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找茬?誰怕誰
2023-12-17 15:55:22 作者: 公子小九
噗....鼻子飆血三尺,畔之忙用手掩鼻,將男人從潔癖厭女男變成了色*情狂,這是幸還是不幸?夏景容手一揚,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手中匕首則向那馬屁股刺去!
馬突然像瘋了一樣,以快一倍的速度朝前面狂奔而去,領先一頭的距離終於贏了!
從馬上下來之時,她的腿肚子還是軟的,郭律斜與蔣霓裳上前幾步扶著她,夏景容翻身而下,恢復了他的謫仙模樣,清冷的看了那兩人一眼,郭律斜突感寒意甚重,抬頭與之對視,敵意,十分強烈的敵意,郭律斜眯眼,小樣,吃我表妹豆腐也就算了,還這麼囂張?太過分了!
最後結果自然是夏景容顧畔之贏了,夏宗皇大喜下令重賞,那蘇涼階也沒提出異議,以身子不適為由退了下去,難纏的正主走了,剩下的狩獵便變的隨意而有趣了些,夏景容施施然也退了場,臨走前投給顧畔之意味深長的一瞥,某人受驚嚇過度,自然假裝沒有看到。
「呀,畔之,你怎麼流鼻血了?受傷了?」蔣霓裳瞧見她鼻尖的嫣紅驚叫道,從袖口中掏出絲帕給她,郭律斜眼一冷,壓低聲音道:「在狩獵場發生了什麼,那離王難道沒護著你?」
「沒事,只是這天乾物燥心火太旺了而已,不礙事的。」
畔之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敢說是被那廝刺激的,霓裳扶著她在一旁歇息著,有幾人過來邀郭氏兄弟下場狩獵,只剩下霓裳在旁陪著她,這霓裳也是個喜歡熱鬧的主,哪裡坐的住,又有幾個閨中好友湊了過來,畔之哪裡會這麼不識趣?就讓她別管她,自己去玩便是。
這圍場大的很,這一次的狩獵時機並不算好,待到秋季才更佳,顧畔之因之前從未騎過馬,這次直接來個這麼高強度驚險的,腿肚子都有些抽筋,這帳一定得好好算!受驚嚇被調戲也就算了,連個好處都沒撈到,就算叔可忍,嬸也不能忍了!
墨香在旁伺候著,這時,有幾個女人走了過來,還都是熟人,莊飛煙莊香茹以及虞嬌還有幾個臉熟記不住名字的,這幾人臉色都不善,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給扒皮抽筋了,顧畔之眯了眯鳳眼,涼聲問:「有事?」
這幾人身邊都帶著侍女,團團將其圍住,這也算是避人耳目了,站在一旁的墨香氣息微變,那莊香茹上前一步,面色頗有些猙獰,狠聲道:「你這賤蹄子,竟敢勾引離王!」
畔之臉微冷,手指繼續揉捏著她酸痛的小腿肚子,漫步經心道:「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我不介意替你爹娘管教下你。」
「賤蹄子,真是不知死活!」
一揚手便要扇她,墨香身子一動,她的手便再也扇不下去了,莊香茹一看竟是一個卑賤的奴婢攔著她,頓時大怒,朝身後那幾人道:「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動手!」
兩名侍女走上前來,欲要對墨香對手,這些個侍女又哪裡是她的對手?才一罩面的功夫便被她一腳踢飛了,那擒在莊香茹手腕中的手越發的用力,顧畔之似笑非笑的看著,涼聲道:「要是想要你那隻手的話,就跟我說聲對不起吧。」
「賤/人,做夢!」
莊香茹氣的臉憋的通紅,求救似的看著莊飛煙一眼,莊飛煙臉上划過一絲鄙夷,端起那嬌柔端莊之姿,臉上推起一抹笑意,上前一步道:「顧姑娘,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你也不想這事鬧大吧。」
「當然,只要香茹小姐說一聲對不起,這事就這麼算了。」
「要我道歉?做夢!」莊香茹向來心高氣傲慣了,又怎會輕易示弱?那一聲聲『賤/人』罵的她很不舒服,一個眼色過去,那墨香越發用力的些,雖不至於骨折,卻也讓其吃盡苦頭,一聲如殺豬刀似的尖叫聲,才剛冒了個頭便被墨香一口掩去,畔之淺笑道:
「噓,可別叫的太大聲,這事若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對吧。」
莊飛煙這才柔聲勸道:「三妹,你就認個錯吧。」
莊香茹也嘗到了苦頭,本以為郭氏兄弟不在,要找她的麻煩那不是輕而易舉?卻沒料到她身邊還有高手護著,就算再不甘心,也只得忍下來,咬著銀牙低聲道:「對不起。」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再大聲點。」畔之眯著眼笑著說,那樣子像極了狐狸,莊香茹臉色憋的通紅,一旁那些表面與她交好的女人臉上都划過譏諷的笑意,墨香用力又更大了些,莊香茹承受不住,忙叫:「對不起,是我錯了。」
