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葫蘆里有藥

  又是縣衙，大丫現在不是縣主嗎，難道這個官是個沒有實權的？背著手愁著一張臉在在那些士兵面前轉來轉去。

  「爺爺，您怎麼在這裡？」大丫走出來就見爺爺在門口晃悠。

  「哎呀，丫頭。」張老爺子拉著大丫的手就往一邊走去，「丫頭，現在不也是官嗎？怎麼他們還要你去縣衙呢，這縣主和知縣那個官兒比較大？」

  「縣主的官確實是比知縣大，可我這是有名無權的。」大丫也一一給她解釋。

  「那他們這是幹嘛？是不是老二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張老爺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縣主，麻煩您與我等去一趟縣衙。」一個面生的捕頭走了過來。

  「哦？去縣衙幹什麼？」大丫故作一臉的疑惑。

  「有人投案，說您強搶民女！」

  正在張老爺子與大丫交談得正到關節之處，一個陌生捕頭跑了過來。「縣主，麻煩您與我們一起去一趟縣衙。」

  「哦？去縣衙幹什麼？」大丫故作一臉的疑惑。

  「有人投案，說您強搶民女！」那侍衛帶著嚴肅的神情說道。

  呵！老娘又不是江洋大盜，什麼強搶民女都給載頭上，老娘又不是單身漢，搶什麼民女。「梅花，你去給管家說一下，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去趟縣衙。」

  「是。」梅花應著便進去了。

  縣衙……

  李建南下朝回來，剛一走進縣衙，便見急農民聚集在那裡。

  「大人，您回來了。」捕頭忙迎上來。

  「這些人幹嘛的？」李建南看了看那些農民。

  「回大人，他們說是自己家的媳婦被搶了，新上任的捕頭已經去捉拿犯人了，一會兒就等您開堂審案呢。」捕頭拱手做禮。

  「啟稟大人，犯案者已經來了，是否現在就開堂審案？」那新來的捕頭稟報導。

  「來了？」李建南疑惑了，這不應該是抓到了嗎，怎麼是來了？「怎麼現在才來？」

  「我等去的時候縣主還在休息，屬下……」

  「縣主！」李建南濃眉微皺，「好，開堂審案！」

  若真是大丫，肯定是有事兒，她能來，那肯定這裡面有自己意想不到的事。

  公堂之上……

  「升堂——」一人高呼，兩邊的侍衛迅速地將棍子往地上拄著。

  「帶原告——」王氏被一個侍衛帶了上來。

  「民婦王李氏參見大人。」王李氏低著頭跪在棠下。

  「傳被告——」

  大丫帶著梅花走了進來，「大人。」大丫對著李建南微微一笑。

  「縣主，失禮了，這大清早的把你請來，還請見諒。來人，給縣主賜坐。」李建南起身微微做禮。

  「大人言重了，此事與我有關，那我就不能置身事外了，還請大人秉公辦理才是。」大丫淡淡一笑。

  「好。」李建楠說著坐了下來。

  王老太疑惑了，不是張大丫嗎，怎麼變成什麼縣主了？

  抬頭看了看，哎呀，我的娘呀，這不是那傻姑娘找大丫嗎？怎麼可能是縣主……

  那自己這事兒還能成嗎？可是現在打退堂鼓，似乎是不太可能。她開始有些緊張了，大拇指掐死死地掐這自己的食指。

  李建南看了看桌案上的狀紙，「王李氏，你說這南街藥鋪老闆張大丫搶了你的兒媳婦，可有證據？」

  「大人，她身邊的姑娘就是我家媳婦兒。」王李氏還是拼了這老命，自己手裡有契約。

  「那請問縣主，你是否搶了人家的媳婦兒？」李建楠看向大丫。

  「回大人，我並沒有搶什麼人，她是自己來到我這藥鋪的。」大丫實話實說。

  「大人，是她們，她們騙我，我是逃出來，不是縣主搶的。」梅花忙跪了下來，給李建楠解釋。

  「大人，這丫頭沒良心呀！」王張氏皺著她那三角眼看著梅花。

  「大人，沒有，她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我不是她家媳婦。」梅花激動地指著王張氏。

  『踏』一聲，李建楠的驚堂木拍在桌子上，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一個個的來！」李建楠呵斥一聲，嚇得兩個人慫了一下肩膀。

