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又起事端
2023-12-17 13:35:15 作者: 四喜團團
「娘,我做錯什麼了?您要打我?」
她娘最看不慣若蕁裝得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啐了一口,把皇宮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你敢說不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做的手腳,老天呀啊,家門不幸啊,這麼就取了這麼個狠婆娘進了我家的門。」
一時哭天搶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若蕁狠毒到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柳蔓蔓也不甘示弱,拈起帕子往眼邊去,假模假樣的擦著眼淚,還不停對著她娘煽風點火:「老夫人,莫要生氣了,若蕁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想必是蔓蔓哪惹得姐姐不喜了,都是蔓蔓的錯。您莫要說她了。」
眼見著柳蔓蔓惡意的抹黑自己,若蕁一口氣差點被氣得背過去,但她性子溫吞,不善言辭,一根手指微顫著,直直指著她:「柳蔓蔓,明明是你在皇宮內伺意絆我,害我兒差點沒了,如今你到去娘身邊顛倒黑白。」
柳蔓蔓哪肯這事被拉出來說,又我見猶憐的小聲啜泣:「姐姐為何不相信我,蔓蔓真的沒有絆倒姐姐。」
邊說,邊往老夫人身邊靠去,小臉蒼白。老夫人怎麼捨得自己中意的媳婦被這麼誣陷:「說不定是你自己懷孕,眼睛越發不行,還偏生把事情往別人身上攬,你當我老婆子是吃素的,我兒是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蒙蔽了,才會識人不清,一概的相信你,等休了你之後,他自會知道蔓蔓的好。」
老夫人又提起休妻之事,若蕁忍無可忍,頂著一張巴掌印的臉,語氣堅定:「娘,我是不會和書生合離的,他也不會同意休了我」
略帶嘲諷的看了一眼柳蔓蔓:「更不會取這惡毒的女人為妻。」
「你…你就是要氣死我,我就不信,我兒還能被你迷惑得不停娘的話了,蔓蔓,我們走。」教訓了她一下,放了一句狠話,老夫人就一刻都不想呆在這看這令人作嘔的女人了。而柳蔓蔓更是得意,進一步的離間了老夫人和若蕁,那自己離這個府的少夫人之位就不遠了,走前還瞥了若蕁一眼,眼裡滿是得意。
心疼她的小丫鬟從廚房取來一個雞蛋,貼在她的臉上為她消腫:「少夫人,都怪那個賤蹄子,總在老夫人面前詆毀你,不然您也不會被老夫人打了」
若蕁一直堅持著老夫人離開,才松下了滿身的戒備,滿面愁容,若是老夫人以死相逼書生休妻,又該如何。她懷著孕,身子本就乏,已經疲於應對老夫人的兩三日一鬧,接過丫鬟手中的雞蛋:「是娘看不慣我了,不管是柳蔓蔓還是任何人,都是如此。」
怕丫鬟嘴不嚴,柳蔓蔓找丫鬟的事,她不放心的又提點道:「你在外頭就不要賤蹄子賤蹄子的喊了,若讓她知曉,怕是會找你的麻煩,知道嗎?」
「知道了,婢子只是為少夫人打抱不平而已嘛」說罷,吐吐舌頭。
在書生回來之前,若蕁的臉已經消腫了,她特意塗了層厚厚的脂粉,不想讓書生看見。她不想書生擔憂,並且對今天發生的事隻字不提,依舊和往常一樣。
第二日,怕老夫人又來尋麻煩,就早早的進宮了。
林鳶抱著孩子哄著他,有些意外,今日若蕁這麼早進宮:「可是出了什麼事?早早的就來尋我說話了。」
而且,若蕁的神色也不太好,像是為了躲誰而來的。
她苦笑著,搖搖頭:「看來今後我得對你更好了,不然怎麼早早的尋你都尋出錯處來了」
越瞧越不對勁,若蕁的狀態很差,臉上打了層厚厚的白 粉,面色蒼白,刻意在遮些什麼。
「是身子不舒服?是不是昨日太醫沒診斷清楚,我甚是覺著你昨日那一跤摔得厲害,我再喚太醫來替你把脈吧!」她邊說,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若蕁的表情,想要透過表情看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若蕁收斂神容,半闔著,不肯透露半句:「你就莫瞎猜了,不是太醫的錯,是我自己心神不寧,沒休息好罷了。」
林鳶也不逼著了,鼻腔里「嗯」了一聲,趁她不注意,突然伸手朝著若蕁的臉上,若蕁下意識的擋著被打的那半邊臉。
一個動作,林鳶就看出了不對勁,拿出帕子,在她臉上輕輕的沾了下,果然,突兀地一個紅巴掌印出現在若蕁的臉上,她惱怒得不行,追問道:「這是誰打的?竟還專往女人的臉上扇去,這般的不要臉。」
若蕁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說,這事難以啟齒,總不能說是自家婆婆受了他人挑撥來打自家的媳婦兒吧!
