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不可思議
2023-12-17 13:57:48 作者: 陌莫兒
「我在這兒並不驚奇,你在這兒不挺奇怪的嗎?你不是要幫王爺從那個海神手中取東西嗎?如何在這兒找什麼南風館。」原來卿塵離了小鎮,一路往西,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座城,打聽之下,得知這座城的奇特之處,便決定住在這兒,等牟詞回來接他,哪曉得會不湊巧遇見了茗,尋找風流巷子,分明就沒把鳳言放心上。
三個男人在水金天國本身就是一件不尋常的事,何況還費心出力的尋找南風館,一看就是要做壞事的節奏,卿塵十分不耐,茗原本痴情忠誠的形象一下子從峰頂跌落谷底。
於茗而言,小胖子就是蓬萊仙境的一個小獸,當著朋友的面對他說三道四,尤其在鳳言這塊兒,心中十分不忿,言語略帶粗魯,「一身男人味兒,好意思在我面前賣弄是非,說不準南風館裡的那些小官的手段都不及你的零頭。」
別以為有王爺撐腰護著,他就得唯命是從,敢踩他的底線,除鳳言之外,一律處理,沒有例外。
再說,這隻小胖獸嘴上說著愛慕鳳言,怎的念念不忘,實則才過了多久,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男人味兒,不用說都知道他們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卿塵臊的面色通紅,渾身發抖,嘴唇抖了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他和牟詞兩情相悅,以天為證,地為媒,怎的就見不得人了,明明就是堂堂正正的在一塊兒。
可是牟詞不在,他沒辦法為自己辯解,只能忍氣吞聲的接受茗的言語侮辱。待牟詞回來,他一定要領著牟詞去見一見茗,要茗跟他道歉。
「其實你和誰在一起,男人還是女人,我都不在乎。只是,我想警告你,以後別再騷擾鳳言,否則的話,管誰護你,我都不會手下留情的。」起初知道卿塵喜歡鳳言,茗的心裡就挺膈應的,他每天糾纏在鳳言身後,勾出了鳳言許多種不同的風情,豈不是都便宜了他,後來又在樹林中勾引他,若不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都不知道被他弄死多少次了。
這話又戳中了卿塵的心事,但只要想想牟詞,他有了自己的幸福,卿塵就不會覺得難看,爽朗大方道,「你放心,我有了自己的愛人,不會在糾纏鳳言不放的,於我而言,對鳳言的感情現在只有恩情,不會有其他的。」
就算牟詞不在,他也可以為自己辯解,「倒是你,別不在鳳言的身邊,就想著出來打野食,保不准鳳言曉得就嫌棄你,拋棄你。」鳳言除了是他曾經喜歡過的人,亦是他的恩人,他見不得鳳言傷心難過一點點,何況被愛人背叛的那種滋味兒不是鳳言這種表面看上去冷漠無心,實則內心專情忠誠的人受得了。
鳳言和鳳涼不一樣,鳳涼在外經歷了太多的折磨苦難,岸琦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上的走失,最後只要能回歸,鳳涼都能安然的接受。而鳳言,呆在與世隔絕、純澈透明的蓬萊仙境,根本經不起茗的背叛,若茗真的背叛了鳳言,卿塵不敢想像鳳言該何種情緒來面對。
「他的心中只有那隻獒澤靈獸,沒有旁的人,這點我可以擔保,你無須擔憂。」雪拂突然出聲,面上掛著清淡的笑容,腳底一抬,輕盈的飄落卿塵的面前,輕佻的勾起卿塵的下巴,笑得玩味兒,「倒是你,我覺得你嘴中的那個戀人並不適合你,他只會把你榨乾,那會兒你就只會覺得厭煩,討厭,倒不如拋棄了他,跟了我,我能給你你要的幸福。」
雪拂覺得他們帶海祀來水金天國尋找究竟何為情愛,現在已經找到了,眼前這個清秀的少年愛過別人,看他看著茗的樣子,想必對茗也動過心,最後卻和牟詞在一塊兒了,這個過程蠻曲折的,最重要的是,他將牟詞關在囫圇谷那麼偏遠的地方,都能被這個小少年找到,證明了他們二人之間的緣分。
更加印證了情愛的玄妙之處。
男人的速度很快,卿塵來不及反應,男人又收回了手,只得憤憤的跺腳,嫌惡的擦拭下巴上被男人觸碰過的地方,「虧你長得人模狗樣,竟然這般無恥。」卿塵沒罵過人,也不會罵人,能說的詞彙也就這幾個了。
「雪拂,別鬧了,我們是來辦正經事的,不是讓你來調戲良家婦男的。」雪拂要真的看上了卿塵,茗不會有阻止他調戲卿塵,少了個情敵挺好的,但現在這個情敵有男人,雪拂心中也有了人,就不再適合做這種事,挺風流的,無論被誰知道,最後他才是那個吃力不討好的人。
「哎呦喂,你還記得你來辦正事,到哪兒都忘不了南風館,不知道的以為你和海祀是餓狼投胎。」從這個觀點上雪拂和卿塵一致,之前覺得噁心,不願意去南風館看那些人噁心的動作,現在是有了心上人,看兩個男人翻來覆去的,很容易帶入非怙和炫音,他最不想的就是帶入非怙和別的男人發生了什麼,帶入自己又不可能,他不能想像自個兒躺在非怙的身上,也無法去沾污了這個特別的男人。
雪拂?卿塵吃驚的望著眼前冷淡卻風駿無雙的男人,他就是牟詞苦苦尋找、嘴上叫嚷著要喊打喊殺的男人?
