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嶄露頭角

  她只得睜著水汪汪的眼珠子一個勁的點著頭。

  還是她家水蘇是最貼心的小棉襖，知道她吃貨本性。

  吧唧！

  在水蘇水潤的小臉上猛的嘬了一口道：「水蘇，還是你好，一言為定啊！」

  「水蘇，你說你手藝這麼好，不發揚光大真是太浪費了，等你家小姐賺夠了本錢，就開個美食店，你來給我做主廚如何？」

  沈若蕭眯著眼眸，眸中透著精光。

  她邊說邊摩擦著下顎，還不住的點著頭，一副奸商的模樣呼之欲出。

  沈若蕭突然的湊近，猝不及防的親吻惹得水蘇白嫩的小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根子去了。

  「小姐吩咐，水蘇定當盡心竭力。」

  水蘇別過臉去，深深呼吸了幾口氣，臉上的紅暈才緩緩退去。

  「到時候你做的菜，先讓葉老頭嘗嘗，他這胃口甚是挑剔，若能入他的口，肯定就能大賣，你我就坐等收錢。」

  沈若蕭笑得賊兮兮的，看得一旁的水蘇都覺得有些瘮人。

  但是她轉而腦海中呈現出她們日進斗金的畫面，水蘇的嘴角也漸漸跟著翹起，跟著犯痴病。

  「小姐，你還真是聰明呢！」

  「哎！說到葉老，我們去看看吧！」

  沈若蕭眼軲轆一轉悠，拉著水蘇就朝著葉老的別院走去，水蘇一臉懵逼的在她身後快步跟著。

  兩手空空，水蘇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小姐，你這拜師學藝也太著急了吧！我們也沒提前打招呼，就這麼突然前往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再說了我們還有重要事情要做呢！必須去一趟葉老那裡。」

  沈若蕭中指半彎曲卡在拇指上，輕輕一彈，就在水蘇的額間印上了一個粉粉的紅痕。

  「嘶……」

  水蘇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委屈的一手捂上額頭，輕輕揉搓，然後抬眸不解的看向沈若蕭。「小姐我們有什麼重要的事啊？」

  「你可還記得那青樓里的春桃，她患有心悸之症，那狗王爺不願給我人參，可給她配的藥中還缺這一味藥，葉老那別院中……嘿嘿！」

  餘下的話，沈若蕭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只是嘴角邪魅的勾起，眉梢也衝著水蘇挑了兩三下。

  水蘇瞭然，也跟著勾起嘴唇，立刻會意的向著沈若蕭神器大拇指道:「小姐真聰明！」

  打定好主意，二人邊說邊笑，不一會就來到京城葉老的別院前，恰逢遇到外出買酒回來的葉老。

  「師父好。」

  沈若蕭上前拱手作揖，尊師重道的禮數還是十分周到的。

  「丫頭，你來了，進去吧！」

  葉老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踏進了別院中。

  沈若蕭也不急不緩的跟著進去了，進去前還不忘朝著身後的水蘇擠眉弄眼。

  「師傅，你這新打的好酒，沒有幾個下酒菜怎麼能行。」

  沈若蕭一邊上前就幫葉老把酒葫蘆提起，搖了搖，沉甸甸的酒水在葫蘆里激盪起來，酒香越發濃郁的飄散出來。

  葉老貪婪的嗅著空氣中飄散的酒香，聞言舌尖呲溜一聲，肚子裡的饞蟲一下子被喚醒了。

  「丫頭還真是貼心啊！知道孝敬師傅了？」

  「水蘇，趕緊給我師傅準備小菜去。」

  沈若蕭見魚兒上鉤了，趕緊喚來水蘇，吩咐她去準備。

  「是，小姐。」

  不一會水蘇邊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有紅燒豬蹄、八寶鴨、四喜丸子……

  琳琅滿目，擺滿一整張桌子。

  葉老見狀，猴急似的兩眼放光，朝著桌子就直奔而去。

  臨近桌邊的時候，沈若蕭一張賊兮兮的笑臉擋在了他的跟前。

  葉老忍住饞意，眯著眼扯起一抹笑意，「丫頭，真乖，讓師父過去品嘗品嘗。」

  葉老左晃晃右閃閃的就是躲不過眼前的沈若蕭。

  沈若蕭見時機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道：「師父，你看菜已經給你備齊了，徒兒有一事相求，您看……」

  話到嘴邊，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葉老明知是個圈套，本想堅持一會，奈何肚子不爭氣，剎那間就妥協了。

  「說吧！想要什麼？」

  沈若蕭厚著臉皮，笑嘻嘻的扶著葉老坐到桌邊，讓他鼻尖的菜香更加濃郁。

  「師父，您這園子裡到處都是寶，可否借一隻人參給徒兒？」

  「人參？你當很好種啊？」

  葉老一聽有些急了，眼睛依舊跳過沈若蕭覬覦著桌子上的美食。

  葉老邊說邊偷偷伸手探向桌子邊緣上的紅燒豬蹄，沈若蕭用餘光瞥見葉老的動作。

  她不著邊際的反手一把抓起盤子裡的一隻豬蹄，然後放在鼻尖用力的嗅了兩口。

  「真香，這豬蹄軟糯可口，入口即化，師父不吃，徒兒只能代勞了。」

  「哎……哎哎！為師什麼時候說了不吃了？」

  葉老一雙眼睛跟著沈若蕭的手晃來晃去的，口水也不由自主的往外流淌著。

  「那人參……」

  「給你，給你就是了。」

  葉老一鬆口，沈若蕭立馬狗腿的讓開道，然後朝著水蘇一眨眼，示意計劃成功。

  趁著葉老在桌子上大快朵頤之際，沈若蕭喊來隨侍的藥童一塊到藥房去取來一顆百年人參後，才轉而回到前廳，陪著葉老吃了頓便飯。

  酒足飯飽之後，葉老便想起京中的一位老友。

  自己收了徒弟還沒有去通知的，借著這個機會趁機去炫耀一番。

  一行人來到京城一處醫館，名曰：仁醫堂。

  這家恢弘大氣的醫館在京都算的上是屈指可數的，進館入眼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端莊大氣的在館內一側坐診。

