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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風恆

2023-12-17 12:44:28 作者: 姜筱羽
  這日一早,風家的人紛紛前往城門口迎接,就連久病的老夫人,也拖著病體站在城門口等著她的孫子回來。

  「小姐,我們不出城去看看嘛?」心蓮對看著帳本的翎羽說道。

  翎羽合起帳本遞給心蓮,果然這東西看著就痛疼。「出城幹嘛,他們又不是不進來。」想當初她老子回來,她都沒出城迎接。何況是個不相干的大皇子。

  此時的城外,萬人的軍隊整齊劃一的站在歸海城門口,一桿秀著「洛」字的大旗隨風飄動。旗幟的正下方,大皇子洛君凌一身金甲,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威風凜凜。

  他這邊剛抵達歸海,就見一個手拿浮沉的老太監跑急急忙忙了過來,尖著嗓子宣讀著聖旨,而後又上來兩名御林軍收走了那掌控三軍的兵符。

  對於這場景,洛君凌司空見慣,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因為每年他歸來都會發生這一幕,他就好比在為盛帝打工,等到了年底結算工錢,至於這一年他所使用的的設備和培養的人脈卻都是要統一上繳,等來年再重新分配給他新的設備和新人。

  洛君凌接過聖旨,最後看了眼那跟著他出生入死了一年的人們,帶著屬於他的百人衛隊進城,當然跟他一同回來的各位將軍也都得了封賞,準備一同進宮謝恩。

  一縷炊煙二樓的雅間,翎羽打開窗子。透過窗子,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群,聽著那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哇!那就是大皇子吧,好威武啊.」

  「是啊是啊,本以為身為皇子會很嬌貴的,沒想到大皇子確是不然,還親自領兵打仗.」

  「這你就沒見識了吧,大皇子已經領兵好幾年了,大大小小的戰役也算是打了幾百場了,咱們大皇子不止用兵入神,文才那也是極好的,不光如此,長得也是玉樹臨風.」

  「可你們沒發現,大皇子雖然領兵多年,但手上卻並無兵權嘛,這麼多年了,跟著他的就只有那百十人的衛隊而已。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就連蘇將軍都用兵權的,為何作為主將的大皇子卻.」

  那人還未說完,就被旁邊的人懟了一下,四下張望,而後小聲說道:「看熱鬧就看熱鬧,不該說的就不要說,那是陛下的決策,也是你可以過問的」

  那人一聽這話,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在言語。

  「哎,那名小將是誰啊!」一女子指著一白袍小將一臉嬌羞的說道。

  「那是風大將軍的侄子,也是大皇子身邊的謀臣,這在戰場上叫什麼.」那人一拍腦門,說道:「想起來了,叫軍師,對,就是軍師!」

  「難怪看著不像武將,看著倒像個文臣,怎麼文官也上戰場的嘛?」

  「什麼叫文官,人家可不是那些整天拿著個破筆桿子只知道之乎者也的白面書生,人家那是懂得排兵布陣的智囊。你沒看他走在大皇子身邊嘛,想來在軍中的地位也是極高的.」

  「是啊,現在武將好找,但懂謀略懂陣法的卻是千金難尋.」

  翎羽站在窗前,聽著街上的紛紛擾擾,視線從高處落下。她眸光似水,看著那一身白袍的人。

  那是風嵐的兄長,風恆。

  翎羽的記憶力里,對這風恆的了解少之又少,她只知道風恆是跟隨大皇子和蘇城上了戰場。她聽到魔尊的警告後,原以為風恆會和風翔祤差不多,是將帥的左膀右臂,可今日一見倒是一愣,確實是洛君凌的左膀右臂,但怎麼是個軍師啊!!

  人群中的風恆好像是也感受到了異樣的目光,突然抬頭,視線越過所有人,毫無意外的落到了那絕世容顏之上。

  不止是他,就連大皇子也是好巧不巧的看到了那抹紅衣身影。

  翎羽不像其他女子,她才不害羞,長的好看不就是看的嘛,你愛看就看唄,我要是臉紅就算我輸!!

