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忠義難全

  「師兄，明天準時來，我還想讓你見見我的新娘子呢。」說著就跟封季玄擦肩而過，以勝利者的姿態。

  「站住！」百花公主忍不住喊道：「他不能見褚玥，我能見吧？」

  百花公主自然也不相信褚玥會嫁給一個剛認識不見天的人，更何況這人還是十惡不赦之人。

  墨清冷冷的看了百花公主一眼，「公主，依著我看，你還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在管別人家的閒事吧。」

  墨清說罷便走進了國師府，封季玄三個人在國師府門前各懷心事。

  國師說的沒有錯，百花公主和羽王確實處於危險之中，因為羽王這個時候並沒有閒著，他趁著月色去找了曹丞相。

  此刻，曹丞相和羽王正在曹府的書房。

  「說罷，羽王此次又來找老夫是為了什麼。」

  「曹丞相，您對於本王的再次到來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羽王看著曹丞相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上次王爺您想要的還沒有得到呢皇后娘娘就來了。說起來老夫還是對羽王您有一些了解的，所以您再次來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本王想知道歐陽家和歐陽夢兒是怎麼死的。」羽王開門見山。

  曹丞相捋了捋鬍鬚淡淡的說道：「歐陽家不必說，自然是功高蓋主，再加上皇后娘娘推波助瀾，莫須有的罪名一按，自然全族都活不得了，至於歐陽夢兒，或者皇上想要饒他一命，但是皇后娘娘怎麼會應允。所以說，歐陽家和歐陽夢兒之死除了當今皇后狠絕的蛇蠍心腸，就是皇上的忘恩負義和薄情負幸了。」

  簡短的幾句話把歐陽家的覆滅說的清清楚楚。

  「皇后！」羽王幾乎咬破了嘴唇，此仇他是一定要為歐陽夢兒報的。

  曹丞相看著羽王這般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這羽王也實在不是個心機深沉之人，這般模樣怕是會遭遇不測。

  「羽王，你想要報仇麼？」曹丞相索性把話給他說明白了，「若是你想要報仇，那你可有能夠報仇的武器？」

  一句話噎住了羽王，該怎麼說呢，若說報仇，以什麼身份報仇？

  看出了羽王的猶豫，曹丞相又道：「其實夢兒這孩子老夫很是喜歡，只是那孩子沒有跟老夫成為一家人的命。」說完之後又拍了拍羽王的肩膀，「你對夢兒如何，怕是很多人都看在眼中的，但是因為忌憚著皇家所以都不敢說什麼。自從那天你來見我我就知道了，夢兒這孩子怕是已經種在了你的心裡，所以就算有皇后的監視，我也把事情都告訴了你。但是你若沒有任何的準備就壓報仇的吧，那你就真是白費了我的一番心思了。」

  別人都已經這麼推心置腹了，羽王也就把自己的疑慮也說了出來，「曹丞相，您是個睿智之人，這一點從當初您跟歐陽家斷絕關係就能夠看出來，當然了明哲保身也沒有什麼錯，只是今天您為何會冒著這樣的風險來幫助我呢？」

  曹丞相哈哈一笑，「怪不得先皇當初要把皇位傳與你。」接著便是坦誠，「如今君國風雨飄搖，皇上和十萬大軍有去無回，不用多想我便知道皇上肯定是在天啟國遇到事情了。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你來了，皇上又沒有子嗣，你可以理所當然的成為新皇，所以老夫才敢得罪皇后。」

  羽王要為歐陽夢兒以及歐陽家深伸冤是真，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君墨飛是他的一母同胞的皇兄，他不想弄成兄弟相殘的境地。

  「你猜的沒錯，皇兄確實在天啟國遇到事情了，但是也並不是不能解決的，這趁人之危，殺兄篡位之事本王做不出來。」

  曹丞相冷笑，「你做不出兄弟相殘的事情，但是有人能夠做出，你以為你再無招的情況下進京君墨飛會饒了你？」

  曹丞相這說的是實話，君墨飛為人也疑心甚重，且又小肚雞腸，再加上本來忌憚君墨羽，此番若是能夠活著回來，君墨羽的處境怕是更加不妙，別說報仇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不錯了。

  「容本王想一想。」事情確實棘手了。

  羽王的話音剛落，羽王曹丞相二人便聽見屋頂上的瓦片有動靜。

  不過二人都沒有輕舉妄動。

  「羽王，今天你我之言怕是瞞不住了。關於我說的事情你且好好的考慮一番吧。」

  羽王離開了丞相府。心中得滋味難以言說，他皇兄的人品原來這麼的不堪。

  該怎麼辦呢？

  這件事情做或者不做怕是都要傷了兄弟之情了，或者他就不該來這京都。

  忠義從來兩難全。

  深夜的大街上甚是安靜， 君墨羽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好像哪裡都不是他的去處了。

  不單單是君墨羽流落街頭，便是封季玄此刻也藏再夜色中，不同的是是封季玄在守著人家的大門，他就是要在國師府門前等著天亮，等著墨清的迎親隊伍出發，他一定要在他們迎親之前見到褚玥的，親眼見見她，親口問問她。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讓人看見了曙光，看見了希望。然而門前的大紅色的花轎再一次讓人的心跌入谷底。

  迎親響起是那麼的歡快，封季玄恨不能將這穿紅掛彩的人都是碎屍萬段了，但是此刻他只能忍著，忍著見到他的玥兒。

  「真是難為你在這裡等了一夜。」墨清陰陽怪氣的看著封季玄說道，「不過等一夜也是枉然，今天她就成為我的夫人了 。」

  封季玄沒有理會他，而是冷著臉跟在墨清的馬前。

  「你這樣慢悠悠的走著不怕誤了吉時？」封季玄忽然開了口。

  「不怕，既然是我的好日子，自然是算著時辰的，從國師府到迎到褚姑娘不會超過半個時辰。」

  「原來如此。」封季玄說完之後就不再跟著墨清了。

  既然時間是定數，那在方圓半里之內找披紅掛彩的人家就是了，褚玥一定在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