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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十日醉

2023-12-17 15:55:22 作者: 公子小九
  「雲墨,沒你事了,先出去。」

  「不是吧,我才剛來啊,這麼個好地方還沒玩呢。」

  「出去。」夏景容不耐煩的又說了一句,雲墨悻悻然的收拾他的工具來,面色看起來有些委屈,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朝顧畔之靠去,在她耳邊輕語幾聲,隨後才笑著走出去,那樣子....像只偷腥的狐狸。

  顧畔之的神色稍微有些複雜,一瞬間之後便又恢復了正常,倒是夏景容眼角瞥了她幾眼,其意味....深長啊,他隨意的坐在一旁,烏髮束著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眉長入鬢,眉目之間稍顯冷咧,姿態雍容優雅,如潑墨畫一般美好。

  若論皮相,這人風韻為她所見之極品,奈何....人果然不能貌相啊。

  「離王,要不要...再去一趟小倌館?」一般情況下,美人誘惑不行,或許....男色可以?若真的是取向方面,她也好對症下藥,不必浪費時間的說。

  「顧畔之,你是嫌你命太長了嗎?」他忽然起身朝她逼近,身子微俯,琉璃色的眸緊盯著她,其實迫人之氣讓她呼吸不過來,有想奪門而出的衝動,奈何這身子剛嘔了幾口血,虛弱的很,哪裡跑的了?

  「我錯了,那個,你要不先說說你為何厭惡女人?」畔之趕緊示弱,就她這種情況不示弱能如何?

  鼻尖嗅著她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夏景容雖嫌棄似的皺眉,卻依舊沒起身,依舊以如此壓迫似的姿態盯著她,她的鳳眼極美,眼神透徹,他似乎看見瞳孔處他的剪影,她身上的淡香很好聞,不似那些女人身上的薰香讓他厭惡,如此距離下,也沒有任何反胃的狀況,她的眼底沒有痴迷,也沒有慾念。

  他伸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那長長的睫毛像羽毛似的刷過他的掌心,顧畔之詫異眨了眨眼,心口擂動手指甲划過掌心,這...什麼意思?

  「不該探聽的不要問,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你這是心理原因,若解不開心結,你就無法治癒啊。」畔之輕聲嘟囔著,她對人隱私不感興趣,只是出於職業習慣而已。

  「本王不討厭你,或許...你可以試一下。」

  「試....試什麼?」顧畔之愣聲問,有種不詳的預感襲來,手指忍不住捏緊。

  「做本王的女人。」

  「....」顧畔之僵硬著身子,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那個...離王,你...看上我了?」

  「不,本王的女人只需為我孕育子嗣便可。」夏景容姿態優雅從容,難得耐心的對她解釋,他微俯著身,髮絲掠過她的臉,顧畔之急紅了臉道:「你討厭女人啊,我們...怎麼那個...有孩子?」

  可憐的娃,被這消息打擊的有些有些慌不擇言了,夏景容直起了身用餘光掃了她一眼,氣定神閒道:「本王不討厭你的觸碰,所以,你應該有機會....誘惑本王。」

  靠,腦子有毛病吧,她為什麼要誘惑他?心理變態的人腦迴路真的難以理解...若不是一不小心惹上了他,她哪裡會這么小心翼翼?他是病人的好伐!

  「離王,你誤會,我對你絕對沒有企圖,你可能不喜歡風情萬種的,不如找個清秀佳人試下?」畔之忙擠出一絲笑意諂媚道,小心翼翼的要撇清她與他之間的關係,設局者若入了局,她該多被動?

  「不必,就你了。」某人主意已定,顧畔之縱然千般算計也無力回天,她怎能如此大意?折下好處沒撈到,反倒要將自己搭進去,給一個有嚴重潔癖和厭女症的人生娃?她還想多活幾年....

  「離王,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奉陪了。」

  「做離王的女人,是明媒正娶呢,還是...暗度陳倉?」顧畔之忍琦道。

  夏景容看著這個很快冷靜下來的女人,嘴角弧度上揚,眼色細細從她面上下滑至脖間,緩聲道:「娶你。」

  畔之冷笑,想娶她?那就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她寧願嫁給夏辰曄那個渣男,也不願跟他,這人腹黑且強大極難掌控,又有暴力虐殺傾向,她惜命的很,對這種人一向敬而遠之。

  「那我就等著離王的八抬大轎了,不過,小女子先聲明,娶回了府才算的上本事,相信離王不會用些什麼陰謀手段的。」

  「可以,繼續你的醫治吧。」夏景容淡聲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燥的她臉微燙,心底已將他鞭屍千百遍了,臉上還得裝的風淡雲清,畢竟,輸人不輸陣,兩人之間的交鋒才剛剛開始,這一次她疏於防範,下一次她未必會輸。

  「好。」

  等鬼影將顧畔之送回房的時候,天已微亮,鬼影轉身欲走,顧畔之忽然叫住了他,淺笑道:「木頭人,能麻煩你一件事嗎?是關於王爺的。」

  鬼影警惕的看著她,這女人....其實挺彪悍的,也惹人厭的很,否則為何他總有想挖坑埋她的衝動?

