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酸了全長安

  明達連忙哽咽著解釋。

  「我沒事，我高興，我覺得我好幸福。」

  眾人頓時明白了。

  虛驚一場。

  晉陽公主這是喜極而泣。

  也是，如此盛大的生辰禮，任誰都會激動得不行吧。

  明日一早，日報一出，恐怕全天下都會羨慕她了。

  李明達止住了抽泣，竟主動上前。

  踮起腳尖，大著膽子往周顯左頰上親了一下。

  如此突兀又不符合禮法的行為，卻在漫天煙花之下，無人皺眉。

  妃嬪們忍不住笑了起來，眾臣也紛紛叫好，連連起鬨。

  李世民也笑著，心裡充盈著愉悅的感覺。

  周顯被李明達這意外的一親驚到了。

  他傻笑著伸手摸了摸李明達親過的地方，抿著嘴唇輕笑著，看來也極為歡喜。

  大臣們很少看到周顯傻笑這一面，頓時又開始起鬨。

  妃嬪和公主們也都笑得不行。

  起鬨聲中，周顯笑盈盈地上前，牽住了李明達的手，與她並肩而立。

  煙花的光亮照映著二人的臉。

  一對璧人的側影像一幅絕美的圖畫，定格在此處所有人的眼中。

  煙花又放了片刻，終於燃盡。

  李世民欣然率領眾人回了太極殿。

  一聲令下，樂伎們輕盈地出如今殿上，奏起了喜慶的樂曲。

  舞女們身著薄紗，舞姿曼妙地在殿中舞動、旋轉。

  眾人興致都很高。

  一時間，觥籌交錯，不停有人向周顯敬酒。

  周顯不知道宴會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因為他喝的酒實在是太多了，幾乎是來者不拒。

  最終他趴在案上，被狄仁傑和薛仁貴等人抬著出宮。

  第二天天一亮。

  日報就出如今長這城大街小巷裡。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昨夜發生在宮中的事。

  長安城的百姓們頓時酸了。

  他們是被報紙上那則聲明給酸到的。

  周顯親筆撰寫的那篇文章，印在了最顯眼的頭版頭條上。

  寫的是他對晉陽公主的深情告白。

  文章裡邊，一長串對晉陽公主的溢美之辭，看得眾人牙酸。

  可這些跟文章開頭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一個茶館裡坐著不少茶客。

  只是茶客們並沒在喝茶，很多人在議論著報紙。

  「顧先生，這上邊寫了什麼，你來念念。」

  幾個不識字的茶客向一個中年書生請教。

  那先生也不推辭，直接念道。

  「致吾摯愛之晉陽公主……」

  聽到這裡，眾人紛紛捂著腮幫子，喊著牙酸。

  雖然酸，他們對周顯也極為佩服，不由得議論起來：

  「沒想到了，昨天晚上那陣仗，太絕了！」

  「居然也是周小郎君手筆。」

  有人連連感嘆。

  「是啊，真是絕了，要我說，他肯定是神仙。」

  「不然如何能讓夜空亮起那般異象？」

  類似的言論出如今長安城各個角落。

  男人們覺得酸，女人們覺得更酸。

  不過，她們不是牙酸，而是心裡酸。

  一個個真是羨慕嫉妒啊！

  周顯天亮就醒了。

  此時正在家中美滋滋坐著，一邊喝早茶，一邊看報紙。

  小婉端來了朝食，笑著說道。

  「少爺，當初你讓我用庫存棉花縫那叫什麼……毛絨玩偶，我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沒想到會那麼可愛，晉陽公主一定很喜歡。」

