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皇后也可憐

  寶親王搖了搖頭，「當年的人證物證，因為父親及其憤怒全部銷毀，且年代久遠，如今已經是查無可查，若是想要知道真相，只怕只能去問你的父親了。」

  褚玥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既然如此，那你這次去北疆見到父親可以問他一問，我這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好。」寶親王應下了，之後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夜即將過去寶親王真的不能再在這裡久待了，「天亮之後本王便要出發去北疆，若有事可讓秦開言與我傳信。」

  一切商量妥當，寶親王便離開了冷宮，主僕三人方才睡下。

  褚玥這一夜睡得安穩，那皇后娘娘卻是噩夢連連。

  鳳棲宮中，閉著眼睛，睡覺的皇后娘娘，頭上冷汗森森。

  「不要，皇上不要！這件事情不是臣妾做的……你是誰？你饒了我的大皇子……」

  素玉聽見皇后娘娘喊叫便急忙來到了皇后娘娘的榻前，掀開帳幔，急急地喚著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醒來，娘娘！」

  費了九牛二虎之之力來把皇后喚醒，此時皇后身體虛弱至極，並且身上的衣衫都已經汗透了。

  「本宮這是怎麼了？」皇后使勁摁著自己的頭，覺得自己頭裡面似乎有火藥在燃燒一般疼得厲害。

  「娘娘，您這是夢魘了吧？」所以小心翼翼的問著，一邊又忙著給皇后娘娘拿過了一身中衣。

  這個時候皇后娘娘方才想起自己做的夢，夢中皇上要殺她。他還夢夢見了自己的兒子大皇子，夢見有人捏著大黃子的下巴要灌他毒藥。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外面風雨大作，春雷陣陣，皇后娘娘聽見雨聲，不由得大哭起來，「粟谷本宮心中好難受，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呢？」說著皇后娘娘便瘋了似的光著腳丫站在窗戶前是蒼天大喊，「老天你何其不公，你不但讓我失了兒子，還失了我丈夫的寵愛，你究竟想讓我怎麼辦呢？難道你非要逼得我毀天滅地嗎！！」

  皇后娘娘把這話一喊出來，嚇得素玉臉色都變了，好在此刻風雨大作掩蓋了皇后娘娘的聲音，不然這聲音一旦傳了出去，那便是大逆不道，恐怕這個鳳棲宮中就要被血洗了。

  「娘娘！」素玉喊著皇后一路小跑，便到了他的身邊，「娘娘，春雨寒涼，你還是躺下好好休息一會兒吧，這樣喊怕是對娘娘不利呢！」

  聽了素玉的話，皇后娘娘好像也恢復了理智，之後便頹然倒下。

  「娘娘，皇后娘娘！」素玉此刻可是嚇得不輕，連忙手忙腳亂的把皇后又扶到了床榻上，並且忙讓人煮了一碗安神湯服侍著皇后娘娘服下。

  只是這邊素玉剛服侍皇后娘娘躺下，外邊就有小太監稟報，說是蘇夫人求見皇后娘娘。

  這下可讓素玉為難了，這邊皇后娘娘方才躺下，那邊又是皇后娘娘的親生母親不見又不行。

  「娘娘……」素玉嘗試著喊著皇后娘娘。

  然而此時皇后娘娘並沒有睡踏實，聽素玉喚她，便奄奄的問道，「怎麼了？」

  「蘇夫人來拜見皇后娘娘。」屬於小心翼翼的說道。

  皇后娘娘此時心裡非常清楚，他的母親來找他是為什麼，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自己的母親，若說不見，那便是躲避，但是一味的躲避也不是長久之計，若是見了她該怎麼說呢，畢竟謀害褚家人的事情已經敗露，按照皇上的性子早晚會查到他們蘇家，現在他是保自己還是保蘇家，這實在是一個問題。

  素玉自然不知道皇后娘娘此刻心中在想著什麼，她以為皇后娘娘又昏昏的睡去了，便又嘗試著喚了一聲，「娘娘……」

  那皇后娘娘冷不防地睜開了眼，他把素玉嚇了一跳，「替本宮更衣去見母親！」

  「是。」

  寢殿之內，皇后娘娘忙著更衣，但是鳳棲宮的正殿上那蘇夫人卻是急得團團轉。

  「夫人，您別著急，皇后娘娘正在更衣呢，你先喝點茶緩緩。」素心一邊給蘇夫人上茶，一邊安慰道。

  那蘇夫人哪裡聽得進去，「皇后娘娘身為六宮之主，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起身？要是傳出去皇上太后豈不是要怪罪？」蘇夫人一邊說，一邊往寢殿的方向張望著。

  要說她此時真的是非常焦急，昨天晚上蘇丞相已經把事情跟他的夫人說了，若是謀殺褚家人成功了也就罷了，但偏偏失敗了，此刻他們蘇家已經進入兩兩難的境地。繼續刺殺已經不可能，若是沒有動作那只能坐以待斃。現在他們唯一所靠的便是自己的女兒中宮皇后，只盼著他的女兒在皇上的心中還有一席之地，企求皇上不在追查下去，或許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他們蘇家還有一線生機，就像萬更衣當時為謀反的萬家人求情一般。

  當然了，他們蘇家人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按照蘇丞相的勢力，孤注一擲，不是沒有可能，甚至比那萬家人做得還好些。但是這個辦法不到萬不得已，蘇家人是不會這麼做的，成王敗寇，誰也不知道最後誰是王誰是寇。

  素心見蘇夫人言語之中有怪罪皇后娘娘的意思，不由得心生不悅，「夫人多慮了，皇上向來體恤娘娘管理中工辛苦，所以並不苛求娘娘多早起身。加上今日春雨陣陣，皇后娘娘多有不適，多睡一會兒又有何妨呢。」

  聽了素心的話，蘇夫人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此時倒是安心地坐了下來端起了茶盞，「素心果然是跟主子貼心的好奴才，這不過才到宮中，沒多久就已經心中沒有了蘇家人了。」

  蘇夫人言語之中的怪罪很是明顯，蘇心不欲多說，指的低了頭，靜默靜靜不語。

  「母親這話倒是說錯了。」

  冷不丁的皇后娘娘的聲音傳來，到時讓他蘇夫人嚇了一跳，臉上連忙堆滿了笑，「哎呀，女兒，母親可是見到你了。」

  皇后此刻的臉色很是不好，他討厭看見母親對著她這般諂媚的笑，「母親方才說，素玉心中已經沒有蘇家人了，難道在母親的心中女兒就不是蘇家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