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逼供

2023-12-17 13:57:48 作者: 陌莫兒
  房間裡還殘留著白舒秦的味道,所有的東西他都不許別人動一下,只為了保留白舒秦在時的樣子。

  卓津軒抱起白舒秦的枕頭,將臉深埋進去,只為了感受她殘留的氣息。

  然而白舒秦確實已經離他而去,留下無盡的悲傷給他。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外面的鳥兒開始嘰嘰喳喳的叫起來,將卓津軒從悲傷中喚了出來。他放下白舒秦的枕頭,起身穿上衣服。

  他命令青峰跟杜子俊去調查鹽的事情,杜子俊卻將孫長勝直接綁架了。人沒有帶到三皇子府,綁在了保和堂。

  卓津軒過去時,孫長勝被綁在房間的樑柱上,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只是嘴唇有些乾裂。

  孫長勝見到卓津軒他們三人進來就大叫起來,「你們知不知道我二大爺是誰?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我告訴你們!」

  杜子俊聽他說的就來氣,直接道:「我管他違法不違法,你今天要是不說誰讓你在鹽里放的東西,我就把你一輩子關在這裡。」

  提到鹽的事,孫長勝眼神明顯有些躲閃,他裝著聽不懂的樣子,「你說的什麼,我不知道。你們要多少錢才能放我,我給!」

  「大哥,咱們別跟他廢話,我看不給他點厲害他不會說的。」杜子俊懶得跟孫長勝多說廢話,扭頭詢問卓津軒。

  卓津軒在孫長勝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青峰給他倒了杯茶,他輕呷了口,「一切交給你,出什麼事我兜著。」

  有了卓津軒這句話,杜子俊頓時有了底氣。他看向孫長勝的眼睛轉了轉,丟下一句「我去拿點東西過來。」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卓津軒看向門外杜子俊的背影,以為他是要去拿點刑具過來。

  嚴刑逼供這一招,對於孫長勝這種人來說,確實算是個省事的主意。在極度的痛苦之下,孫長勝從別人那裡獲得的好處也算不上什麼,他一定會將背後指使的人供出來。

  杜子俊去了有好一會了,卓津軒示意青峰出去看下怎麼回事。青峰走到門口,就看到杜子俊兩手各拎著一個帶蓋子的竹籃,風風火火的朝他跑過來。

  「你拿的什麼?」青峰看向那兩個籃子,裡面還傳來陣陣青蛙的叫聲。

  杜子俊神秘兮兮的,「這裡面可是好東西,咱們保和堂可就剩這點,等下夠讓那個孫長勝吃一壺了!」

  孫長勝原來也以為杜子俊是去拿什麼刀跟匕首之類的兇器,心裡緊張的要命。然而杜子俊卻提了兩個竹籃,孫長勝的立刻就鬆了口氣。

  杜子俊大步走向孫長勝,板著臉問他,「孫長勝,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倒入鹽里的東西是誰給你的?」

  「我真不知道!酒樓的鹽,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不然怎麼沒有人吃出事來呢!」孫長勝依然試圖狡辯。

  「看來你是死鴨子嘴硬了!」杜子俊不再跟他廢話,蹲下身子,將右邊竹籃的蓋子掀開,拿出一隻成年男性拳頭大小的癩蛤蟆。

  他站起身子,笑容陰險的扯著孫長勝的領口,將癩蛤蟆放在領口的上方,嘴裡念念有詞,「算你運氣好,這可是最肥的了。」

  癩蛤蟆掉入孫長勝的領口,冰涼濕潤的感覺讓孫長勝一陣噁心。不過癩蛤蟆只是長相恐怖,畢竟牙不能咬手不能抓的,孫長勝覺得噁心卻並不怕它。

  杜子俊將孫長勝的腰帶扯下來,將他兩隻褲管緊緊扎住,又再次從籃子裡面掏出了一條大拇指粗細的金環蛇。

  看到那吐著信子的金環蛇,孫長勝的臉色瞬間便的慘白。這金環蛇是有名的毒蛇,傳說被它咬傷的人,會全身潰爛,活不過三天。

  金環蛇盤旋在杜子俊的手腕上,頭對著孫長勝昂的高高的,紅色蛇信子發出絲絲的響聲,似乎下一秒就會吵他咬過來。

  「身上有癩蛤蟆不好受吧?」杜子俊一副關心的模樣,將他的衣領繼續扯開,蛇看到有洞一下就鑽了進去。

  冰涼的觸感,讓孫長勝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喪著張臉對杜子俊哀求道:「大爺哎,求求你了,快把它拿出來吧!」

  杜子俊按住孫長勝的衣領,再次問道:「那東西是誰讓你放進鹽里的?」

  孫長勝還是不說,蛇順著他的軀體往下爬去,他明顯感到蛇的信子吐在了他的下腹部,他嚇的冷汗直冒,想要掙扎,杜子俊卻又說了句,「你千萬別動,這蛇可不是人,小心誤傷你!」

  「大爺,我求你了,快救救我,我給你錢!」孫長勝眼淚都出來了。

  杜子俊聳聳肩,又蹲下身子,從籃子裡翻找出來一隻巴掌大的黑色蜘蛛,「那就讓我們小黑來救你。」他突然又想起什麼一樣,又再次從籃子裡翻了起來,拿出同樣是巴掌大小的一隻蜈蚣,滿意的笑道,「這下夠了。」