  周顯笑著點頭。

  「嗯，她告訴我了，非常喜歡。」

  邊說著，他開始慢慢吃起粥來。

  最近一直忙碌，都沒怎麼好好吃飯。

  如今暫時可以歇一下，他打算安心享受這頓早餐。

  只是，他的願望落空了、

  粥還沒吃幾口，宅子裡就陸續來了客人。

  最先來的是程處默。

  他昨晚就想來了。

  周顯做的煙花極為驚艷，今日一大早，他便忍不住跑過來誇獎一番。

  此外，也想再打聽點內情。

  孫思邈那幾個徒弟也陸續趕了過來。

  他們紛紛向周顯打聽，晚上放的都是什麼東西。

  報紙上雖然寫了，可是寫的不詳細。

  他們認識正主，自然想聽些內幕消息。

  前後又來了幾拔人。

  到後來，李泰和房遺愛也來了。

  他們倆的表現，跟程處默等人可有些不同。

  李泰還好。

  他只是有些嫉妒地告訴周顯。

  「你那些花樣也太多了，王妃本來對我還很滿意，如今又不滿意了。」

  「這一天話里話外都透著酸意，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們二人感情本來好了很多。

  周顯來這一手，閻婉又覺得有落差了，難免跟李泰念叨了幾句。

  房遺愛則是一臉苦笑，苦著臉向周顯訴苦。

  「我家那位高陽也不滿了，讓我跟你學學。」

  「這……我怎麼學啊！」

  周顯覺得，李泰和閻婉不會有什麼問題。

  就是抱怨幾句，他不用操心。

  房遺愛這邊他最好還是幫一下。

  他也不希望這小兩口出問題，於是他就給了房遺愛幾個建議。

  無非是如何想些花樣，討女人歡心罷了。

  整個上午，周顯打發走了不少年輕同伴們。

  中午時分，錢百萬和孫氏夫婦竟也全都到了。

  錢百萬和孫氏夫婦表達了一番驚嘆之意後，錢百萬就說道。

  「少爺，頭午鋪子裡來了好多人，向我打聽煙花那些事兒。」

  孫夫人也附和道。

  「是啊，少爺，鏢局也有不少人問。」

  「他們都想買那個叫做煙花的，向我打聽多少錢。」

  孫乾元點頭。

  「我那些熟人也都過來問了，有不少人想做這生意。」

  「少爺，你看，這門生意能不能做？」

  他們這幾人都覺得，這東西一定極好賣。

  周顯卻果斷搖頭。

  「不行，煙花不能賣。」

  他也不解釋，只是語氣極為果斷。

  錢百萬和孫乾元夫婦見他態度如此堅決，都覺得很遺憾。

  周顯不由得暗暗吐槽。

  這門生意利潤當然極為可觀，可他也得能做出來啊！

  如今這樣的工業水平，根本就做不出來發光呈色的那些金屬化合物。

  這些鋁啊鎂啊什麼的元素，以如今的水準，根本就無法提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沒有原材料，他當然不可能憑空做出來。

  錢百萬他們互相對視幾眼，目中都帶著遲疑，明顯不信。

  這麼賺錢的生意，少爺為何不願意做呢？

  他們都想不通。

  不過，他們也沒明著反對，只當周顯做這些東西是為了專門取悅晉陽公主。

  錢百萬換了個話題。

  「少爺，如今已經是四月底了，很快就要大婚了。」

  「是啊，一轉眼，少爺也要成親了。」

  「成親後，有晉陽公主陪著少爺，真好。」

  孫乾元也嘆道。

  孫夫人想得就更遠些。

  「到時候，晉陽公主給少爺生幾個孩子，家裡就更熱鬧了。」

  狄仁傑也在。

  他默默聽著周顯和他這幾個手下說閒話，心裡有所猜想。

  於是，他幫周顯說了兩句話。

  「我覺得，煙花這東西跟火藥挺像，都能炸起來。」

  「真要賣出去，恐怕有危險，萬一把人炸死炸傷，都很麻煩。」

  「因此周顯才不願做這門生意。」

  錢百萬等人都信了他這說法，連連點頭。

  周顯沒想到，狄仁傑倒是給了他一個現成的合理解釋。

  他自然要順著狄仁傑的話，也點頭道。

  「是啊，萬一出事反而不美。」

  眾人正說著話，薛仁貴也來了，身後跟著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