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擅自闖入
2023-12-17 13:57:48 作者: 陌莫兒
動作白舒秦是能記得住的,畢竟她過目不忘的本事是從小訓練的,她點點頭,子儀便讓她過來跳一遍給她看。
白舒秦也不推脫,直接學著子儀將鞋襪脫了,一邊回想著她剛剛的動作一邊將動作複製出來。
在子儀那非常自然的舞,到了白舒秦身上總有些僵硬,表情的魅惑程度比不上子儀半分。
「你把周圍想像成一片花海,面前站著你最愛的人,再來一遍試試吧。」子儀非常有耐心的跟她道。
白舒秦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閉上眼睛,幻想著自己在華麗的舞台上。天地只剩下她一人,這是她一個人的舞台。她哼起一首不知名的調子,隨著感覺自由的舞動。
一曲完畢,她也隨之停下。睜開眼,所有的姑娘都圍了上來。
「姑娘,你跳的真好!」子儀由衷的讚美道,「接下來,只要多加練習,在加上眼神,我們一定能獲得周國皇上的歡心。」
接下來白舒秦一直跟她們待在一起,身體上的勞累,揮灑如雨的汗水,倒是讓白舒秦暫時忘記了心中的煩惱。
她們一直練習到夜深,姑娘們才上樓休息,只剩下白舒秦在樓下,她還想再練習一次。
白舒秦見南宮澈也還在樓下沒上去,朝他喊道:「南宮閣主,你過來幫我看看,我跳的如何了!」
南宮澈自然不會拒絕這份差事,他將手上的茶杯放下,起身來到白舒秦身邊,用眼神示意她開始吧。
樓下只剩他們兩人,白舒秦先用腳打著拍子,找到感覺後,便開始跳起舞來。
紅衣似火,燃燒了這個安靜的夜晚。
南宮澈的目光隨著白舒秦的身影來回移動,突然間白舒秦的動作緩慢下來,紅袖垂落,露出潔白的手臂,看向南宮澈的眼睛媚眼如絲。
她朝著南宮澈輕輕的舞動過來,紅袖拂過他的臉龐,留下淡淡清香。
白舒秦知道這支舞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色誘周國皇上,要知道周國皇上閱過的美人無數,想要誘惑他的更是不計其數,她必須拿出些更特別的才行。
女人想要博得異性的好感,最好的方式就是製造身體接觸。
白舒秦將南宮澈當做周國皇上,他那冰山的模樣,再加上他平日裡對她女性魅力的打擊,若是能將他魅惑住,那這次的成功率定會提升不少。
想到這裡,白舒秦勾起一絲魅惑的笑容,舞動的手不經意的滑過南宮澈的胸前。
南宮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雖然知道白舒秦是故意如此,但那充滿誘惑的神情,加上她婀娜的身姿,還是讓他充滿躁動。
白舒秦仔細觀察著南宮澈,見他喉嚨動了下,她立即停下動作,將袖子甩過他的臉,略帶得意的問他,「我跳的如何?」
「還不錯,繼續加油。」南宮澈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淡定道。
這算是南宮澈對她最好的評價了,他這樣說,就說明她跳的非常好,這種練習甚至可以少參加。不過,她倒是覺得不錯,至少能讓她暫時忘卻煩惱。
「謝了,我要回去休息了。」白舒秦隨口說了聲,話里也並沒有什麼感謝的意思。
南宮澈看著她轉身的背影,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人,眼神中有些留戀。
白舒秦出了滿身大汗,想泡澡,但這種山間小店,這麼晚根本不會有人來給你煮熱水,她也只能用濕毛巾擦了擦身體。
剛躺到床上,白舒秦的身子就像是不屬於自己一樣,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就已經陷入睡眠。
一夜無夢,難得睡了個好覺,白舒秦覺得就像是大病初癒般,身子輕鬆多了。不過想到今日又是整天奔波,她的身子好像又開始酸痛起來。
馬車上,白舒秦總是愛將窗簾掀開,看著外面的風景。
「為什麼要我跟你坐一輛車?」白舒秦向南宮澈問出心中的不解,這兩天據她觀察,其他的馬車明顯是能再擠下兩人的。
就算南宮澈覺得自己地位高人一等,不跟其他人同坐,可是為何單單讓她跟他坐呢?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南宮澈多半對她是有點感覺的。
南宮澈眼睛都未睜開一下,「女人多了,閒話就多了。」
他這是在吐槽女人八卦,白舒秦頓時火氣就上來了,性別歧視她最看不起。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南宮澈這話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閒話?難道白舒秦跟南宮澈同坐一起就不會有閒話?可是,這種特殊的照顧,不要說是女人了,哪怕是男人都會想,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係。
這一點白舒秦相信南宮澈不可能想不到,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只能說明他不想讓她跟那些姑娘有太多接觸,或者說不想那些姑娘跟她有接觸。
昨晚練舞的時候,雖然她們沒有過多交流,但是那些姑娘一看便是從小練習舞蹈的舞姬,並非是白舒秦所想的暗夜閣的人。
「所以這次你的計劃是怎樣的?」白舒秦問道。
南宮澈睜開眼,反問她,「你認為呢?」
沒想到他會這樣問,白舒秦楞了下,將自己換做他的位置思考了會,便道:「你帶了這麼多舞姬,準備獻給周國皇上。肯定是希望用美色,套出周國皇上的話。但是,這招未必靠譜,那皇上也不會是個草包。」
「所以,這件事才會交給你。」南宮澈笑的像只狐狸。
白舒秦就知道,好事沒有她的份,壞事他總會記得她。周國皇上雖然貪戀美色,但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戒備心定是不弱,不然也不可能保持三國牽制的局面。
南宮澈說完又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沒睡著。
白舒秦懶得管他,心中布畫著具體應該如何行動,但沒想多少,腦子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卓津軒。
他在做什麼?還在找她嗎?白舒秦使勁搖了搖頭,要將卓津軒從腦海里踢出去。她已經休了他,兩人早就沒有關係了!
