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傷悲的皇上

  聽到江雲傾如此說，皇上幽幽的說道：「我本身就是皇上，皇位將來是要傳給後代的，他本是皇子，又談什麼威脅不威脅皇位之說呢？」

  江雲傾聽到皇上此話，帶著一種哀傷。忍不住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說道：「如果自私的想，您或者擔心他的母妃，或者怡王對您的皇室構成威脅。如果從公講的話，或者您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所以才迫不得已，做出違心的事情。」

  皇上看著江雲傾說，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只是這些如果讓怡王知道，我想他定然會傷心的。畢竟他是一個非常愛你的兒子。」

  聽到此話，皇上直勾勾的盯著江雲傾，似乎他剛才所說的話，讓他非常觸動。眼裡瞬間閃過一絲悲傷，可是隨即又被江雲傾看不透的目光所代替。

  過了一會兒，皇上才有幽幽的說道：「你一直說自己不是一個不一般的人，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一般的女子能說出來的。你說朕在派人關注你，那你應該知道你身上有讓人，值得關注的事情。」

  「皇上已經習慣了掩飾自己的內心，臣自然也不敢窺探。只是我覺得皇上這樣活著很累，都不敢留下自己喜歡的人，一心為了江山和百姓過得很是辛苦。」

  皇上皺眉，看著江雲傾說道：「你剛才已經說了，朕是一個殺了自己心愛女子，又殺自己兒子的人。那朕在你心中，自然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怎麼此時又說朕是為了黎明百姓呢。」

  江雲傾聽了嘆了口氣說道：「最開始我的確覺得皇上，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對您心中是不滿的。但是我剛才突然想到，皇上在百姓中的口碑，還是非常好的。而且這些年來，又兢兢業業的每天都在按時上朝，批改奏摺，過著別人所無法忍受的枯燥生活。這不是一個，壞的皇上可以做到的事情。還有，您的宮裡，皇妃並不多，所以你也不是一個荒淫無度之人。既然您這些都不存在，又是一個勤勤懇懇處理朝政之人。所以，自然是一心為了江山和百姓的。」

  聽到江雲傾如此說，皇上愣愣的看著她，半天沒有出聲。

  可是江雲傾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鬆動。

  江雲傾繼續說道：「剛才小女進來的時候看到皇上，埋在那成堆的奏摺之中。花白的頭髮，看上去如此的滄桑和沉重。然後小女覺得很是痛心。如果換做是我，我是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為別人活著，這種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所以我想，皇上應該是一個有大志，有大願的聖人。」

  「聖人。」

  皇上帶著苦澀的聲音重複了一下江雲傾最後一個詞，眼裡帶著悲愴。

  看著自己面前成堆的奏摺，然後苦澀的說道：「如果真是聖人的話，他會殺掉自己心愛的女人，還會殺自己的親生兒子嗎？這怎麼是聖人所為？」

  江雲傾從皇上的口氣中聽出了悲傷，然後，輕輕的說道：「所以我才說，有不得不為的理由。哪怕是錯誤的，或者是違心的。」

  聽到此話，皇上抬眼幽幽的看著江雲傾，然後輕輕的說道：「你能告訴朕，你去雲南失蹤的那一個月，都去做了什麼事情嗎？」

  江雲傾沒有想到皇上突然如此問，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想了一下，坦然的說道：「我可以說，因為你是皇上，而不是旁人。因為我做的事情，就是提皇上保太平的。」

  「哦，能說具體點嗎?」

  「那一個月里，我去了一個神秘的山谷。在一個山谷里,我去想辦法,擺平了一個平衡儀。而這個平衡儀，是保天下太平的。」

  聽到此話，皇上眼睛一亮，緊緊盯著江雲傾著急的問道：「你說的這個平衡儀，是保天下太平的平衡儀？」

  江雲傾聽到皇上如此說，想著看來他也知道這個東西存在。

  所以點頭說道：「是的。我做了很多事情，只是為了保證那個已經失衡的平衡儀，恢復平衡。」

  聽到江雲傾如此說，皇上眼睛瞪大，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難道你的身份是聖女嗎？」

  江雲傾對著皇上輕輕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她的身份。

  因為她知道皇上是知道其中一些秘密的，畢竟他是掌管天下的一個人。

  皇上看到江雲傾承認，眼裡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她半天無法出聲。江雲傾卻坦然的說道：「當初怡王的母親也是聖女，我想皇上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是我卻不明白，皇上為什麼看著她在您面前死去？難道是您覺得她危及了您得江山？還是禍害了您的百姓。還有我能和您說的是，我們的身份是保天下太平，輔佐你們的，並不是禍害或者破壞這個世界的。」

