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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48章 月下敘情

2023-12-17 18:41:37 作者: 霄殤
  至於蕭尚一行人,在村子裡過了一夜後,第二天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時間緩緩過去,他們若是不儘快回宮的話,恐怕要趕不上除夕了。

  這一日,陳潔總是感覺心頭慌張極了。

  算算日子,今天就是第一個一月之期了。

  不要說是拿下蕭尚,自從進了這個宮門之後,她連蕭尚的臉都沒有見到過。

  她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並沒有按照約定去貞女林。

  此時,她的心中還是抱了一些僥倖心理的。

  畢竟之前也從未聽說過會有毒藥一月一發作。

  可片刻後,茶杯落在桌子上,滾燙的茶水濺在了陳潔的手背上,可她卻如同感覺不到一般。

  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滑落了下來,伏在了地上,咬緊了牙關。

  不是她不想呻吟,而是痛到呻吟不出來。

  這比她當初服下這毒藥的時候還要更加痛苦。

  很快,她的身上就出了一身的汗水。

  可在此處繼續堅持著是沒有辦法救命的。

  陳潔感覺就這樣的疼痛感,不需要半個月,只要疼上個兩三天。

  她就能被活活地疼死。

  趁著疼痛的間隙,她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貞女林走去。

  也幸虧她這邊人少,不然被別人撞到她這副樣子,恐怕是說不清楚。

  很快,就到了貞女林。

  陳潔之中再也支撐不住,摔在了地上。

  疼痛讓她不停地打著滾兒,淚水已經流了滿臉。

  「有趣,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出來了呢!」

  張曼瑩雖然帶了黑色的半張臉面具,遮擋住了眼睛。

  可也能看出他嘴角惡劣的笑容。

  「若是你真能抵抗住這疼痛,我倒會敬佩你幾分。」

  說著,眼看陳潔要翻白眼的時候,他將一粒藥丸扔在了地上。

  陳潔連忙爬了過去,將藥丸撿起塞到了口中。

  沒有承受過的人,很難能夠想像到這種疼痛的感覺。

  骨骼上就像是有螞蟻在爬著,在噬咬著。

  五臟六腑都在疼痛著,好像被撕扯著一般。

  「記著,別再偷懶了,否則下次,我可不會再這麼好心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張曼瑩消失了。

  除夕家宴上,酒氣衝天。

  蘇煙因為身懷有孕,所以這次並沒有來參加家宴。

  蕭尚也飲了幾倍後,就開始有些提不起興致了。

  「皇上,再喝一杯!」

  曹操平日裡看上去那麼嚴肅的一個人。

  誰能想到這醉意上了頭竟然還成了個社交牛逼症,逮誰更誰說話。

  尤其喜歡跟蕭尚互動。

  也沒辦法,誰讓蕭尚那麼突出,一個人坐在高台之上呢?

  雖然貴為九五之尊,可吏部尚書的面子蕭尚還是要給的。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此,其他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了,想要和蕭尚共飲一杯。

  這事兒要是放在平常,那沒幾個人敢這麼做。

  可此時此刻借著酒力,大家就都開始胡鬧了起來。

  蕭尚見勢不對,連忙起身溜了出去。

  冬日的冷水吹去了酒水的昏沉。

  今年的京城雖然落了雪,可卻不是很冷啊。

  蕭尚站在湖邊,想著自己穿越過來後的種種所作所為。

  感覺自己好像做過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過。

  一切都好像是宿命一場一般。

  雪花重新飄了起來,蕭尚颯然一笑,便想著安陽湖的方向走了過去。

  湖邊有一個小巧的身影在放河燈。

  「這是湖,河燈漂不了多遠的。」

  人都道,河燈飄得越遠,願望就越容易靈驗。

  這在湖裡放河燈的,其不是在自尋死路。

  「它漂不了多遠,可是我的願望卻實現了。」

  陳潔披著一襲白色的兔毛大氅緩緩轉身,脂粉未施,清醒乾淨。

  「我想讓您來,您來了。」

  在這除夕宴會上,蕭尚能出現在這裡的機率從表面上來看不足百分之一。

  她能在這裡等到蕭尚,真的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

  河燈漂的遠不遠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寄寓在其中的願望。

  「你相信宿命嗎?」

  鬼使神差的,蕭尚衝著陳潔問出了這句話。

  或許是因為她的命運顛簸吧。

  陳潔的資料他已經查過了,是陳家大儒的女兒。

  她的父親可以說是天下之師。

  而犯事兒的,也不是其父,而是大伯。

  當年陳家大伯位至工部尚書,本應該竭力為民辦事。

  可卻在修築水壩的時候從中貪污,使用酷吏鞭打人民。

  最後在水壩修成的那一天,轟然倒塌,露出了下面的皚皚白骨。

  這罪,就算是株連十遍九族都不嫌多的。

  只是沒想到竟然將陳大儒給牽扯了進去。

  據說,陳大儒極其擅長彈奏《廣陵散》。

  而在他行刑的那一天,刑場上有數百名他的學生,全部都帶著古琴。

  他們彈奏《廣陵散》為自己的老師求情。

  然而法不容情,最後陳大儒還是成為了刀下亡魂。

  可那一曲百人合奏的曲子還是起了效果。

  將陳潔從軍妓的隊列中救了出來。

  當年的陳潔不過六七歲,就已經花容月貌。

  若是去了軍營里,怕是不過三日,就會成為一具冰涼的屍體了。

  「宿命嗎?」

  陳潔愣住了,她想到了全家被行刑的那一天。

  那一幕剛好落在了她的眼睛裡。

  詳細的已經記不清了,只能記得那撕破了雲霄的《廣陵散》。

  那是救了她的天籟之聲,可她全家最終還是只剩下了她一個。

  明明父親母親什麼都沒有做,甚至沒有享受過絲毫來自大伯的福利。

  可卻還是被迫承擔了罪責。

  「我不信!」

  陳潔堅定地開口說道。

  若是有宿命,她此時應該已經和家人團聚了才是。

  所以她相信,一切事在人為!

  蕭尚帶了些許嘲諷的一笑,扯著陳潔到了九離橋邊。

  從這個角度下,他們能夠看到橋上起舞的人影,可橋上的人卻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是的,橋上竟然又一女子,穿著紅色的輕衫翩翩起舞。

  在這暗夜中如同一隻血紅色的蝴蝶一般。

  在雪地里,展現出了生命的美麗和倔強。

  女子轉身旋轉,雪花落在她的裙擺上不住地跳躍。

  九離橋御書房到養心殿最近的路,她在賭,賭皇上會不會從這裡路過。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皇上已經看到了她的舞蹈,可心中卻是毫無波瀾。

  這後宮之中,想要榮寵的女人太多了。

  她們個個都會找機會展現出自己最美麗的一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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