  要說開始孫長勝還是只白了臉,看到這兩樣東西的時候,他差點被嚇暈了過去。

  卓津軒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杜子俊是將五毒拿來作為刑具了,倒是有點像是白舒秦帶出來的人,不按常理出牌。

  「現在記起來是誰讓你放的東西嗎?」杜子俊將張牙舞爪的蜘蛛跟蜈蚣放在孫長勝面前,只待他回答。

  就在這時,原本只是在孫長勝身體裡爬著的金環蛇,受驚一樣在他的大腿上咬了口,疼痛的感覺讓他大聲哭喊起來,「救命啊!」

  杜子俊被他的叫喊聲吵到了耳朵,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最後再問你一遍,鹽裡面的東西誰讓你放的?不說,就讓小黑和小蜈去救你吧!」

  蜘蛛的爪子碰到孫長勝的下巴,嚇的他鼻涕都流了出來。在性命面前,錢財算的了什麼。他哭嚎著對杜子俊道:「是,是白府的人,是他們給我的東西。你快放了我吧,我什麼都告訴你!」

  得到想要的消息,杜子俊立刻將蜘蛛跟蜈蚣放回籃子裡,又趕緊將孫長勝的褲腳解開,從裡面掏出癩蛤蟆跟金環蛇。

  卓津軒雖然早已料到是白府所為,但真的聽到還是驚了下。白舒秦怎麼說也是白少安的骨肉,他們何至於做到如此絕情的地步。

  「白府的誰?」卓津軒追問道。

  被鬆了綁的孫長勝蜷縮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大腿,聲音顫顫巍巍,「白府的張保才,東西是他給我的。我沒有騙你們,快救救我。」

  張保才這名字卓津軒沒有聽過,他對青峰道:「你去將張保才帶過來,讓他們當面對峙。」

  「是!」青峰提起劍轉身離開。

  孫長勝還在地上痛的打滾,杜子俊踢了他一腳,「蛇毒三日後才會發作,你現在嚎個鬼啊!等下要是查出你說的是假話,就去跟閻王老子要解藥吧!」

  經他這麼一說,孫長勝確實覺得腿上的疼痛只是普通疼痛,由於驚嚇讓他反應太過於強烈了。

  但那畢竟是毒蛇,他還是怕自己小命不保,對杜子俊再三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白府的張保才。他說那只是提味的佐料,沒有害處我才敢用的。」

  杜子俊將籃子蓋好,對於孫長勝說的話,他根本沒往耳朵里聽。

  孫長勝還在那擔心身上的蛇毒,旁邊的卓津軒已經看破,那蛇根本沒有毒。毒蛇的毒性最慢一天內也會發作,三日後才發作的毒,這世上只怕還不存在。

  他眉間的愁雲並沒有因為知道下藥的是誰而消散。藥雖然不是白檳檳下的,但那個地方是她帶他們過去的,白舒秦流產的事,很難說她完全不知情。

  白舒秦一覺睡到自然醒,她睜開眼的時候,床上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將頭側向旁邊,看到其他舞姬已經梳妝完畢。

  清晨外面溫度還很低,因此除了昨天的輕薄衣裳,那些侍女又給她們每人配了一條白色狐狸毛披風。

  嫣然看到白舒秦醒了,便走到床邊,對她道:「你終於醒了,趕緊換上衣服吧!」

  說是換上衣服,不過就是披上披風。因為怕發生刺殺事件,所以連她們身上的釵子都收了去,只給了紅繩讓她們點綴頭髮。

  白舒秦正準備披上披風,林風月卻過來,將她手中的披風拿了過去。白舒秦有些不解,難道她醒來晚了,他們就不給她披風了?

  「你的不是這件,我去拿給你。」林風月微笑著,她對旁邊的侍女用當地語言吩咐了下,那侍女就放下手上的事,走到衣架旁,取下一件紅色的薄紗裙子,以及紅色帶有白色狐狸毛的披風。

  林風月從侍女手上接過衣服,又將自己手上的白色披風交給那侍女,轉身將衣服遞到白舒秦面前,「穿上這件吧。」

  相比較白色,白舒秦確實比較喜歡紅色。她也不避諱,當著林風月的面換上紅色衣裙。

  裝扮好後,依然由林風月領路帶她們出去。

  雖然給白舒秦她們加了披風,但是仍舊沒有給她們鞋子。光腳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寒意還是很強烈的。其他舞姬們都冷的抱著胳膊,踮起腳尖走路。

  白舒秦不禁懷疑,這周國大概是鞋子比較缺,不然怎麼會連個鞋子都捨不得給她們發。她緊繃著腳趾,暗自將內力匯聚在腳底,這才未讓寒意侵襲上來。

  跟其他舞姬匯合之後,白舒秦又見到了南宮澈。他還是板著一副臉孔,眼睛掃過她時也沒有多做停留,似乎昨晚的事只是她的夢境。

  白舒秦的臉看向庭院,既然南宮澈這幅樣子,她也沒必要去自作多情。

  南宮澈心中暗自笑著,白舒秦那似在賭氣的樣子,讓他覺得有趣。

  宴會晚上開始,但是準備工作卻是從早上便開始了。包括這些送入宮中的舞姬,更是現在便要出發,進入宮中還會有各種檢查。

  南宮澈並不會跟著她們入宮,他只將白舒秦她們送到了前院。

  前院除了白舒秦她們,還有不少人,看著穿著打扮,都是司徒靜使府上的奴才。白舒秦四處望了望,並沒有見到司徒靜使。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