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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章、對峙

2023-12-17 20:43:16 作者: 菊與刀
  「自然不曾忘卻。」一字一句似從牙縫中硬擠壓而出,歸南山看著他的目光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怒意,特別是在聽到木青空私自離開東宮的那一刻時到達了頂峰。

  「那麼太子殿下如今又是何故。」林浮生話中三分薄涼,七分冷意。

  他們二人對於某一件事上,總有著意外的執著。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何況青青已經恢復了記憶,還說你想讓他知道你前面對她做了什麼不曾。」歸南山最後一句咬得格外之重,滿是帶著森冷的血沫之氣。

  「你是在威脅我!」林浮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銳利眸子一眯,滿是冷剮冷瞪。

  「何來的威脅,本殿不過是在提醒永安世子莫要忘記自己做過的無恥之事罷了,難不成你自己做過的事還怕別人說出來不曾。」歸南山也在笑,只是這笑意不曾到達眼底半分,反倒更像是濃濃的譏諷。

  「那要如何。」

  「是不如何,我只是心疼青青居然被你這種表里不一,佛口蛇心之人給蒙蔽罷了。」

  「那又如何,反正此事是我和青青二人之間的事同太子又有何關聯,難不成太子殿下忘記了,你同青青二人早已合離,自從男婚女嫁相不干擾。」林浮生半眯著凌厲的鳳眸,唇角似笑非笑,滿是帶著炫耀的孤度;

  「說來也湊巧得很,當年拜月教覆滅之前,正是我同青青舉辦婚禮那日,按這說來,我林浮生,現在才是木青空名正言順的夫君。」

  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像是一把抹了劇毒的刀子狠狠插進歸南山的心臟口,將其攪動得都近乎到了麻木的地步。

  也在這一瞬間,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靜止了,他的耳邊自始至終都圍繞著他剛才說的那一段話。

  什麼叫青青和他拜堂成親了,什麼叫舉辦婚禮?

  「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已然癲狂的歸南山雙眸通紅赤裂,青筋直冒的手攥著他的衣領不放,瞳孔中折射的滿是嗜血之意。

  「無論再說多少遍,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林浮生頓了頓,鬆開他緊攥著他衣領的手不放,惡劣的勾起唇角一笑;

  「當年你和青青合離不久後,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可知道當我聽到你們合離的那一日我有多麼高興,畢竟我等了那麼多年,你說是你當初自己做的選擇,怎的,現在難不成還想好馬吃回頭草不曾。」

  「你混蛋。」被明顯戳進心底那點兒想法的歸南山怒不可遏的揮拳朝他面門而去。

  林浮生也不躲,就那麼直直對上,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目光似啐了毒的刀子。

  離得近了似乎都能聽見那令人牙酸腿軟的鼻樑斷裂音,足見他剛才下手有多狠。

  可是當歸南山再次想要揮下下一拳的時候,原先如木頭站立的人卻沒有再次給他機會。

  因為有些機會只有一次,這一拳,就當還了他林浮生上輩子醉酒時趁虛而入一事。

  再多的,卻是沒了,何況他林浮生從始至終也不欠歸南山什麼。

  「好啊你,當真是好得很!」氣極反笑的歸南山清秀的臉皮子在不斷的抽搐著,顯然怒到了即將要失去理智的邊緣。

  「我混蛋,無恥又如何,人當初是你放棄的。現在又想回來裝什麼好人,不覺得自己同那當了/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的人有什麼區別。」林浮生臉上留下的那倆管鼻血,他也顧不上擦拭,任由他們滑稽的往下流淌著。

  「反倒是本世子不知這堂堂的一國太子居然會是那種強搶人婦之人。」林浮生漆黑滲人的目光對上勃然大怒,不曾躲閃半步。

  「如今雖是深夜,可這難保會有好心人認出殿下的身份,那可不美了。」話音落,林浮生在不想同人多說什麼。

  直接將前面靠在他身上睡得香甜的木青空打橫抱起往馬車上走去。

  徒留下歸南山一人呆立原地。

  而歸南山的腦海中還一直迴蕩著他前面說的那句。

  當日拜月教被正道圍剿之時,正是他們拜堂成親之日。

  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敢!

