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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67章 警告

2023-12-17 18:41:37 作者: 霄殤
  他是下了明令儘量不傷奴隸的。

  這小子倒好,直接拿劍砍死了數百人。

  這是沒有將他的命令放在心上嗎?

  匈奴王和二王子被關到了天牢里。

  秦明君被帶上去治療臉上的傷,其他人則是魚貫而入,享受勝利的筵席。

  蕭尚看著台下的文武百官,醉眼朦朧間仿佛看到了一個繁華的大晉。

  真好,匈奴終於被徹底解決了。

  百姓們冬日再也不必擔驚受怕了。

  這一場,許多人都喝醉了。

  蘇克烈撒著嬌去尋草姑,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就在他依靠著大門唱歌的時候,蕭尚正躺在蘇煙的懷中犯著迷糊。

  「煙兒,等海晏河清的時候,朕就帶你遊玩整個大晉。」

  纖細的手指穿過蕭尚的頭髮,為他按摩著頭皮緩解酒意。

  「好,臣妾等那一天。」

  蘇煙臉上的笑容美麗而溫馨。

  在燈火中,兩人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而遠在蒙古四十九部,呼延嬰琴騎馬馱著一個人,跑出了蒙古的邊境。

  終於,她支持不住,帶著馬上那人一起落了下來。

  感覺到背上的重量小時,馬匹不知所措地站住了。

  搖晃著腦袋打著響鼻。

  風起而過,有兩道黑影落在了此處。

  「是工部寧大人。」

  一人彎腰查看了一番後抬頭說道。

  第二日,呼延嬰琴醒來時,就看到了熟悉的紗帳。

  「我……」

  剛想說話,便發現自己的喉嚨沙啞極了。

  識眼色的小宮女連忙倒了水扶她喝下。

  就看到她撐起身子要往外跑。

  「寧大人,寧大人呢?」

  小宮女連忙將她拉住,按回了床上。

  「公主還是顧好自己吧,寧大人已經被送去太醫院了。」

  蕭尚醉醒後,便得知寧左泉受了重傷,在太醫院治療。

  他揉著太陽穴坐在床邊,有些煩躁。

  「蒙古四十九部這是要反了嗎?」

  敢對朝廷命官下手,依然是沒有將朝廷放在眼裡了。

  蘇煙給他端來了醒酒湯,服侍他喝下。

  「皇上,寧大人現在還未醒來,此事不如待其醒來再議?」

  朝堂上,文官武吏都喜洋洋的。

  似乎覺得將匈奴拿下就算是高枕無憂了。

  蕭尚還未從宿醉中回過神來,也懶得敲打他們。

  倒是宛和,親自去了一趟刑部,送來了有關匈奴國師的消息。

  「父皇,那國師還是不肯開口。」

  看蕭尚一臉疲倦,宛和有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講。」

  蕭尚揮了揮手。

  「是。」

  得了令後,宛和就將自己查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因為他怎麼樣都不願意開口,所以兒臣就去天牢問了匈奴王。」

  匈奴人奸詐,並不是什麼硬骨頭。

  都沒有用刑,只是用那些刑具嚇了嚇,匈奴王就忙不迭地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國師的確不是匈奴人,雖然他長相和中原人相似。但是據匈奴王所說,他剛去匈奴族的時候,對我國的狀況並不了解。」

  接著,宛和指了指西方。

  「匈奴王說,他經常會望著西南方沉默。」

  西南方!

  這時候交通不便,很多人一輩子都居住在一個小小的村落中。

  晉國版圖也不過是現代一個省那麼大罷了。

  至於西南方,若是一片平原,還有去探索的欲望。

  可那邊,在蕭尚的記憶里,是現在的橫斷山脈。

  根據時間來推斷,現在的橫斷山脈正是鼎盛期。

  其高度和險峻程度比秦嶺都要更勝一籌。

  而橫斷山脈之後,便是現代的西藏。

  然而蕭尚學的並不是文科,對歷史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輪廓罷了。

  並不知道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西藏,究竟是怎樣一個狀況。

  看著西方,蕭尚也陷入了沉默。

  雖然是寧左泉還沒醒來,但呼延嬰琴已經恢復了神智。

  蕭尚將其召了過來,詢問她蒙古現在的情況。

  「有客人在。」

  呼延嬰琴抿了抿唇說道。

  其實她對蒙古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父親兄長雖然寵她,但也不會和她說太多政治上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再寵愛,不也不顧她的意願將她送來和親了嗎?

  見呼延嬰琴是真的滿頭霧水,蕭尚也只能放過她了。

  畢竟也不是所有的公主都和宛和一樣,對國事那麼好奇。

  第二日,晨鐘響起,又是一日早朝。

  今天終於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

  陳全東被封了從四品的統領。

  他雖然年齡尚小,還有些稚嫩。

  但是在戰場上卻極為沉穩和老練,是個可塑之才。

  而秦明君,他擁有比陳全東更好的條件。

  卻犯下了屠殺奴隸的錯誤。

  「不過是匈奴奴隸罷了,不能寒了少年人的心。」

  有老臣開口說道。

  在他們看來,匈奴奴隸那也是匈奴人,殺其乃順理成章之事。

  並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情就抹除秦明君的功績。

  「聖上明令,禁止屠殺奴隸,秦明君乃違君命之過。」

  高興開口說道,自從被貶後,他在朝堂上低調了許多。

  這還是自那件事兒後他第一次表明自己的觀點。

  違君命當斬,可蕭尚想到秦明樂的時候,他收斂了口中的話語。

  「行了,功過相抵,回去吧!」

  看在秦明樂的份上,他不動秦明君。

  不過王昭君若是想要動手的話,他也不會阻攔。

  果不其然,王昭君在知道這件事情後,氣得捏碎了一個青花瓷的杯子。

  經過一番盤點後,蕭尚發現雖然這場戰爭他們贏了。

  但卻贏得很不划算。

  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卻並沒有換得多少物資。

  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是夜,陳全東去找秦明君喝酒。

  兩人同朝中舉,同入刀鋒隊。

  甚至當初秦明君的地位要比他高一些。

  但一場戰爭後,他撈到了一個烏紗帽。

  而秦明君卻還是白身。

  「秦兄啊,你就是太衝動了,殺那些奴隸做什麼?」

  陳全東嘆息著說道。

  武官晉升不易,若是沒有戰爭的話,位置一輩子都難動彈一下。

  酒過三巡後,秦明君終於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我義父給我訂了親的,是一個鄉下女子。」

  聽到定親二字,陳全東傻笑了兩聲。

  「我也定親了,我現在有了官位,過兩日就回去娶她!」

  秦明君笑了笑,可眼淚卻從眼角滑了下來。

  「可我卻娶不到我的她了。」

  匈奴在打仗的時候,途徑了川渝。

  他們派奴隸去給他們搜刮美人和金銀。

  秦明君的未婚妻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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