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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無跡可尋

2023-12-17 13:57:48 作者: 陌莫兒
  趙閆行惆悵的嘆息,輕聲詢問,「楊燦,你說的可是實話?別又再蒙我。」楊燦和楊戩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說不在意是假的。

  「你還說我呢」晶瑩的淚珠像一顆顆人魚淚珠紛紛滾落,「你一夜未歸,回來滿身的脂粉香,明明說好愛我一輩子,對我好,結果才幾天,就去那煙花之地尋找美人娘。」這件事一直像一根刺梗在喉嚨里,憤憤的責問。

  趙閆行一頭霧水,困惑的望著楊燦,腦海回憶著燦兒所說的那一夜,恍然大悟,是他求了凌師傅一夜的那天,「你說的是我去雲雨樓那夜?」原是燦兒誤會了,才會對他失望了,趙閆行啼笑皆非。

  「燦兒可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我一出生就有一位道士來我家為我算了一卦。」趙閆行下了床,走到楊燦的跟前,隔著門,柔柔的拽著那雙冰冰涼的手,長息一聲解釋道,「我家祖上對那位道士有恩,所以他前來提點我今生有一牢獄之災,我和你成婚當天就收到了一封信,說是來度我劫難的,我並不相信,對方三翻四次差人送信來,並且細說了當年的事,我這才信了,他約我在雲雨樓見面,我這才去赴約的。莫不是那位師傅,我是萬萬不會踏入雲雨樓一步的。」

  趙閆行實心實意的表明心意,就差以死明志了。

  「你說的那位師傅,可知姓名?」楊戩忽然插話,心裡一縮,那一夜凌晨的身上也帶著濃郁的脂粉香,後來打聽他的確在雲雨樓常住,恐憂趙閆行口中的師傅,便是凌晨。

  「只知姓凌,名不曉得,我喚他凌師傅。」趙閆行雖不知這個男人問凌師傅作何,不過還是仔細的回答了,「凌師傅說是遵循他師傅的訓話前來,他師傅早已得道飛仙了。」

  是了,凌晨有一個師傅,已得道飛仙,在天界時,還專門來看過凌晨,凌晨成為半仙有他一半的功勞。當時,他想走走後門,令凌晨位列仙班,被他的師傅阻止了,說凌晨的宿命並非仙者,自由其命里,讓他莫要壞了凌晨的命數,這才放棄了想法。

  「他和你說了些什麼?」楊戩焦急道。

  「凌師傅說我和燦兒命里有紛繁糾葛,燦兒是我的一劫,我放棄燦兒便可安然度劫。」趙閆行壓下心中的好奇,緩慢平述,「可是我心中深愛燦兒,怕是死了,也認了。不得已,凌師傅告知我,我亦是燦兒的克星,燦兒命里的良人並非是我,強求不來,這一世我與燦兒終究是相別離。再者他允諾我,下一世會給我安排一個清淡的人生,我這才答允他,這一世不能和燦兒在一起,倒不如早早地死去,開始下一世的輪迴呢。」

  楊燦緊緊地抓著趙閆行的手,在聽到趙閆行有意輪迴下一世,手一勒,趙閆行安慰的拍拍他的手,「不用擔心,凌師傅臨走時留了一塊玉佩給我,告知我,當今太子欠他一個人情,若是有需要,可以拿這枚玉佩去求見。」取出腰間的玉佩遞與楊燦的掌心,反手握住,「想必凌師傅是心善之人,不願見有情人分別,給我們留了一條後路。你若是不來,我便不打算用,既然你來了,我便不願意辜負你。」

  楊戩失神的盯著那塊瑩潤玉澤的玉佩,黯然傷神,一眼便猜透了凌晨的心思,以話激趙閆行,怕是為了成全自己和楊燦,又深覺對不起才留給趙閆行玉佩做後路。

  楊燦接了玉佩隨楊戩出了監牢,臨走前再三叮囑趙閆行決不可萌輕生的念頭,央著趙閆行差點發誓,才算放過、

  楊戩一路上緘默不語,神魂黯消。

  「趙閆行口中的凌師傅,就是你現在心底的那人。」楊燦疑惑凌晨既和楊戩相愛,為何逼迫趙閆行和自己分開,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嗯。」楊戩大膽的承認了,「他心底的人不是我。」最搞笑的是,凌晨一直以為他心底的人是楊燦,才大費周章的成全他,卻教他失望了。

  其實在一開始最先放棄這段萌芽情感的是他自己,不過等他鼓起勇氣想開始時,凌晨壓在心底的秘密給他重重一擊,把他的自信心擊的潰散,使得他放下了。如今他再次跨出了這艱難的一步,凌晨卻把他推了出去。

  楊戩深感無力,又不想輕易地放棄。

  「楊戩,你如果愛他愛的很深,千萬別輕易放棄,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作為局外人,楊燦看的很透徹,愛情教人歡喜,也教人憔悴傷神。

  「我會的。」在凌晨的身邊沒有出現第二個人,他就不會放手,至於那隻叫纖車的魔,楊戩向來沒把魔放在眼裡,等確定凌晨能放下魔羌,他就步步為營,把人追到手,畫地為牢。

  七天後,婚禮如約而至。魔羌準備好千挑萬選的禮物打算出發,哪吒這才曉得凌晨是要成婚了,維持了幾天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哪吒一直以為魔界裝飾的喜氣洋洋是魔羌為自己準備婚禮,假裝不知情,也曾旁敲側擊打探口風,誰知魔羌守口如瓶,一點口風都不肯透露。

