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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斐然曾經的組合雖然曇花一現，團也很糊，但顧嶼發現知道這個團的網友還挺多，好些以前還真情實感地追過。不過大概是因為顧斐然出道的時候還很小，模樣沒有長開，很多人都沒有認出來當年軟萌可愛的小忙內居然就是眼前這個冷冷冰冰的酷guy，好多粉絲還當只是同名同姓。

    於是順理成章又引出一個新的話題——這些年顧斐然究竟經歷了什麼。

    那個營銷號看熱度還不錯，就趁熱打鐵又搞了個過氣男團大考古，給顧斐然免費送了一波熱度。

    很多陳年老粉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都呼朋引伴去給顧斐然投票了，還有不少網友以前並沒有追過這個團，但是對於顧斐然這種不忘初心時隔多年再次踏上選秀路的意志深受感動，也跑去給他投票了。

    顧嶼看完事情的全部經過，心裡為顧斐然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擔心。顧斐然刻意隱瞞以前組過團的經歷大概就是怕這段歷史曝光之後大家都會拿組合和成員做文章。提到團隊成員，一些無良的營銷號肯定會挖出那個在事業巔峰期選擇自殺的成員。

    這是顧斐然一生無法治癒的痛，可是太多無良的媒體和營銷號就喜歡往別人的痛處狠狠地戳。

    顧嶼輕輕嘆了口氣，將手機熄屏。腦袋重新鑽出被面，他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在囈語。他探出身子去看是不是程煜又說夢話，結果對面的顧斐然突然驚坐了起來，把他嚇了一跳。

    顧斐然的呼吸有些急促，顧嶼猶豫了下還是關心地問了一句：「做噩夢了嗎？」

    黑暗中他看不清顧斐然的動作，但感覺他應該是朝自己看過來了。良久對面才響起一聲有些悶的回應。

    顧斐然抹了把臉，說：「我去洗把臉。」

    「嗯。」顧嶼又躺了回去，聽見了顧斐然下床的動靜，隨後輕輕打開了門。光從未關嚴的門縫中透進來，顧嶼看見了顧斐然出去的背影，說不出的寥落。

    顧嶼有些擔心，想了想起身也下了床。他踩著拖鞋輕手輕腳走了出去，去到衛生間一看卻發現顧斐然沒在裡面。他又去其他地方找，最後在樓梯間裡找到了他。

    顧斐然背對著他坐在台階上，頭頂煙霧繚繞。

    顧嶼挑了一下眉，悄無聲息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顧斐然轉過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不意外似的。

    顧嶼微微一笑，說：「宿舍全面禁菸，你知道吧。」

    顧斐然不以為意地一點頭：「知道。」

    「那你還抽。」顧嶼好奇地問，「你煙怎麼藏的？宿管沒有收去？」

    顧斐然抽出一口煙，慢悠悠吐出一個煙圈：「你連手機都能藏住，我藏一包煙不是小菜一碟？」

    作者有話說：

    比賽模式上做了些改動，把助演嘉賓的設定刪掉了，出現的人名挺多了，能少寫一個人就少寫一個人吧……

    明天依然是萬貴妃——

    感謝在2022-08-12 18:23:58-2022-08-13 19:13: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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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顧斐然說得隨意：「你連手機都能藏住, 我藏一包煙不是小菜一碟？」

    顧嶼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顧斐然扯了扯嘴角，剩下的半支煙並沒有接著抽，用煙盒摁滅了, 語氣還挺隨意地解釋道：「有幾次你被子沒蓋嚴，光從裡面透出來了。」

    顧嶼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

    顧斐然並沒有接著問他偷藏手機是要做什麼，安靜地將剩下未點燃的半支煙夾在兩指之間像轉筆似的轉，視線盯著在指尖繞的煙。

    顧嶼想起了剛剛上網看到的消息, 覺得有必要告知顧斐然。因為現在顧斐然的排名上來了，節目組後面很可能會拿他前男團成員的身份製造節目看點。於是他便將他目前名次上升了十位以及營銷號扒出了他曾經的經歷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顧斐然聽說自己現在排名在第十一位的時候情緒還是很平靜的，並沒有表現地特別激動。後面得知自己的身份被扒之後才有了比價明顯的反應。

    顧嶼就見他轉香菸的手指不動了, 怔怔地望著地面，過了很久都沒有說話。他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就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網友們目前關注的重點都在你參加選秀這件事情上, 粉絲們都在很努力地幫你投票, 暫時還沒有人提起你曾經的隊友。」

    顧斐然終於說話了，聲音有些低啞：「現在沒人提不代表以後也永遠沒人提。」

    顧嶼無法反駁。

    一些無良媒體為了流量可以丟棄最基本的道德, 最噁心的莫過於吃人血饅頭。

    那位用自己的自由和聲明保護了顧斐然的隊友叫葉敬雲。葉敬雲還在世的時候，所有媒體都嫌棄他名氣不大, 沒人樂意為他寫新聞，可是死後，一夜之間, 全網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新聞。他們用一整個版面為他哀悼, 言辭哀傷懇切, 就好像真的在惋惜一個年輕的生命離去。可是短暫的哀悼過後, 他們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之後又是鋪天蓋地的和葉敬雲有關的新聞, 卻不再是哀悼, 他們無所不用其極開始深挖他的生平，恨不得連小時候就讀的幼兒園名字都給挖出來。他們美其名曰了解他的過去分析他自殺的原因挽救更多像他這樣的可憐人，可是這不過是為了粉飾他們卑劣窺私慾的虛偽說辭。一切一切終究只是為了「流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