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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2023-12-17 19:42:42 作者: 意凌霄
  「多謝皇上。」

  莫懷寧的態度不咸不淡的,莫懷煜問一句,他就答一句,弄得莫懷煜尷尬無比。

  「十四弟何時回來的,不知這兩天在哪裡落腳。」

  「七日之前,城郊別院。」

  莫懷煜「哎呀」了一聲,「十四弟怎麼能住城郊那種地方呢,朕已經派人收拾好了王府,只等著十四弟回來,立刻就能……」

  「那別院,是母妃生前最喜歡的住所。」

  莫懷煜感覺剩下的話都噎在了喉嚨里,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莫懷寧的母妃,那個父皇曾經最喜歡的歌姬。

  若是拋開這個身份,莫懷寧原本可以成為一個十分優秀的皇子,但正因為這個身份,他才成為了最沒權沒勢,最遭眾人排擠的皇子,他以為他心中會有恨意,卻沒想到,十七年過去了,他心中惦記著的,竟然是這個早逝的母妃。

  「明太妃,當真是去得可惜,朕時常也會想起來,那時朕還年輕,讀書時經常聽見明太妃的曲子,真可謂獨一無二,也難怪父皇喜歡。」

  莫懷寧沒接話,捏起桌子上的一塊糕點,在鼻子下聞了聞,隨即眉頭蹙了起來,又把糕點放了回去。

  「微臣離宮日子太久,已經忘記了宮中點心的味道了,皇上也不必為微臣太過操勞,微臣在大涼國,一個人獨自生活慣了。」

  莫懷煜被這突然的轉折打得有點措手不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十四弟請便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朕提。」

  「多謝皇上,微臣告退。」

  莫懷寧起身,衝著莫懷煜的方向彎了彎腰,轉身就走,莫懷煜原本帶著一顆十分殷勤的留莫懷寧吃午飯的心,都被莫懷寧這有一句沒一句的冷漠給弄得沒了熱情,此刻看見莫懷寧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更是像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頭到腳透心涼。

  等到人已經出了門口了,莫懷煜才想起來,衝著旁邊的蘇益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送人?」

  「是!」

  然而還沒等蘇益擠出笑容,在他腿剛剛跨過門檻的時候,外面的兩個人已經腳下生風似的,不一會已經出了門口,蘇益卡在門口不進不出,回頭為難地看了一眼莫懷煜。

  莫懷煜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算了……他這趟回來帶著這麼明顯的怨念,朕也不能上趕著倒貼。」

  「皇上,您別生氣,軒王他,畢竟在敵國待了十幾年了。」

  蘇益有些戰戰兢兢地勸了一句,生怕下一刻皇上一個不開心,就直接開始砸東西什麼的。

  意料之外的莫懷煜只是嘆了口氣,「朕當然知道。」

  蘇益看見皇上心情不好,在旁邊提著一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好一會,莫懷煜突然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對著蘇益交代,「傳朕的命令,軒王還朝,朕心甚慰,賞黃金千兩,白銀萬兩,珍寶……」

  莫懷煜說了一半,有些焦躁地看著蘇益,「你說,朕該賞些什麼珍寶?」

  「啊?」剛不還說了不倒貼的嗎,皇上,失憶了?

  另一邊,莫懷寧坐在一輛十分低調的馬車裡,夜鷹坐在外面趕車,出了宮門口,聽見裡面傳來一聲低沉的長嘆。

  「王爺可是累了?剛剛屬下聽說,皇上已經準備好了王府,現在王爺是否……」

  「回城郊。」

  「是。」夜鷹答了,便開始心無旁騖地駕車。

  良久,裡面傳來莫懷寧的問話,「夜鷹,闊別十七年,你覺得這皇城中有什麼變化?」

  夜鷹猛然想起剛才那個太醫狂野的髮型,十分認真地答道:「屬下頭一次覺得,在大涼國也挺好的。」至少那裡的人審美還是正常的。

  馬車裡面的人沒出聲,夜鷹便又自顧自地感嘆,「從前在大涼國的時候寄人籬下,受盡了屈辱,後來多虧王爺才擺脫了大涼國王室的操控,雖然得了自由身,但無時無刻不想著自己是水月國的人,無時無刻不盼望著歸來,如今真的回來了,卻發現熟悉的人和事物都已經不在了,總覺得心中,少了點什麼東西。」

  「是啊,皇宮裡的糕點也不是十七年前的味道了。」

  不過到底是糕點的味道變了,還是人變了呢。

  聽到這裡夜鷹的表情輕鬆了些,大著膽子調侃道,「王爺吃慣了大涼國的野獸,回到皇城還是沒改過來口味,積雲山上的獸類現在恐怕都已經聞風喪膽了。」

  「近期就不去積雲山了。」

  「是。」夜鷹悠哉悠哉地在馬屁股上抽著鞭子,又問了一句,「那王爺打算去哪座山?」

  「……」

  「屬下聽說往北走五十里外有一座山,上面時常有豺狼虎豹出沒,狼麼,雖然王爺不太愛吃,但它們的毛皮很好,可以用來做……」

  「夜鷹。」

  「啊?王爺怎麼了?」

  「這裡是水月國,我們不用再當野人了。」

  「……是。」夜鷹拿著鞭子的手一頓。

  馬車融入了人流,外面種種商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奇怪的是,大家的目光在落在夜鷹身上的那一刻,都有著片刻的停頓,隨即十分默契地往後退了退,讓出了一條路。

