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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軒王目的

2023-12-17 19:42:42 作者: 意凌霄
  她抬頭,用一雙含著淚的目光看著莫懷寧,

  她不想在這裡繼續待著了,她想出去。

  雖然不知道莫懷寧用了什麼方法,她幾乎完全聽不見那聲音了,但剛才那幾聲已經給她留下了陰影。

  莫懷寧說得對,還好她沒有看見,光是聽見這聲音已經睡不著覺了,她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想看。

  莫懷寧低頭看去,見丁蔚藍的嘴唇都咬破了,有血珠從上面冒出來,他一向冷硬的心,浮現出幾分不忍,卻還是狠下心來沒有帶她離開。

  只是……他一低頭,將丁蔚藍唇上的血珠吸了下去。

  丁蔚藍:「!」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占便宜,果然就不該聽他的鬼話,還有她那該死的好奇心。

  她掙扎地偏過頭,卻猛然看見坐在椅子上的嫻妃,正捂著嘴,側著身乾嘔。

  原本對她恭恭敬敬的蘇益,此刻卻拉著她,強行讓她坐正,面對面地觀察裡面的情況。

  而剛剛還乾乾淨淨的通道,此刻已經有大片鮮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已經漫過了嫻妃的裙擺,但她只能坐在那裡,並不能挪動半步。

  丁蔚藍可算知道這麼大的血腥味哪裡來的了,隔三差五凌遲一個,這間牢房早已經醃入味了吧。

  那慘叫聲還沒有停止,但因為莫懷寧的緣故,她並沒有聽見多少,因此也敢大著膽子去看。

  她只能看見一雙腿,一邊顫抖一邊四處亂蹬,上面已經被血浸透,血液順著褲腿落下來,原本白色的囚服已經全部被染成了紅色。

  而時間,不過剛剛過去兩分鐘而已。

  「需要多久?」丁蔚藍實在是不想在這裡看這種血腥直播,又想求著莫懷寧帶她走。

  但莫懷寧只說了一句「半個時辰」,仍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之下,他說完話居然還有心情盯著丁蔚藍的嘴唇看,似乎是意猶未盡。

  「變態!」

  丁蔚藍氣得罵了一句。

  但無論她如何生氣,也改變不了她還需要在這裡待半個時辰的事實,先不說她從這麼高的房樑上跳下去會不會被摔個半身不遂,就算是她僥倖保住了狗命,沒被摔死,也得她能躲得過外面的守衛才行。

  皇宮中的侍衛草包,那是相對於莫懷寧說的,對於她這個沒有任何武功的人來說,那就是精英中的精英,與其為敵,鐵定會毫無懸念地慘敗。

  於是時間就在丁蔚藍對莫懷寧的這種怨念中一點一點地過去了。

  過程中嫻妃有好幾次想要起身,都被蘇益按了回去,血腥味已經布滿了整個牢房,丁蔚藍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只不過因為慘叫聲太大,沒有人注意到。

  丁蔚藍幾乎是一秒一秒地數過來的,好不容易她估摸著時間快到了,莫懷寧突然使壞把護著她的那隻手收了回去。

  下一刻,那惡鬼一般的聲音夾雜陰風就傳進了她的耳朵。

  事發突然,丁蔚藍呼吸一滯,險些也跟著喊出來,但那喊聲已經到了喉嚨,卻突然發不出來了,只覺得臉上一熱,鼻子一酸。

  這慘叫聲很短暫,到了後面直接沒了聲音,應該是結束了。

  丁蔚藍後知後覺,抹了一把臉,她記得,她極度驚嚇的時候,確實是喊不出來的,還好沒喊出來,否則就被發現了。

  她抹了一把,又抹了一把,發覺好像抹不完似的,乾脆不擦了。

  那邊血流成河,蘇益老神地站在血泊里,即使鮮紅色已經漫過了腳面,似乎也完全不受影響似的。

  裡面行刑的人是在五分鐘過後走出來的,滿手的血污,臉色倒是平靜,應該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隨著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籮筐,裡面裝著的東西,丁蔚藍只略略掃了一眼,就趕緊把眼睛蒙上了。

  腦海里只剩下了四個字:喪心病狂。

  聽說過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她覺得自己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應該都吃不下飯了。

  「可以了吧?」

  丁蔚藍顫著聲音,低聲懇求著,她現在鐵定已經腿軟到走不動了,莫懷寧要真的把她扔到這裡,她就死定了。

  真是失策!