  「你最好為你家王爺找幾本春宮圖,要那種不算露骨畫風精巧的那種,有助於疏導他的心理,偷偷的放在案台上。」

  鬼影有種弱弱扶牆的衝動,這女人說起春宮圖來,一臉的平靜,還要畫風精巧的?這是閨中女子說的話嗎?這還是女人嗎?鬼影急欲逃開,又聽她說:「其實,男男圖也可找幾本來,我始終懷疑你主人.....」

  啪的一聲...那掠牆而出的鬼影摔入了草叢之中,隨即又狼狽似的狂奔而去,顧畔之陰險的笑了,誰叫那木頭人總點她穴道扛她來著,哼,女人記仇的很呢。

  身子往床上一倒,將被褥一卷,平復了下狂跳的心緒,雖說惹了一頭狼,但命總算保住了,夏景容那人腹黑強大的很,他說娶,那便真的動了娶她的心思,她得好好思量下對策,或許...國母之賢...這名頭可以利用一番?

  (春宮圖後續)

  話說某一日,鬼影終於按捺不住,找來了幾本筆風精湛畫風優美的春宮圖來,放在夏景容的書案上,內里還夾著一本男男圖,藏在暗處心驚膽顫的看著他家主子,只見他隨手翻閱古冊之時終於瞄到了,拿起來翻閱了幾頁,面色....清冷?忽然眼色陰鬱深長了起來,手一挑,將那本叫做『玉郎』的話本拿了起來。

  他笑了,只是那笑意卻另他毛骨悚然,眼見著那一本畫本在他手中湮滅成碎片,鬼影的心也咯噔了幾下,之後....其餘幾本畫本被夾在古書中,偶爾會被他翻閱幾番,而鬼影嘛.....從被扔進了相公館受盡男人挑逗勾影之後,他整個人見男色變,並將預備給顧畔之的坑又挖深了幾丈。

  三日之後,顧畔之的病漸漸好了起來,在人前去沒表露一分,院中粗使的婆子也從不被允許入房,煎藥的事宜皆由紅袖一人接手,就連墨香也沒資格在內室伺候著,而在外傳言,她已病入膏肓,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夜半時分,一身影悄聲潛入她的房間,顧畔之睡的極淺早就有所警覺,待那人近身之後,被褥中已無她的身影,來人驚疑一回頭,後背卻是一涼!

  「你是誰,想幹什麼?」

  「我...我是....趙嬤嬤啊,小姐,我來看你。」,她微躬著身子,黑暗之中,聲音止不住的顫抖,顧畔之的刀越發逼近半分,厲聲問:「半夜鬼鬼祟祟的溜進我的房間,你想要幹什麼!」

  「我...我只是來看看小姐。」她艱難的說,語氣哽咽情緒頗為激動,顧畔之狐疑,挑眉道:「阮氏派你來的?」

  「不,小姐或許不認得我,我曾服侍夫人。」

  「我娘?」

  「是的,小姐,我是趙媽。」她抬起頭,那張被風霜摧殘過的臉勉強能看的清楚,眼中泛著淚光,顧畔之一愣,冷聲問:

  「你伺候過我娘?既然如此,為何會離府?如今又為何要回來?」

  趙媽心知她並不相信自己便忙解釋:「夫人生小姐的時候兇險萬分,老奴一直在床邊伺候著,生下小姐之後不久,夫人撒手人寰,老奴與屋中的一些丫鬟就都被趕了出去,老奴這次回來,因欠著夫人恩情,不願她在九泉之下依舊喊冤受辱,小姐,夫人她是被人害死的啊!」

  「怎麼回事?說清楚!」

  「夫人生下小姐之後,卻感染風寒,身子越來越弱,老奴先前也以為夫人是病逝,如今看小姐這般,老奴才想起來,夫人臨終之前也如小姐一般!風寒之症如何會這麼嚴重?這是被人下了毒啊!」她咬牙,臉上的情緒交織著憤怒與悲傷,這種情緒太過濃烈,似乎做不得假,顧畔之臉色微緩,沉聲道:「我如何信你?」

  本書源自看書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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