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售新藥

  「唐小姐竟然這麼快又改良了新方子？」玉珍樓大總管杜若笙聽到她的來意，明顯又驚又喜。

  第一次見唐溪，他並沒有將這個才剛剛及笄的少女放在眼裡，若不是玉珍樓一貫嚴格的規矩，他甚至不會多看唐溪一眼。卻沒想到，她出售的那個名為『玉顏』的方子，竟讓玉珍樓的護膚用品當月總銷售額足足提高了三成。

  唐溪點頭，露出含蓄而溫婉的笑容：「這次的行軍散，藥效依舊超出市面上同類藥品最少三成，不知杜掌柜肯出什麼價？」

  只略一想，杜若笙便笑道：「唐小姐的方子，鄙人是信得過的。這次的行軍散……鄙人願多加兩千兩銀子。」

  很少有人會出售藥方。因為無論是什麼方子，除了獨門秘方之外，基本上只要是醫者，都能夠開出大致相同的方子，藥效也相差不了多少。

  玉顏方只不過是能改善肌膚狀態的護膚類方子，若非想著保持玉珍樓永遠第一的招牌，杜若笙根本不會出一千兩銀子購買。但事實證明，他買對了！

  有了先例在前，這次唐溪拿出的行軍散，他不會小覷了。

  「行軍散能快速治療外傷，對於流血不止的情況更是效果不錯，若是朝廷能夠為前方的將士備有這樣的藥品，杜掌柜難道看不出它的前景？」唐溪微微一笑。

  「唐姑娘的意思是……」

  「今天杜總管只給我一千兩就行。」杜若笙才一楞，唐溪又道：「不過……我要求杜掌柜出售行軍散後，每月分給我一成的純利潤。」

  「一成純利潤？」杜若笙瞪大了眼睛。

  「多售多得，不售不得，只不過一成純利潤，對於杜總管來說，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哪裡是不過分？若是行軍散藥效真好，得了朝廷的採購，僅僅是每月一成的純利潤，都遠遠超過三千兩銀子。這位唐小姐算盤打的精呢！

  杜若笙能夠成為玉珍樓的大總管，也是乾脆果斷的一個人，唐溪的要價雖然超乎他預料，但他一咬牙道：「好，既然唐小姐對這方子如此有信心，鄙人就答應了。只是……」

  眼神中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示好，他道：「若以後唐小姐還研究出了什麼方子，希望你都能夠優先賣給玉珍樓。」

  等他確認了行軍散的效果和價值，他一定會立即稟報上去的。唐溪這麼有能力有天分的醫者，若是能夠將她招攬到玉珍樓來，豈不是更……

  一想到有可能得到幕後大老闆的嘉獎，他就忍不住激動的臉色泛紅。

  「杜總管放心。」唐溪點頭。

  也只有玉珍樓才出得起高價，若沒有意外，她也願意出售給玉珍樓。一想起她所需的銀錢數目，遙遙不知邊境，她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實現心中那個念頭。

  在合同上簽字蓋手印，唐溪收好自己的一份，又將一千兩銀票交給苼蘭，推脫了杜若笙要親自送她下樓的客氣話，主僕二人走了下來。

  這是苼蘭第二次來玉珍樓了，她笑眯眯的道：「小姐，杜總管對你比上次客氣多了。」

  唐溪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可不是，她這個財神爺來了，誰見了不高興？

  「小姐，今天你又賺了這麼多，難得來一趟玉珍樓，何不給自己買一支珠花？」苼蘭打量著小姐，深覺得她太樸素了。

  一身淡青色繡蘭花的杭綢褙子，雖然料子和大小姐的一般，但頭上的飾品卻是少的可憐。小姐粉嫩的皮膚襯著那對珍珠耳墜是顯得更白皙，但頭上連點金銀頭簪也沒有，只帶了一朵絹花，未免太……

  連苼蘭都看不過去了。小姐又不是沒有錢，何必這麼節約呢！

  「用不著浪費……」唐溪笑看著苼蘭，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一個充滿譏笑的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溪妹妹嗎？今天居然來玉珍樓？」

  一個頭戴紅寶石珠釵，身穿淺紫色繡海棠花襦裙，打扮的婀娜多姿的少女在丫頭的攙扶下，伴著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緩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