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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要將聽雨軒都裝上機關!

2023-12-17 19:42:42 作者: 意凌霄
  聽聽這顛倒黑白的說法,丁蔚藍臉上的笑容簡直要繃不住了,那得意的語氣,很明顯沒有將自己的威脅放在心上。

  真是失敗……丁蔚藍將身子縮了縮,同時四下打量,計算了一下自己破牆而出的可能性,從常識角度來講,她腦袋的硬度可能支撐不起這麼高強度的作業。

  逃又逃不了,皇叔又耍起無賴,丁蔚藍深感絕望,只能幹笑兩聲,問,「多謝皇叔提醒,大涼國皇子的事情我會注意的,夜深了,皇叔還是回府休息吧,熬夜通宵什麼的對身體不好啊。」

  丁蔚藍已經儘量讓自己冷靜客氣了,卻不想因為太過緊張,聲音發顫,語氣急促,甚至有些誠惶誠恐,在黑暗中,頗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樣子,竟意外取悅了莫懷寧。

  他心中一動,沒有如丁蔚藍的意願離開,反而湊上來,在丁蔚藍耳邊笑道,「本王就是不走,又當如何?」

  丁蔚藍渾身打了個寒戰,又氣又怕,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將手一甩,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結果可想而知,還沒碰到人就被接住了。

  黑暗中傳來莫懷寧驚訝的聲音,「力氣見長,不過比那貓兒撓痒痒也重不了幾分。」

  他將手一轉,把丁蔚藍的胳膊擰在她背後,丁蔚藍疼得驚呼一聲,再動彈不得。

  莫懷寧挑了挑眉,「想跟本王拼拳腳,真是天真得有些可愛。」說罷,手下便又重了幾分。

  莫懷寧原本無意傷她,只是他從小到大,接觸的幾乎都是大男人,也沒什麼憐香惜玉的自覺,自以為已經足夠手下留情,卻不知丁蔚藍已經冷汗直冒。

  她忍不住,喉嚨里就掙扎了兩聲,嗚嗚咽咽的,傳來一陣細細的哭聲,好像虛弱的嬰兒啼哭一般。

  細碎的聲音傳進莫懷寧的耳朵,好像有一根羽毛來回地輕拂,感覺身上有哪一處痒痒的,但真追究起來,還不知道到底在哪。

  他正有些奇怪,還有些無措,並不知自己已經將手放開。

  丁蔚藍得了自由,沒敢回頭看她,將身子蜷成一團,抱著身子開始嚶嚶嚶地假哭起來。

  莫懷寧臉上笑容一滯,剛剛還在鉗制著丁蔚藍的手此刻已經不知道往哪放了。

  貌似,他真的將人惹生氣了。

  他頭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回顧自己過去三十年的經驗,在為數不多的與女子的相處中,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就他見過的女子而言,要麼對他保持著客氣的疏離,要麼聒噪地讓他厭煩,至於現在,聽見這哭聲,他心中竟然有一點不安。

  應該……怎麼辦來著。

  莫懷寧只得回想一下上次丁蔚藍這般的場面,唯有一次,是在皇宮的陰司當中,丁蔚藍被那血腥的場面嚇到,然後……緊緊地靠在他的懷裡。

  莫懷寧心中理順了一絲思路,便伸手一拉,將人攬過來,一邊努力回憶著上次的場面,一邊笨拙地抱住她。

  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同,但若說哪裡不同,又分辨不清楚,莫懷寧討厭死了這種未知的感覺。

  正在他煩躁間,懷中的人漸漸舒展了身子,一邊低聲抽泣一邊環抱住他的腰身,軟綿綿的透著一股茶飯的煙火氣,莫懷寧頭腦中「轟」的一聲,身上便是一陣燥熱。

  他憑著本能湊近了一些,心中更亂了,以至於他只想尋到這種莫名的心情的源頭,竟沒防備,突然被丁蔚藍用膝蓋盡力一頂,正中他腹下三寸。

  「唔!」莫懷寧悶哼一聲,轉眼間人已經退到了床下,不管不顧的就要往外跑。

  莫懷寧深吸了一口氣,不顧疼痛,抬起手,內力化出一陣罡風,颳得床幔翻湧,家具碰撞,颯颯的風聲透著濃烈的殺氣,將還未來得及逃出去的人硬生生地拖了回來。

  他銳利的眸子中迸發出威嚴不可抗拒的光芒,在黑夜中閃爍著,像極了被惹怒的野獸。

  轉眼間,人已經到了身邊。

  莫懷寧翻身壓上去,吸了口氣,冷嗖嗖地道,「往哪裡走?」

  丁蔚藍見他動了真怒,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大口大口喘著氣。

  莫懷寧倒並非真的生氣,只是剛剛他尚未想明白那種奇怪的感覺,丁蔚藍就擅自跑遠了,一瞬間心裡像缺了一大塊,他急切地把這缺失的東西找回來,因此動了手。

  但這等內情,丁蔚藍又怎麼會知道,她只知道剛才那一瞬間,自己好像去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她才反應過來,皇叔和莫凌風不同,皇叔,是個危險的人物,不光是武力上的差距,比起皇叔來,莫凌風更單純一些,就像如今這種情況,倘若眼前的是莫凌風,她掙扎一番還有可能解決,但是皇叔……她完全不知自己的下場會是怎樣。

  像是被獵人攥在手中的兔子,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兩個人在黑暗當中對峙著,能清晰地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丁蔚藍手腳酥麻,動彈不得,眼下這場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真是無計可施了。

  她咬了咬唇,她好恨!