林鳶哪不懂她的彎彎繞繞,不說無非是包庇,能值得她包庇還甘願承受的也就兩人,書生和他娘,但書生這般愛護若蕁,怎麼捨得打她,那便是他娘了,昨日就聽若蕁說她婆婆的惡行,沒想到孕婦也下得去手。
「你這婆婆著實不知好歹,你這肚子裡好歹懷的是他家子孫,她也下這種毒手,不顧孫子,你也莫要回去受罪了,就留在我這兒。」
若蕁知她聰慧,卻沒想到她一下就猜出是誰,她也想留在這兒,但又擔心婆婆說閒話:「若我不回去,那娘定是有得鬧了,不然我還是回去吧。」
林鳶強硬,不許她回去,還想讓她硬氣些,既然婆家不仁,自己也不要太過軟弱,否則她只會得寸進尺。
「回什麼回,就給我呆在這兒,我就不信你那婆婆還敢到皇宮逞威風。」
若蕁硬不過她,午膳是留在宮裡用的,書生在府中卻急得團團轉,暗道自己娘子怎麼還不回來,正準備吩咐下人,準備馬車,去皇宮接她回來
老夫人卻不得勁,暗罵自己兒子被那狐狸精迷了眼:「你去做什麼,說不定那狐媚子不知被哪個小白臉勾引了,此刻正歡快的很,就你一個楞頭一般,被她迷得團團轉。」
自己的母親用這種不入流的話來形容自己的媳婦,任誰也高興不起來,頓時沉下臉:「娘,慎言,蕁兒最是守禮之人,你這般詆毀她,莫說她了,就是兒子聽了也不舒服。」
老夫人被兒子這麼一反駁,心裡的火直冒得上來,拿起手邊的茶盞就要往他身上扔,被眼見手快的柳蔓蔓攔了下來,好生安慰道:「老夫人,他不是這個意思的,您不要著急,消消氣。」
被這麼一勸,老夫人的臉色也緩解了,柳蔓蔓同時又柔聲細語的勸書生,擺的一手好譜:「老夫人只是擔心你,您也不要太過惹老夫人生氣了。」
書生對娘還有幾分好臉色,但是對柳蔓蔓這種不折手段,心機都寫在臉上的人確是一點忍耐度都沒有,當即下了臉:「我家家事,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一句話已經仁至義盡了,不再理會她,向老夫人告別,就準備馬車去將若蕁接回來。
在書生毫不留情的走了後,老夫人也不管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了,拿起身邊的東西就砸,柳蔓蔓一時也不敢觸霉頭,乖巧的站在一旁,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宮裡的書生,心裡越來越愧疚,他不知道娘已經對若蕁意見這麼大了,那若蕁肯定受了很多苦了。
林鳶因為昨日他娘的惡行,埋怨他連個媳婦兒都護不住,沒給他好臉色,把他晾在外頭好一會,才帶著若蕁出來。
「你還有臉來,自己的媳婦都護不住。」
聞言,書生心裡一緊,若蕁平日從不告訴自己受的委屈,緊張的問道:「蕁兒,是不是我娘對你做了什麼?」
若蕁低頭抿著嘴,沒接話,林鳶為她打抱不平:「你瞧瞧那可憐的臉蛋,都被打得腫了起來,你覺得委不委屈?」
「我娘對你動手了,傻子,你怎麼也不躲開呀,讓我看看」說罷,捧著她的臉,仔細瞧了瞧,果然發現淡淡的紅印,這得打得多重,過了一天都沒消。
若蕁十分乾澀的說道:「我沒事,娘只是對我有點誤會。」
書生哪裡不知道她說的話極為苦澀,如果不是自己,若蕁也不必在自己娘面前委曲求全,被侮辱。
「對不起,蕁兒,是我的錯,娘以後要是打你,你不要再傻愣愣的挨打了,交給我處理,知道嗎!」
若蕁被書生哄著,心裡一陣甜蜜,聽了他的保證後,微微點頭,也不再愁著,笑了出來。
林鳶在旁邊看戲,突然被餵了狗糧,酸澀澀:「嘖嘖嘖果然,還是得相公來哄才有用,我嘴皮子都說爛了,也抵不住他的一句甜言蜜語,是不是啊,蕁兒?」
若蕁羞紅了臉,不肯應她,林鳶也不在意,只是和書生說起他娘的事:「你娘啊是鐵了心要這個柳蔓蔓做媳婦,但這事拖著,也一直不是個事兒,你不可能真的休妻娶她吧,說吧,怎麼處理?」
書生看了眼懷中的若蕁,眼神堅定:「娘娘放心,我不會負了鳶兒,我這就去同娘說清楚,還煩請娘娘多照顧鳶兒。」
林鳶同意了,書生這才毫無顧慮的回府處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