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人賤合一，呸，人劍合一！

  兩人在四周所有人的注視下，再次站定，彼此都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隨後秦小道和章甘幾乎同時出拳——「碰！」

  兩人的面部都被對方打了一拳！

  章甘的拳頭明顯要比秦小道重一些，為此，秦小道的鼻血很快就流了下來，而章甘也僅僅只是臉上黑了一塊。

  這個遊戲，對於秦小道來說，他是占劣勢的。如果將章甘換成高潼，在不用內勁的情況下，他會被虐得更慘。

  儘管這只是一個遊戲，但既然參加了，秦小道就不打算退出，而且還要玩到底！

  一拳！

  「碰！」

  兩拳！

  「碰！」

  什麼叫拳拳到肉？

  秦小道和章甘兩人都沒有躲避對方的拳頭，就好似兩個小孩子一樣，不知道疼痛地用拳頭攻擊對方。

  每一拳他們都打在對方的身上，肩膀、胸膛、腹部，每一次重拳，兩人的身體都會隨著強大的拳勁而顫震，但他們的雙腳就好似被釘在地面上一樣，紋絲不動！

  很快秦小道的劣勢就顯現出來了，畢竟在身形上，秦小道就比章甘要顯得相對「纖細」一些，而不是那種濟州魁梧大漢的形態。

  章甘身上的肌肉也比秦小道要厚實，一拳過去，單單肌肉就能夠抵消掉很多撞擊力。

  看著秦小道被章甘打得鼻青臉腫，那邊上的柴令武更是爽到了沒邊，當即放聲大笑。

  然而，笑的人只有他而已，邊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仿佛被秦小道和章甘感染了一樣，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每一次奮力揮舞拳頭，每一次硬挺著健碩的身軀去承接章甘那碩大而有力的拳頭。

  「碰！」

  「碰！」

  「碰！」

  秦小道被打的聲音不斷地在他們的腦海之中浮現。

  大家都定定地看著兩人，特別是秦小道。在高大魁梧的章甘面前，平日裡看上去很健碩的秦小道也顯得「纖細」，猶如一棵紮根在亂石之中、於懸崖上在，在狂風中凌亂的不倒松。

  「別打了，別打了！」

  高陽公主突然喊了出來，她捂著嘴兒，眼眶早已濕潤。

  不僅僅是高陽公主，就連邊上跟秦小道沒有一點關係的女人們也是如此，有的早已已經默默垂淚。

  章甘揮動的拳頭突然停了下來，對著秦小道說：「秦公子，接下來我將用自己的全力，同時也請你不要手下留情。」

  秦小道的臉部已經微微有些紅腫，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他仍舊笑得很輕鬆，輕輕點頭。

  別人並不知道秦小道為什麼會跟「受虐狂」一樣站著挨揍，明明他可以用內勁在很快的時間就能贏章甘。

  可以說，這也是秦小道無意間發現的。

  這當中涉及到了《皇血霸王經》第二道門，「合陽門」的開啟。

  在開啟第一道門之後，秦小道一直在尋找開啟第二道門的方法。

  秦小道在嘗試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想要突破第二道門，必須要將氣血和真氣融為一體，變成「血氣」，然後再衝擊第二道門。

  有一段時間裡，秦小道也特意輪流與二女雙修，或者再如過年時候一樣，將蕭月娘和嚴芷玉大被同眠。

  儘管雙修能夠促進氣血和真氣的凝聚，但這兩股力量卻始終無法完全融為一體。

  為此，他也一直在找尋方法，剛才在與章甘對拳的瞬間，儘管他沒有使用內勁，卻隱隱有一種感覺，似乎要將這兩股氣息融為一體，就要用直接的方式戰鬥！

  說得簡單直白一些，就是要不斷地殺殺殺！

  通過與章甘這互來互往的「拳擊」秦小道總算是找到了「敲門」的方式，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不斷地找人打架！

  只是這長安城哪來那麼多架打？

  因此秦小道格外珍惜每一次跟人對戰的機會，特別是剛才那種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在這個時候繼續耗下去，於是和章甘一樣收了手，一邊調整呼吸，一邊讓自己的雙手自由下垂。

  三個呼吸之後，秦小道和章甘同時瞠開雙眼，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怒喝，那一瞬間秦小道用了一種旁人從未見過的招式——寸勁！