  她恨恨地咬住下唇,怎麼沒考慮清楚,就這麼跟過來了呢!

  遺憾的是莫懷寧仍舊沒動。

  「接下來才是重點。」

  「什麼?」

  丁蔚藍崩潰了,「你坑爹啊!」

  「本王的爹已經死了,沒法再坑。」

  「……」

  算了,看就看吧,反正凌遲都已經看完了,還怕別的嗎?

  丁蔚藍臉上掛著兩行麵條淚,又把視線放在下面。

  行刑已經結束,蘇益便不再按著嫻妃,嫻妃也不顧滿地的血跡,一路小跑牆根,吐了個一塌糊塗。

  「來人,給嫻妃娘娘端水漱口。」

  有人端來了水,嫻妃強忍著不適漱了口,一副虛脫的樣子。

  「嫻妃娘娘,這下可反省好了?」

  「好了……」聲音有氣無力,細如蚊蠅。

  「好了就好,皇上說了,最近皇宮裡的人太不像話,才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險些讓齊王在皇宮中丟了面子,還好皇上及時發現,把這個始作俑者抓了起來,讓娘娘來監督行刑,真是辛苦娘娘了。」

  嫻妃兩腿打顫,扶著牆回到了一處相對乾淨一點的地方,劇烈地喘著氣,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沒管教好七皇子,還請皇上恕罪。」

  蘇益扯開一個笑容,「嫻妃娘娘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皇上自然不會怪罪的,嫻妃娘娘可要說話算話,切莫辜負了皇上的信任。」

  「臣妾……明白。」

  「既然如此,就請娘娘去沐浴更衣吧。」蘇益對著外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這時候已經有人進來打掃,整個牢房中除了蘇益和嫻妃的說話聲之外,並沒有任何動靜,對於剛才的事情,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經麻木了,唯一一個有點反應的人就是剛剛吵嚷的苓妃。

  她不知是害怕那聲音還是擔心自己以後的命運,總之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大有瘋癲的趨勢。

  嫻妃扶著牆休息了許久,才邁開腿慢慢地往外走過去。

  而在她路過其中一間隔間的時候,裡面原本安安靜靜的人突然發了瘋,吵吵嚷嚷地衝著門口撲了過來,手上的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極其刺耳。

  她嘴裡發出一陣陣的怪叫,伸手往外夠著,嫻妃被嚇了一跳,腳下一滑,突然往她那個方向跌了過去,一下子被她抓在手裡。

  「放手!放手!」嫻妃驚慌失措,手舞足蹈地掙扎著,哪裡還有半點雍容華貴的優雅樣子。

  無奈對方瘋癲得厲害,無論怎麼說都不放手,嫻妃不得已只得隔著門和她撕扯了起來,撕扯了許久,終究還是嫻妃占了上風,隔間裡的人沒了力氣,漸漸送了手。

  「娘娘受驚了。」

  蘇益在後面說了一句,站得遠遠的衝著嫻妃伸出了手。

  「請。」

  嫻妃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這才走了出去。

  「他就這麼看著,也不管管。」丁蔚藍疑惑地嘟囔了一句。

  「她剛才,跟那個犯人說了什麼。」

  「什麼?」

  「就在剛才撕扯的時候。」莫懷寧眼睛盯著隔間的方向,若有所思。

  丁蔚藍沒有理會這些,她現在一心想的都是趕緊出去。

  好在莫懷寧也沒有再為難她,就帶著她出去了。

  出去的一瞬間丁蔚藍回頭看了一眼,猛然看見最裡面的一個隔間好像盤腿坐著一個人,面前擺著香案,上面有貢品香爐之類的東西,而那個人全身包裹著,只露出一張臉。

  不,應該說是一個骷髏。

  那是一個深度腐爛,只剩下了一具白骨的人!

