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荒唐

2023-12-16 21:39:22 作者: 葉葉然
  樊府

  樊鼎天生氣地拍桌起身道:「荒唐!那陸小姐是什麼身份豈能進的了我們樊家的大門?」

  樊鼎天指著翁老夫人罵道:「你啊你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翁夫人不甘示弱的說道:「老爺,陸姑娘的為人你是不知道,她菩薩心腸妙手仁心,況且長得花容月貌,一點不比京城那些個千金小姐差。」

  「說到底還是個鄉下出來的沒見過世面的丫頭,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劍兒可是本朝的榜眼,我樊鼎天的兒子,閉著眼挑也比這陸姑娘強。」樊鼎天生氣地反駁道。

  翁老夫人委屈的說道:「這陸姑娘是我看中的人,早就訂下了一紙婚約豈有違背之理?再說了劍兒已經占了人家陸姑娘的便宜,現在是不娶她也不行了。老爺,當初我之所以答應跟你回京可是有條件的,條件就是劍兒必須娶陸姑娘為妻。老爺,劍兒性情溫潤,找陸姑娘這樣知書達理又懂醫術的貼心人在身邊照顧,我放心。」

  翁夫人見丈夫固執己見假裝威脅道:「老爺,這門親事你要是不答應,我和何媽明日個就回東桑村,再也不回京了。」

  樊鼎天一聽軟下心來說道:「那好吧,可以娶陸姑娘過門,只不過她只能算妾,而且不許擺宴,擇個吉日找個花轎從偏門抬進來就是了。」

  「這……這……」翁夫人為難的吱吱不語。

  樊鼎天說道:「此事已定,別再說了。」

  翁夫人知道老爺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再無更改的可能,於是嘆口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可怎麼和陸姑娘交代啊?為今之計只能好好勸她了。

  京城蘇府

  陸雅琴的表哥蘇沐澤在聽到這件事後氣得大罵:「這樊家太欺負人了,我去找他們理論。」

  陸雅琴哭著拉住表哥的衣袖說道:「別去表哥,樊家在京城有權有勢你去了也是吃虧。」

  蘇沐澤橫眉一豎怒道:「有權有勢就可以欺負人了嗎?還有沒有皇法?你們可是有過婚約,樊公子又對你做出那種事情,現在倒好隨隨便便就想把你娶進門打發了,也太欺負人了。」

  陸雅琴勸道:「算了表哥,只要能嫁進樊府雅琴就心滿意足了,沒有其他過多的奢望。」

  蘇沐澤重重地嘆息道:「表妹你……哎……」

  幾天後,陸雅琴穿著嫁衣坐上一抬小轎悄悄地被抬進了樊府。

  只見新門上貼著大紅喜聯,寫著「喜結連理」、「百年好合」幾個大字。

  新婚洞房窗戶上貼滿了喜慶的大紅喜字,一排的丫鬟侍從整齊地喊著:「恭迎少奶奶。」

  寢室內披紅掛彩裝飾一新,大紅喜帳,喜被,還有繡著「龍鳳呈祥」、「鴛鴦戲水」圖案的枕頭,無不洋溢著新婚的喜慶之情。

  翁老夫人進屋陪著陸雅琴說了幾句話。

  「雅琴委屈你了,放心在這樊府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雖然婚禮有些簡陋,但是娘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會讓樊府上下的人都喜歡你的。」

  何媽在一旁插嘴道:「老夫人,陸姑娘的為人有目共睹,樊府那幫丫頭們早就在背地裡喊她少奶奶了,可見陸姑娘是深得人心的。」

  翁老夫人欣慰的笑道:「這我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了劍兒待會就過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洞房花燭夜了。」

  老夫人退下後,屋裡只剩下陸雅琴和幾個隨身伺候的丫鬟。

  陸雅琴左等右等,等了幾個時辰也不見新郎進屋。

  陸雅琴著急的對小翠說道:「小翠,你去打聽一下看看新郎官現在在做什麼?」

  「是。」小翠急忙忙的出屋。

  天香樓包房雅間

  獨自喝悶酒的樊劍心煩意亂的飲酒,桌上的酒瓶已經空了三四瓶。

  看不下去的裴秀秀走進來問道:「樊劍哥,今兒個你怎麼了?幹嗎一個人喝這麼多酒?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樊劍苦笑道:「回去?回哪?」

  裴秀秀勸道:「樊劍哥你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家吧。」

  樊劍連聲苦笑道:「秀秀,你知道嗎?今天是我娶陸雅琴的日子,你說我應該回家嗎?」

  「什麼?」裴秀秀大驚,一時之間倒不知說什麼了。

  樊劍舉起酒杯一干而儘自語道:「這世界的情愛是不是很可笑?所愛之人就在眼前可是摸不得碰不得,因為她已經屬於別人。不愛的人,別人卻非要塞給你,可見人活著就是身不由己。」

