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慶晚生失蹤
2023-12-17 19:55:48 作者: 木小狸
巧玉手上拎著兩個大布包,一個布包裝著一套山水圖樣的茶具,是木七準備送給孔老爺子的,拿了人家那麼貴重的東西,她怎麼也要給人家還一份禮,孔府是書香門第,所以木七選了一套山水圖樣的花色送過去。
至於另外一個布包,自然是要送去將軍府的,不說楚雲奕兄妹對她的照顧,管夫人就待她不薄。木七這次叫巧玉送去的是一套牡丹圖樣碗碟,像管夫人這樣有身份的婦人,定會喜歡這樣貴氣的花色。
「你仔細些,別把東西給磕壞了。」和巧玉分別前,木七不忘對巧玉囑咐一番。
巧玉點點頭:「小姐放心吧,奴婢會注意的。」
柳文昌喝了一碗涼水,總算是舒服一些了,可是身子還是有些熱,抬起頭叫道:「小二,再來一碗。」柳文昌說著,忽然看到遠處,一個女子的側臉和他在崖底見到的女子有幾分相像。
柳文昌猛的站起來,就要追過去,小二的看著柳文昌不付錢就想走,上前拉住柳文昌的衣角:「哎,客官你還沒付錢呢。」
柳文昌看著那女子已經轉身走了,眼看就要淹入人朝中,不耐煩的說道:「鬆開,快點鬆開,老子等會再給你。」柳文昌努力想掙開小二的手,可是小二使命拉著,他是心急卻又動彈不得。
柳文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子走遠,心裡恨恨的想,要不是他功夫全沒了,這個小二早被他撂倒在地了。不想跟小二糾纏,柳文昌只能想著付錢:「多少錢?」
小二伸著一個手指頭道:「白水一文錢一碗。」
柳文昌摸著口袋,隨手掏出一錠銀子遞過去:「付你水錢,還不把老子鬆開。」
小二鬆開手去接柳文昌的銀子,眉開眼笑道:「客官您要不再多喝幾碗,小店……」
還沒等小二說完,柳文昌就跑遠了,小二望著柳文昌的背影,惦著手上的銀子,小心翼翼的把銀子放回兜里,喜笑顏開,心想今日真是遇到貴人了。
柳文昌順著剛才木七離開的方向找去,一直找到街尾,也沒再看到相像的人,不由的有些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找不到相像的人,柳文昌又退回了茶攤,伸手對著面上堆笑的小二說道:「找錢。」
小二聽了,笑容瞬間僵住,手很不甘願的往懷裡摸去,費了好一會功夫才把銀子掏出,也怪他看走眼,看著就是窮酸的主,一碗熱茶也捨不得喝,哪可能大方的打賞一錠銀子。
也難怪柳文昌找不到,木七和巧玉分別,就上了等在不遠處的馬車,等到柳文昌追過來,侯府的馬車早已經走遠了。
木七剛回到侯府,就看到木桑站在大門口,一臉著急的模樣。木桑抬頭看到木七,忙上前說道:「小姐,不好了。」
木七蹙眉:「侯府發生何事了。」
木桑搖搖頭:「侯府沒有什麼事,是江南出事了,派去接慶知府的傭兵回信說,慶知府失蹤了。」
又是失蹤:「睿王不是派了侍衛保護他嗎,侍衛人呢?」鍾離文昊一說叫她幫護送慶晚生進京,她就第一時間派人過去,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
「傭兵到衙門的時候,發現衙門後院有打鬥的跡象,睿王爺留下的十個侍衛都死了,慶知府下落不明。」
一定是有人不想讓鍾離文昊出來,提前了一步行動,看來這慶晚生是一個關鍵人物,下落不明總比死在當場好。「找,一定要把此人找出來。」鍾離文昊能不能脫罪,就看此人了,不管這人是落在何人手上,她都要把人給找出來。
木桑應道:「是,小姐,小的這就給各處發信了,一有慶知府的行蹤,立即把人救出來。」
「好,你去辦吧。」木七說完就想走,看到木桑站在邊上,有話說的樣子,又開口問道:「木叔可還有事。」
「剛才楚小姐來找小姐,想叫小姐一起出城賽馬,小的說小姐出去了,楚小姐就一個人離開了。」
木七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賽馬,她可真還有閒功夫,慶晚生不見了,伍舟又在逃,鍾離文昊也還在宗人府,這些事夠她煩的了。
木七回到離院,直接進了書房,並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風影帶人幾乎把都城都找了一個遍,可是都沒有發現伍舟的蹤影,木七陷入了沉思,伍舟到底藏身在何處?
且說楚雲奕酷愛騎馬,經常騎馬出城溜達,今日約不到木七雖然心裡有些遺憾,可是一出到城外,感受著那種快馬疾奔的感覺,楚雲奕心情又變得愉悅起來。
楚雲奕騎著馬,在官道上疾馳著,直到隨行的婢女提醒:「小姐已經超過二十里了。」
楚雲奕她娘允許她出城騎馬,但每次不得超過二十里,楚雲奕正在興頭,根本停不住,不管婢女的規勸,說道:「我再騎一里路。」說著又揚著鞭子,往前騎。
「小姐,夫人知道了會生氣的。」婢女一邊叫著,一邊快馬追上。
婢女好不容易追上了楚雲奕,騎著馬擋著楚雲奕的前頭:「小姐,咱們回去吧,真的不可以再往前了。」
「你怎麼這麼囉嗦,下次別跟我出來了。」騎興被擾,楚雲奕很是不爽,噘著嘴,挎著臉,『本小姐不高興』,清楚的寫在臉上。
「上面有人嗎?救命。」就在楚雲奕掉轉馬頭想往回走的時候,忽然聽到官道旁邊傳來一個呼救聲。
剛開始楚雲奕以為是幻聽,可是接連的聽到這個聲音響起,楚雲奕忍不住跳下馬,要過去看。婢女見了,忙出聲阻止道:「小姐不可,小心有詐。」
做什麼都被婢女阻攔,楚雲心情很不爽,不好氣道:「你再出聲,回頭我就把你的嘴縫上。」
楚雲奕說著往官道邊上走,走到邊上往下看,只見官道邊上是一個陡坡,陡坡距離官道落差有丈余高,陡坡底下有一個人躺著,身上的衣袍沾滿了泥土,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