  皇上聽到江雲傾如此說，瞪大眼睛問道：「朕的確知道她的身份是聖女，但是她卻對自己的使命，有些也搞不清。而且她似乎也沒有你這樣的能力。因為她從來沒有進過那山谷，只說是去尋找幾個珠子。」

  江雲傾笑著說道：「是的，我也知道其中兩個珠子在皇上這裡，所以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和您要這拿走那兩個珠子。」

  聽到江雲傾如此，直白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皇上一愣，臉色有些發白。

  然後看著江雲傾，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你拿這兩個珠子做什麼？」

  江雲傾看到皇上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所以反問道：「皇上覺得這個珠子有什麼作用？」

  皇上臉上露出一絲害怕的表情，喃喃的說道：「當初朕也不完全知道珠子的作用，只是知道華兒的母親要找幾個珠子。說是這幾個珠子可以影響天下，卻並沒有說其他用途。」

  聽到此話，江雲傾楞一下，隨即腦子靈光一閃。

  突然理解了一些她原來想不通的事情。

  她看著皇上著急的說道：「我突然想到，是不是因為皇上，並不知道這幾個珠子真正的意圖是什麼。但是卻聽，怡王的母親說，這幾個珠子可以影響天下太平。所以你認為她又懂巫術，又要拿到這幾個珠子，是想影響天下，害怕到時會殘害蒼生，所以你才因為擔心，而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後來皇上又害怕怡王遺傳了他母親的這個能力，將來也對天下百姓不利，所以才一直暗中對怡王下手。可是這畢竟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所以有時候皇上又完全下不了手，這樣才產生了一矛盾的心理。」

  聽到江雲傾如此說，皇上臉色慘白，身子瞬間靠到了龍椅上，身上好像所有的力氣被抽空。

  他眼神空洞的看著江雲傾半天沒有說話。

  可是江雲傾卻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到恐懼、無助、擔心還有愧疚，以及一些說不清的情愫。

  江雲傾覺得她剛才的話，肯定刺痛了皇上的心，也猜對了皇上的用意，所以皇上才半天沒有說話。

  因為他此時的表情，是完全卸下了偽裝和剛強，雖然不說話，但是卻是和剛才不同的。

  江雲傾站起身來，試著往桌子跟前走了兩步。

  看著皇上說道：「皇上，您還好嗎？如果我剛才說的對，您也不用傷心，因為，事實已經是事實，以是無法挽救的。只需要彌補以後的事情就好。」

  聽到江雲傾如此說，原本一直堅強，且面無表情的皇上，瞬間臉色垮下。

  眼裡含著眼淚，不一會眼淚也順著他的眼眶，流了下來。

  皇上哽咽著說道：「要怎麼補救？華兒是否能理解朕，為了天下蒼生，為了天下太平，殺了他的母親，又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你覺得朕做什麼事情他會原諒朕呢？」

  聽到皇上親口承認，江雲傾瞬間輕鬆了一些，然後心裡又沉重了一些。

  看著此時，精神有些崩潰的皇上，江雲傾無奈的笑了一下，和他說道：「這件事情皇上隱瞞了這麼久，如果我不說的話，怡王自然是不會知道的。關於他母親的事，就成了一個秘密，讓它過去吧。現在我們要做到是讓怡王儘快恢復過來。讓他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這個世上。因為我可以向您保證，他絕對不會做出危害天下蒼生的事情。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他的母親也沒有這個能力。」

  皇上抬眼看著江雲傾，不解的問道：「那你能告訴朕，那幾個珠子有什麼作用？她當初為什麼非要去找？你說她和華兒都不會威脅到天下蒼生，這又是為何？」江雲傾嘆了口氣說道：「皇上已經知道我是聖女的身份，可是卻不知道，聖女和聖女的能力卻是不同的。當初怡王的母親，雖然是聖女身份，但是她的能力卻比較弱，所以她只能試著去找那幾顆珠子，並且用醫術幫助一些天下的百姓。但是她卻無法平衡這個世界，因為她珠子都沒有找全，更別說做別的事情。」皇上不解的問道：「照你這麼說，那幾個珠子，作用很大，和天下太平息息相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