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師妹，我親的是酒杯，不是你的嘴

  見老道士皺眉，秦小道急忙問：「師父，我這麼練不對嗎？」

  老道士搖搖頭：「這童子鎖陽功，乃是為師的一位道友所贈。為師不曾練過，因此不甚清楚。不過，你修煉的速度委實太快，這天資再卓越的人，也不可能短短十天之內就練出純陽之氣。古怪，古怪啊。」

  秦小道暗忖，他認為這有可能跟他是穿越過來的有關係。

  反正修煉快是好事，不過身為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秦小道總不能一直當童子，於是開口詢問：「師父，這童子功我要練到什麼時候？」

  老道士扶了扶長須，笑著說：「既然練了，就一直練下去吧。」

  「師父啊，您是道士不打緊，可徒弟有不打算入道，我大哥到現在還沒有子嗣，我們老秦家的香火全靠我一個人續呢。」說這話的時候，秦小道還不忘朝著邊上的女道童露齒微笑，「師妹，你說是吧？」

  女道童顯然沒料到秦小道會在這個話題上問她，顯得有些侷促，羞紅著臉兒：「師、師兄說的，我聽不太懂。」

  「聽不懂，哎呀呀，這可不行，吶，簡單地說，就是師兄需要娶好多好多像師妹這麼美麗的女孩子，然後生一大堆……哎呀，師父你打我幹什麼？」

  秦小道一臉「無辜」地看著老道士。

  「混小子，下次再調戲你師妹，就逐你出師門。」

  秦小道吐了吐舌頭，又對著女道童露齒一笑，在老道士發飆之前，轉頭對著老道士問：「師父，您俗家姓氏是姓袁，還是姓李啊？」

  儘管秦小道書沒讀幾年，但他卻很喜歡看小說，隋唐演義、說唐之類的小說看了好幾遍，這裡面最有名的道士就是袁天罡和李淳風了。

  結果老道士卻是搖搖頭：「為師俗家姓氏為孫，名思邈，道號妙應。」

  「我去！！」

  秦小道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藥王孫思邈！

  他原本只是抱著嘗試的態度問一問老道士，畢竟袁天罡和李淳風名氣太大，他也不認為能夠遇見。結果沒有想到，自己師父竟然是藥王孫思邈！

  這孫思邈在歷史上可是一個秒人啊，秦小道以前在倒賣醫療器械的時候，從同事那裡了解到不少孫思邈的信息。

  孫思邈為人不拘一格，行事作風正派、務實，太宗李世民和高宗李治都請他做過官，而他身上更是有很多「第一」，比如第一個倡導建立「婦科」、「兒科」，第一個將美容藥推向民間，第一個提出複方治病，第一個將野生草藥實現家種，第一個跟官府合作建立醫館，等等、等等。

  傳說他活了141歲，七十多歲的時候也才開始有了孩子。儘管不清楚歷史上的真實年齡，但無論如何眼前的孫思邈看上去很健康，感覺再活個幾十年不成問題。

  「對了，師父，你給我的丹藥已經吃完了，能不能再給我點。」

  「百消丹的功效是祛除體內污穢、雜質，吃多了反而對身體會造成一定的損傷。」孫思邈緩緩起身，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去，「不過，你現在處於培元固本狀態，為師再給你那一份『培元七日散』吧。」

  名字一聽就是好東西，秦小道當即屁顛顛地跟了上去。

  這個房間原來是孫思邈的煉丹房。

  煉丹房中央擺放著一個比較大的煉丹爐，眼下那爐子裡還冒著火氣。煉丹爐左手邊是一個很高的柜子，跟藥房裡存放藥材的柜子差不多。

  而右手邊則是另外一種爐子，有一人多高，看上去有點像煉丹爐，卻又有些不同。

  秦小道繞著爐子走了一圈，自言自語地說：「師父，這個物件怎麼感覺像是用來蒸餾燒酒的啊？」

  孫思邈給秦小道遞了一個大包過來，裡面放置了七個小藥包：「這培元七日散，一日一包，睡前服用。記住了，你現在練的是童子功，培元固本期間，切勿行房事！」

  秦小道連連點頭，他當然明白「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

  待秦小道收好，孫思邈問：「你剛才說燒酒，那是什麼酒？」

  讓孫思邈這麼一說，秦小道突然想到在自己融合的記憶力，似乎還真沒有出現過燒酒。

  對於喝酒的人來說，燒酒是必備的。

  腦子只是輕輕一轉，秦小道終於想到發財的門道了！

  接下來七天，秦小道基本都是往來道觀和自己家之間。他沒有釀過燒酒，但原理是懂的。簡單來說，就是對普通的釀造酒進行提純。

  蒸餾也是煉丹一項很重要的步驟，孫思邈在煉丹方面是宗師級別，對於蒸餾設備運用十分嫻熟。

  一開始都是秦小道自己在搗鼓，孫思邈在邊上指導。女道童也會在一邊搭把手，在幹活的時候，身體難免會有一些接觸，特別是秦小道這禽獸偶爾還會「不小心」碰到她柔嫩的小手，使得女道童面若桃花、嬌羞不已。

