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7章:萬里長江做釣池、卻把金鉤、拋向
2023-12-18 02:58:55 作者: 龍淵
「這麼多官兵,一看就是押送錢糧的!」這時候,就見小泥鰍吸了吸鼻子說道:「這些官兵凶得很!不怕他們不搭理你,就怕他們真的讓咱們上船!」
「這些兵,半路上篤定把您身上的銀子收走。船到鏈子崖,他們一人一腳杆兒,就把咱倆踢下河!」
「到那個時候,師父你睡一覺,就到大海了!」
「哈哈哈!」這位道爺見小泥鰍說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
隨即,就見他的眼睛向著對岸,百餘丈高的鐵棺峽絕壁看了一眼。
「誰告訴你,我要搭船的?」
只見這位道爺笑了笑,隨後他就從道袍的衣襟後面一摸。居然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碩大的物件!
……
在這之前,這位道人和小泥鰍走下了幾十級台階,離著榴花井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也有二三十米遠了。
在他們的側面,正在靠岸的那些官船,距離他們還要更近一些。
所以道人把這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在場的百姓和官船上的官兵,再加上他身邊的小泥鰍,全都愣了一下!
只見這個道人的手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比籮筐口還要大的鐵傢伙!
就見這個玩意兒是由熟鐵鍛造而成,足有男人手臂粗細。它的形狀就像是一根鐵柱被彎成了一個鉤子。在鉤子的鉤尖上,還有個鋒利的尖刺。
而這個巨大無比的鐵鉤的後面,正拴著一根顏色奇異的繩子……
還沒等大家看清楚,就見這個道人的手一揚,就便將這個巨大無比的鐵鉤子,扔進了滾滾的長江中。
這位道人的臂力顯然極其驚人,就見這個大鐵鉤帶著繩索,在半空中打著旋兒飛出了十餘丈遠。撲通一聲落在了長江中,濺起了一朵水花。
只見這位道長笑著對面前的小泥鰍說道:「道爺我不等船,我等的是……魚!」
……
「你說啥子?」
這個時候,就見小泥鰍猛然間瞪大了眼睛:
「你剛才扔出去的那個鉤鉤兒,是用來釣魚滴?只見小泥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是一臉的難以相信!
小泥鰍這個孩子,別看今年才十三四歲,但是卻聰明機靈之極。此時這小子的心裡暗自想道:
「格老子滴!這位道爺要不是個神仙兒,要麼就是個哈兒(大傻子)!」
……
此時,這個道士怪異的行徑,早已引起了官船上的軍兵和榴花井邊百姓的注意。大家都在興致勃勃的朝著道人的方向看熱鬧。
而這個時候,榴花井旁邊的人群中又有人說道:
「看見了吧,弄不好真是一位有道之士!今天涎皮程你欺負娃兒被人家看在眼裡。你手裡的這錠銀子,怕是真會咬人的哦!」
「呸!老子信了你的邪!」這時候,就見涎皮程臉上的橫肉一抽抽,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隨後,涎皮程抬眼一看,就看到了台階下的碼頭那裡,眼看著就靠在岸上的六艘官船。
這位涎皮程,他身為這個榴花驛的驛丞,工作就是接待這些來往於此地的官船。
看見一連六艘大船停在下面的碼頭上,涎皮程立刻就站了起來。
就見他一邊順著台階向下走,一邊還賴呼呼的說道:「老子還不信了,有這些官軍在這兒,有什麼妖道,他敢……」
可是,正當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猛然間!
就涎皮程的臉上神色大變,他「嗷!」的一嗓子,響徹雲霄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身邊的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大家紛紛將驚訝的目光投向了涎皮程。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涎皮程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他的手上,原本握著那錠燦然生光的官銀。就是老道剛才給他的那個20兩重的元寶。
可是當他的手拿起來的時候,就見那個元寶就像陽光下的雪花一樣,正在飛快的消融!
不但如此,一股顏色詭異綠色汁水,正從銀錠里流淌出來。隨著這錠銀子的外殼漸漸融化,裡面的綠水已經淌滿了涎皮程的手掌!
就見此時的涎皮程,一連聲慘烈之極的嚎叫著。他的手上正在冒著縷縷青煙!
只見這些綠色汁水一流到他的手上,隨即就飛快的腐蝕著他手上的皮肉。
霎時間,綠水連同著鮮血一起流淌,眼看著他的手上便是青煙直冒、吱吱作響!
此時此刻的涎皮程,疼得就像是被人活剝了一層皮一樣。只見他站在台階上跳著腳,玩命的甩著自己的手!
在他身邊看熱鬧的那些百姓,清楚的看到他的手上,有些地方的血肉都已經被銷蝕殆盡,居然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沒想到那個躲在人群里,說話賊臭的傢伙,居然被他說中了!
這錠銀子,居然真的會咬手!
……
就在大家驚詫無比的目光當中,只見涎皮程瘋了一般上前幾步,從自己家丁的腰間拔出了一把亮閃閃的腰刀。
隨後他抬手一刀,就向著自己正在飛快腐蝕掉的右手手腕上砍去!
這種巨大的痛苦讓人難以忍受,涎皮程已經連一時半刻都挺不住了!
眼看著涎皮程拔刀去砍自己的手,這時候站在台階最下方江水邊的小泥鰍,這才渾身顫抖著,面露驚異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這位道人。
「格老子的!原來我師父真是神仙!」
此時的小泥鰍,就覺得自己的心,猛地「嘣嘣」狂跳了起來!
……
那位涎皮程畢竟是軍伍出身,危急的時候倒也是有股子狠勁兒。
只見他狠狠的一刀,將自己的手腕剁掉之後,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咬牙切齒的呼喚自己驛站里的家丁,趕緊拿手巾給他紮緊傷口。
隨後就見涎皮程把臉一扭,一道兇狠凌厲的目光,霎時便看向了江邊負手而立的那位道人!
「那是個妖道!船上的弟兄們,給我堵住他!」只見涎皮程用手指著江邊的道人,向著官船上的官兵們嘶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