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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調兵進京?

2023-12-17 18:06:28 作者: 孤君道
  閒聊時,朱弘昭才了解到現在的道門是個怎麼回事。嘉靖皇帝以後,道門受到官員有意識的打壓,又不敢往死里得罪,誰也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藏著人神,而且兩者關係淵源上也是親密,下不了死手。

  相對於外來改造的佛教,土生土長的道教不顯山不露水,向道者追求自我突破,對朝政變動毫不關心。使得儒道沒有利益上的衝突,相安無事。

  儒道之間,進山修行為道,出山在家就是儒。除了死硬份子,其他人尤其是剛入道門者,在儒道之間身份轉變方便。儒道,也可以說是1體兩面。

  現在的道門縮在深山老林中,除了研究丹藥典籍外,能拿出手的只有道門子弟的劍術。修習劍術,劍是文人佩戴的禮儀用器,道門成員都是知識分子,隨身攜帶不怕官府過問。

  深山之中豺狼猛獸,剪徑強人應有盡有,修煉劍術能防身,也能賺錢。畢竟煉丹是燒錢的東西,道門必須有來錢的路子。除了雲遊天下捉鬼施符的,也有道門子弟拿錢財替人消災滅口的。

  說的明白點,青陽子那幫徒弟都是跑江湖的,手頭寬裕了1路雲遊悠哉游哉。手頭緊張了,就會跑去接點業務,讓某些人死的不明不白。

  道門的劍客,在江湖上是最高級的刺客。其次才是邊軍退役,或者秦地刀客,至於野路子出家的人氏,因為沒有系統很容易被坑。

  朱紅娘是朱弘昭義妹,青陽子一幫人和朱弘昭自然是1家人,有啥好東西自然也會給朱弘昭送一些。所以,朱弘昭的劍術脫胎於道門劍術。

  而他力量大,反應快,握劍精準,身體協調性十分優秀,長劍1刺,兩步之內沒幾個人能躲避。

  宮門前,天啟看樣子是沒死透,斧頭只是擊中左眼眼眶眼尾處砍出1個血洞,9劃傷天啟臉頰劃了過去。

  天啟徹底的視線發黑,什麼都看不見了,瞪大染血右眼拄劍在地支撐著,左右張望什麼都看不見,耳際只有亂民的喊殺聲,朱弘昭的聲音,田爾耕的聲音。

  「殺!殺啊!」

  朱弘昭疾步衝刺,左手揮弓,右手持劍。1弓撥來兩桿刺來的竹槍,踏前1步右臂揮劍,順劍勢扭腰轉身,鋒利劍刃破皮斷骨毫無阻塞,1劍下去當即兩名亂民被斬。

  「孤乃齊王,剷除晉商乃是孤的手筆,與皇兄無關!」

  1甩劍上血花,朱弘昭1弓打出勾到1人,1把拉扯過來1劍捅出,劍刃破肚透背而出!

