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李世民推銷「仙丹」？

  「呸！」

  一群人粉粉一口唾沫噴了那說話男人一身，這種話任誰都不會相信。

  當然，無論下座眾人如何猜測，他們都不可能知道李世民將柴令武交到自己身邊坐下的真正目的，這一點就連柴令武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對於柴令武而言，這一切都是皇帝看中他的一種暗示。

  為此柴令武心中更是萌生無限豪邁之色，他已經想到自己娶了高陽公主之後，被封為大將軍，領兵數十萬馳騁沙場的壯闊之景。

  不過，柴令武這一美夢很快就被四周眾人的聲聲呼喝所遮蓋。

  待柴令武轉頭看過去的時候，不由得眉頭一緊，儘管他所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但僅僅只是背影，就已經認出了來人。

  秦小道！

  秦小道眼下站著的位置與一般人是不同，這武舉第一輪的比試一共有三個場地。第一個場地就是弓術，弓術場地旁邊是馬術場地。

  而秦小道現在站著的位置竟然是馬術場地的邊緣，他手中長弓的弓弦已經拉滿，手中夾著三支箭矢。

  讓人們驚呼的不是秦小道同時射三支箭，而是他站得位置距離那箭靶已經超過了三百米。是邊上那些同期比試者的兩倍多！

  當秦小道右手脫弦的瞬間，三支箭矢凌空飛射而去，爭先恐後地劃破空氣，極為精準地射入正前方的靶心之中！

  「好！！！」

  四周眾人同時起身歡呼，那聲浪已經將四周所有的吵雜聲都蓋了過去。

  此時看台上，李世民也是一臉笑意地撫了撫須，對著邊上的長孫無忌說：「叔寶家的這二小子，總算是沒有埋沒了他爹的一世英名啊。」

  長孫無忌應了一聲，不過他對秦小道沒有過多的評價，反而看向秦小道的眼眸之中微微泛著絲絲寒光。

  「嘿嘿，陛下，我這大侄子會的東西可多著呢，待會兒一定讓你們大吃一驚。」程咬金那大嗓門就跟擴聲喇叭一聲從不遠處傳來。

  對於程咬金的話，誰都沒有接茬，畢竟這老貨一般不會說話，一說話准有事，所以沒有人應他。

  程咬金顯然也已經習慣了這樣，仍舊是厚著臉皮說：「今年的武狀元之位肯定非我大侄子莫屬了，只不過，聽說他還有別的目的啊。哎哎，尉遲老弟，聽說柴家那小二也來了，人呢？」

  滿臉大鬍子的尉遲敬德朝著李世民那裡努了努嘴，程咬金特意朝著李世民看了過去，結果明明已經看見了人，仍舊跟睜眼瞎一樣，假裝沒有看到：「哪呢，俺咋沒看到啊？」

  柴令武可是心高氣傲之人，當即開口說：「不知盧國公找在下有何要事？」

  「噢喲？原來在陛下邊上啊，嘿嘿，主要是陛下高大威猛，你小子又乾癟得跟老頭似的，沒看清。」

  柴令武從小就是在所有人的追捧中成長，很自然地習慣了旁人奉承之詞，就連李世民見了他，也是誇他英俊，有當年柴紹的俊朗。讓程咬金這麼一說，他即刻就不爽了：「盧國公何出此言？」

  「沒啥，就是你覺得你小子瘦，跟個小老頭似的，咋滴吧？」

  柴令武身為晚輩，就算被罵，也只能忍住，不過他心氣高，還是冷哼了一聲：「哼！」

  「哎呀，你這臭小子，竟敢罵俺老程！」

  柴令武愣了一下，沒想到程咬金會說這樣的話，當即說：「盧國公誤會了，在下並沒有罵你。」

  「污穢？小王八蛋，你竟然還敢惡語中傷！陛下，你且讓開一下，俺老程今天要教訓教訓這目無尊長的臭小子。」

  程咬金的話，讓柴令武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顯然程咬金的「無恥」認知還不是很深刻，當即站起身，對著程咬金行了一禮，隨後說：「盧國公，在下從未說話那些話，一切不過都只是你自己臆測出來而已，這四下眾人，連陛下也可以為在下作證。」

  「耶呵！小王八蛋，按你的意思是說俺老程已經老了，耳朵不行了、連人話狗吠都聽不出來了是不是？你是不是還想奪走俺老程的爵位！？」說著，程咬金逕自抓起看台上放置著的一個熟透的柿子。

