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試探
2023-12-17 20:43:16 作者: 菊與刀
還有周圍鄙夷不屑好笑諷刺的笑話不斷出現冒出去,就像是荒野中的碧綠韭菜一簇接著一簇,宛如沒有割完的流言蜚語。
本就三人謠言猛與虎,還是在這個女子不得外出的森嚴王朝之中,可想而知對女子的名聲有多為看重。
而這不單單是謠傳,更多的是不足有多少貴女與公子親眼所見,此番便是那木兮顏跳進黃海中都不曾洗清了。
月上柳梢頭,羅襪沾夜霜,海棠花簌簌,檐下清風鈴。
今日心情頗好的木青空在沐浴後發現,自己胸前的那朵散發著螢光綠的小菊花體積縮小了一半不止,顏色也有些暗淡不再加深。
就連原本的千瓣小菊花瓣一躍躍成百十來多,簡直開心她要喜極而泣抱著浴盆狂親好幾大口才可善罷甘休了,誰叫這實在是太感人了。
要是早知道可以這樣的話,她直接上手就好了,哪裡還需要磨磨唧唧的麻煩這麼多,可惜這個好心情徹底延續在了上床熄燈後。
足有四米倆寬的紅木如意雕花大床上,垂放下來的秋香色流蘇惠子晃啊晃,如同有節奏一樣隨著外頭的翹角檐下風鈴而動。
遮掩在內的狹小空間內,不時傳出令人耳紅心跳之音,聽著就令人面紅耳赤。
外頭伺候的桃言和桃綠都還是個未經事的小丫頭,自然不知裡頭是何等春色纏綿繾綣不休,更不知外頭臊得就連皎潔的半月都躲藏在了雲層之中。
清晨陽光從雲層中折射而出,照得庭院中的花木綠得髮油,鬱鬱蔥蔥一地。
木青空覺得現在不僅手又酸又脹,就連嘴都是麻的,哪怕是今晨和昨晚一連漱了十多遍嘴,依舊覺得嘴裡還有那股子淡淡的生石灰味道。
而且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虧本買賣?人家正當血氣方剛的時候,偏偏她還是一個發育未成功的小豆芽。長期下來看著令人臉紅心跳,血脈賁張的場景,她也是個正常人,看久了也會有反應的好不好!!!
昨晚上歸南山底喘著她耳邊說的話,現在還歷歷在目,配合著或輕或重的獨特呻/嚀/聲,木青空覺得自己腿軟得差點要跪了,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歸南山此人如此/sao/媚/之入骨,令人招架不住。
還有他不止一次讓她跟著她回皇城,可是皇城中的生活真的適合她嘛?還有她決定是這輩子繼續同歸南山繼續糾纏在一起了嘛?還是選擇自己一開始便立下的小目標。
她不敢馬上回應他這個答案,畢竟這個問題連她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昨晚上更是因為她的遲遲不肯回應,更想是變著法子報復她一樣,一夜旖旎久久未歇。
而歸南山至那日過後整個人就像是好忙一樣,有時候經常批改奏摺到半夜,帶著滿身寒氣鑽她被窩,氣得木青空想打人,偏偏瞧見他眼下烏黑後,那顆心就軟了下來,只能暗恨的自己磨著自己的後槽牙生悶氣。
歸南山不再陪伴她的白日間,木青空先是賴了好一會兒床,才慢吞吞心不甘情不願的拖拖拉拉起了床,胃部里先隨意墊了點兒小食。而後面換上緊身的短打服來到獨屬於她一人的練武場。
不過今日不知是她起得有些晚了還是如何,既然見到了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白墨。
不知是有緣還是此人刻意早早再次等候她的。
木青空秀氣的眉毛微挑了挑,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不過現在的她名義上還掛著一個太子女人的名頭,就算在怎麼亂來想必都不會殺了她,想到這個保命符,心裡頭倒是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又覺得有什麼東西奇奇怪怪的在蔓延生長著?
