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師父人呢?
2023-12-16 21:39:22 作者: 葉葉然
幾天之後,剿滅黑洞山莊餘孽的大好消息傳來,皇宮裡端坐龍椅的青年皇帝終於舒了一口氣。
京城大街上,百姓爭相上街一睹凱旋歸來的狀元郎的風采。
人群中不時地傳出稱讚聲:「多謝曾大人,你真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啊!」
曾清風坐在馬上看著街道兩旁圍觀的百姓,微微露齒抱拳示意感謝。
大街上人山人海,幾里的路程硬是走了一個時辰才回到了曾府。
曾府門口
迎接曾清風的家人早已翹首以盼,等候多時。
曾大娘拉長脖子左顧右盼說道:「秀秀,清風怎麼還不回來?」
裴秀秀拉著曾母的手安慰道:「娘,前五分鐘您才叫小李子出去探聽回來,路上人多估計相公他快到了。」
其實裴秀秀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過七日不見相公,她心裡的感覺卻像是多日未見一樣。正應了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遠遠地小李子吊著高嗓門興奮地邊跑邊喊:「回來啦,回來啦,老夫人少夫人,少爺他回來啦!」
聽著小李子的喜報,眾人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了欣喜之情。
少頃,曾清風為首的一行人騎著馬停在了曾府,馬背時下來的還是那張熟悉帥氣的臉。
再也抑制不住激動之情的裴秀秀風一般跑向了曾清風,撲進了曾清風的懷裡。
「相公,你終於回來了,人家好擔心你。」裴秀秀把頭埋進曾清風的胸口嬌羞的說道。
曾清風故意清了清嗓子低聲問道:「家裡都還好吧?秀秀大庭廣眾的收斂一點。」
裴秀秀狡黠地笑道:「知道了相公,正人君子的相公。」
在場的丫鬟們害羞地埋頭轉移視線,小廝們則羨慕的看著這對恩愛夫妻。
曾大娘開心的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曾清風跪在曾大娘面前說道:「娘,孩兒回來了,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曾大娘一把扶起曾清風眉開眼笑的笑道:「自古忠孝兩難全,你這是為朝廷做事為娘開心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怪你?黑洞山莊一役想必是場惡戰,阿離你有沒有受傷?」
曾清風說道:「」受了點小傷不礙事的,無需擔憂。」
站在一旁的秀秀這才發現曾清風臉上的刀痕,驚訝的叫道:「相公,你臉上受了傷破相了。」
曾清風不以為然的說道:「無妨,不礙事。」
裴秀秀看了看傷口搖頭說道:「不,我看傷口傷得還不淺,看來相公你這是破了相了,就算是用上藥王谷的凝膚玉膏也難恢復了。」
曾清風破天荒的開了句玩笑問道:「怎麼就因為為夫破了相,難道你想休夫不成?」
裴秀秀十分堅決的回答:「沒門,無論生死你都是我相公,要休且待青山爛,今生相公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又說瘋話,你這丫頭越發口無遮攔了。」曾清風瞅了她一眼裝模作樣的說道,心裡卻甜如蜜樂開了花。
遠遠地裴秀秀瞅見令狐素白站在一邊只不見月華身影,於是乎上前走近問道:「令狐大哥,我師父人呢?怎麼沒看見他?」
令狐素白猶豫了一下隨口編了一個慌子說道:「你師父他有要事要辦,所以沒一同前來。」
裴秀秀追問道:「我師父他是急著回天香樓了嗎?」
令狐素白尷尬地笑道:「沒回天香樓吧,我好像聽他說還要找什麼醫書什麼的。」
「是去找雜病千方吧?」裴秀秀笑道:「之前我聽我師父說起過,雜病千方這本書很重要,是藥王谷向來不外傳的醫書,一定要把它找回來。」
「哦!有可能吧。」令狐素白呵呵回應道:「弟妹,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失陪。」
沒等他走幾步,街對面柳香香沖向他喊道:「令狐公子等等我。」
令狐素白一瞧來人是柳香香,趕緊輕身一躍逃跑了。
不知為何令狐素白心裡莫名的有了些許心虛的感覺,一見到柳香香就情不自禁的臉紅。
裴秀秀看到這對冤家,發自內心的替他們開心。
夜深了,裴秀秀端上一壺茶走近了曾清風的書房。
「相公,這麼晚了還不睡啊?」裴秀秀開口問道。
曾清風放下手中的筆,盯著她說道:「呈給皇上的奏摺我才寫了一半,天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裴秀秀坐在對面椅子上拖著腮搖搖頭道:「不要,我要等相公和你一起入睡。」
曾清風站起來走近說道:「你先回房歇息吧,等我寫完估計夜深了。」
「沒事我不困,我看著你寫。」
「你這樣我會分心的。」
裴秀秀嘆口氣嘟著嘴說道:「哦,那好吧。」
曾清風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乖!丫頭去吧!」
「叫我娘子不許叫丫頭。」裴秀秀抗議道。
「好,娘子,去睡吧。」
曾清風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月華的事情後會是什麼反應?