從群巒迭嶂到一望無垠的平原,現在外面又成了黃沙溝壑。
白舒秦一路望著馬車外,不斷變換的風景,像是經歷了世事滄桑。她眼睛隨著那飛起的黃沙,迷失在遠方。
日子又平靜起來,仿佛白舒秦流產以及失蹤如同夢一般,醒了便不記得了。
杜子俊卻依舊將這件事刻在心中,每日除了去保和堂轉一下,便是在京城大街小巷的尋找白舒秦的蹤跡。
現在的他,連京城路上有幾塊磚,那塊磚上坑窪多都瞭然於心,卻還是不見白舒秦。
尋找大半天的杜子俊,此刻頹廢的坐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愈加失落。他已經找了這麼久,白舒秦大概是真的離開京城了。
接近傍晚時分,保和堂的病人終於都走完了,北渚將自己看病的桌面收拾乾淨,抬頭看到許斐正在整理帳本。
北渚想到杜子俊說的那封信,喊了聲許斐,問他:「那日白姐姐的信是放在哪裡呢?」
許斐沒想到她突然會問起這件事,心裡發虛,眼神也開始變的躲閃起來,「就…就放在桌子上面。」
他的異常引起了北渚的懷疑,她聽早上先來打掃的藥童說,桌子上特別乾淨沒有東西。如果是下午放的,白舒秦也不可能避開所有人。
不過北渚知道白舒秦有時候不想樓面會差別人來做這事,這樣一想,沒見到也是很正常的。
「許斐哥哥,你的鬍子是不是需要刮一颳了。」北渚好心提醒他,她今早上見到杜子俊都開始刮鬍子了。
沒有追問那件事,許斐的心一下就踏實下來。他摸摸自己的鬍子,嚴肅又認真的對北渚道:「榜上一日無名,鬍子一日不刮。」
知道許斐對考取功名有非同一般的執著,北渚只好笑了笑,「嗯,那我先走了!」
從保和堂出來,北渚也開始去街上找白舒秦,不過她的目的很明確,直接奔往韓羽的府邸,在門口觀望著。
杜子俊這個時間也繞到韓羽的府邸,看到北渚還等在那裡,走上前對她道:「別等了,這裡已經沒人了。」
韓羽前些日子就像皇上告了假,回老家了。
他府上本來也就沒幾個人,他回去了,這裡更是一個人也沒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抄家流放了。
北渚也知道這個事,可是她覺得白舒秦失蹤就是跟韓羽有關,她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
杜子俊嘴裡叼著根草,陪著北渚等在路邊上。
等了許久,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杜子俊等的有些煩了,他看向緊閉的大門,靈光一閃,「咱們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吧!」
「可是,裡面沒人啊!」北渚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你笨呀,就是沒人咱們才好進去。有人在,人家還不一定讓我們進呢!」杜子俊真是要敗給北渚的天真了,她就是太善良了。
北渚覺得擅自闖人府邸是不可以的事,可是杜子俊說的也有道理,為了白舒秦,她心中跟府上的人說了聲抱歉。
大門是關著的,直接破門而入肯定不行。杜子俊便帶著北渚,繞著韓羽宅邸走了圈,發現後院的牆最矮,他準備從那裡上去。
杜子俊蹲在地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你踩我肩膀,我送你上去。」
「會痛吧?」北渚有些猶豫。
「我皮糙肉厚,你又這麼輕,沒事。」杜子俊了解北渚,又威脅道:「再不快點,等下被人發現,我們就進不去了。」
北渚想了想,才踩在杜子俊的肩膀上。
杜子俊站起身子,讓北渚爬上牆頭。他緊接著也翻身上牆,他先跳下去,讓北渚踩著他的肩膀在下來。
後院沒人打理,草已經長到了半人高。
杜子俊從草叢裡踩出一條路,讓北渚跟在他後,開始在韓羽的府邸找起線索來。
所有的房間都沒上鎖,大部分房間空的,家具上落著厚厚的灰塵,杜子俊心想是不用上鎖,這些破桌子凳子誰會偷。
雖然宅子不小,但是沒人沒鎖,一間間找還是很快的。
果然不出杜子俊所料,什麼東西都沒有,他看了眼身旁的北渚,「你看,我就說不會有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