不知為何卿塵心中突然舒了一口氣,牟詞要找的人被他給巧遇了,這就是命運,讓他先替牟詞探探底,或許說,來給自己探探底子才是,這樣一個瀟灑不羈、淡然高貴的男子,自己站在他的面前自慚形穢,同樣的,這個男人有自己的驕傲,而牟詞也不會屈就於人,所以這個男人和牟詞完全不可能,所有的多餘都是白擔心。
「原來你就是那個因為一隻小狐狸就把牟詞關在囫圇谷的人。」卿塵腦子都沒過,話就脫口而出,看著雪拂陡然變了臉色,訕訕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一個高貴的男人在家無所事事的靠畫小狐狸來解悶,現又出了居所,唯有一個原因,恐來尋那隻小狐狸的把?
因此卿塵說了一句雪上加霜的話,「聽牟詞說你住在亦蓮峰,每天沒事就畫那隻小狐狸,想必這次出來就是來尋那隻小狐狸的……」雪拂的臉色變了又變,猶如萬年寒冰,卿塵再遲鈍也發覺了什麼,再也說不下去了。
難不成他出來尋找小狐狸,結果那隻小狐狸出了意外成了雪拂的傷疤,亦或是那隻小狐狸還沒化成人形,雪拂不滿於此,還是那隻小狐狸有了旁人,雪拂感覺自己被帶了綠帽子了?
卿塵啊卿塵,果真一句中的!
雪拂臉色很臭,看卿塵的目光宛如看一隻蒼蠅,他最不願意提及的就是小狐狸,一想到小狐狸有可能和眼前的少年長得一個類型,巴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結果這個沒眼色的少年拼命地在提及小狐狸。
真恨不能拿把刀給他剁了,牟詞眼光居然這麼差,挺令雪拂嫌棄的。
「你居然認識牟詞,不可思議啊!」茗語氣淡淡的,目光朝雪拂飄過去,他說呢,宅在亦蓮峰一千年都不帶跨出一步的男人,為何突然就願意出來了,原來在亦蓮峰不甘於再畫小狐狸出來尋了,卻被他帶入南風館見多了柔弱的少年,便開始往小狐狸身上套。
有這個必要嗎?茗暗忖。那小狐狸年幼時再柔弱無骨,經過絕子心和長凜的訓練再差都不至於長成柔軟型的呀。就他家鳳言,穿了衣服,單看外表,也不粗狂,一脫了衣服,那身材精瘦的比他都好。
擺脫鳳言那是高高在上,渾天成的就有一股壓迫的氣勢擺在那兒,誰敢跟他叫板壓呀,也就茗沒做好被壓的自覺!
「我」卿塵還想掰扯兩句,他怎麼就不能認識他家男人了,又怕他們批判自個兒就算了,還得把牟詞帶進去,要說什麼牟詞的眼光差之類的話,其實說來說去就在嫌棄他,因此卿塵說不下去,不想再見這個毒舌的男人,於是掉頭就走,偏被一隻手給拉住了。
「別聽茗的,他這人向來就這樣,自己的東西被人盯上了,就會得理不饒人。一塊兒去客棧聚聚把,我們有事請教你。」雪拂收了所有外泄的情緒,再次恢復了那個冷淡疏離的雪拂,拉住卿塵不放,無非是不想錯過這個能夠令海祀開竅的男人。
卿塵也想跟著雪拂,牟詞來找雪拂,總有一天會找到的,他就在雪拂身邊守株待兔,等牟詞這隻兔子撞上來再說好了,因此也就乖乖的順從了雪拂,至於茗和海祀都不知道雪拂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遵從就好了,反正又不會把他們給賣了。
一行四人走進了一家名為飄香十里的客棧,要了二樓一個包廂,就走了上去。四個人兩對兩的作坐著,雪拂和茗,海祀和卿塵。
房間裡安靜無聲,良久都沒有人說話,氣氛愈來愈尷尬,幸好小二來得很巧,擺上了精緻的菜餚,說了兩句恭維的話,就在一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