  秦小道從小學開始，就一直是李小龍的影迷，也自己在舊書攤買了幾本與之有關的書籍，不過他那個時候都是瞎練，也沒什麼效果。

  但現在不同，他體內有著澎湃的真氣，隨時隨地都可以用「寸勁」的方式在短距離內，不需要蓄力就能夠爆發出極為兇猛的力量！

  就在章甘抬起右手的同時，秦小道出拳了！

  這一拳快到四周所有人都看不清的程度！

  「砰！」

  一聲重擊！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章甘雙腳蹭著地面，身體呈直線從擂台中央飛退，直到撞到擂台邊緣才勉強停下。

  接著章甘突然身體一顫，當即趴著地面吐了起來。

  那大唐的武將大佬們在看到這一畫面的時候紛紛驚駭無比，武力值最高的程咬金和尉遲恭瞬間起身，兩人對視一眼，尉遲恭面色驚駭地說：「這、這小子的功夫快趕上叔寶了！」

  這一拳，引來了「公主貴婦」看台上女人們一致尖叫。

  在唐朝，女人們相比後世要開放許多，她們能夠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特別是高陽公主，那叫一個歡喜啊，看著秦小道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如蜜一般的甜意。

  裁判見章甘站起身，當即問：「章公子，還繼續嗎？」

  章甘搖搖頭，對著秦小道抱拳說：「秦公子，章某甘拜下風！」

  裁判當即高喝：「勝者，秦小道！」

  而這時候的秦小道則是戰意高漲，他伸出手，做了一個手勢，接著一直站在人群里的昆塔立即走了過來，他抱著一根被布團包裹起來長棍。

  昆塔看起來走得比較輕鬆，但細心的人不難發現，昆塔的腳步很沉，他所踩過的地面，如果某個地方略微鬆軟一些，就會看到一個深深的腳印。

  在靠近擂台邊的時候，昆塔突然將手裡的長棍對著秦小道拋了起來，而秦小道在接住長棍之後，右手輕輕一扭，長棍就在空中打了一個瀟灑的盤旋，隨即在地面上一柱——「砰！」

  誰都沒有想到，那看似輕鬆的動作，竟然會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秦小道轉頭看向柴令武，笑著說：「哎，柴家那誰，聽說你要娶高陽公主？」

  柴令武沒有應聲，目光也逐漸變得陰冷、怨毒。

  「你特娘的倒是吱一聲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柴令武冷哼一聲，當即彈地而起，動作瀟灑、寫意、輕鬆、飄然地落在秦小道身前幾米處。

  「我的確是有意要向陛下提親，但這與你何干？」

  秦小道咧嘴一笑：「本來嘛，是什麼關係。但是幾天前，高陽公主來找過我。給了我一兩銀子，她當時是這麼說的。」

  說著，秦小道就開始模仿高陽公主的語氣和姿態，他鬆開棍子，那棍子逕自就筆直立著，也沒有倒下。

  「哎，姓秦的，聽說你很能打啊？本公主現在有一件事交代你，你趕緊給我去辦！」

  然後，秦小道又變回自己的聲音，並且還活靈活現地站在一邊，搓著手、笑嘻嘻地說：「哎呀，公主殿下您若有差遣，讓宮女捎個信比就行了麼，您屈尊跑到我這小地方來，反倒我覺得不好意思了呢。」

  秦小道學高陽公主的口吻：「少廢話！我告訴你啊，有一個叫柴令武的傻嗶、二百五、十三點、白痴加混蛋、臭不要臉的死娘們說要娶我，我一見到他就覺得噁心、吃不下飯。過幾天你不是參加什麼武舉嗎，你隨便得個武狀元，然後把那孫子揍一頓，這樣的話，我父皇就不會答應他的提親了。真是的，那小子也撒泡尿自己照照，長得那麼丑也就算，竟然還敢出門禍害別人眼睛，簡直罪大惡極。」

  這話一出，四下頓時哄然大笑。

  柴令武到底還是公子哥心性，他突然低喝一聲：「秦小道，我殺了你！」

  高陽公主是金枝玉葉自然不會把話說得這麼粗俗，就算她真的這麼說了，那秦小道這個時候說出來，明顯是在對柴令武下決鬥令！

  柴令武伸手從腰帶上一抽，一把軟劍迅速在手，當即人賤合一，呸，人劍合一，化成一道極光射向秦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