  所以說雖然這條路有些擁擠,但夜鷹沒費什麼力氣就從裡面穿過來了,一直到喧囂的聲音在後面越來越小,消失不見,夜鷹還有些奇怪。

  「王爺,屬下怎麼覺得皇城中的人怪怪的?」

  裡面的人停頓了一會,有些懶懶地問,「你的劍呢?」

  「在這裡。」夜鷹順手把腰間的劍抽了出來,銀白色的劍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而夜鷹抓著劍柄,目光還有些茫然。

  馬車裡傳來無奈的嘆息聲,「都說了我們已經在水月國了,把你凶神惡煞的樣子收一收。」

  夜鷹有些委屈,他哪裡凶了,他就是長得有些粗糙。

  不過說來也是,兩個人在大涼國生活了十七年,突然回到母國,生活習慣哪裡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正想著,裡面的人突然話鋒一轉,問,「那個姑娘,可打聽清楚了?」

  夜鷹神色暗了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查清楚了,她是當朝丞相丁毓良的女兒丁蔚藍,兩年前嫁與齊王,現在是齊王莫凌風的王妃,只不過兩個人之間……似乎有很大的嫌隙,那天她被丟到積雲山,也是齊王親手做的。」

  「竟然不和至此?」莫懷寧也有些驚訝,隨即沉默了一會,道:「那姑娘與我們相遇也算是有緣,既然如此,夜鷹,我們伸手幫助一下吧。」

  「是,王爺。」夜鷹答應下來,雖然不知道王爺到底是何用意,但王爺的決定,必定有他的道理。想起丁蔚藍那張臉,夜鷹有些可惜地道,「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原來真的已經嫁人了。」

  話音一落,後面突然傳來「咻」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劃破空氣馬車裡飛了出來,夜鷹下意識地抬手一抓,就把那東西捏在了手裡。

  張開手掌一看,上面靜靜地躺著一錠金子。

  「給你三天的時間,去找個地方玩痛快了再回來。」

  「……王爺您聽屬下解釋,屬下不是想女人了,屬下只是覺得那個姑娘……」

  「四天?」

  「不是,屬下的意思是……」

  「七天?」

  「沒有,王爺您不用……」

  又是「咻」的一聲,轉眼間另一塊金子已經在夜鷹手裡躺著了。

  「玩多久隨你,錢不夠了回來說。」

  夜鷹看著手掌上靜靜躺著的兩個黃燦燦的東西,覺得有些燙手,偏偏裡面的人還不聽他的解釋,順嘴又加了一句「注意身體」,弄得夜鷹十分無語。

  都說了屬下不是想女人了,屬下是真的覺得那個姑娘對我有意思啊,真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怎麼這麼困難?

  夜鷹帶著兩行麵條淚,憂傷地對著馬屁股揮了一鞭子,於是馬車加快了些,在越發人煙稀少的路上留下兩條不太明顯的車轍。

  「這是四個太陽,代表四天。」

  丁蔚藍正聚精會神地研究著剛剛從床底下摸出來的紙條,冷不丁的旁邊伸出來一隻手,嚇得她差點喊出來。

  「你說什麼?」

  丁蔚藍轉頭看向阿卓,阿卓便好像摸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似的,猛然把手收了回去,眼神左右飄忽了兩下,最後才定格在那張紙上,「奴才是說這張紙上……」

  「對哦!」丁蔚藍才想起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張紙就是他塞過來的,只不過當時沒看懂,後來就隨手放下了,現在人就在這裡,她還研究什麼紙條啊?

  「你說,為什麼要給我這個,這上面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我……」阿卓卻突然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後退了兩步,一隻腳踢到了什麼東西,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王妃,先吃飯吧。」

  阿卓看見剛才差點絆倒他的食盒,就像看見救星似的,忙把食盒打開,把裡面的飯菜一個一個地端出來。

  「不吃!」

  「王妃,沒,沒毒。」阿卓說著,用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囫圇吞咽了下去,「王妃,你看……」

  丁蔚藍一臉懷疑地盯著他,「王府里的人個個都想弄死我,你突然跑過來說要照顧我,很難讓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奴才,奴才只是想報答王妃的恩情。」

  「我不記得我對你有什麼恩情,你不會是記錯人了吧?」

  「不可能!」阿卓想都沒想就否認了,他絕對不可能記錯,「王妃長得這麼好看,奴才絕對不可能記錯!」

  「哦?」丁蔚藍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沒有二兩肉的身體,想必臉也好看不到哪去,因此她並不十分相信地問道:「我幫你什麼了?」

  阿卓眼睛一亮,開始認真地回憶起來,「王府里的人仗著比奴才強壯,經常欺負奴才,有一次是王妃替奴才出頭的。」

  「然後……他們就不打你了?」

  「沒有,然後他們連王妃也一起打了。」

  「……」

  所以說之所以印象這麼深刻是因為曾經一起挨過揍的難兄難弟嗎?

  丁蔚藍表示:呵呵。

  阿卓見丁蔚藍還是沒想起來,有些急了,「反正,反正奴才一定決定了,總有一天,奴才一定會報答王妃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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