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誰下的毒
2023-12-17 10:55:48 作者: 布丁小喵
一座茅草屋在大風的威力之下顯得很是飄搖,屋內不斷的傳來咳嗽聲,那人似乎是要把肺給咳嗽出來一樣。
「父親!」外面一個年輕的男子帶著一位老者急慌慌的進了屋。
「福兒回來了?」那一直咳嗽之人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血色,正是病入膏肓之兆。
「父親。」那被喚做福兒的年輕男子見父親這樣便不由得在床榻前痛哭起來。
那後面背著藥箱子的大夫見狀便趕緊道:「哥兒,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還是趕緊的讓老朽把把脈吧。」
那福兒聽見大夫這麼說趕緊離開了床榻,「還請大夫細心診治父親,他日叮噹結草銜環以報大恩。」
那大夫倒連忙擺手,「哥兒言重了,且不說老朽之前受過你們褚家的恩惠,便是老朽大夫的本分也是會盡力的。」說著便細細的給那床上的老者。
這老者說褚家,不用多想了,病床上的正是褚玥的父親褚尚書,而那被喚做福兒的男子真是褚玥的哥哥,褚永福。
話說那老者閉著眼睛把脈好久方才有了頭緒, 褚永福連忙問道:「大夫,我父親這是?」
那大夫看了看閉目養神的褚尚書,便低聲對褚永壽說道:「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那褚尚書自然是聽見了這大夫的話,但是他並沒有睜開眼睛,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怕是不長了。
但是那褚永福見自己的父親沒有睜開眼睛,以為睡著了便說道:「好。」
二人走到茅草屋之外,那大夫便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褚大人本就身體受損,如今又深重無名之毒老朽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中毒?」褚永福顯然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是中毒,接受不了這一切的褚永福使勁兒拽著自己的頭髮,「大夫您是不是看錯了,我的父親怎麼會中毒呢?他的一硬湯藥基本都是我親手熬製並且為他服下的,他怎麼可能中毒呢,絕對不會你一定是看錯了!」
「褚公子……」那大夫欲言又止,權衡再三方才小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但是看來這人來者不善,想想你的兩位兄弟吧,在這,你臉上的傷疤也不是自己不小心才弄的吧……」
在這北疆及其荒涼之地,人煙本來稀少,像褚家這樣拖家帶口都到這裡的更是不多,所以褚家出了什麼事兒,身為一個大夫肯定是知道的,那大夫早就覺得褚家此次出事不簡單,但也沒想到管這麼多,畢竟自己能力有限。
但是此刻見這褚公子還一副被蒙在鼓裡的樣子,權衡再三不得不出言提醒一番。
褚永福哪裡不知道這大夫是好意,其實他也察覺到了此次他們家族出事不簡單,但他還是不敢相信,他以為自己的父親已經被流放到北疆了,還能礙著誰的事,現在看來還是他把人心想得太好了。
「這些王八蛋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此時的褚永福目眥欲裂,「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
那大夫見楚褚永福明白了過來便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褚公子報不報仇豈是後話了,現在還是想一想怎麼救治你的父親吧,雖然說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毒,但我總覺得他還是有救的,只是需要請到醫術高明的大夫才是。」說這大夫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周圍確定安全了方才又道,「說起來能往病人入口的飯食中下毒的應該是比較親近的人,所以說公子還是小心為妙。」
褚永福聞言之後,眼眸閃了閃便重重地點了點頭,「多謝大夫提醒。」頓了頓又道,「大夫你方才說,得請醫術高明的大夫才能救我父親,難道您不能救嗎?您可是這方言百里之內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了。」
那大夫聽了之後立馬擺手搖頭,「公子真是抬舉老朽了,說我是方圓百里內醫術最為高明的大夫,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只能說這裡人煙稀少大夫也少顯得我醫術高明了。」這大夫倒是實話實說。
二人正說著話,忽悠聽的茅草屋之內又一陣連續不斷的重重的咳嗽聲。聽著聲音便知道病人極其難受。褚永福知道自己父親的病實在是等不得了,便抓住那大夫的肩膀使勁搖晃道:「大夫那您說我該去哪裡請大夫呢?」
「去哪裡請倒是無所謂,只要是大夫高明,就算是從深山老林請來也能救你的父親。只是現在找一個貨真價實的名醫可是難的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我一定能就我的父親,我一定能救他!」那褚永福幾乎是魔怔了,不知道自言自語了多久,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眸一亮,看著那大夫說道,「大夫你說皇宮的御醫能不能救我的父親?」
「皇宮的御醫雖然有些公民教育,但還是有些是有真本事的,若是能請到御醫,你的父親自然有希望活下去。」
這大夫說的倒是實話,只是身在這北疆極寒之地請一個御醫,那可是難於登天。再說了,路途遙遠病人能不能撐到御醫也未可知。
「多謝大夫。」楚永福似乎心中有了希望,整個的人的臉色也好看了一點,「既然如此,你就先開一點藥,為我父親緩解一下痛苦吧。」
要開好了之後,大夫就離開了楚永壽一邊為自己父親煎著湯藥,一邊在想,到底是誰往自己父親的湯藥里下了毒。
說起來這個人也不是外人,只不過是他們褚家人的一個旁枝罷了,因為他父親的事情是牽連了九族的,所以不相熟的褚家旁支也被流放到了這北疆之地,其中便有褚永福一個同輩的弟弟叫楚永祿的。剛被流放到這裡的時候,他這個同輩的弟弟沒少辱罵埋怨他的父親,只是這麼些年了那人似乎也漸漸的任命,倒也不常來鬧他的父親了。
其實按照褚永福的性子,這樣的人是斷斷不能慣著的,只是他父親認為他的家族都是因為自己所連累了,所以對他們格外遷就一些,褚永福為父命是從也只能忍著。這幾個月來那褚永祿不但不鬧了,甚至還時常來和他聊天幫忙,他甚至以為褚永祿原諒了他的父親,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永福大哥。」
那褚永福邊給自己的父親熬藥邊想著父親被下毒的事,忽然聽到褚永祿的喊聲,那喊聲似往常一樣並沒有半絲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