  丁蔚藍嘴角嚴重抽搐了兩下,恨不得就此自戳雙目。

  經過這麼一遭,丁蔚藍徹底打消了去看望嫻妃的念頭,先不說嫻妃會不會見她,她現在看見嫻妃那張臉,都會有陰影!

  所以她想都沒想,果斷取消了這個計劃。

  但她也沒有直接回永寧殿,主要是根據莫懷寧的描述,她現在面如白紙,抖索篩糠,一眼看過去和地獄裡剛出來的女鬼沒什麼兩樣,就這幅德行回去,別說那兩個宮女會不會起疑去調查她,就是她身邊那個小丫頭青瑛,也會直接被她的樣子嚇死。

  丁蔚藍抬手摸了一下臉,牙齒打顫,結結巴巴地問道,「真,真的嗎?」

  好吧,不用莫懷寧回答了,她已經嚇到變聲了。

  那怎麼辦?看來她得找個地方先緩衝一下。

  「本王再帶你去個地方。」莫懷寧提議。

  「不要!」丁蔚藍瞬間後退了一步,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表示拒絕,「皇叔,您剛才都坑死我了,咱們之間已經沒有信任了。」

  「哦?」莫懷寧雙手環胸,篤定地看著她,「要不你自己走?」

  「……」

  怎麼走?走出吳老二的步伐嗎?

  「皇叔,你坦誠點說,你是不是就想讓我見識一下皇宮的黑暗,好讓我迅速離開莫凌風,到你那裡去?」

  「是。」莫懷寧即使被揭穿了,也沒有半點慌張,看清真相之後的選擇,才是他想要的,否則就算用陰謀詭計騙來了,也不得長久,若是普通的屬下也就算了,可丁蔚藍是個女人。

  丁蔚藍冷笑一聲,「那皇叔您可就要失望了,就算皇宮裡黑暗骯髒,背地裡見不得人的勾當多,我不願意留在這裡,也不會跟一個帶我見證血腥場面的人在一起。」

  「皇宮裡怎麼樣是皇宮的事情,至少莫凌風這個人心地坦蕩,而且還算有擔當,真要是出了事,我也相信他會保護我,而皇叔您呢,您剛剛那麼做,不過是為了嚇唬我,讓我選擇您,您不覺得這樣很卑鄙嗎?」

  「本王只是讓你看清楚事實而已。」

  「您只是讓我看清楚了皇宮的事實,看樣子您身上的秘密也挺多的,而我只知道您的名字。再說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現在莫凌風才是我的夫君,不管我以後走也好留也好,都不太可能跟您產生關係。」

  莫懷寧知道她是在說氣話,並沒有在意,只不過……

  「你想了解本王的什麼,本王都告訴你。」

  說完,又看了下四周,「這裡不好說話,我們去別處。」

  被夾在腋下的丁蔚藍:「……」又來?這回又看什麼節目?

  她真是恨死自己這個不爭氣的身體了。

  不過這次去的地方倒是很正常,只是一個普通的宮殿,除了有些冷清之外,並沒有什麼恐怖的地方。

  如今是夏天,人少正好清涼,莫懷寧直接推開一處寢殿,將丁蔚藍放在椅子上。

  「這裡是哪?」

  丁蔚藍心有餘悸地四下打量,生怕從哪裡再鑽出什麼東西來。

  「本王母妃生前住的寢宮。」他面色平靜,甚至沒有半點懷念,看著四周空曠的布置,淡淡地道:「已經闊別將近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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