「白大人,好巧,你也是來練武的。」木青空斯條慢禮的嚼完手上最後一個小籠包,方才掀開眼皮子看了眼同樣身著黑色貼身短打的薛言,英姿勃發,唯獨髮帶尾間一點紅格外顯目。
「不巧,本官是特意來等木姑娘的。」白墨看來人是來此等候許久了,就連身上都帶著流淌而下的汗味。
並不難聞,反倒有種被濃烈男人味包裹住的錯覺。
「哦,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同白大人如此熟聯了,倒是令人受寵若驚。」木青空最後四字還未完全念出來,一道帶著凌厲拳飛向她掃來,木青空身體習慣性的下意識一閃。
凌厲的眉眼半垂著,遮住一片汪洋深思,直覺告訴她,若是她剛才一下沒有躲,恐怕那拳頭就會直直的往她臉上招呼,不留餘力,甚至根本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之情。
白墨見一拳不中,抬腿橫掃而向她命門。招招恨辣不想是真正的餵招,反倒是殺人的手段。木青空依舊不緊不慢的見招拆招,只不過在不敢想前面一樣放下戒心,而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行軍之人下盤基本很穩,殺人用的都是真招,更擅長兵器交接,不見半分虛假的晃神,可是用的大部分光明磊少見陰險狡詐。而木青空從小學的也是殺人的,更擅長近身搏鬥,加上身形與技巧靈活詭異,招招見血封喉,同薛言的招式是截然相反不同的。
一光一暗,一白一黑。
一時之間倒是不分彼此,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雙方的弊端也出來了。
木青空體力不足,加上下盤不穩,時間一久很容易出現破綻,而且現在這具身體年紀尚小,力氣比起成年男人自是有幾分不足。
而白墨下盤穩定,加上又是從刀光劍影走與千軍萬馬撕殺出來的人物,可對上木青空步行飄忽不定與詭異如雲,出手狠辣的招式,一時之間也討不了好處。
「白大人有話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的,萬一傷到人可就不好了,就算沒有傷到人,萬一砸到小花小草也不好。」她們知道就算她們在打下去,一時半刻兒也分不出個上下,反倒會引出守在練武場外面的士兵發現。
木青空拉開和白墨的距離,退到一個自認為可攻可守的位置,揉了揉有些酸脹的手腕處,有些埋怨道;「白大人如此對待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可真是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之情。」
木青空掏出藏在胸口處的純白繡帕,擦乾淨臉上的汗漬,不讓它落到眼睛裡去。
「本官若不這樣,豈能試探出木姑娘的深淺。」男人此時看著木青空的目光透著古怪。
就像一把鋒利的小刀子恨不得將她全身上下的器官給重新拆了在研究裡頭到底有什麼成分一樣。
「那麼現在白大人可有試出了什麼不,還是薛大人認為我這嬌小的柔弱女子會對你們中的有威脅。」方才的比試間,木青空熱得出了一身汗,衣服此刻黏糊糊的穿在上面,難受得緊,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回去洗澡。
以前沒有機會享受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在意,可現在有機會能享受了,自然是可勁的造作,怎麼舒服怎麼來。
「呵,木姑娘簡直是深不可測,就是不知木姑娘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特意接近太子殿下的,還是有人授權的,木姑娘不若說說你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任誰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身形詭異,並且招式出手狠辣的小姑娘,都不會馬上特意的往好的方向想去,除非那人的心真的大在一個無可比擬的地步了。
「還是說木姑娘所求更大。」白墨想到這個可能,眼眸半垂,漆黑的瞳孔中滿是殺機畢現。
「白大人能不能不要將每個人都想得那麼壞,我同太子在一起自然是兩情相悅,還能有什麼,畢竟美人愛英雄,英雄愛美人,我和太子爺正好是頂頂相配的一對,還是說白大人認為我配不上你們英明神武的太子爺。」前面激烈打鬥的過程中,致使木青空有幾縷髮絲垂了下來,現在正無聊的把玩纏繞在白嫩的指尖中轉圈圈。
「奴家長得這麼好看,自然是要選英雄才能配得上奴家。」日漸日頭見熱,而且她在練武場已經待了有一會兒了,只覺得自己要是在繼續呆下去,恐怕會曬傷她這一身嬌嫩的好皮,還有不用她看,都能猜得出,剛才和白墨對招後被打到的地方肯定都青紫一片。
果然是個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之人,竟然對著她這麼一個年輕貌美,國色天香的小姑娘都能下得了如此狠手,也不知道這樣子的男人以後會不會有家暴的傾向。
木青空見他英挺的黑/粗/劍眉微蹙,許是心中認同了她的想法一般,再接再厲道;「不過無論就算白大人心裡在如何想的,可那都不能代表太子爺的意見,畢竟奴家現在可是太子爺心尖尖上的人,郎有情妾有意,合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白大人,你認為奴家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