於解放生產力，為的就是真正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哪怕一個諸侯，不是像蘇墨這樣事事給百姓謀福祉，那麼在一定程度上面來講，肯定也會多多少少的給予百姓一定程度上面的人權。

  哪怕是劉璋這樣的魚肉百姓的諸侯，那麼在一些時候，還是比較在乎百姓的生活和看法的。

  至少不會做出抽刀向自己的同胞這種行為的出現。

  這種行為在蘇墨看來，無疑是自取滅亡。

  趙雲，龐統等人說實話，現在也是到了一種極為憤怒的情況了，說實話，這樣的場景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看了不會沉默。

  眾人看著蘇墨的側臉，那是一種十分平淡的，似乎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側臉。

  但是他們明白，蘇墨每次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憤怒了。

  甚至有時候蘇墨勃然大怒，但是一旦露出了慍怒的表情，那都只是簡單的你生氣罷了。

  一個人氣到了一種歇斯底里的情況，肯定不會那麼表現出來的，反而就是蘇墨這樣的平靜狀態。

  沒錯，這一次，蘇墨當真不想給這些蠻子機會了！

  他絕對不允許生靈塗炭的事情發生，而這些人的行為不用多說，幾乎已經觸及到了他的紅線了。

  光是一個小小的縣城都是這副煉獄一般的模樣，那真的要到了永安和雲南地區了，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說實話，現在的蘇墨都有點不太敢想像了，整個人也是雙眼空洞的站在原地，似乎是若有所思一般。

  主公都在這裡，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敢動的，就這樣默默的站在蘇墨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