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老漢的秘密

  李建南想著他平庸的容貌，樸素的生活。剛才在上面看了，那米缸里有的都就只有一點點的米。這吃了上頓愁下頓的，那有什麼經歷去辦那些事情？

  幾個人在這裡轉悠，地上的灰塵被他們踩得飛揚起來，「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大人，您看。」李建南話音剛落，一個士兵指著一面土磚砌成的牆。

  李建南走了過去，仔細查看道：「將這裡打開。」

  「是。」兩個士兵拿著工具，幾下就將這土轉砌成的牆給鑿了個窟窿。那邊隱隱約約聽到一些生聲音，看來這裡與那頭是連結起來的。

  走進去，一路打通這地窯的連結，還在裡面發現了兩個供奉了兩排位。

  …………

  大丫坐在床邊，看著不說話的老漢，實在無法讓自己將地下那些骷顱頭聯想在一起。

  「縣主，你給老漢扎針，這是為什麼，都快要死的人了，你還破費那些功夫。」沉悶了好久的他終於開口說話。

  「誰說那你是快要死了，只要你求生意識強，熬過幾天，體內的屍毒排解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大丫忙著給他扎針。說實在的，這老漢已經躺在床上好多天了，要不是大丫來，安排幾個人給他清理一下，他這就是躺在自己糞便里死去。

  「地下那些都我是我乾的，和誰都沒有關係，呵呵呵……」老漢在笑的同時，眼淚已經流 出來，「唉——」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似乎是對這件事情很是滿意。

  「老人家，您笑什麼呢？」大丫拿出手絹，幫他擦去滿是皺紋臉上的淚。看得出，他這是悲傷。

  「縣主，這次村子裡一共是死了多少人呢？」老漢不忙著回答大丫，倒是問起問題來了。

  「一共一百七十三個，這梨樹村也就四百來人口，死了這麼多，倒也是淒涼，等你好了以後，出去見老友，恐怕只能是面對著一堆堆的黃土了。」大丫這話說得頗有感情，但是聽者卻不這麼想。

  「呵呵呵……」老漢突然又笑了，「還多了三個。」老漢的話大丫雲裡霧裡的。

  「多三個？」大丫疑惑地看著老漢，奇怪了，失蹤這麼多人，為什麼就沒有人報案，還是其他的原因？

  「縣主，你是對老漢最好的人，這都快要死了，也不瞞你們，地下那些骨骸……」

  大丫一揮手，示意門口的 士兵趕緊做筆錄。老漢一一地給大丫說清楚，還不時地問一下那坐記錄的士兵寫完沒，要不要自己慢一點說。這心態，沒誰了，似乎已經完成任務，現在只是在講述自己光榮的歷史。

  原來這些骨骸都是這村子裡的人死了之後，下葬了，老漢又去將他們給挖出來，將他們的屍體運到地窯裡面。

  大丫很是不解，這到底是為什麼呀，沒有誰願意把家裡當作墳場的，這老漢這樣做是何意？

  「老人家，您是與他們有什麼仇恨嗎，為何要挖倔他們的墳墓，死者為大。」這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這樣做也是犯法的。

  「我殺不了他們，就真能等著他們死去，每次有人死了，老漢我就會去打二兩酒來喝喝，這心情好呀。」老漢說著好像是在回味當時的心情一樣，臉上還掛著些笑容。

  「你為什麼要想殺他們，難道他們對你不好？」大丫順著藤就開始摸瓜。

  「不好，要不是他們，那老喊我這一身也不會這樣過來。」說道這裡，他的眼眶又布滿了仇恨。

  「你說說看，我來評個理，要是他們真的有錯，那以後您的病好了，您這仇也報完了，我保你無罪，讓您好好的安享晚年。」大丫這無非就是燃起他的求生欲望。

  老漢眯著眼睛看著大丫，看著這個人人都稱之為神醫的姑娘，「六十三年前，那時我才五歲。」說到這裡，老漢的眼淚又出來了，「縣主， 你給評個理，我都五歲了，他們竟然還說我爹娘私通，活生生當著一個五歲孩童的面將一個母親燒死在我的面前，他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有的都只有指責和辱罵。」

  「後來，娘親的父母找上爹爹，說他害了我娘，帶著人活生生地將他打死了。我也成為他們眼中的野種，沒有人過問，從此就過上無依無靠，無家可歸的人。直到有一天，村里死了個有錢一點的人家，就是他帶頭害死了我的父母。