  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啊，正如三月陽光下燦爛奪目的桃花，思春了。

  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秦小道終於用三罈子米酒，蒸餾出了一杯燒酒。

  他將燒酒分成三份，先恭敬地端到孫思邈面前，然後又端給女道童，酒杯很小，女道童在接過酒杯的時候，兩人的手指又不可避免地蹭了一下，肌膚之接雖然短暫，卻也讓秦小道體會到了一份別樣的滋味。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隻小貓，用肉呼呼的小爪子，在心裡輕輕撓了一下，

  孫思邈還未喝，僅僅只是將酒杯遞到鼻前輕輕嗅了嗅，不禁放聲讚嘆：「嗯，香！」

  「師父，別大口喝，小口咪著，否則燒喉嚨。」

  孫思邈微微點頭，輕輕咪了一口，待酒水入喉，他突然仰起頭，眼眸瞠亮。接著，連續咪了好幾下，最後一口將酒杯里的酒水喝盡，大聲贊道：「好酒，口齒留香啊！」

  眼見孫思邈如此讚嘆，就算平時不怎么喝酒的女道童也是輕輕咪了一下，只一下，她就劇烈咳嗽起來。

  秦小道忙走過去，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師妹，沒事吧。」

  女道童微微搖頭：「師兄，我沒事。」

  「看樣子這燒酒對女孩子來說，還是太烈了。」秦小道從女道童手裡取過酒杯，然後賤兮兮將厚實的唇放在了女道童剛才喝酒的杯沿，將剩下不多的酒水一口悶。

  「師、師兄。」

  「嗯，怎麼可？」

  「那酒杯………」女道童面容嬌羞地指著酒杯。

  「沒事，我親的只是酒杯，不是你……哎呀，師父你又打我。」

  ……

  蒸餾酒是成功了，不過眼下秦小道需要啟動資金，同時還需要一個渠道。

  這天，我和孫思邈正坐在道觀里聊天，中年道士突然進入兩人的視線。秦小道發現這中年道士也是個高手，他走路的時候看似不快，但一個步子卻能夠跨越兩米多，走路如風，一開始在遠處，可眨眼間就已經到了眼前。

  「青山，有何要事？」

  「真人，有急函，召您和公主回宮。」中年道士將一封未開封的信遞給孫思邈。

  「公主？」秦小道忙扭頭四周，「哪呢？」

  隨後見兩人目光看向一直端坐在邊上的女道童，秦小道不由得驚訝說：「師妹，你、你是公主啊？」

  女道童面帶憂色，對著孫思邈說：「師父，是不是母后的氣疾又犯了？」

  孫思邈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咱們即刻啟程。」

  秦小道忙開口：「哎哎，師父，把我也帶去唄。」

  秦小道的腦子在這一瞬間至少打了十幾個彎，他一下子就將「救皇后」與「百畝良田」結合在一起。

  他打算向皇帝李世民報案！

  對，不是告發，而是報案。

  李孝恭儘管跟李世民是堂兄弟，但秦瓊同樣也隨李世民出生入死，而且秦瓊年輕的時候還救過李淵一家，從關係層次上說，兩者就算有差，但也差不了多少。

  這幾天秦小道一直在思考怎麼將這一百畝地要回來，他認為只有向皇帝報案，說自己家的地契被「家賊」秦四偷走，然後賣給不知情的河間郡王，才有轉機。

  不過貿貿然去找李世民，不說皇帝不會見，一百畝地要不回來，沒準還會被人給弄死。但如果秦小道有孫思邈這層關係，並且救活長孫皇后，那這事情就不一樣了。

  長孫皇后與李世民的關係全天下人都知道，如果長孫皇后不是英年早逝，這大唐天下肯定會走向另外一番盛世。

  孫思邈看了秦小道一眼，略一沉思，點點頭：「好。」

  馬車在山下就已經備好，三人上了馬車，緩緩前往長安城的政治中心，大興宮。

  途中，秦小道一直向孫思邈打聽長孫皇后得氣疾的起因，以及治療的經過。孫思邈一開始也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但見秦小道這麼殷勤，也就仔細地說明。

  仔細聽下來之後，秦小道則是陷入了沉思。

  好一會兒，秦小道這才開口對著孫思邈說：「師父，我應該可以救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