曾清風的心裡無限的擔憂湧上心頭:裴爺爺去世時她的反應至今歷歷在目,月華是她的師父是她很在意的親人,他答應過她要保護她不讓她傷心難過的,但是現在他突然很害怕知道真相的她還會不會繼續信任他?秀秀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選擇不辭而別?
二更過後,曾清風輕輕地推開房門再關好,合衣躺了下來。
身邊的人已經酣睡,曾清風痴痴的凝視著裴秀秀熟悉的臉旁,用手輕輕地撫摸。
一旁的秀秀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曾清風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裴秀秀側著身子咯咯笑道:「相公你就別裝睡了,人家可一直在等你呢。」
曾清風全身僵硬閉著眼說道:「快睡吧,我困了。」
裴秀秀失望地抗議道:「啊這麼早就睡啊?看來你是不想我了。」
曾清風背過身子說道:「今天太累了,明天一早我還要進宮面聖所以歇息吧。」
「哦。」掩飾不住地失望聲傳來,裴秀秀重新蓋上被子入睡。
幾分鐘後,柔軟的胳膊抱了過來,裴秀秀甜蜜的說道:「相公,抱抱睡更暖,我喜歡這個姿勢。」
曾清風身體觸電般麻了一下,一動不動地繼續裝睡。
耳邊曖昧的聲音傳來,裴秀秀笑嘻嘻地說道:「相公,你的心跳好快哦,我手離那麼遠都感覺到了,你確定你能入睡?」
「別調皮了。」曾清風毫無預警地轉過身來。
兩個人唇與唇幾乎就要撞到,溫熱的鼻息傳來,裴秀秀忍不住一陣緊張。
天吶,面紅耳赤的她好可愛!
曾清風心臟噗通噗通跳著,排山倒海的情感一下又一下衝撞著他的理智。
下一秒,失去理智的曾清風一個翻身將旁邊的人壓在身下。
熱情的吻落在了嬌軟殷紅的紅唇上,熾熱的感覺充斥全身,口中似有龍捲風卷過,曾清風貪婪的吸吮著清甜的美好。
此時無聲勝有聲。
輾轉,貼合,抵死糾纏……
黑暗中鶯語般的呼喚響起:「相公……相公……」
春風沉醉的晚上,甜蜜而又繾綣。
翌日,日上三竿才起床的裴秀秀回想起昨晚的甜蜜又忍不住害羞了一番。
推開門進來的採蓮見到了捂嘴笑道:「少夫人,該起來了吧?少爺可是天一亮就出門了。」
「啊?這麼早嗎?」裴秀秀嬉笑道:「我可是睡得跟死豬一樣。」
採蓮吞吞吐吐地笑道:「少夫人那個……」
「什麼?」
採蓮遞過去一枚銅鏡說道:「你還是自己看一下吧!」
裴秀秀仔細一照,不照不知道,一照嚇一跳。
只見臉蛋以下位置,脖子上、胳膊上、鎖骨上、大腿上……全身上下印上了無數朵草莓的痕跡。
裴秀秀驚訝的說道:「啊?好狠吶,我相公,不知道還以為他在虐待我呢。」
採蓮憋笑道:「少夫人你這是變相的秀恩愛。」
裴秀秀嘆口氣道:「今兒個我要怎麼出門呢?」
採蓮笑道:「大不了不出門唄。」
「不出門?難不成就待在床上閉門造人嗎?」裴秀秀白眼道。
還是黃花大閨女的採蓮紅著臉捂著笑道:「少夫人,你又調皮了。」
思考了半天的裴秀秀終於想出了注意說道:「哦,我想到法子了,採蓮你去幫我找塊漂亮的布匹來,我要親自做條圍巾。」
「圍巾是什麼東西啊!」採蓮問道。
裴秀秀胸有成竹的說道:「能讓我變得更時尚的東西,別問了快去吧。」
兩個時辰之後,圍著新式圍巾的裴秀秀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出門了。
幾日之後,從天香樓匆匆跑回家的裴秀秀,一進門就衝進曾清風書房氣喘吁吁地問道:「相公,我問你,我師父人呢?」
曾清風一看情況不妙,皺著眉頭沒有搭話。
裴秀秀整個表情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我再問你一遍,我師父人呢?」
曾清風一看事情瞞不過去了,低聲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既然已經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裴秀秀火冒三丈地喊道:「你還打算瞞我多久?要不是我親耳在天香樓聽到了霹靂大哥和月華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瞞著我?」
曾清風沉著臉說道:「秀秀,你聽我說雖然你師父下落不明,但是用驚雷大哥的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的人一直沒放棄搜尋,驚雷大哥帶領諸多兄弟還留在黑洞山莊找,所以……」
裴秀秀早已淚如雨下,大哭道:「騙三歲孩子吶?地下迷宮都爆炸了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嗚嗚嗚……我師父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曾清風走過去抱住她安慰道:「谷主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裴秀秀一把推開了曾清風,傷心地跑了出去把自己關在房門裡痛哭。
哭聲從下午一直持續到了天黑,曾清風像棵青松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陪著她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