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劉宗寶
2023-12-17 20:43:16 作者: 菊與刀
劉宗寶怎麼樣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她,等他冷靜細想後,宛如一桶冷水澆到尾來得徹骨冰寒。
木青空同木清空不過一字之差,就連容貌都相差無幾,他很難不將二人給搞混。
他又狐疑的再三打量了她好幾眼,喉結,平坦的胸部與那有著七分相似的臉,終明白是自己魔怔了,甚至不禁想要感嘆一句造物主的神奇。
「你們倆個認識?」見人不說話,李子俊撓了撓後腦勺,滿臉疑惑之色。
可不對啊,若是認識阿青以前怎麼都沒有同他們說過,實在是有些納悶???
「不曾。」木青空半珉了珉唇,先一步移開視線,此刻只覺得滿心莫名煩躁,就連尾稍處都寫滿了不待見此人。
「宿主大大,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熟人吖,怎麼樣,有沒有他鄉逢知已的喜悅感。」
「啊,這該死的緣分,宿主大大不要慫,直接衝上去給他一個愛的擁抱,然後再用你的陰險狡詐與厚顏無恥拿下他,讓他成為你的小弟為你鞍前馬後做牛做馬,最後在帶著小弟發家致富。」系統突究的先一步跳了出來,就差沒有在她腦海中滿頻狂刷了。
還有它怎麼能頂著那一口甜得膩人的小奶音說出如此令人浮想聯翩的虎狼之詞,她嚴重懷疑這系統濫用成語!
「閉嘴。」木青空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一張臉直接給氣得鐵青。
「嚶嚶嚶,宿主大大好兇,人家不說了就是了嗎QAQ。」系統倒是不敢在嘰聲的匿了。
「不曾,不過是這位木公子看起來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故人有些相似罷了,這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劉宗寶比起當年來,褪去了滿身稚嫩,整個人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與年紀完全不符的穩重與歷經歲月後的滄桑感。
他的視線卻是自始至終不曾從人身上離開半分,漆黑的瞳孔宛如一口深淵,藏著無盡盤算。
眼前之人容貌只是有七分相,又非是十成十,並非那人。劉宗寶想到來大都許久都不曾見到那人時,一張白淨的麵皮子隱隱帶上幾分蒼白的愧疚。
「阿青才剛回來,你們還不讓人先坐下歇口氣在喝杯茶在慢慢說也不急。」站在白玉翹角涼亭下的裴玉雙手覆後,正眼眸含笑的注視著不遠處處三人。
「也對,你要是不說我都忘記了這茬。」李子俊一拍腦袋,徑直拉著人的手往那涼亭中走去。
木青空看著二人相握的手時,瞪大了一雙眼,隨後連忙揮開。還不時左右看了前後左右好幾眼,生怕花花會躲在哪裡,下一秒突然跳出來揪住她耳朵一樣來得令她猝不及防。
李子俊才剛接觸到那雙柔荑,還沒來得急感受柔軟的觸感便被飛快的抽開,快得連他想要再次故技重施都做不到。
等木青空坐下後,喝過裴玉遞過來的碧螺春,方才細細聽來他們前面說的是什麼事。
越聽越是心驚,覺得他們說的仿佛就是天方夜譚,故事離奇崎嶇的情節堪比聊齋志異還來得令人毛骨悚然,後背冷汗。
「你們前面說的可是真的。」此番連她說出口的話都帶著幾分顫音,握著青玉纏枝茶碗的邊緣在發著抖,不時往外濺落幾滴淺褐色茶珠。
「阿青看我們的表情,可還認為是在說笑的不曾。」李子俊見她手中茶水已空,遂殷情的給她添上。
臉上哪裡還有平日的半分玩世不恭,嬉笑打鬧,有的只是一片嚴肅,認真之色,而這種情緒連帶著其他倆人也被感染上了。
木青空下意識的搖頭否定,唇瓣上下蠕動著,竟是不知要開口說什麼才好,等了好半天,才輕嘆了一口氣道;「既是你們說的我自然相信,不過你們確認你們的法子可行。」
關於他們前面猜測木兮顏乃是整個世界的氣運之女時,木青空並不曾表現出多大的驚訝之色,而是因為她的身上還有著更難以解釋的東西。
光是一個系統就足以令人感到不可思議,更別說夢裡的前世今生,錯縱亂雜的關係。
她要是說出來,怕是所有人都得當她是個胡說八道的騙子才對,突然想到什麼,莫名覺得頭疼欲裂。
「此事自然是商議好的。」裴玉見她神色有些奇怪,以為是被這等超出常理的鬼神之事給驚訝到了,故沒有多加懷疑。
畢竟這些事就連他自己說服自己相信都不知花費了多少時間,,更別提阿青了。
「阿青是否覺得我們用如此下作手段對付一個女子實在有失君子之道了。」
「並無,何況我也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木青空緩緩閉上了眼,冥冥之中有人告訴她,這機會並不會如同他們所設想的那麼簡單。
眼皮子微掀,口吻冷淡;「不過你們確定這個機會真的萬無一失,不會引來天道的追殺嗎?」這才是她一直以來最為關心的事。
既然木兮顏是傳說中的天運之女,自然也是天道的女兒,他們此舉不就是同天道作對嗎?
