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因為嫁不出去，才硬塞給秦小道

  南邊的土地，李世民其實也是垂涎不已的，他聽說南國的女人特別柔軟、那邊的果蔬特別甘甜，卻是一直找不到藉口。畢竟人家時不時派些人提著禮物上門送禮，一口一口喊著「老大哥」，那送禮的人剛走，然後就派人去打他們，那樣會被人戳脊梁骨的。再說，這也說不過去，就算是大唐國內，那些讀書人也會口誅筆伐。

  而現在秦小道找了這麼一個好法子將驃國大片國土給攬了進來，可以說，這是秦小道送給李世民最好的生日禮物。

  既然心情很好，李世民就打算玩一玩這些迂腐不堪，而且結黨營私的大臣。

  另外，秦小道在外邊這麼拼殺，李世民感覺也該培養幾個「他的人」了。

  一直以來，李世民都在培養秦小道的人，只不過秦小道自己並不是很清楚而已。

  別的不說，李世民可是一直都將狄仁傑、祁高傑、高潼看待成秦小道的人。

  李世民之所以扶持秦小道，主要是在為李治打基礎。

  李治一直都很崇拜秦小道，這一點李世民很清楚。而且，李治也不止一次向李世民提出要拜秦小道為師的想法，不過都遭到李世民的無聲拒絕。

  李治，是潛藏在李承乾、李泰和李恪背後的皇子。而秦小道無論做什麼事都太扎眼了，一旦李世民答應李治拜秦小道為師，那就等同於將李治推到了檯面上上，這是李世民眼下最不願意看到的。

  李世民讓李治當太子，而不是李恪，那是因為長孫無忌所代表的關隴集團。這關隴集團勢力越來越大，以前李世民是靠著他們打天下，而現在他們也趁勢發展，這才幾十年的功夫就發展到了如此龐大的地步。如果再給他們幾十年，這大唐江山最后姓李，還是姓長孫就說不清楚了。

  身為皇帝，不能有太多親情和友情，因為這會對自己的江山造成威脅。

  儘管長孫無忌不會造反，但難保他的兒子、孫子，或者曾孫不會。

  所以無論如何，必須要找一個人來制約，甚至是削弱關隴集團。這個人，最好是出生寒門，因為這說明他沒家底，不用考慮他得勢之後，其身後的家族會「雞犬升天」。

  其次，這個人的性格也很重要。

  秦小道的性格，李世民還是很欣賞的。直率、率真、好色、重情義，還有點二百五。

  雖然有缺點，但也有優點，總的來說，他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另外，蕭瑀雖然是秦小道的舅舅，但秦小道和蕭瑀見面的時間卻是極少，兩人可以說根本沒多少往來，這也是讓李世民很欣慰的地方。

  李世民不開口，並不表示程咬金這老貨不會咬人。

  這不，那刑部郎中剛一開口，程咬金這老流氓又習慣性地撒潑了。

  「呔！你這身子骨比老子頭髮還要軟的老東西，竟然敢中傷俺女婿！」程咬金果然是老流氓，這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情他竟然當著皇帝的面給說出來了。

  李世民正喝水呢，蕭月娘送的這個透明茶杯子，他是真心喜歡，每天喝茶都帶著。

  結果這茶水還未咽下，就被程老妖精這一句話給整噴了出來。

  「程愛卿，秦小道什麼時候成你女婿了？朕記得你家裡只出了那半打兒子，沒見到有女兒啊？」

  一提到自己女兒，程老妖精那是一臉嘚瑟：「嘿嘿，陛下您忘了，俺閨女可是定遠將軍啊。她的隊伍已經到崑陵都護府，馬上就要進駐弓月城了。」

  「這老不要臉的，自己女兒都糙成那樣，在西北有個外號叫鬼見愁，那樣彪悍的女娃子，誰敢娶啊。」尉遲敬德小聲懟了一句。

  秦小道是李勣的人，因此他的心情也很不錯，當即笑著說：「就因為嫁不出去，才硬塞給咱們的秦二公子啊。」

  程老妖精的耳朵那叫一個好使，當即轉身瞪向尉遲敬德：「尉遲黑子，有本事你也整一個那樣水靈的閨女，沒本事自己就到窗戶邊遮遮光，外邊的烈日著實耀眼啊，就跟俺女婿一樣。」

