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廢除太子之位

  「是他！」太子抬起了雙眸，憤怒地瞪著楚桓，厲聲怒斥：「肯定是楚桓，是他污衊我！父皇，你可不能親信他的話啊，他就是看我是太子眼紅，所以搬弄是非，故意陷害！」

  「不關我事啊，父皇。」楚煜高聲怒喊著冤枉，還不停向皇帝磕頭。

  搬弄是非？故意陷害？

  皇帝失望地垂下了眼眸，痛心不已。

  這就是他親封的太子，天朝的儲君就是這般模樣。

  皇帝橫眉怒目地嗔視著面前的人，咬牙切齒地咆哮道：「太子，你這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

  「你說睿王冤枉你？好，那國主呢？陀拉國的二王子呢？都是在做戲冤枉你嗎？」皇帝憤怒地攥緊了拳頭，青筋乍現，呼吸聲也愈發急促沉重。

  「二王子？國主？」太子驚異地張著嘴，眼神中滿是驚恐，心底閃過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嘴中還在低喃著，「怎麼會？怎麼會呢？他們。」

  「怎麼？還要怎麼狡辯！」怒火中燒的皇帝緊緊地皺著額間的濃眉，怒不可遏，「謀殺國主的事，還有察本格販賣草藥的事，你敢說和你無關嗎？」

  「謀，謀殺，謀殺國主？」太子驚慌地低語著，繃緊的身體顫抖著，喉頭不安地滾動了一下，「父，父皇，這，這件事一定。」

  「一定是另有隱情是嗎？」皇帝痛心地搖了搖頭，心如死灰。

  雖然皇帝國事繁忙，可是從小都會親自監督楚煜的功課，比起其他的皇子來說，他對楚煜的關心已經是多之又多，可是沒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這樣。

  「父皇，不是這樣的。」太子惶惶地流轉著眼波，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力地狡辯著，「這件事，我，我並不知情啊，父皇，您不能這樣冤枉我啊，我，我真的不知情。」

  「好一個不知情。」皇帝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兩瓣薄唇擰成了一條直線，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冰冷。

  「父皇。」楚煜緊皺著眉頭，驚慌失措的眼神蒼白地望著面前的九五之尊。

  御書房中沉冷的空氣陣陣襲來，深深的恐懼感刺痛了太子的身體。

  「太子，你太讓朕失望了。」皇帝沉沉地吐了一口氣，憤怒的閉上了雙眸，「你做的這些事，對得起朕嗎？對得起你母后嗎？」

  「事已至此，你還不承認，是不是要朕親自把察本格帶過來和你當面對質，還是要找到赫欞公主，讓他給你重複一次，你的手下和二王子的你？」

  皇帝的話又冷又狠地砸了過來，重擊了楚煜，他無力地抿著嘴唇，心底一沉。

  察本格交代了，齊齊克爾敗露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逃無可逃，退無可退了，驚慌無奈地太子垂著眼眸，如鯁在喉。

  「父，父皇。」

  「兒臣，兒臣知錯了，父皇，父皇寬宥我一次吧，一次。」太子驚慌地望著皇帝，顫抖著身體，乞求聲略顯蒼白。

  皇帝站在原地，沉重地閉著雙眸，一言不發，雄渾的帝王之氣陡然襲來。

  「父皇，父皇。」楚煜凝望著面前的人，眼中布滿了恐懼，他跪在地上爬到了皇帝的面前，緊緊地拉著他金黃色的龍袍，「饒了兒臣吧，兒臣知錯了。」

  「就，就看在，看在母后的份上，再給兒臣一次改正的機會吧。」

  「看在你母后的份上？」皇帝無力地搖著頭，痛心不已，蒼老的臉頰上滿是失落，「太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母后離世之後，朕有多少次睜一眼閉一隻眼放過了你。」

  「這哪一樁哪一件事不是看在元後的份上放過你了？可是你一次次捨棄朕的原諒，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皇帝沉冷地抽了一口氣，黑目中帶著憤怒的血絲。

  他此刻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刺痛了他的心，自元後離世之後，他將自己對元後所有的愛都給了楚煜，可是結果讓人悲憫不已。

  「父，父皇。」楚煜癱跪在了地上，眼神暗淡無光，不斷抽噎。

  痛心失望的皇帝閉上了雙眸，怒火在心頭熊熊燃燒。

  「全德勝。」他沉重地嘆了一口氣，低吼道。

  「奴才在。」拿著拂塵的大公公低著腦袋，邁著小步，膽戰心驚地走到了皇帝的面前，俯身跪下。

  「傳朕旨意，太子品性無端，品德盡失，違背朕立儲之本意，即今日起，廢除太子之封號，幽居西郊崇明宮，非召不得入見。」

  皇帝冷漠地撥動著嘴唇，聲音清冷 在他的眼眸中流露著一層痛苦和傷感，眸光漸漸暗淡，他氣憤地揮了揮衣袖，轉身不再看他。

  站在一旁的楚桓看著眼前的一幕，面色平靜，心裡沒有一點波瀾。

  「父皇。」楚煜睜大了雙眼，瞳孔微張，驚異和恐懼漸漸從心底蔓延，他僵直了身體，蒼白無力地望著眼前的人。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皇帝會廢除他的太子之位。

  從前無論他做了什麼事，皇帝都只是禁足，罰俸，小懲大誡，可是這次，皇帝居然直接廢除了他。

  楚煜征在了原地，驚慌失措，他不知道自己幽居西郊崇明宮那個遠離都城的偏宮之後還能怎麼辦。

  「父皇。」太子掙扎著撲向了皇帝，萬般乞求，「父皇，求求你，饒了兒臣，饒兒臣這一次，兒臣一定痛改前非，本分做人，求求父皇不要將兒臣幽居到西郊，兒臣會改正，會的。」

  「改？你要怎麼改！」皇帝一腳把楚煜踢到了旁邊，聲嘶力竭地嘶吼著：「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做的是什麼事情？你準備怎麼改正？」

  「謀殺國主，勾結外國臣子，傷害兩國情誼，這是國家大事！是滅九族的大罪！如果不是睿王及時挽救，沒有釀成大錯，你告訴朕，你要怎麼改正？」

  皇帝怒目嗔視著他，言辭冷厲，心頭所有的怒氣都在這一時刻宣洩了出來，「朕告訴你，無論怎麼樣，凡是對天朝處心積慮，妄想謀害的人，朕都不會輕饒。」

  「父皇。」楚煜恐懼地咽了咽口水，眼神蒼白。

  不用容他再說什麼，皇帝直接擺了擺衣袖，怒聲低吼道：「全德勝，把他帶走，直接帶去西郊崇明宮，朕不想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