  裴秀秀奪過他的酒杯說道:「別再喝了樊劍哥,既然你倆已經成親你就回家吧,你的新娘該等著急了。」

  樊劍柔情似水的盯著裴秀秀,清涼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悲傷,苦笑道:「如果一切能回到從前該有多好!」

  裴秀秀避開了他熾熱的眼神,轉過頭說道:「你該回去了,待會店鋪該打烊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臨近店鋪打烊,小二為難的看著喝得酩酊大醉的客人問道:「老闆,現在如何是好?」

  月華擺擺手道:「不用管他,有些事想管也管不了,你們回去吧。」

  新婚洞房

  小翠著急的回來報告:「小姐,樊公子他……」

  陸雅琴一把扯下頭紗問道:「新郎人去哪了?」

  小翠支支吾吾的說道:「聽小廝說樊公子穿著平時的衣服在你進門之時便出去了,老夫人已經派了手下去找了,直到現在還沒下落。」

  陸雅琴激動的站起來推翻了桌上的喜酒,床上鋪滿象徵早生貴子的桂圓花生紅棗之物也被統統撣在地上。

  小翠擔心的勸道:「小姐,小姐,你不要生氣……」

  陸雅琴邊哭邊喊道:「你們都給我出去,統統出去,我誰也不想見……」

  陸雅琴發瘋似的把丫鬟們都趕了出去,房門反鎖趴在床頭痛哭不止。

  「為什麼?為什麼?曾清風,裴秀秀,樊劍為什麼你們統統都要來欺負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們要那樣對我?我恨你們……我恨……」陸雅琴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哭什麼?新娘子打扮的這麼漂亮,就因為等不到新郎就傷心成這樣了嗎?」

  突來的聲音讓陸雅琴停止了哭聲,瞬間寒毛直立。

  「誰?」

  從窗戶邊突然飛身躍進來一個人影,陸雅琴定眼一看厭惡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花必采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笑道:「我來取我想要的東西,怎麼不歡迎?」

  陸雅琴冷哼一聲說道:「上次的事情你完成了嗎?虧你還有臉出現?」

  花必采笑道:「聽陸姑娘的口氣是想耍賴?上次你叫我擄走大婚之夜的裴秀秀,我已經幫你做到了,這點我沒說錯吧?」

  陸雅琴咬牙說道:「我要的是讓她身敗名裂做不成狀元夫人,可是事實呢她還不照樣嫁給了曾清風?」

  花必采解釋道:「身敗名裂這點已經達到目的了,至於做不做得了狀元夫人這要取決於娶她的人。很不幸她是個幸運的姑娘,找了個有情有義的如意郎君,這可不關我什麼事。」

  「藉口,你我之間的事就當一筆勾銷了,你給我出去要不然我喊人了。」陸雅琴威脅道。

  花必采暗笑道:「沒想到陸姑娘你還是如此精明之人,只可惜沒用,我花必采要的東西你不給也得給。」

  面對花必采的步步緊逼,陸雅琴連連後退驚慌的喊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別亂來……」

  花必采上前一步,眼疾手快點了她的穴道,陸雅琴如同木偶般任他擺布。

  花必采攔腰一抱,將她放在床上,紅帳一放,笑嘻嘻的盯著身下的女子。

  陸雅琴見他脫下花色的長袍,緊張地說道:「你別亂來,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我是不在意的。」花必采從容地幫她解衣寬帶。

  陸雅琴哭著說道:「你一定要這樣嗎?」

  花必采笑道:「當然,你的初夜本來就是我的,既然這是交易我們都得遵守規則不是嗎?」

  花必采輕輕地撫摸著陸雅琴的五官,柔聲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嗎?因為太像了你長得太像我死去的姐姐花芬芳了,我愛她可是她卻死了,我以為我只能在夢裡和她相會,但是你卻出現了。」

  花必採用舌頭輕舔著如雪般的肌膚,陸雅琴身上仿佛有一團熱火經過。

  情不自禁的呻吟聲從她齒縫間流出,陸雅琴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一番顛龍倒鳳,喜帳內嬌 喘連連,紅燭搖曳春光無限。

  直到雞鳴聲傳來,雲雨方歇,花必采這才穿好衣服跳窗而逃。

  翌日,魚肚泛白之際,酒醉的樊劍終於酒醒了。

  他睜開星眼一瞧,自己竟然還在天香樓包廂。

  樊劍苦笑了一聲起身,隔壁房間男子的聲音傳來:「你醒啦,不送。」

  樊劍眼睛一撇只見和他說話的是位有著絕世容顏的美男。

  樊劍認得他,他是裴秀秀的師父月華。

  月華輕笑道:「天香樓從不留宿醉的客人,你算是頭一個。」

  樊劍禮貌的抱拳道:「多謝,打擾了,樊某告辭。」

  「不送,慢走!」月華慵懶的聲音傳來。

  樊劍一回到樊府,貼身小廝上前喊道:「我說少爺,你可算錢回來了,昨天可是你新婚之夜你去哪了?」

  樊劍沉著臉說道:「即日起我睡書房,待會把我的東西搬到書房去。」

  「這……這……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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