  「陳梅花，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建楠眼睛注視著。

  「大人，我被人販子搶去賣，還好姐姐救了我，還把我送回家，娘因為我沒有吧藥抓回去，所以就去了，姐姐拿錢給我安葬了我娘。」

  「可是……娘安葬好以後，我家的房間就被燒了，是王叔救了我，所以我想報答他們，就想著給她們家做苦工，還著了一份簽約，可是半夜……」說到這裡，梅花就哭了起來。

  「不要哭，好好的說。」李建楠嚴肅道。

  「半夜王叔跑到我的屋子，說是要我給他生個孩子……我半夜跑出來，就來到南街藥鋪，是姐姐收留了我。」

  「那你可還記得那份契約的內容？」

  「記得！」梅花趕緊回答道。

  「好，你把契約的內容給說出來。」李建楠伸手揭開上面的狀紙，看了看下面一張契約。

  「我陳梅花自願給王家當牛做馬，以報答王叔對我的救命之恩。即日起，我陳梅花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梅花說著看了看李建南。

  大丫手微微地動了動，原來這丫頭是承諾了給人家做牛做馬了，就連活著死了都王家的，頭都大了，那韓氏呢……

  李建南拿起桌案上的契約，遞給旁邊的師爺，「有勞師爺給大家念念。」

  「是。」一旁的師爺接過契約，「我陳梅花，今日幸得王福財從大夥中救下一命，我願意一生相許，嫁給王福財，為王家生兒育女，從今往後，我生是王家人死是王家鬼。」師爺念完便將那契約微微放回桌子上。

  李建南手裡的驚堂木一響，「王張氏，為什麼你呈上來的這契約與陳沒話說的完全不同？」

  「這……大人，這都是這小丫頭她變通，契約上寫的就是他說的，現在她後悔了又是另一套說法。」王李氏指著梅花，兩眼都是怒火，「要不是我兒子捨命救你，你現在還能這樣好好的在這裡，你就是一個白眼狼！」

  梅花確實是被她的兒子從大夥里救出來的，但是自己也沒有同意說要給她們家做媳婦的，自己憋屈著心裡不好受。

  「大人，我有幾句話想說。」大丫站起身給李建南微微行禮。

  「好，縣主請說。」李建南伸手示意。

  大丫微微向李建南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看著王李氏，「王李氏，你說是你家兒子讓去火堆里把梅花給救出來的，有說這梅花是你家的媳婦，那麼為什麼你兒子沒來，是你這當娘的來呢？」

  「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爺嘞，整個王家村兒，誰不知道我兒子憨厚老實呀，他說不勉強這姑娘，可是我兒子可是冒著危險去救她的呀，要不是我兒子，她怕是早已經和她那娘在地府會面了。」王李氏抹著眼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呀——」老太太一個勁兒地在那裡哭喊著。

  「好了！」大丫看了看那老太太，「你不是有媳婦嗎？幹嘛還要這小姑娘給你家做媳婦，請問你幾個兒子？」

  「我要青天大老爺審案，我不要你在這裡插嘴！」王李氏對大丫的詢問很不樂意，便狗仗人勢了。

  「大膽，縣主問話竟然不回答！」李建南一拍驚堂木，王李氏一下就止住了嘴，「王李氏，本官問你，為什麼這契約與梅花說的完全不一樣！你們之間，到底誰說了慌？」

  「是她！」

  「是她！」

  倆人同時用手指著對方。

  「來人，將王李氏先關押與大牢，本官要親自去查證，若誰說了假話，本官決不輕饒！」李建南看看堂上跪著的兩個人，「縣主，人本官就先交給你了，還望縣主配合，隨傳隨到。」

  王李氏一聽，暗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地握著，那額頭上的虛汗也冒了出來。

  「大人！大人！」王張氏慌了，「大人，是民婦，都是民婦的錯呀，民婦這就招。」她忙著給李建南磕頭。

  「好，那你說。」李建南眼角微眯，身子微微摞動了一下。

  「大人，是我太想要孫子了，我的媳婦本來給我們王家生了個孫子的，可是……」王李氏看了看大丫，

  「可是被一個掃把星給剋死了，現在我們王家只有一根獨苗了，孩子他爹去的早，我一個婦道人家撐起這個家也是不容易的，我那不爭氣的媳婦又生不出孫子來，連個丫頭都生不下來呀……嗚……我怎麼對得起我那死去的老伴兒呀。」

  「為了你家的傳宗接代，就這樣欺騙一個目不識丁的丫頭！」李建南驚堂木一拍桌子，王李氏磕頭似雞撿米。

  「大人，饒命呀！民婦再也不敢了，民婦這就將那契約給毀了。」王李氏馬上就認輸，那些什麼傳宗接代的事兒都給拋到腦後去，「梅花呀，你去吧，想去哪裡就去那裡，我也不攔著了。」

  大丫抬眉，這一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也太快了吧，莫非這裡面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