  看了一會,洛君凌嘴角突然漾起一抹溫潤、如沐春風的笑,而後再不看翎羽,徑直向前。

  翎羽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呆若木雞。那眼神,那淺笑是什麼意思!!?可別又是一個桃花,想想她那擺脫洛君瀟的艱難歷程,頓時臉一黑。

  「小姐,怎麼了嘛?」若水看到翎羽臉色不好,擔憂的問道。

  翎羽搖了搖頭,「沒事!我想靜靜。」

  老天啊,她還大仇未報,她還要找老風,她還要經營飯館,她很忙的。另外還有一個時不時出現的粘人的魔尊,她真的沒有時間談戀愛啊!

  不得不說,翎羽的第六感還真是准。剛到皇宮謝了恩的洛君凌,一出皇城就馬上命人去查那樓台上的紅衣女子是哪家的小姐。

  大將軍府。

  隨著風恆的歸來,整個府中都鍍上了一層喜氣。

  老夫人身子不好,在城門口見到風恆後就回來了,如今正躺在軟塌上,由老媽子伺候著喝藥。

  「祖母,」風恆剛一回府,連蘇卿憐的北院都沒去,就直接來到了老夫人的住所。

  老夫人見到孫子,也顧不得喝藥,趕忙起身。

  風恆伸手來扶老夫人,關切的問道:「祖母這是怎麼了,怎的才半年不見,就吃起藥來了?」

  老夫人聽到這話,頓時眼中含淚,搖了搖頭。

  「祖母有話可以對孫兒講.」風恆看見老夫人消瘦的模樣,倒還真有幾分心疼。

  風家三房,女眷不少,但嫡出的男兒卻只有風翔祤和風恆二人。

  而老夫人疼愛的卻還有風恆一人。從小那叫一個要星星不給月亮,如今見到最親近的人回來了,她怎能不落淚。

  「恆兒,幸虧你回來了,你要是再晚些,怕是要見不到祖母了!」老夫人抓著風恆的手,老淚縱橫。

  「祖母,到底怎麼了!」風恆愣住,他那個有著誥命加身,平時威風凜凜的祖母竟然會當著下人的面哭!!?

  老夫人臉色慘白,枯瘦乾枯的手一把抓住風恆的手,眼中透著凶光,惡狠狠的說道:「恆兒,你也知道,祖母最疼的就是你,現如今你回來了,祖母也就不擔心了。你要替祖母報仇,你替祖母殺了風翎羽那小賤人!!這樣也不枉費祖母疼你一場!!」

  風翎羽.

  風恆仔細回憶著,好半天才想起來,說道:「那不是大伯父不受寵的女兒嘛?她怎麼了?」

  風恆很難想像,老夫人如此氣憤竟是因為那個誰都可以欺辱打罵的小丫頭。對付那種丫頭,直接懲治一頓不就好了嘛?還用的到他出手?

  「恆兒,你聽我說,如今的風翎羽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風翎羽了,你在外打仗,不知道歸海發生的事,她現在是和樂郡主,是有封地的人。不僅如此,她.她.她.」老夫人的話突然戛然而止,緊接著開始在軟塌上打滾。

  「疼!疼死我了!啊.風翎羽,小賤人,我殺了你,啊」

  風恆嚇了一跳,蹭的起身,看著床上那連蹬帶踹,一會撕扯著被褥,一會捶打著床板的人。

  這什麼情況?