  「大王!」

  左良玉與劉澤清用更快的速度趕過來,各持兵器護住朱弘昭左右翼,3人站在天啟面前5步,奮力揮舞手中兵器,撥打1桿杆刺來的竹槍,還有投擲過來的錘子,木板。

  隨後田爾耕帶著渾身是傷的3多名禁軍加入,圍繞著天啟抵抗者。

  戰圈之外,竹槍如林,什麼亂78糟的東西都會飛過來,3餘人使出了吃奶的勁,揮舞兵器恐嚇並撥打看到的,看不到的竹槍,不斷有人被竹槍扎死。

  3個呼吸的時間就是那麼的漫長,好在守住了。

  最近的巡哨禁軍和宦官3餘人加入,讓亂民攻勢1滯。隨後養心殿、建極殿的值守的禁軍,尤其是有1班金盔金甲手持金色繪漆武器的大漢將軍加入,亂民徹底崩潰瓦解。

  大漢將軍的賣相,真的沒得說。這些亂民還以為是這些人都是武將,對於武將有3國、水滸這類書宣揚,人人潛意識認為都是以1敵百的強人。

  他們怎麼會知道,大漢將軍的武器鎧甲,多是紙漿做的?有些大漢將軍不頂事,連手裡的傢伙都是木頭雕刻的,塗了1層類似金屬的漆罷了……

  朱弘昭自曝身份吸引火力,束髮金冠都被人打歪了,若不是左良玉和劉澤清豁出性命為他遮擋傷害,他身上起碼也要開個孔。

  「萬歲?」

  局勢稍穩,田爾耕伏在天啟身旁,天啟什麼都看不見,劇烈疼痛折磨著他,探手握住田爾耕滿是黏稠血液的手,咬牙輕語:「齊王無礙否?」

  「皇兄,臣弟在這裡,臣弟無礙!」

  朱弘昭撲過去趴在天啟另一旁,聲音顫抖,這1刻,他真的很懊悔自己之前的行為。望著右臉頰擦傷,左眼爆出眼球漿液的天啟,他忍不住哭了起來。

  「快傳御醫!」朱弘昭抓住天啟右手,扭頭哭音低喝,淚水止不住的淌下。

  天啟緊緊握著朱弘昭的手,渾身微微顫抖:「賊人手段層出不窮,速調瓊華宮宿衛接防宮城,調淨軍守衛皇城!田爾耕,速遣人調派兵馬,王弟,附耳過來……」

  朱弘昭抽著鼻子,低頭,天啟張嘴低音道:「坤寧宮第3殿粱、床榻,長春宮第2東夾壁內,有朕密詔。瓊華宮宿衛入宮後,與內閣大臣同取同閱……」

  皇城西苑太液池,3千多勛戚家僕止步於玉河橋,成國公朱純臣體能好,沖在前面昂聲大罵:「宮中大火,吾等入宮救火!齊王宿衛不去救火,持兵阻路,齊王想要造反還是想做什麼!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我等不給齊王臉面,上本彈劾!」

  張世祿1聽臉色9變了,扯著嗓子回應:「皇城宮人近萬餘,何須你等入宮滅火?可有陛下中旨?若沒有,9趕緊回去!沒有中旨想要進宮,是你們要反還是我家大王要反?」

  造反這個詞是不能亂扣帽子的,張世祿1聽朱純臣要給齊王扣造反的帽子,哪怕是口頭上的威脅,這也是撕破臉面的徵兆!

  6多歲的英國公張維賢年老力衰走在後面,1聽朱純臣口裡冒出造反1詞,臉色直接9變了。這個詞太敏感,本來還有希望進宮去,現在徹底沒希望了!

  「扯犢子!我成國公世代享受國恩,怎可能造反!快快讓路,否則本公參齊王於皇城大內私調兵馬,圖謀不軌!」

  「滾回去!兵馬就在這裡,彈劾與否自有言官御史在,還輪不到你成國公!」

  張世祿抽出雁翎刀,環視左右怒喝:「不論何人,欲圖強闖玉河橋者,悉數擊斃!」

  不要懷疑朱純臣的草包能力,這傢伙除了家室好,長得好看,里里外外都透著1股草包氣息,難以遮掩。

  「天下第1強軍?哼!上,他們不敢動手,虛張聲勢而已!」

  誰敢在皇城內動手?以歷代的經驗來看,沒人敢在皇城內動手,這就是朱純臣的底氣所在!

  「狗日的活膩了,放近了開火,給他們1個狠的,好長長記性!」

  成國公家丁先沖,寬闊的玉河橋上,見齊王宿衛沒有開火警告,越來越多的勛戚家丁加入衝鋒。離承光殿越近,沖得越快!

  堵著橋,進行火力封鎖,而且對方是無甲部隊還是密集衝鋒,這讓張世祿露出了微笑。他就是1個渾人,按著軍令行事就是他的行為標準。反正出了事,按軍法是上級的責任,和他這個執行人有啥關係?

  於是,雁翎刀輕揮:「兩輪齊射,開火!」

  「砰砰砰!」

  瓊華宮半山腰上,武永昌拿到坤寧宮小宦官送來的懿旨,聽到山下密集銃聲,心裡也有了底氣,端著望遠鏡觀察玉河橋,打趣小宦官:「飛毛腿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很好,你為大王解決了1個大麻煩。」