  到今天才明白,完全是他自作多情了。況且凌晨成親,是件大事,魔羌怎能瞞著他,最讓哪吒不可置信的是,凌晨的成婚對象居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難道說他又哪根弦繃斷了,開竅了,又喜歡上一個女人了,若是性別之戰,楊戩輸得徹底了。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是你的權利,我沒資格管。魔羌,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在你的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地位,你真的把我當做你的愛人嗎?」哪吒撕心裂肺的一通質問,魔羌淡淡的賞了個你明知故問的眼神,令他備受搓著,一氣之下再次離魔界出走。

  信任在他們之間慢慢的崩塌,哪吒仔細的思索,但這崩塌的原因,似乎是在他的身上誒,魔羌不願意告訴他凌晨成婚之事,是擔憂他一個大嘴巴著,知道後第一時間告訴楊戩,細細研究一番後,哪吒又後悔了自個兒衝動的行為。

  但凌晨成婚,他的後顧之憂也就完全的沒了,只是可惜了楊戩。哪吒本想打道回府和魔羌一起去祝賀祝賀,沾沾喜氣,說不定魔羌開個竅,能給他準備驚喜呢。可轉念想到楊戩,算了算了,還是先去安慰安慰楊戩那顆受傷的小心臟把。

  哪吒完全沒意識到魔羌的考慮是多麼有必要。

  杏花村的山頂山,天空陰沉如瀰漫了一片深霧,壓的山間悽愴暗涼,時不時地划過一聲蒼涼的鳥叫聲,尖的仿佛貫穿人的耳膜。

  凌晨端坐在他的簡陋的茅草屋內,小小的地方,只能塞得下一張不大的床板、一張留看看書的木桌,桌子上堆了一堆從山底下淘來的書冊,兩把椅子,似乎就擁擠了。

  大紅色的新郎服可憐巴巴的躺在粗糙的桌面上,一雙失神的眼睛落在這紅色喜慶的服飾上,凌晨向來沒什麼銀子,買不起這上好的錦緞絲綢作為婚服,是魔羌考慮的周全,特意派人在魔界趕製了一套送來的,沾染了些魔氣。姑娘的那一套是在人間隨便的選擇了一家裁縫店趕製的,給了點銀子,讓做好就送過去。

  新娘子的婚服自然是由夫家出,免得教人說出閒話來。

  柔軟的觸感貼在掌心,凌晨有一絲的恍惚,仿若活在夢裡,他居然要成婚了,不是因為愛,只是為了一份男人該承擔的責任。成婚後該如何生活呢,凌晨茫然。

  輝耀的太陽沉了西山,新娘子那頭的親戚耐不住性子親自上山來催促新郎,「凌公子,吉時快過了,麻煩快點換新服,過了點,不吉利。」杏花村與外界不同,辦婚禮的吉時都在黃昏,時間迫在眉睫,可新郎影子都捕捉不到,難免有些怨氣,特別是在看到凌晨對著空氣發呆,眼神無焦距,語氣重了幾分,頗有火藥味。

  凌晨回了神,換好喜服同村民一起下山,男子一路上叨叨嘮嘮,無非是囑咐凌晨婚後好好地照顧新娘子,萬不可欺辱她。凌晨昏昏沉沉的,心不在焉的敷衍著。鮮艷的喜服驚艷的驚心動魄,絲絲縷縷的黑煙在繡著鴛鴦花樣圖案的衣擺處冉冉升騰,一接觸到空氣,立馬就蒸發的無跡可尋。

  身體燥熱難耐,心房像是燃燒了一把火,下一秒就要爆炸,凌晨擰眉痛楚的落下了步伐,頭因為尖銳的盾擊,愈發的沉了下去,一陣陰冷的風迎風而來,鮮紅的衣袂隨風揚起。

  村民絮絮叨叨,發覺與他平齊的人沒了,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眉間的皺紋堆出了個「川」字,一掉頭想說凌晨的不是,嗜血的紅眸倒映在他訝異又驚恐的瞳孔中,便倒地不起。

  凌晨赤紅著雙眼,詭譎圖案在他的瞳仁里迅速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攀爬在他眼瞳的周圍,熾熱的鮮血濺起數丈高,激起了潛藏在瞳孔最深沉的渴望,凌晨猶如行屍走肉,順著山坡下了去,往杏花村走去,每走一步都帶著血。

  楊燦收拾好行囊,隨身佩戴趙閆行的救命玉佩打算上路求救,「楊戩,以前的事,我已放下了,你也放下把,從今以後,你我就是兄弟,再無私人情愛關係,之前你說的要和我在一起,不過是氣話,沒必要當真。你是我的上一世戀人,而趙閆行是我的這一世摯愛,過去的,我們都放下他。至於你心底的人,別因為置氣錯過了他。」長久以來,他都被困在上一世的情愛之中,差點錯過了這一世的至死不渝,在得知趙閆行伸出囫圇,恍然明了,完全沒那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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