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唯一的線索
2023-12-17 10:55:48 作者: 布丁小喵
封季玄其實本來就不打算怎麼為難她,這個案子下邊的人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現在褚玥既然願意自己來查,他自然是樂意的。
他只是很喜歡看褚玥著急又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賞心悅目」。
眼下自己該問的都問了,再這麼跟她糾纏下去只怕會把她給嚇跑的。
「既然褚寶林對葉更衣這一慘案如此上心,那朕就將這件事情全權交於你來查便是了,務必要儘快破案,還葉更衣一個公平。」
聽這封季玄終於肯鬆口了,褚玥可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領了命令就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褚玥一直在想這件事情還從哪裡入手,最後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葉更衣生前的寢殿看看。
畢竟現在的兇手肯定已經把一切證據都藏的好好的了,她就算想查也入不了手,倒不如去葉更衣哪裡找找線索。
褚玥回去之後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隨後就領著胭脂一同去了那葉更衣之前的寢殿。
「這兒本來是整個皇宮裡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可是自打葉更衣被冷落了之後,這兒就成了冷宮,聽說每天粗茶淡飯的,實在是有些難。」胭脂一邊走,一邊同褚玥小聲的說著。
褚玥聽完,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這次過去,只怕會遭到不少的白眼呢。」
「白眼?」胭脂搖了搖頭,「那兒基本上都沒人了,就簡單設了個靈堂,聽說只有葉更衣生前的侍女在那兒哭一哭,並沒有其他人。」
「侍女?」褚玥的眼睛突然一亮,「可是葉更衣的貼身侍女?」
胭脂點了點頭:「正是,這主僕倆也是一場情分了,聽說那侍女哭的可厲害了,一直呆在那不肯走呢。」
褚玥心裡一陣不安,隨後又加快了一些腳步:「我們必須得趕在兇手前面找到那個侍女才行。」
「啊?不是去找線索嗎?找那個侍女做什麼?」胭脂有些糊塗了。
「那個侍女就是唯一的線索。」
褚玥二人趕到葉更衣的寢殿時,這裡面果然是冷冷清清,只有幾片紙錢胡亂的灑在地上——這場喪禮一看就不大體面。
胭脂攙扶著褚玥靜靜的往前走著,快要到正廳的時候,兩人都聽見了一陣嗚嗚的哭聲,聽起來極為悲傷。
褚玥剛想走上前去,可胭脂卻攔住了她:「主子,這裡畢竟是死了人的,您還是小心為好,讓奴婢先上去看看吧。」
在二十一世紀接受了先進科學文化薰陶的她根本就不相信這種事情,於是直接拉著胭脂一起往前走:「你也是人,若是真有些什麼的話你不也遭殃了?還是一塊去吧。」
兩人走進了正廳才發現,這哭聲是由裡面跪著的一個通身縞素的女子發出來的。她身子看起來嬌弱無比,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了,不知是不是哭的太久,連哭聲都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看起來極為可憐。
胭脂靜靜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姑娘可是葉更衣生前的貼身侍女,喜鵲?」
那女子聽到聲音之後整個人都嚇了一跳,極為驚恐的往後倒去,好像在躲避著什麼。
當她看清面前的人是兩個女子時,神色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可還是哆哆嗦嗦的回應著:「是……我是喜鵲,敢問二位是?」
她的視線緩緩移動,隨後在褚玥身上停了下來,目光突然轉向了狠毒。
猝不及防的,喜鵲整個頭突然衝著褚玥撲了上來,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躲開了,只怕是要被她推個狗啃泥。
胭脂也想不到如此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居然能這麼兇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將她給扣住了,質問道:「你為何要動手傷她?你可知她是誰?」
「我怎麼不知?」那喜鵲大聲尖叫著,「她不就是搶了我家主子聖寵的褚寶林嗎!真是想不到,當日的戲做的那麼真,現在我主子成了這副模樣,你還要來看笑話不成?你的良心何在?!」
「大膽!」胭脂氣的揚起手就要打她,被褚玥給拉住了。
「別打她,她也是心疼自家主子。」
喜鵲愣了愣,隨後又趕緊繼續罵道:「果真是好演技,當初你騙得了皇上,現在卻騙不了我!」
褚玥皺著眉,讓胭脂把她鬆開,隨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之前有的地方對不住葉更衣,可我絕對沒有害她的意思。」
說到葉更衣的死,那喜鵲好像很敏感似的,一個勁的搖著頭:「宮裡都說是你乾的,那就是你乾的,就是你乾的!」
褚玥眯了眯眼,繼續一字一句的說著:「我褚玥在這裡敢對天起誓,我絕沒有一點點要置葉更衣於死地的意思。相反,我今天來是來查案的,是來幫她的。」
「幫她?」喜鵲的表情里浮現出一絲嘲諷,「當初可是你把她害得這麼慘,如果不是你,我家主子根本不會……」
她說到這裡突然打住了,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又仿佛欲言又止,整張臉寫滿了掙扎與糾結。
褚玥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趕緊將她拉了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喜鵲,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吧?」
喜鵲聽了這話臉色大變,整個人都開始發起抖來,想要逃脫褚玥的視線卻又躲閃不及,只好無奈的垂下頭去。
「褚寶林,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吧,我什麼不知道,我只想好好的在這陪著我家主子,除此之外……別無他求了。」
褚玥的眼神鬆動了幾分,但是看喜鵲這害怕的模樣實在是不正常。她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又靠近了喜鵲,低聲說了一句話。
「你一直躲在這裡不走,其實是害怕有人來殺人滅口吧?」
喜鵲終於受不住,整個人都開始失聲尖叫起來,又痛哭流涕不止,好像要把這幾天的壓抑都發泄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