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索降,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2023-12-17 19:55:48 作者: 木小狸
鍾離文昊望著木七舒展的眉眼,溫笑著伸手幫她把額前一縷長髮夾到耳後,柔聲道:「昨夜睡得可好?」鍾離文昊昨夜和木七是分開的,兩人達成了默契,但也不敢過於親近,鍾離文昊怕自己太動情,會破了兩年的約定。
木七倒是很期待有個人肉暖爐的,可是人家不主動,她也不好貼過去,硬氣的靠著樹幹睡了一夜。不過,還好,一醒來就能看到鍾離文昊,木七心情不錯,鍾離文昊中毒的三日異常兇險,不僅心跳有一刻停了,連身體也在發涼,就連白慕老頭都一度說他沒救了,還好他活了,真是一個堅強的男人,木七在心底為鍾離文昊點了個贊。
「還不錯,風影醒了嗎?」木七雖然很享受晨起的溫馨,可是也沒忘記別的事情。風影那天下懸崖采了兩種草上來,救主心切的他把一整株的毒蛇草吃了下去,又吃了克毒草幫鍾離文昊試藥。最後藥算是試出了,可是中毒太深,毒蛇草又是麻痹神經的毒藥,當天他也昏迷了過去,昨夜鍾離文昊醒的時候,他也還沒醒。
木七三日沒睡好,昨夜睡得有些沉,並不知道,子時的時候風影已經醒了過來,並且第一時間來向鍾離文昊請罪。鍾離文昊沒有責罰風影,風影有錯不該拿不確定的東西給主子,但想到當時的情況也是特殊,加上後來他也做了補救,也算功過相抵。
「他已經醒了,剛才和風流下去探路,這會應該差不多上來了。」鍾離文昊沒有責罰風影,這讓風影很內疚,身子剛恢復,就主動提出下去探路。
木七有些懊惱自己睡久了,站了起來,三兩下把東西收拾妥,也出了林子,昨夜下了一場大雨,懸崖上有些濕滑,木七走過去就見風影和風流並不需要拉扯,直接飛身上來,就知道白慕老頭做的解藥有效果了。
兩人看到木七和鍾離文昊走過來,上前行禮道:「爺,主子,屬下剛下去探了,從這裡下去高達千丈,底下是一塊岩石正好落腳。」
鍾離文昊看著木七:「傭兵能下得去嗎?」和以前私兵營的高度差不多,可是這邊沒有鐵索,鍾離文昊不確定這些不會輕功的僱傭兵能爬得下去。
木七沒有回答鍾離文昊,而是轉身問著身後的僱傭兵:「速降千丈,有問題嗎?」
僱傭兵異口同聲道:「沒有。」
木七點點頭:「好,我陪你們一起下去。」
木七說著從包袱里掏出一捆繩子,只見木七先把一根稍短的繩子綁成圓圈,一頭穿過胯下,一頭拉上腰間,再把前後的繩子穿到一起,往前拉,掛了一個黑色的鐵扣,就成了一個簡易的吊帶。
僱傭兵們也很熟練的進行著木七的動作,就如練習過千百次般,鍾離文昊很有興致的望著木七的動作,嘴角上揚,這丫頭又要給他驚喜了。即使知道木七接下來的動作會很危險,可是鍾離文昊並沒有出言阻止,他知道木七的性子,所以由著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只需站在她身後,做她安全的後盾便好。
木七準備就緒,拿起另外一根兩頭各有一隻鐵爪的繩子穿過安全扣,望著鍾離文昊說道:「我們準備好了,走吧。」
鍾離文昊身子沒有動,而是指著木七手上的裝備說道:「你手上這個叫什麼?」
木七拿著一個鐵爪放在手上:「這叫飛鷹爪,索降用的。」
鍾離文昊拿在手上看了一會,只見飛鷹爪有巴掌大小,三隻利爪彎曲著,很是尖利。鍾離文昊看了一會,確定這個小東西,夠堅硬,才放心的放回木七手上:「走吧,有我在呢。」
鍾離文昊一句有我在呢,讓木七有一種被守護的感覺,前世一直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一個接一個的出任務,讓木七都忘了自己是一個需要呵護的女人。受傷了自己包紮,遇到危險了自己想法逃命,她從來不敢想像有一天,自己身邊也會有一個守護者,在她出危險任務的時候,對她說:「有我呢。」
木七無法用語言說出自己的感動,只是望著鍾離文昊輕聲說道:「鍾離文昊,謝謝你。」真的,她很感謝鍾離文昊,在這個陌生的空間,給了她從來沒有過的溫暖。
木七說完,對著身後一聲令下:「下。」就見僱傭兵都走了過來,五人一排,木七和最前面的僱傭兵,率先走到了懸崖的最前端,只見木七把鐵爪,牢牢的掛在懸崖邊的岩石縫裡,手上抓著繩索,瞬間滑下了懸崖,鍾離文昊緊跟著木七飛身而下。
繩索只有不到兩丈長,木七很快就滑到了底,只見她把繩子另外一頭的鐵爪勾在靠近身體的岩石縫上,又用手晃動繩子上頭的鐵鉤,把繩子放下。身子再一次往下滑,木七熟練的反覆著,很快她和僱傭兵,就索降了五百多丈。
鍾離文昊一直離著木七不遠,每一次看著她輕盈的身子,靈巧的下墜,除了揪心,就是自豪,不愧是他鍾離文昊看上的女人,有智慧,有勇氣。
風流和風影也是被震撼得有些目瞪口呆,他們練了十幾年的輕功,也不能一口氣下到懸崖底下,這些沒有輕功的僱傭兵,居然靠著一根繩子,如此靈巧的滑降。風影有些羨慕了,心想著,回去該怎麼找主子也要一套這飛鷹爪。
風流也有想法,可是想想木七不是自己主子,心裡只有羨慕的份。
懸崖上木七他們在快速的下降,懸崖底下,黑漆漆的山洞裡,一點亮光也沒有。黑暗裡看不到小老頭的身子,只看到他的床鋪上有小小的隆起,小灰乖巧的躺在一旁,不時的朝著隆起的地方舔舔。
折騰了一會,也不見小老頭起來陪它玩,小灰只能乖巧的又躺了回去,忽然,小灰把龐大的蛇頭抬起,嗤嗤的吐著信子,身子快速的朝洞口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