畔之這才示意墨香鬆開了她,挑眉細聲說:「這才對嘛,說說吧,諸位過來找我,所為何事?」
她這麼一問,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了一眼,原本是想來教訓她一番,如今看這仗勢,誰還敢下手?虞嬌嬌笑一聲道:「眾姐妹剛見識到顧小姐的絕妙騎術,想邀請你與我們一起狩獵,不知顧小姐賞臉嗎?」
「抱歉,剛扭傷了腳,恐怕辜負眾姐妹的美意了。」『絕妙騎術』?想必眼尖的人都能察覺到她的騎術一般,甚至是拙劣的,若真應了下來,中途耍些什麼手段,她可就真離死不遠了。
莊飛煙冷笑一聲,嘲諷似的說:「看來顧小姐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姐妹了?」
「不,我從不做勉強之事,腳受了傷,自然狩不了獵,絕沒有瞧不起的意思。」
不到必要時候,少樹敵,這道理她還是懂的,不過,她卻沒想到,從她與夏景容共騎一馬開始,她就已經是大多數女人的公敵,就算她不願,也被擺到了與她們對立的位置,而女人的妒忌心,甚為可怕!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便勉強。」莊飛煙沒再糾纏,自顧自的便走開了,其他人見她如此,也知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結果,也就散了,畔之嘆息一聲,繼續揉捏著她的忒,直覺告訴她,危險還未解除。
「二姐,就這麼放過她?」莊香茹壓低聲音在旁問,對顧畔之恨的咬牙切齒,莊飛煙眼色微沉,冷哼一聲道:「那女人有人護著,想要對她下手並不容易。」
兩人聲音皆極低,旁人也聽不到,一旁的虞嬌咯咯笑了笑,捏著蘭花指挽了挽耳際的髮絲,媚眼如絲道:「若姐妹們真想要教訓下她,我倒有個主意。」
校場之中人煙少了許多,就連皇上與四大皇妃都下場狩獵去了,南朝不僅崇文也尚武,這也是南朝國為何會成為四大國之首的原因,聽著林子深處的怒喊與歡叫之聲,顧畔之與墨香就顯得百無聊賴了多了,墨香嘴動了動,卻沒敢說話。
畔之微眯著眼曬著太陽,心卻有些騷動了起來,若只因顧及被被人陷害而不敢享受這一場古之狩獵,會不會太膽怯也太得不償失了些?
而就在這時,一侍女裝扮的人騎馬跑了過來,驚聲叫道:「顧小姐,郭三少從馬上摔了下來,受了重傷了,你快去看看!」
「表哥?」顧畔之一驚忙站了起來,眼底閃過厲芒冷聲問:「受傷了?傷的重不重?」
「還不知道,太醫已經過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那侍女一臉焦急的模樣,看起來也不像是騙人的,一把牽來一匹馬抓鞍翻身上去,墨香也隨即跟著上了馬,兩人跟著那侍女向狩獵場中急行而去。
那侍女的騎術很好,畔之馭馬之術略顯拙劣,幸好身後有墨香帶著,駕馭起來也不算太費力,一路向狩獵場深處狂奔,漸漸的她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先前還能見著不少人,越往裡面之後,竟見不到半個人,若郭律斜真受傷,這一路上怎麼可能沒人?
她一拉韁繩將馬停住了,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我表哥真受傷了嗎?」
那侍女並沒有回答,反而直接騎著那馬一路向前,墨香輕聲提醒道:「看來是被騙了,小姐,還要追嗎?」
「不必,原路返回吧。」畔之淡聲道,還好是被騙,就郭律斜那禍害遺千年才是。
「好。」一扯韁繩便將其轉頭,一道利箭卻咻的一聲朝這邊投射而來,墨香反應奇快,一把摟著她的腰摔下了馬,那箭直直的射入馬腹之中,那馬悲鳴一聲轟然倒下,雖有墨香護著,手臂與膝蓋之處都有些擦傷,剛從地上站起來爬起來,便聽的一聲嬌斥之聲:
「呀,怎的是射中的馬?本宮還以為一隻鹿呢。」
三公主夏嫣然騎馬而出,跟在她身邊的則是莊飛煙莊香茹虞嬌幾人,一臉嘲諷笑意的看著狼狽的她,而顧兮卉竟也其中,面上划過一絲陰狠,隨即又頗為擔心的看著她,很顯然,這是一個圈套,若沒墨香護著,她未必逃得過,就算她出了事,以一句失手便可含糊了過去,顧畔之眼色幽深了起來,很顯然,這幾人惹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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