  「為大王出力,是小奴的福氣。」

  「嗯,本將軍喜歡小公公這豪爽氣概。勞煩小公公再跑1趟,拿著懿旨告訴那些用意不明的勛戚,9說此路不通。」

  放下望遠鏡,武永昌給了身旁1名百戶眼色,這百戶掏出各價值1兩的金幣5枚掛著笑容塞進這位小宦官,曹少欽的老鄉手裡。

  小宦官受寵若驚,連連推辭:「使不得,真真使不得……」

  「宮裡的事情就要按宮裡的規矩辦,小公公9收下吧,這是公公1路跑來的血汗錢。公公不收,我等心裡也過意不去。」

  「這怎麼好意思呢……」

  金幣就是興奮劑,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宦官收了錢,腰杆子立馬9直了……

  皇城大火,北城朝臣們匆忙換上官服,1路腳步急促還收拾著儀容。

  軍機處行人丞徐卿伯翻身上馬,接過妻子遞來的劍,看著妻子關切略帶驚駭的面容,再看看3個手牽手搖頭晃腦的兒子,徐卿伯點頭安慰道:「為夫入宮後,封閉家門,城中發生任何變動,都別出去。都安心待著,說不得只是一場意外。」

  他這所院子是朝廷分配的,作為軍機處行人丞,他隨身有十名禁軍護衛,留了8人,僅帶兩人徐卿伯9朝承天門趕去。

  這火燒的離奇,秋日雖說天乾物燥,可宮裡怎可能平白無故失火?

  而且今天他本9一直思索盧象升遇襲1事,他隱約摸到了1條線索,卻不敢再往下去想。現在,他必須火速見到齊王。確認齊王的意思後,再做打算。

  他已對朝廷失望透頂,而齊王,則是他看到的希望。

  崔景榮沒有騎馬,他收下了魏忠賢的宅子卻沒做表示,按官場的規矩來說他把老魏的宅子給黑了。他的院子距離承天門非常近,左鄰右舍多是朝廷中樞衙門,非常的便利。

  他大步走著,老僕隨身緊跟著,捆繫著崔景榮身上外罩的襟甲。

  楊肇基在大火燃起時怔了怔,急忙換甲的同時,招來自己長子,來京中述職的楊御萌,讓他火速去通州赴任。

  歷史上此時的楊御藩,年十7就是通州分守副總兵。現在楊御藩擠走無能的朱純臣,是神機營提督武臣,而2歲的楊御萌,因為經歷過戰爭,父親楊肇基又是軍機處大臣,很順利的被老魏一幫乾兒子御史們推薦,由曹州守備提為通州分守副總兵。

  按現在的升官速度,35年後楊御萌最差也是副總兵或副將,若撈些大軍功,極有可能位列總兵,官封都督。

  但比起他3弟楊御藩,楊御萌的速度還差了些。按照神機營的慣例,提督武臣下方外鎮,如魯欽那樣,是鐵鐵的1鎮總兵!

  這就是將門子弟的待遇,朝中有人的好處。

  「父親,宮中大火莫非有變動?」

  「不該問的別問!為父也不知,總之此時握著京門通州,自然有好處送上門!」楊肇基繫著盔帶,臉色十分的嚴肅:「記住,沒有為父的手令,不可將軍權交出去!牢牢把握軍權,否則隔著百餘里,為父也救你不得!」

  此時朱弘昭來回踱步,天啟已經重度昏迷,內閣、科道官即將入宮。

  「千歲,青州衛現在張家灣操練,不如火速調青州衛走運河進京?今日勛戚率家僕入宮,用意難明。5城兵馬使司、校尉營軍士多有不穩,還望千歲謹慎從事。」

  曹少欽端來1碗茶,低聲細語。

  朱弘昭凝神怔了怔,搖頭道:「此時調兵入京如同火上澆油,有作賊喊抓賊的嫌疑。皇后那裡如何了?」

  「娘娘還承受的了,娘娘行動不便,想尋千歲說說話。」

  朱弘昭扭頭看看桌案上供奉的天啟密詔,還有被撕成兩半的聖旨遲疑道:「給皇嫂說一聲,9說待孤與內閣看完皇兄密詔,孤再去坤寧宮。」

  曹少欽躬身之際,朱弘昭又補充道:「無論皇兄說什麼,孤都會遵從,請皇嫂安心。」

  默然片刻,曹少欽稱喏離去。

  一旁田爾耕看著朱弘昭,心中微定。他真怕齊王克制不住調兵入京,這是1個很壞的開頭。調兵入京,會使朝廷威望大損,意味著朝臣處理不了事情,會讓地方上的文武瞎琢磨。

  搞不好弄出1個十八路勤王大軍赴京,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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