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娘子不解風情怎麼破?
2023-12-17 15:55:22 作者: 公子小九
畔之頭一次感覺歲月如此靜好,窗外細雨綿綿,雖有些涼意,但聽著雨打芭蕉之聲,靜看細雨淅瀝也別有一番滋味,屋內爐子燒的甚旺,紅袖在旁伺候著,流光也已回到了她身邊,匆匆端了一碗剛煎好的藥來,青城固守他的本職,揪著小糰子繼續練功,他這師父倒是當的甚是認真。
而夏景容似是清閒的很,哪都沒去,守在她塌旁看她喝藥呢,畔之手端著那一碗濃稠粘膩散發著濃烈苦味的藥汁,皺起的眉頭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只聽見她突然問:「對了,你不是說樓大叔來南朝了嗎?你既決意帶我離開,還讓他來幹什麼?"
夏景容自然知曉她這左右故言其他的意圖,也沒戳破她,眼色微冷的盯著她,淡聲道:「自是有用處,一來,我已向三兒挑明了你的身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如今已算的上是東紫國的郡主了,不過縱然也只是有這頭銜在而已,岳父大人此次前來,一則因你頂著旁人的身份嫁給三兒,這事有些不光彩,此事他自不會善罷甘休,二則,由他來給三兒添堵找茬,也為你我爭取些時間,足夠我安排一切。」
他解釋的這般清楚,畔之便大概知曉他的意圖了,這人拿她家的樓大叔當槍使呢,不過憑藉那人的智商應該不至於就這麼甘心被人利用了,這兩人之間定是達成了什麼合約,就依她對樓大叔的了解,除了這詭異的女兒控屬性之外,絕不是善茬,話說她突然想了那個小受樓夜清來,其實,若要脫離夏辰煦的話,東紫國倒是不錯,變態師兄那也是可以考慮的。
低頭沉吟之間,卻沒發現夏景容已經順手接過那藥碗,將之遞到她面前,然後捏著她的下巴處,迫使她張開嘴巴,直接就將那藥朝嘴裡灌去,因他動作太快,畔之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被灌下一大口之後,這才作罷,畔之被嗆的劇烈咳嗽起來,其藥渣噴撒了些在他的雪白的衣衫間,夏景容身子一僵,忍著想要立即換衣服的衝動,靜守在旁,藥還沒灌完來著。
「夏景容,你有毛病啊,有你這麼灌藥的?」畔之瞪著他,臉色憋的通紅,這人想要謀殺親妻?
「從藥端來到現在,你已偷瞄窗前蘭花盆數次,且藉故用說話來轉移我的注意力,這藥已冷了大半,若是再耽擱下去,藥力也會失效許多,之前流光就曾向我稟告過,你極為厭惡喝藥,總以各種理由推辭甚至做出將藥倒掉的惡習,故此,我覺得這個方法是最為有效的。」
這洋洋灑灑的一番話,總計上百個字已創造了這麼多日來最高記錄,她就連嘴裡那噁心的藥味都給忽略了,她家相公之前走的高冷風,就連觸碰她都嫌棄的很,多說幾個字就像要了他的命似的,如今卻有向念念碎轉變的趨勢,手段依舊如此強勁,餵藥都直接用灌的,她以後日子....還真的讓人忍不住期待起來了。
「把藥給我,我自己喝,還有準備好紅棗。」畔之咬牙切齒道,一把將碗給奪過來,憋了口氣直接灌下,忍著要嘔吐的慾念,然後在他將紅棗拿過來的時候,一把塞進嘴裡,那甜膩的味道這才將藥味壓了下去,只是這嘴裡塞滿了東西,看起來就跟倉鼠似的,紅袖忙又端來一碗清水,小聲道:「小姐,你牙疼的毛病還沒好呢,快把這些甜的吐了,然後用這清水漱口。」
畔之死咬著那甜膩的紅棗,飛快的咀嚼了幾下然後直接就吞了,這樣子....實在是不忍直視,紅袖都被氣笑了,指著她腮幫子道:「小姐,到時候你牙又疼起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真是,沒見過這麼嗜甜如命的。」
念叨了幾句之後,收拾了下便端著碗出去了,畔之暗自竊喜,卻見夏景容眼底含笑的看著她,頓時被看的心虛了,瞪著他語氣不善道:「這麼看我幹嘛?」
「我也沒見過這麼喜歡吃甜的,更沒見過侍女凶小姐的,你這主子當的未免太懦弱了些。」很顯然,對於紅袖在她面前這麼沒規矩他並不贊同,他本高高在上慣了,一般屬下在他面前都只是唯命是從的份,除了皇兄,也無一人對他不敬,就算是夏辰煦,在他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的稱一聲『九皇叔』,故此,紅袖這樣的,算是犯了他的忌諱了。