  莫懷寧閉了閉眼,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他知道丁蔚藍剛才那反應是被自己嚇到了,他已經盡力收斂,只不過多年積累的殺氣,不是說收斂就能收斂的。

  更何況他現在心情不太平靜,就好像陷入了那個反覆出現的夢境中,夢裡有月光如洗,有清溪涌動,有漫天星河,還有一個美人背對著他,此時此刻,那美人近在眼前,和夢中不同,卻又有些相似。

  他已分不清他的心情是真的,還是夢境中的幻覺。

  越想越茫然,越理越迷亂,唯一不變的是身上那種燥熱的感覺,他從未覺得如此失控過,迫不及待地想做點什麼。

  他終究控制不住,低下頭,正要在她頸間落下一吻,忽然聽見外面一陣鳥鳴,聲音忽高忽低,忽遠忽近。

  他動作一頓,突然清醒了過來。

  慢慢放開身下的人,莫懷寧來到床邊坐下,有些惱怒地扶額,這種失控的感覺,比醉酒更甚。

  丁蔚藍好不容易脫離了控制,大氣不敢出,也不敢動,只盼著皇叔自己氣消了,能夠自行離開,從明天開始,她要在整個聽雨軒裝上機關,一隻老鼠都進不來的那種!

  「丁蔚藍。」莫懷寧輕聲喚了一聲。

  丁蔚藍沒敢答應,她猜測,如果她現在出聲,聲音一定是哆哆嗦嗦的。

  莫懷寧深吸了一口氣,「記得本王今天說過的話,小心獨孤顏,還有……」

  話說到一半,莫懷寧突然沉默了,丁蔚藍正等著他的下文,隨即眼前颳起一陣風,房間裡已經空空如也。

  她後知後覺,後背已經濕透了。

  房間裡重回寂靜,這下,丁蔚藍徹底沒有睡意了。

  她思來想去,終究還是坐不住,抱著被子出了門。

  「王爺,還請王爺恕罪!」夜鷹半跪著抱拳。

  莫懷寧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跟來做什麼?」

  雖說語氣很嫌棄,但若不是剛剛夜鷹的信號,他恐怕還沉浸在剛才那種瘋狂的狀態中。

  現在想起來,他似乎是激動了些。

  若是現在這個時候傷了丁蔚藍,且不說對他的計劃會不會有影響,那個小王爺那裡……他既然當丁蔚藍是結髮妻子,他就且先給他留個面子,丁蔚藍這個人他必須要,但是不是現在。

  莫懷寧自己想明白了,心中也沒了怒氣,但被自家王爺的語氣嚇唬一通的夜鷹渾然不覺,只當王爺還因為他私自跟過來要罰他,因此有些害怕,但他要說的話不得不說。

  王爺剛剛進了丁姑娘的房間,很久沒有出來,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都幹了些什麼。

  王爺就算想要將丁姑娘收歸麾下,大半夜的進人家房間也太不厚道了,這和流氓有什麼兩樣?

  為了自家王爺的名聲著想,夜鷹還是頂著被暴打一頓的風險道,「王爺,您單獨出來,屬下不放心。」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難不成還有人會對本王不利?」

  莫懷寧袖子一甩,慢慢往軒王府的方向走了過去,夜鷹只得在後面跟著,腹誹道,屬下倒是不擔心有人對您不利,是擔心您對別人不利啊。

  「王爺,丁姑娘,沒什麼事吧?」

  莫懷寧聲音一冷,警告意味十足,「她能有什麼事?」

  「王爺您剛剛,沒對丁姑娘做什麼吧?」夜鷹這話是頂著掉腦袋的風險說的。

  「王爺,恕屬下多嘴,現在這個時候,皇上正對您多疑,大涼國的皇子也在皇城,咱們還是低調一點,不要……」

  「低調,又能怎樣?」莫懷寧聲音中帶著不屑,皇帝和獨孤顏都不是省油的燈,真想對付他,他低調或者張揚都沒什麼區別。

  「可是您這樣做,很容易給人留下把柄,萬一被發現了,或者丁姑娘不小心說出去,再被皇上或者獨孤顏拿來做文章……」

  巴拉巴拉巴拉,夜鷹開啟了杞人憂天的話癆模式,把自己能想到的結果都說了一遍。

  於是空曠無人的街道中就出現了這樣一幕,一個一身玄色衣物的男子目不轉睛地走在前面,後面一個男子手舞足蹈,一刻不停地在分析利弊,兩個人一直走到了軒王府外,夜鷹看著熟悉的景色,才終於回過神來。

  咦,到王府了?這麼快?

  話說,他剛剛是不是說太多了?夜鷹忍不住捂住了嘴,王爺不會打他吧?

  他緊張地看著前面的人,對方似乎沒什麼反應,抬腳走了進去,慢慢開口道,「目前來說,皇城中尚未有人是本王的對手,至於丁蔚藍,她不敢也不會告密,所以你剛才的思量完全是多餘的。」

  夜鷹鬆了口氣,看來王爺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但是……」莫懷寧語氣一變,冷笑道,「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還在本王耳邊聒噪,看來你是太過急躁,不動腦子,既然如此,今夜且去山中的冷泉中冷靜一下,明天反思好了,再回來說話。」

  「啊?」夜鷹聽見這話,當場石化了。

  屬下只是想什麼說什麼而已啊,話說王爺您對屬下不滿意,為什麼剛剛沒攔著呢?夜鷹立馬把臉拉了下來,臉上便流出兩行麵條淚,王爺,您就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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