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1章:欲問滄溟寂無聲、剝繭抽絲、只待
2023-12-18 02:58:55 作者: 龍淵
「這金銀銅三種衝壓製成的貨幣,它實際上的貴金屬含量,應該是它貨幣價值的百分之多少?」
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聽教室里「轟」的一聲,學生們紛紛開始熱烈爭論起來。
此時的沈墨在外面聽著,心裡邊不由得暗自竊笑。
說實話,現在即便是一位通州大學裡學習經濟的學生。他們所學習的經濟理論,都已經接近或者達到了這個時代所謂名臣的水平了。
教師裡邊學生的意見非常統一,首先就是這些新發行的貨幣,貴金屬含量絕對不能超過貨幣真正的價值……不然的話新錢一發行到民間,立刻就會被重新熔鑄成金錠和銀錠。
其次,它的價值也不能低於貨幣本身的面值太多,這樣的話就會使得百姓在持有新幣的時候,擔心它會出現貶值的情況。
所以大家公認的,這個幣值比例應該是貴金屬含量占貨幣面額……這麼說或許太複雜了。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兩一個的大銀元,它銀子的含量應該是八點五錢、到九點五錢之間。
沈墨聽到了之後,不由的心中暗自想笑。因為從經濟學的角度上來說,這個數值實在是太寬泛了。
實際上沈墨的心裡對此早有定數,不過這些學生們的踴躍發言和思考的路數,還是聽得他這位統帥心花怒放!
沈墨悄悄退出了這個經濟培訓班的院子,然後他帶著李凌豪和李凌傑,來到了另一處隱秘的所在。
……
到了這裡,氣氛卻是截然不同。
因為在這個院落里的一間房子裡,差不多匯集了所有通州一系的高級諜報人員!
而那一天刺殺天子事件中的兩位當事人,龍璃兒夫人和柳風也在此處。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沈墨正式啟動了皇宮刺殺案件的調查程序,也由此開始了抓捕他們內部叛徒的行動!
……
在這間房子裡都是沈墨最為信任的諜報人員。這裡面有武毅文和錦雲局長,有重新回到沈墨手下的宋無悔,也就是宋玉鱗。
同時還有隨著金國皇帝而來,還沒有來得及返回金國故地,去處理政務的成無恨。也就是現在的金國丞相斡雷及達。
再加上沈墨本人,可以說在這一間房間之中,匯聚了天下密諜這一行當里大半的精英!
除此之外,還有配合行動的李凌豪和李凌傑兩位保鏢作為高端武力。安俊代表炎黃壁壘列席會議,充任抓捕行動小組的組長。
除此之外,沒有參加這一次會議,但是也在隨時準備配合行動的,還有武毅文手上的毒牙三奇士,和錦雲局長的高端密諜「噬心七子」。
同時,還有沈墨的暗箭營弟子以及特戰營,全都在整裝待發隨時準備行動。
由此可見,這一次沈墨真是下定了決心,對那個內奸的清查和抓捕也即將開始。
……
至於說現在,他們還處在想辦法找到那位內奸的階段。沈墨要根據上次刺殺行動時留下來的線索追查下去,一直調查到揭露那個內奸的真正身份為止。
所以沈墨一上來,首先就把調查的目標指向了他的愛妻龍璃兒。
以龍璃兒的身份,當她在接受詢問的時候,自然是由沈墨親自發問的。可是沒過多久,就見武毅文和錦雲姑娘兩個人聽了龍璃兒的講述,便各自皺起了眉頭。
龍璃兒身上的那張信箋究竟是怎麼丟的,無疑是一條最為重要的線索。可是按照龍夫人所說的內容,這條線索確是很難把握住。
首先就是龍璃兒雖然把這個信箋隨身帶在身旁,卻不可能每天拿出來翻看一遍。
按照她所說,差不多在一個半月以前,她曾經看過那個皮護書里的東西。她記得當時的信箋是一張不缺的,在這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進行過檢查。
這也就是說這張信簽丟失的時間,是從現在往回推四十五天之內,其中的任何一天都有可能。
再有,就是這張信箋丟失的場合。
龍璃兒本身的武功不弱,能從她身上偷走皮護書是非常困難的。更況且偷走它的人還要把裡邊的信箋拿出來,再將皮護書重新放回龍璃兒夫人的身上。
這樣一來,就更是加倍的困難。
可是龍璃兒夫人的工作環境也是極為複雜。因為她在通州那裡要經常組織自己商社的員工開會。每日裡迎來送往接待很多「雲想衣裳」的客戶。
可以想像得到,在四十五天之內同她進行過接觸的人,總數已經超過了上千位。從這裡邊想要確定偷盜這個皮護書的人,可謂是千難萬難!
就因為如此,武毅文和錦雲姑娘一聽到龍璃兒夫人的話,就知道這條線索只怕是很難查下去了。
所以,大家又將目光轉向了刺客柳風。
……
柳風這裡的情況就相對簡單了,因為據他的講述,那封寫著「二更屠龍」的手令,是一位通州諜報人員當面交給他的。
隨即,柳風詳細的講述了他接到這封手令的時間地點,和當時的情況。
那時正是統帥率領大軍進城的那天,太陽將要落山的黃昏時分。那個時間段內,炎黃壁壘在安俊的帶領下,正在臨安城裡執行警戒任務。
由於炎黃壁壘的組成人員都是武藝高強,並且裝備著犀利的火藥武器。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在臨安城內找到了一個制高點,居高臨下控制著很大一片面積的城區。
安俊分派下去的任務是:在他們各個組員目力所及的範圍內,只要是有人高來高去的在房頂上四處亂跑亂跳,他們遠遠的就能看見。
隨即炎黃小組的成員,就能憑藉著各自出色的追蹤技術和火藥武器,將那些意圖搞破壞的人擒獲或者擊殺。
就在這個時間段里,柳風也找到了一座六層高的茶樓,並且在那裡找了一個頂樓的臨窗位置坐了下來。
他一邊伴隨著日暮時的天光,慢慢的喝著茶,一邊警惕的審視著臨安城內的動向。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走上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