即使成功了,他們又會落得個什麼好下場,說不定這個世界都會因為天命之女的隕落而引發一連串的災難。
「此事我們前面也是經過深思熟慮過後做出的決定,對比與天道的責罰我更厭惡自己會因著天道的影響變成像我大哥那樣的人,成為那等醜陋不堪又心腸惡毒女子的墊腳石。」李子俊將面前的茶碗中水一飲而進,目光堅定道;
「若是敗了,老大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道,前面的那些不過是我們的猜測,老子才不相信天道會因為死了一個氣運之女就將整個世界的生靈全部拿來開刀。」
「李兄好膽魄,劉某以茶代酒敬李兄一杯。」劉宗寶先一步站起身來,眼中透露的是滿滿的,毫不曾掩飾半分的欣賞之意。
再說他劉宗寶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這輩子老天長眼讓他回來。他除了要好生孝敬父母,還有跪求木青空原諒,護她一聲周全外,剩下的心愿則是要那木兮顏嘗試他上輩子所嘗試過的一切。
女子心眼小如針尖,有些男子又何嘗不是。
他劉宗寶可從來不是什麼好人,而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想不到劉兄也是性情中人,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可惜的是現在這裡無酒,要不然我可得好好和劉兄喝一場不醉不休的酒才好。」
「我也是同李兄投緣得緊。」
「嗯,那個我想起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一趟,等吃晚飯的時候在叫我。」正當倆人一來一言,發現同對方有著共同話題和愛好,就差沒有當場拜把子時,前前後後喝了差不多一壺茶的木青空弱弱的出了聲。
她擔心自己要是在不說話,等下就得自己被自己給活生生憋死。
「好,若是阿青有哪裡不舒服記得同我們說一聲。」李子俊見人要走,遂不放心的出聲道,還有他總感覺今日的阿青有哪裡奇奇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真是奇怪。
「會的。」木青空夾腿快步疾走,仿佛身後有豺狼虎豹在追趕一樣。
倒是看出她囧態的裴玉捂嘴輕笑,更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在那麼無聊。
等木青空跑到一個茅房,解手後回到房間時,進去前還往左右看了好幾眼,確認周邊無人時才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手上還提著一個小紫檀木雕花盒。
回想起自己前面摔門而出,阿容鐵青得能擰出水來的陰沉表情,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也不知花花會不會喜歡這個。
還有她發現她乾的也太不是人事了,雖知花花都是為了她好的緣故,可這種過度得令人窒息的好她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來。
「阿容,我回來了。」
「阿容你還在房間裡嗎?」可等木青空推門入內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就連銀絲繡竹清風來屏風後與放下帷簾的紅木雕花大床上都不見人影,不禁納悶人去了哪裡,會不會是先一步離開了?
一瞬間木青空都不知道自己是要擺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還是擔憂的表情才好了。
正當她準備坐下來,給自己倒杯茶時,身後忽然幽幽的傳來一道令她差點兒魂飛魄散的低沉男聲。
「青青見我不在了,是不是很高興啊。」男人陰測測的語氣似那冰冷的毒蛇吐著『嘶嘶』的蛇信子,一圈又一圈的將她給緊緊纏繞,甚至一度勒得令她喘不過氣來。
房間的溫度因著這句話,一瞬間下降好幾個冰點,冷得手臂上雞皮疙瘩直冒。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木青空一張嘴驚恐的簡直能塞下一個雞蛋,更是不敢轉頭的連連搖頭,快要同那撥浪鼓無二了。
「我前面還想著要是屋裡找不到阿容,要不要在出去找找。」她覺得自己要是不給出一個讓他滿意的回答,自己得完,還有為什麼這個場景她好像以前似曾相識的經歷過。
偏偏她這個該死的腦袋瓜子完全想不出來,就連那系統都裝死的屏蔽了她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