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會妥協

  眾人聽聞褚玥這麼說，便帶著好奇問道：「不知道褚昭容說的是哪個？」

  一人又道：「莫不是褚昭容遇見了什麼刺繡大家？」

  眾嬪妃一時間好奇也不由得問了起來，但是唯獨皇后始終帶著帶淡淡的笑沒有著急想問。

  此時的褚玥倒是也不賣關子，「這人倒不是什麼刺繡大家，只是對刺繡倒是頗為有研究。」

  就在此時皇后開口了，不疾不徐，「褚昭容這麼一說，本宮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只是不知道本宮所想和褚昭容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說著皇后娘娘便看向了閒閒的坐在一旁的皇上，「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眾人順著皇后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那個方向只有一身明黃色，不是皇上又是那個。

  褚玥此時看向皇后的眼神有些佩服了，皇后果真就是皇后，所思所想就是比別人不同，「皇后娘娘聰慧。」

  幾個誇讚皇后娘娘的字眼就說明了一切，沒錯，褚玥口中的對刺繡頗有研究的人就是皇上。

  本來坐在一旁想要好好的看戲的封季玄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參與其中，於是他無奈放下來而手中的茶盞，「既然如此，朕便品鑑一番又何妨？」

  皇后聽聞皇上這麼說便帶著眾位宮嬪齊齊的想皇上行禮，「臣妾代眾人謝過皇上在百忙之中參加臣妾的宴席。萬歲萬歲萬萬歲。」

  褚玥自然也是跟著眾人一起謝恩的，只是與眾不同的是眾人都是低著頭謝恩，但是褚玥卻是仰著頭仔仔細細的看著封季玄，這個時候褚玥才意識到這個在自己面前是個暖男的男子是個萬人朝拜的九五之尊。想到這一點褚玥心中開始五味雜陳起來。

  封季玄是真心待她，她也是，只是二人身份懸殊的緣故使得他們不得不相互隱瞞，相互猜忌，他們或者真的走不到最後，或者他不是能夠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陳諾的人。

  他們最後會白首偕老，還抱憾終身，亦或是怨念一生，褚玥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都是心痛。

  其實封季玄也沒有把眾嬪妃感恩的話聽進耳中，他的目光他的心始終都是朝著一處，那就是褚玥所在的位置。他看見她用清澈幽深的眸子望著他心中的甜蜜一點點溢出來，務必的滿足。

  他封季玄身為九五之尊，多少的女子愛慕，多少的女子奉承，當然了他寵幸了不少， 只是他從來都沒有真真正正的把一個女子放在心中，從來都沒有向這樣不顧一切的去愛一個人。

  原來愛一個人是酸中帶甜的。

  這麼想著封季玄的嘴角不由得跳了起來，只是這笑是曇花一現，因為他看見了褚玥原本明亮的眸子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平身吧。」

  這三個字封季玄說的跟平時一樣不怒自威，任何人也不會想到就在那方才的一瞬間他笑了。

  「謝皇上。」

  眾嬪妃起身之後皇后便對著聽荷說道：「儀式開始吧。」

  聽荷聞言點頭，吩咐下去，「給各位主子各發一炷香。」

  不多會的功夫，眾位宮嬪的手中都多了一炷香，這個儀式名為「拜月祈願」，燃上香之後拿在手中對著明月跪拜。

  這個「拜月祈願」的儀式是有說法的，是既希望月中的仙女賜給自己一雙巧手，又希望自己有美好的姻緣。雖然褚玥不信這無稽之談，但是在宮中的女人是信的，他們對著明月跪拜的時候很是虔誠。

  「願我如星君如月。」儀式完畢之後皇后便滿含深情都額對著皇上說了這麼一句話，「眾位妹妹們都起來吧，今夜明月皎潔，想必妹妹們心中所想必能如願。」

  「皇后娘娘不愧是才女，臣妾等斷然想不出這麼詩句來。」

  幾句恭維的話讓皇后身心舒展，但嘴上還是謙虛的，「本宮的詩句不過是賣弄罷了，虧得皇上不取笑。」說著看向了皇上又道：「不用說皇上，就是說褚昭容就比本宮強上百倍。」

  其實皇后這話分明是取笑褚玥的，這宮中誰人不知褚玥是簪纓世家，這樣的人家縱然顯貴也是為書香門第所不齒的，更何況這褚玥是罪臣之女。

  這嬪妃之中記恨褚玥的人自然是大有人，就算不是什麼深仇大恨，這褚玥的盛寵也是遭了不少人嫉妒的，所以說這個能夠能夠讓褚玥出洋相的時刻是不會有人想要放棄的。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說起來褚昭容的文采我們是都沒有見過的，不如趁著皇上皇后都在，褚昭容讓我們見識一番如何？」

  「正是呢，前幾日我還聽說皇上賞給了褚昭容很多的書籍，想著那些書籍必然是皇上讀過的，想來褚昭容的文采應該跟皇上不相上下。」

  「就是，皇上慧眼識人，既然賞了書，那皇上必然是相信褚昭容能夠看的懂的，那像我們愚笨，皇上就是賞賜東西也至多是手勢衣裳罷了，比不得褚昭容特殊。」

  你一言我一語，若是這褚玥真是推辭，幾乎要把褚玥生吞活剝了。

  在眾人都以為褚玥要推辭的時候，只見褚玥緩緩的站起了身來，對著皇后輕輕施禮。「皇后娘娘真是抬舉臣妾了。」頓了一頓看想眾人，「不過，既然諸位都想見識我的文采，那我治好賣弄了，只是你們別笑話才好。」說著褚玥便盯著封季玄的眸子挑釁一笑。

  空中月色明亮，月亮周圍繁星點點，眾星拱月說的便是如此，恰如此刻的皇上被眾位嬪妃捧著。想到這裡，褚玥心中不由得一陣悲涼，他終究不是自己一個人的。

  褚玥緩步走到封季玄的身邊，端起桌上的一杯果酒對著明月一舉，「舉杯邀明月，」緊接著便失魂的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一仰頭把酒飲盡，又道：「對影成三人。」

  只怕有一天她的生命中只會有她和影兒兩個。

  封季玄聽得這樣的詩詞不由得眉頭深鎖，「玥兒，這雖是果酒，但也不可喝的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