畔之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淡聲道:「人生來便分為三五九等,實則人與人之間並無區別,況且紅袖從小就跟我在一起,她就像是我的姐妹,若再高高在上,恪守著那些規矩可就生分了,我不喜歡那樣,紅袖也好,青城流光也罷,都是我的朋友家人。」
說到『朋友家人』的時候,她顯得有些動情,抓著他的手,定定的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珠,沉聲道:「我以前是孤兒,沒有家人,因為性子的原因,也極少有朋友,所以遇到她們我覺得很感激,人生在世,總得有牽絆才不至於覺得孤苦伶仃,況且一直以來,我都跟個累贅似的,她們一直都照料著我,我總覺得是我欠了她們的。」
夏景容面色微沉,手忍不住握緊,頗為霸氣道:「你不欠旁人,我只要你欠我的,不許將那些人看的比我重。」
青城流光那些人之前一直跟著她就足以讓他吃味了,她當她們是朋友都無所謂,他不在意,但若是將這些人看的比他重,那是絕對不允許的,就他看來,沒讓這些礙眼的消失已是極大的忍耐,他變得仁慈,也只是對畔之一人而已。
畔之聽他這麼說,心下咯噔了一下,這廝原來還走拽酷狂路線呢,這樣才是她認識的夏景容,其實愛上這樣的男人挺不自由的,占有欲又強,醋勁又大,還不溫柔,連餵藥還用強制手段,不過.....他應該不知道如何才算對一個人好吧,所幸,他們還有時間,她可以慢慢教他。
沉默了半響,直接就轉移了話題:「那個....我有個建議,我們去東紫國吧,樓大叔不是已認回我了麼?如今你這離王沒了實權,夏辰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就你我這身子骨也經不起折騰,不如藉助樓大叔的勢力?」
夏景容對於她不表態有些不滿意,揉捏著她的小手,漫步經心道:「你就這麼對我沒信心?三兒我能應付,去處我已安排好,我不會讓任何人打擾。」
見他如此胸有成竹,她也就不好再說了,不過心下還是有些小遺憾,樓大叔啊,不是我不想回娘家,是你女婿太強制了,你要是想要見你女兒,得先將他給解決了,正在南朝京城做客的樓浮沉打了個噴嚏,摸了摸有些發癢的鼻頭,私心想著,定是他家乖女兒想他了,該死的夏景容,之前商議的可不是這樣的,藉故讓他拖著夏辰煦,給他製造麻煩不說,還將他女兒不知拐到那個旮旯里去了,這仇他記下來,哼!
說起來畔之跟夏景容很少會有很長的時間呆在一起,總聽說情人之間若呆在一處,時間過的飛快且十分甜蜜什麼的,畔之很憂桑的表示,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這廝跟她呆在一處,竟不允許不能有任何事情轉移她注意力,全副心神要在他一人身上,簡直喪心病狂。
對於這個死皮賴臉側躺在她旁邊,且扳動她的臉讓之對視,就這麼眼對眼的看了....半個時辰,其強迫綜合症表現的十分明顯,畔之耐著性子跟他耗了些時候,然後....一巴掌拍在他俊美如玉的臉上,咧嘴笑道:「剛有蚊子,不過我已經替你打死了。」
「......」夏景容臉上微痛,對她如此不解風情有些失落,讓她這麼近距離的看他臉,都出賣色相了,她怎的就這麼無動於衷呢?難道他這被稱為天下絕色的一張臉已沒了用途?
畔之哪裡知道他詭異的腦迴路,她家夫君這張臉艷絕人寰,足以讓任何女人動心,身為女人沉溺其美色著實有些丟人,這麼近距離下,她都能從他的瞳孔里看到她臉上的毛孔了,這種認知實在讓她驚恐,情人眼裡出西施,西施眼裡出眼屎好吧....
「我身子都躺的生鏽了,能扶我起來走走麼?」為體現自己的善解人意,也為了彌補她把人家俊臉拍出了手掌印這事,她語氣十分溫柔,都可以用吐氣如蘭來形容了,夏景容不滿的皺眉,以色相誘,另其對已產生痴戀的作戰方法失敗,需調整策略。
「嗯。」一口應下之後,他先離了軟塌,眼角瞄見她欲起身,她只著中衣,嬌弱的身體曲線暴露無疑,夏景容有些氣血不穩的轉過身,之前那次因毒發的緣故失了先機,於他人生中,簡直就是絕不容忍的失敗!反撲這事勢在必行!
畔之見他轉過身去,還想著這人怎麼不流氓了?想當初某夜,還是他幫她沐浴來著,如今都成夫妻了,卻懂得矜持了,嗯,她家夫君還挺有意思的,身上這麼多毛病,可成為她在心理學科上研究的重點對象,他的身子,她也看光過,其身體肌理堪稱完美,亦可成為她屍解yy對象的首選,一想到這,她就覺得渾身發燙,就連神經都忍不住顫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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