  伺候的人見老夫人七絕散又復發了,連忙對風恆施了一禮道:「二少爺,您今日先回吧,老夫人病發了,怕是明日才能過勁兒!」

  「病發?祖母這是什麼病?可找大夫醫治過?」

  「二」還未等那老媽子說話,就見老夫人瘋了似的從軟塌上衝下來,直奔風恆。

  彼時,有兩個身強體健的老媽子趕來,在老風人還未抓到風恆的時候,將她制住,而後拿出繩子將她綁在床上,之後又用布條將她的嘴勒住。

  風恆看著老媽子的一系列動作,更懵了,大吼:「你們幹什麼!你們要對祖母做什麼!!?」

  那個先前伺候老夫人喝藥的老媽子再次來到風恆近前,「二少爺,若不如此,老夫人會傷人的,傷了我們這些下人倒也不要緊,她疼急了,會傷了自己的。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同時這也是老夫人一早吩咐我們這麼做的。」

  風恆劍眉豎起,回想起剛剛老夫人朝他撲來的架勢,好像是真的不正常。

  「到底怎麼回事?祖母病了為何不請大夫!」

  那老媽子搖了搖頭,「二少爺,怎麼會沒請大夫,但是大夫也是束手無策啊!」

  風恆看著床上那即使被堵住嘴,但一直嗚嗚咽咽怪叫的人,心中駭然,「所以是什麼病?」

  「不是病,是中了毒,七絕散!」

  七絕散?

  「不可能,那毒已經在江湖失傳已久了,祖母怎的還會中了那種沒有解藥的奇毒。」風恆雖不會武功,但是書籍卻是看了不少,七絕散他也曾在一本毒王手冊中看到過。

  七絕散雖不能說是最毒的藥,但論起折磨人,這藥絕對是一絕。沒有解藥不說,服用的人也不會死,就是要每隔七天承受一次洗髓之痛。可毒王手冊上也是註明了的,這種藥早在十年前就在江湖上消失了的。怎的時隔十年之久卻被用在他祖母身上,最重要的是他祖母是怎麼中的毒吶!!?

  老媽子看出了風恆的疑惑,解釋著。

  這不怪風恆,他們駐守的地方比風毅成先前駐守的地方還要遠,信息的流動也是極慢,從歸海寫信過去,不說要一個月也差不多。所以他的記憶還滯留在翎羽拒絕嫁給太子而逃亡那一事上。後來的事,蘇卿憐怕他分心也沒有告訴他。至於這剛剛發生的祭祀海神之事,他更是不知道。

  這一路回歸海,他也聽到了關於一些風翎羽的風言風語,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在他看來,不過是個還未及笄的黃毛丫頭,能掀起什麼大的風浪。

  可現如今看到祖母的模樣,和祖母對風翎羽的憎惡程度,他發現他似乎真的小看了風翎羽。

  從老夫人那裡出來,風恆有些精神恍惚。

  老媽子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風恆,風恆簡直不可思議。那個連府門都沒出過兩次的風翎羽,是在哪裡習得醫術治好了太子的頑疾!!?

  另外大伯父風毅成對風翎羽態度的轉變也讓他十分好奇。說真的,若不是這麼多年家裡當家人風毅成拿風翎羽當空氣,風翎羽也不至於在府上過的這麼艱難。可這回是怎麼了?大伯父是突然吃錯藥了?怎的記起他還有這麼一個女兒了?

  這些都不重要,什麼風翎羽被封為縣主乃至郡主,什麼風翎羽同定親王的女兒成了好友,什麼風翎羽參加宴會,讓眾人對她的態度大有改觀,這一切都不重要!

  那個風翎羽是海神的使者是怎麼一會事?還有海神附身風翎羽給老夫人灌了七絕散就更離譜了!

  風恆想的出神,完全沒有看到迎面走來的人,就那麼直直的撞了上去。

  「二哥!」一個甜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風恆抬頭,看著眼前那肌膚勝雪,眉似月,眼如靈泉,嘴如花瓣的少女,微微一愣,「姑娘是?怎的會出現在大將軍府?是來找在下的妹妹們的嘛?」

  風恆盯著這個在酒樓上讓他注視良久的紅衣女子,滿臉的震驚,絲毫沒有主要到少女剛剛對他叫的那聲: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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