  這個體育館式呃看台是秦小道想出來，並且免費圍李世民等國家大佬們搭建的。

  採用的是階梯形式，一共有三層，一群人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咪著幾口小酒，吃吃小零食。當然，小零食之類的也是秦小道提供，只不過零食方面戶部還是給了銀子，雖然不多，卻也表示了李世民的態度。

  在程咬金抓柿子的同時，李世民突然端起椅子後退，並且站起身朝著另外旁邊走去。

  李世民剛走，程咬金手裡的柿子就朝著柴令武砸了過去。

  柴令武見堂堂盧國公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不由得冷冷一笑，無論程咬金著柿子砸來的速度有多快，他都能輕鬆接下。

  然而，讓柴令武沒有想到的是，程咬金的陰險、狡詐和無恥全美地在這一招里體現了出來。

  柴令武的手在要抓住那柿子的瞬間，突然有一股勁氣在柿子之前撞到柴令武的手中，使得柴令武的手朝著旁邊偏移了一些，接著柴令武就看眼看著那柿子在他的視線里不斷地放大、放大，然後……

  「啪！」

  熟透的柿子重重地砸在柴令武的臉上，甚至還有不少橘紅色的汁液飛濺而出，落在長孫無忌的身上。

  「程知節你這是作甚！？」長孫無忌忍無可忍，終於爆發。

  然而，他所面對的是程咬金那看似真誠無比的笑容：「哎呀呀，不小心『賤』到國舅爺了，騷蕊騷蕊。我家裡那浣衣的侍女這幾天活計不是很多，要不你現在把衣服脫下，我讓下人帶回去洗？等武舉結束，一定準時奉上。」

  長孫無忌起得胸膛就跟拉風箱一樣，但他卻又奈何不了程咬金，只能一甩手，起身離開。

  李世民是深諳程咬金這老貨的「陰險」，為此在他動手之前就已經打算起身，這時候已經他已經和老帥哥李靖坐在了一起。

  李靖雖然是軍中真正的大佬，但是他如今「深藏功與名」，不問世事。今天如果不是李世民邀請，他也是不會出門的。

  「藥師啊，聽說近段時間你身體不太好？」

  李靖微微點頭，笑著說：「都是老毛病了，這人年紀一大，腿腳就不利索，來個颳風下雨什麼的，身體就疼痛難忍。」

  李世民笑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遞給李靖：「喏，吃吃這個。」

  李靖愣了一下，不由得面色訝異地看著李世民。

  剛才下邊那些百姓的討論他可是聽到了，難道說柴紹真的送李世民仙丹了？

  「陛下，這、這仙丹還是你留著自己用吧。」

  李世民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什麼仙丹啊，這是妙應真人為朕煉製的培元丹，是藥。朕的情況和你也差不多，年輕的時候不愛惜身體，一打仗就不要命，拼命地往前沖，臨老了落下一身病痛。」

  一聽是藥，李靖不由得倒了一顆在手心，嗅了嗅，微微點頭，逕自丟了一顆進去。

  那彈藥一入咽喉，就化成一團暖流鋪向四肢百骸，李靖不由得點點頭：「果然好東西。」

  「當然是好東西，你那一顆要十兩銀子呢。」

  「啥？」

  李靖嚇了一跳。

  但仔細一想，不對啊，李世民是堂堂皇帝，怎麼可能跟自己談錢？

  「陛下，末將出門時沒帶銀錢，回去後一定讓人再奉上。」

  李世民笑著說：「咱們老哥倆還提錢幹什麼。朕是說，這丹藥你覺得怎麼樣？」

  「嗯，不錯。」雖然不知道李世民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藥，但李靖還是點點頭。

  「若是讓你花一百兩銀子買上一瓶，你肯麼？」

  李世民這話，李靖還是不太明白，不過他還是點點頭：「妙應真人這丹藥的確不俗，雖然無法延年益壽，但強身健體不錯。而且，年輕人服用了，應該還有壯陽固腎的效用。」

  李靖的話，讓李世民吃了一顆定心丸，笑著說：「如此，那此事能成。」

  李靖問：「陛下，何事？」

  李世民笑而不語，不過他的眼神卻是看向已經結束馬術、朝著最後一輪舉重的場地走去的秦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