  武將這邊的人集體翻白眼，而文官則事是個個默不作聲，有的甚至低頭看腳下地磚上的紋路，還有則沒事掰手指玩。

  這文武涇渭分明，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領域，可以說這也是李世民御人有術。長孫無忌雖然是行伍出生，但是大唐立國之後，他就是沒有辦法在部隊裡面插入一根小釘子。因為無論他怎麼插，李靖、李勣、程咬金等人都會將他拔出來，不是暴曬三日，就是綁在馬背上遛鳥，以至於再沒有關隴集團的青年俊傑敢入軍隊。

  李世民知道不能讓程咬金攪場，否者這戲就演不下去了。當即開口詢問那刑部郎中，問：「柳愛卿，你剛才說明威將軍秦小道犯了兵家大忌，來來，你跟朕解釋一下，他哪裡犯了。」

  「這、這個……」

  能夠將官帽戴到「郎中」這個階層，沒有一個是傻子。這刑部郎中一聽李世民的口吻，以及他現在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儘管他知道自己已然成了長孫無忌的政治犧牲品，但是為了自己的家人，以及同族人的榮辱，他必須要硬著脖子說下去。

  「啟奏陛下。臣雖然是文官，但臣閒著沒事也會看基本兵書，儘管涉獵不深，卻也知大將出兵，在陌生之地講究的是趁勢而入，一擊即中。」

  刑部郎中見李世民沒有開口反駁，而那程咬金也退了回去，還真以為自己說中，於是接著說，而且語態也逐漸高昂了起來。

  「吐蕃派精兵入真臘，與驃國一同攻打女王國，他們所圖乃是女王國。驃國與真臘每年都會派人進貢，雖不算是咱們的附屬國，對大唐卻也十分恭敬。至於那女王國，恕微臣孤陋寡聞，還從未聽過。」

  「哼，那你還真是孤陋寡聞了。」聽到這話，向來脾氣耿直的蕭瑀也是冷哼一聲。

  李世民笑了笑，說：「沒事，沒事，讓柳愛卿繼續說下去。」

  刑部郎中接著說：「按微臣說，秦小道就不該出兵！坐山觀虎鬥，如果那驃國真的跟吐蕃勾結，等證據確鑿了，再派兵攻打也不遲。」

  此話一出，邊上的人紛紛應和。

  「嗯，有理。」

  「柳郎中說的有理啊。」

  刑部郎中也是對著邊上的同僚抱拳。

  李世民那轉頭看向李勣，問：「李愛卿，你這麼說？」

  李勣冷冷一笑：「陛下，然若這柳郎中是末將的人，末將在出征之前，就會拿他的人頭來祭旗！」

  此話一出，文官那邊頓時譁然。

  刑部郎中更是伸手指向李勣：「李將軍，你這是何意！？若是柳某說錯了，你開口指點就是，為何如此中傷柳某！」

  「不是中傷，而是覺得柳郎中你似乎有通敵的嫌疑。」

  「你、你胡說！」

  而這時候向來不曾開口，而且位置極為靠後的文官陣營里突然發出了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陛下，臣有本奏。」

  此話一出，文官幾乎同時都轉頭看向說話那人，等他們看清的時候，大部分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人的身份很敏感。因為他是現任胡國公、秦小道的兄長，秦玉成。

  秦玉成雖然世襲胡國公，而且也有些能力，只可惜他選錯了行，在文官裡面幾乎沒有他的位置。以前房玄齡對他還算看中，而自從出了秦小道之後，長孫無忌諸人對他很是打壓，幾乎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有護國公的身份，恐怕早就被提出朝堂了。

  李世民沒想到秦玉成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當即笑著問：「秦愛卿有本的話稍後再議，咱們先談這件事。」

  秦玉成很是乾脆地站了出來，他先是朝著刑部郎中看了一眼，隨後拱手對著李世民說：「啟奏陛下，微臣手裡這本奏摺，參的正是刑部郎中，而且與吐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