  「丫頭，你可多來此處學習。」

  葉老朝著沈若蕭招了招手，讓她走到自己身側，帶她在館內巡視一周後，指了指坐診的陳玉蓉跟前排著隊的人。「這裡的病患比較多，病類也龐雜，適合實踐學習。」

  沈若蕭畢恭畢敬感激的拱手躬身一拜，「謝謝師傅，徒兒定當認真研習。」

  沈若蕭剛一抬頭就看到坐診的醫女一臉從容的在宣紙上飛快的寫著藥方，不經有些好奇。

  「師父，不知那邊那位坐診的醫女是何人？」

  「她乃是陳御醫的女兒陳玉蓉。」

  葉老聞言順著沈若蕭的眼光探尋過去，看到玉蓉一絲不苟的開著藥方，他手捋著白須連連點頭，目光里滿是讚賞。

  「葉老您來找家父吧！」

  葉老話剛畢，陳玉蓉聞言連忙起身，迎接似的走到葉老跟前，福身行了個禮。

  葉老虛扶一把，然後慈祥的笑著打趣道：「玉蓉丫頭漲本事了，都可以獨立問診了？」

  陳玉蓉受到葉老稱讚，臉不由的微微泛紅，歡心雀躍的心情躍然臉上，她再次福身謙虛道：「葉老謬讚了，玉蓉愧不敢當。」

  「這是老朽新收的徒兒，略小你稍許，你們先聊著，我先去找你爹了。」

  葉老一把扯過站在他身側的沈若蕭，把她推到陳玉蓉跟前，簡單介紹一番後，一溜煙就進了內堂。

  陳玉蓉見到眼前的沈若蕭，不經眸色一緊。

  怎麼會有這麼精緻的人兒，看這衣著打扮不俗，家室應該不錯。

  陳玉蓉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有些酸酸的說道：「你就是葉老新收的徒弟？細皮嫩肉的，哪裡是學醫的料。」

  沈若蕭同樣目光探究的打量這眼前的陳玉蓉，她面若桃花，膚若凝脂，十分養眼。

  可她一開口就令沈若蕭很是不爽。

  「姐姐，不也細皮嫩肉的嗎？」

  沈若蕭蹙起眉峰，皮笑肉不笑的懟了回去。

  「巧言令色，光會耍嘴皮子，不知有沒有點真才實學呢！」

  長袖一甩，陳玉蓉又回到自己坐診的位子上，正眼也不瞧一下沈若蕭。

  水蘇見陳玉蓉態度惡劣，言語諷刺，眼神中赤裸裸的輕蔑之意毫不掩飾，她火氣就上來了。

  「你這醫女，我們家小姐……」

  「水蘇！」

  沈若蕭見水蘇的小宇宙要爆發了，她連忙制止。

  這裡人多眼雜，不宜太過引人注目，沈若蕭將水蘇拉回到自己身後。

  「哎喲……疼死我了！」

  突然一名排在隊伍中的老者，捂著肚子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大聲的呻吟起來。

  頓時，引得周遭問診的人一哄而起將他圍在中間。

  「老人家，趕緊坐下，你這面色發白，眼白黃灼，是否吃完飯後時常打嗝，且清早起床口氣難聞。」

  沈若蕭見狀，連忙撥開人群，躋身進去。

  她將老者一把攙扶起，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是啊！小姑娘你說的沒錯，今日打完嗝之後，肚子就絞痛不止，快救救我！」

  老者連忙點頭，邊喘息邊呻吟著。

  「老人家，你這是腸胃炎的症狀，我開一個方子，你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會緩解很好，以後忌食辛辣食物，慢慢調養即可。」

  沈若蕭直接用陳玉蓉剛剛用過的筆在宣紙上快速寫下幾味藥，邊寫還邊叮囑。

  「謝謝姑娘，謝謝！」

  老者捧著藥方不斷地道謝。

  一旁的陳玉蓉驚愕的看著宣紙上的藥方，每一味藥都開的恰到好處，精準用量。

  她抬眸再次審視眼前比自己略小的沈若蕭。

  直到沈若蕭扶著老者，把他送出了醫館。

  待她折回之際，陳玉蓉才不好意思的開口。

  「那個，剛才我說話多有得罪，以為你只是個繡花枕頭，所以言語中有些無禮，真是抱歉。」

  「不打緊，我也只會一些皮毛，以後還要跟著姐姐好好學習學習才是。」

  沈若蕭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陳玉蓉的道歉，二人算是化干戈為玉帛了。

  「讓開！讓開！」

  一聲粗狂野蠻的聲音驟然而起，沈若蕭和陳玉蓉齊齊看向醫館門口。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身著對面濟仁堂服飾，推開人群，擠了進來，見東西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