  回到馬車上的林浮生接過青山遞過來的純白帕子擦拭臉上的血跡,心裡不禁暗罵了幾句。

  偏那小沒良心的此刻趴著他的大腿睡得正香甜。

  他同歸南山是徹底的撕破了臉,既是如此,那麼這大都也沒有久待的意思了,何況他已經得到了他的寶貝。

  今夜仿佛註定是個不平靜之夜,連帶著檐下走動的黑貓數量比之往日只多不少。遠處落在樹梢上的夜鶯被人驚動,揮舞著翅膀撲掕掕而去,徒留下一點鴉青黑羽。

  半開的紅木雕花窗欞外不知何時移植了大片片牡丹之艷,人只需一推窗,便能將牡丹盛折春將暮,群芳羞爐。盡收眼底。

  等第二日,木青空醒過來的時候,只覺的腦袋疼得厲害,連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現在身處何地。

  只知道自己一直鬧著阿容要酒喝,結果阿容不給的場景,再多的,她是一丁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腦子就像是遭了一計重錘後,鈍鈍的疼,就連嗓子眼都難受得要冒煙。她能很明顯的查覺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給換走了?那麼又是誰換的?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鼻尖瀰漫的清新草木藥香越發濃重,她原先緊繃的一根弦在此時此刻『嘣』的一聲,隨後斷得個徹徹底底。

  「青青可是醒了。」枕邊傳來一道略帶沙啞的男聲,隨即腰間橫伸來一隻手,將人重新拉了回去。

  木青空茫然的靠在男人的寬厚有力的胸膛處,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鼻尖瀰漫著獨屬於他身上淡淡的藥香。

  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好像沒有穿衣服???

  不知想到什麼,木青空的臉涮的一瞬間紅了個徹底,就連他們為什麼會躺在一張床上都沒有多想了。

  「青青可是在想什麼。」同人青梅竹馬二十多年,後面又暗度陳倉好幾年的林浮生單是從她翻身的動作就能猜得出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了。

  「沒沒有」木青空的嗓音細細的,輕輕的,軟軟的,就像是一根羽毛輕飄過人心湖上。

  「是嗎?」男人尾音微微上翹,滿是透著不信之色。

  「嗯,那個我得要起來了,不然太陽曬屁股了可不好了。」木青空覺得現在孤男寡女,還是共躺在一張床上的氣氛好像有哪裡奇奇怪怪的。

  特別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總有那麼幾分不正經,還有前面阿容問她的答案,她直到現在都還想不出一個完美的理由。

  上輩子是她辜負了他,難不成這一世重來,她還要在辜負他一世嗎?

  如此,對他而言是否過於殘忍了,還有秦奕又當如何?

  木青空心裡此時就像是放了一個天秤,上面一左一右放著歸南山和林浮生二人的分量。

  原先她的心裡一直是偏向歸南山那邊的,特別是在得知對方確實也喜歡她的情況下,可是到了後面,不知為何就漸漸偏向了林浮生。

  她只知道自己這輩子要是真的在辜負了他,那才是一個真正的,徹頭徹尾的混蛋。

  可是歸南山那邊,啊啊啊啊,好像選了其中的一個都註定要辜負另一個人,還有她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為什麼還要做選擇?

  「可我還想在睡一會。」

  「那你先睡,我先起了。」木青空想都沒想,直接張口來了那麼無情的一句。

  「不要,可我想要青青陪著我睡。」男人尾音拉長,帶著一股子慵懶的味道,聽在耳邊就跟同人撒嬌無二。

  「我」木青空剛想張嘴拒絕,可是當她發現自己盯著的是什麼玩意後,整個身體瞬間僵硬了,就連大喘氣都不敢了,生怕自己大早上的就要成為一塊煎餅果子,放在砧板上摩擦摩擦。

  「那個,我.我.我.」一連說了三個『我』字,卻是不曾說出完整的一句。

  木青空覺得自己應該還可以搶救一下,可是等他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又是掉進了一個陷進中。

  還有她要是真的拒絕,說不定等待她而來的,就是那個煎餅果子的命運,可是要是乖乖地不反抗,有一半機率還是被當煎餅果子。

  等等?她滿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玩意啊?還有她什麼時候被阿容當成過煎餅果子過?她覺得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頭霧水?

  「睡吧,我不會做什麼的。」林浮生將人摟得更緊了幾分,將人還僵硬得跟快木頭似的,忍不住起了幾分逗弄的興致,手往下輕拍了拍她的小臉蛋,笑得曖昧而繾綣,道;「青青若是睡不著,我不介意同瑤瑤做些有利於身體健康和諧發展的事。」

  溫熱的語氣,細細的,薄薄的,均勻的噴灑在她略顯敏感的耳垂處,頓時令木青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就連那原先緊繃的身子再度加深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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