  我倔了他的墳，搬出他的屍體，拿走他陪葬的所有錢財，又將那墳恢復如初，我在那屍體上發泄，折磨他，這樣我感覺自己好像開心了好多，也只有在他們屍體上我能找到快樂……」

  老漢與大丫暢談好久，這一件事，就影響了他的一生，要是當時有人站出來稍稍地關心一下他，也許他也不會這樣在仇恨中度過一生，也不會孤苦一生。

  「你折磨他們的屍體，你的父母也活不過來，其實他們要的不是你給他們報仇，只想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大丫倒是很同情他的遭遇。

  「縣主，我也不求什麼無罪，要是縣主能將當年的事情給給明白，那老漢我就是挫骨揚灰也甘願。」他從小一直都在找官府，但是一到門口就被趕走，有時候還挨了不少的揍。

  「老人家，這事您就交給我，我會給您一個公道，您先歇著。」說著大丫收起自己的傢伙，便走了出去，令一個士兵好好照看。

  「縣主，你真好，你真好……」老漢竟然哭出了聲音。

  大丫腳步在門口停頓一會兒，轉身看著周老漢，對著他點了點頭。老漢哭並笑著看著這個一輩子和自己說得最多話，感覺最關心自己的姑娘。

  外賣院子裡，士兵已經將地窯裡面的屍體般了出來。一具具遺骸被整齊地擺放在院子裡，看著這麼多的遺骸，大丫似乎是看到老漢在對著這些遺骸在瘋狂大笑。

  「縣主，不好了，周老漢咬舌自盡了！」一士兵跑出來道。

  大丫俏眉一抬，不是要自己給你將這事情給查出來嗎，這都還沒有結果，你怎麼就這樣死了。

  大丫將剛才的事情給李建南說，李建南接手這個案子。大丫去視察他們的配藥情況，在給村民們服用藥之後，大丫還帶著這些御醫給他們扎針排毒。

  那兩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已經被大丫用藥水處理掉，只剩下兩堆發黑的骨骸。村子裡每天都再用消毒草藥熏。

  縣城……

  劉建分風塵僕僕地趕回來，秦剛緊繃著神經跟在後面。來到書房，提筆寫下一封書信，「這個，八百里加急，趕緊傳給父王。」

  「是！」秦剛解過信紙，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

  這時，縣令走了進來，「參見太子殿下。」

  「縣主呢？」劉建不管他起不起來，現在這裡住重要的是自己的小老闆。

  「啟稟殿下，縣主與里大人已經去了梨樹村，剛才傳來消息，縣主已經找到病毒源頭，而且已經配置了解藥。」縣令一臉的喜慶。

  「那就好，可有用藥，效果怎麼樣？」劉建伸手示意他起身。

  「謝殿下，此時還在用藥，要看結果起碼還得等一會兒才能看到結果。」縣令冒著腰，「不知那邊情況如何？」

  「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你管好這裡就好，隨時準備接應上頭下達的旨意。」劉建說著便走了出去。

  「殿下，你這是要去那裡？」縣令跟在劉建屁股後面。

  「好好待在這裡，等候命令！」話音未落，人已經出去了。

  縣令看著劉建遠去的背影，自己就是喜歡在這裡待命，那要命的地方，才不願意去呢。劉建騎著馬，帶上幾個侍衛就往梨樹村而去。

  李玉郎在外邦交接處，這裡已經安營紮寨，他一手拖著握著筆，鳳眼注視著桌上的地圖。

  「公子。」梨落走了進來，「蠻人似乎有行動，我們這邊有他們的人。而去還是在內部，公子，我怕，他們會傷害太子殿下和縣主。」

  「趕緊派人下去查，一定要查出我們裡面的奸細出來。」李玉郎俊眉微皺，也不知道蘇現在怎麼樣了，她那裡比自己這裡還要危險。

  蘇，我相信你一定能將這裡的疫情解決。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真想親自去看看她是否安好。

  梨樹村……

  劉建急急忙忙地趕回來，見大丫與李建南在討論著什麼事。

  「小老闆。」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就到了，也不管他誰在，急步走進來，要不是大丫手裡拿著筆墨在寫字，早就將她抱在懷裡，「小老闆，你沒事吧。」

  「參見太子殿下。」李建南忙跪地給劉建行禮，那濃濃的俊眉有些皺。

  「免禮。」劉建這才有視李建南的存在，與大丫對坐，「小老闆，聽說你已經配置出解藥了，我就知道，什麼都難不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